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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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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在一旁收拾银针的一名女子面不改色,来回端量着神情各异的三个人。
  “她出什么事了?”最先缓过劲来的郁无庄敛眉问着,两条腿已然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听说是一个人跪在宫里的雪地上,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火云将得来的信息如实转述给主人,心里仍是急得慌。
  郁无庄素来云淡风轻的神情,此刻罕见地凝重起来。
  她会出什么事?依照她谨言慎行的作风,应该不会捅出什么娄子才对。
  不是她做错了事……那就是……
  骤然意识到某个仅存的可能性,郁无庄一时间心跳加速。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
  郁无庄拧眉迈开了步子。
  眼下不是站在原地思考的时候。
  正这么想着,身后冷不防传来了女子清冷的声音:“主子,你现在不能到外头去。”
  郁无庄闻声顿住了脚步,稍稍转动脖颈,他以极快的语速回答:“你先离开吧。”
  说罢,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火云见状,也忙不迭跟了上去。
  两名男子就这样一前一后消失在两个女子的视野中。
  被嘱咐先行离开风雅居的女子一时间有些发怔——已经多少年没看到主子这般心急的模样了?
  “土衾,主子这样跑出去,要不要紧?”正禁不住心生疑惑之际,女子的耳边传来了水色担忧的疑问。
  “不会有大碍,只是这天气太冷,寒气入体的话,对身子的损伤比较大。”被水色唤作“土衾”的年轻女子如是说着,一双眼仍是注视着郁无庄和火云离去的方向,“主子怕是有的受了。”
  所以,同样知晓这一点的主子,居然毫不迟疑地跑了出去……
  土衾意识到,那位与她素未谋面的王妃,似乎颇得主子重视。
  不过,她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她的职责,无非是照料好主子的身子,对主子尽忠罢了。
  若是主子有自己的想法故而不愿听她的劝,她也不会拼死拦着——要怎么做,是主子的自由。
  因此,她方才只是提醒了一句,却并未再作阻拦。
  “我明白了。”水色皱着眉点了点头,随后凝眸于身边神色淡淡的土衾,“那你先走吧,路上小心。”
  土衾闻言略作颔首,三下五除二地收好了她的东西,随后沿着另一条道,快速遁入了黑暗之中。
  目送同伴离开之后,水色即刻循着来时的路,回到了一片光明的书房里。
  这个时候,郁无庄同火云皆已不见踪影。两人俱是匆匆来到了前厅的屏风外,令等得快要失去耐性的陆修终于得见他迫切想要见到的人。
  “王爷!”
  “不用多言,本王都知道了。”
  郁无庄不假思索地摆了摆手,同时并未停住脚下的步子。
  是的,他没有多余的工夫将火云已然告知的讯息再听一遍——此时此刻,赶至皇宫救回他的妻子,才是当务之急。
  “你们都留在府中。”是以,他急急留下这句关照,就独自一人踏上了千回百转的石桥。
  倘若不是背后有陌生人看着,他甚至想用另一种方式抵达风雅居的门口。
  不,现在还不可以,还不是时候。
  他反复告诫着自己,只得加快速度往前走。
  很快,他就看见了在门外走来走去的老管家。
  “王爷!”周总管眼见男子风风火火地自别居内走出,等人走近了再仔细一瞧,那张通常隐隐带笑的脸上如今正双眉微锁,他顿时了然。
  “去备车。”郁无庄丝毫不作停留,继续大步流星地朝外走。
  “是!”老管家领了命,急忙一路小跑着去办差了。
  待郁无庄脚底生风地接近王府大门之际,周总管已将该准备的都打点妥当了。这时,府里的一个丫鬟走上前来欲替郁无庄披上御寒用的披风,却被心思全然不在的男子给伸手挡开了。
  “慢着。”可是下一刻,他又出言叫住了那个丫鬟,“替本王披上。”
  “是。”以为王爷感觉到冷了,丫鬟立马恭恭敬敬地应声照办。
  可她并不知道,郁无庄之所以忽然改变了主意,是因为他隐隐地可以预见到,那个在雪地里业已不知跪了多久的女子,十分需要这件厚实的披风。
  他面色不霁地望了望大雪纷飞的苍穹。
  朝夕,等着我,我马上就来。
作者有话要说:  雪花在地面上堆砌起一层又一层的冰冷,你们在我心里堆砌起一层又一层的冰冷……咳咳。





☆、救她

  郁无庄觉得,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品尝这种心焦的滋味了。
  然而此时此刻,当他掀开车帘遥望雪花纷飞的苍穹,他确实体会到了一种许久未有的焦急——就好像,真的有一簇火苗在体内燃烧一样。
  她是那样一个坚强又倔强的女子——如果是她做的,哪怕别人宽恕她、不罚她,她也会跟自己死磕到底;如果不是她做的,即便所有人都往她身上泼脏水,她也会尽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无庄啊无庄,你是不是做了一件有生以来最愚蠢的事?
  你怎么会想到通过这种方式把她支开呢?
  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入了那座能吃人的皇宫呢?
  他太大意了,太大意了!
  忘记了这人间的世事无常、风云莫测,忘记了天在变、人也在变!
  这些年来当着这个无权无势的病秧子王爷,竟然真的变得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了!
  郁无庄坐在疾速前行的马车内,越是思考,就越是不安。
  直到马车总算停在了宫门口,这种忐忑也丝毫没有减退。
  “王爷!”在宫门外等得心急如焚的两个丫鬟眼见能主事的人终于出现了,忙不迭举步迎上前去。
  “王妃在哪里?”郁无庄迫不及待地问着,一下马车就急着往宫里走。
  “奴婢为王爷带路!”亲眼目睹慕朝栖跪在雪中的那个丫鬟一边快步跟上男子,一边直截了当地说道。
  郁无庄略作颔首,却是始终目视前方,脚底生风——不料就在两人一心欲往宫中去的时候,守门的侍卫竟突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而让拦路的皇宫侍卫始料未及的是,原本只是例行公事的他们,却意外收到了传闻中那孱弱无能的七王爷所赏的一记冷厉的眼刀。
  带头阻拦的侍卫一下子怔住了,等他回过神来,那一主一仆已然急匆匆地往里走了。
  一路由身边的丫鬟领着向宫里去,郁无庄渐渐证实了心中隐隐的猜测。
  这条路,是通往夜央宫的。
  果不其然,朝夕遇险的事,同嫣妃有关。
  论施阴谋、出诡计,这后宫之内,怕是没人能比得过那个心狠手辣的女子了。
  朝夕……终究是被她盯上了。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放下。
  郁无庄皱起了眉头,忽然停下了脚步。
  “王爷?”险些撞他身上去的丫鬟不解地看着她的主子,急忙跟着停了下来。
  “你还认得去慈心宫的路吗?”郁无庄冷不丁扭头问。
  “认得。”丫鬟注视着男子,连连点头。
  “很好。”郁无庄说着似是夸奖的话,脸上却毫无喜色,“本王已经知道王妃的所在,现在,你马上去慈心宫,请太妃娘娘前往夜央宫。记得,把王妃的情况描述得糟糕一些。”
  “是!奴婢明白了!”尽管对宫里的人和事皆一无所知,丫鬟还是笃定地领了主子的命令,三步并作两步前去办差了。
  她相信,王爷的吩咐,一定没有错。
  眼见女子匆匆离去,郁无庄随即转动脖颈,重新迈开步伐,朝着夜央宫的位置疾步前行。
  雪天的宫路并不好走,但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努力行走着——因为他知道,他每快一分,慕朝栖就会少一分危险。
  是以,没多久,他就远远地望见了一个粉色的身影——那是她今日出门时穿的衣裳,当时她还说,去给太妃娘娘祝寿,自然要穿得喜庆些。
  然而让郁无庄登时心下一沉的是,那个背影,不是跪着,而是躺着的。
  他不由自主地撒开腿,飞一般跑了过去——跑近了,他才赫然发现,女子的身上已然落满了白雪。
  她究竟在这里跪了多久?!
  “朝夕!朝夕!?”心疼不已的男子来到女子的身边,急不可待地蹲下身子,扶起了满身是雪的妻子。
  他这才注意到,那件他今早亲自替她拢过的披风,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蓦地侧首,仰头望向宫殿的大门,双拳不自觉地握紧。
  但是此情此景下,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郁无庄一脸隐忍地凝眸于怀中的女子,忙不迭伸手替她拍落脸上、头上和身上的积雪。
  说时迟那时快,看清了女子的容颜,郁无庄猛地一怔。
  离府时还红润光鲜的脸蛋,如今已是一片惨白、黯淡——那柔软水润的朱唇,亦被冻成了绛紫色。
  此刻,她正紧闭着那双灵动的明眸,任由他如何拍打她的脸颊,她都毫无反应。
  郁无庄慌忙脱下了自己肩头的披风,用它尽可能地裹住慕朝栖的身体。他下意识地捏住了她的手,惊觉平日里那纤柔温暖的玉掌此时竟是如同坚冰般寒冷。
  他真的是做了一件有生以来最愚蠢的事情!
  深深的悔意油然而生,男子历来云淡风轻的脸庞浮现出罕见的痛色。 
  他握紧了她冰凉的柔荑,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好让她稍稍暖和一些。他又抓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不住地往手上哈着热气——就算只是杯水车薪,他也希望能在宁安太妃赶来之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急救。
  不一会儿,从夜央宫里跑出了一个缩着脖子的小太监——天气很冷,可是他必须奉命来瞧一瞧,看看那个所谓的七王妃有没有求饶认罪,或者说,有没有被冻晕过去。
  岂料这一瞧,他居然意外地瞧见了一个男子——这不是那个七王爷吗?
  伸长了脖子并得以确认了来人的身份,小太监赶紧折回殿内,欲将此事禀报给玉承帝。
  这个时候,烧着炭火的夜央宫里,嫣妃已然苏醒。她正躺在床上,由郁无嗔陪着,哭得梨花带雨。 
  “皇上,您就这样……让那个贱人跪在外头?”嫣妃拿丝帕虚抹着脸上的泪水,抽抽噎噎地问道。
  “冰天雪地的,跪着也够她受了。”郁无嗔面无表情地接话。
  “可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啊!”女子贼喊捉贼地哭诉着,眼看那晶莹的液体就又要夺眶而出。
  郁无嗔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看起来情真意切的女子。
  “思红,”他突然叫了她的闺名,令她不由得当场一愣,“你还记得我们的上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吗?”
  “……”女子停止了哭闹,背脊徐徐脱离了供她倚靠的枕头,我见犹怜的面容慢慢凑近了男子,她的目光骤然变冷,“也是被贱人害死的。”
  女子听似不带感情的话语,让男子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她含泪的美目。
  “后来兰妃死了。”他忽然说。
  “那又如何?”嫣妃目不斜视地看着郁无嗔,面色清冷地发问,“事到如今,皇上莫非回首往事,开始怀念了吗?”
  郁无嗔默不作声地对女子对视,眸光晦暗不明。
  这时,殿外有人来报,说七王爷突然现身夜央宫外,好巧不巧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郁无嗔最先作出反应。只见他一声不吭地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往屋外走,徒留女子一人支着身子坐在床上,沉着一张不似平常般妖媚的脸,直直地盯着他离去的方向。
  郁无嗔来到殿外,目睹的是郁无庄怀抱着一动不动的慕朝栖并且不断揉搓着女子双手的景象。仿佛感觉到了他的出现,郁无庄顿住了手头的动作,缓缓扬起脑袋向他望来。
  郁无嗔垂眸站在高处,郁无庄抬眼跪在低处,两人就这样各自不动,远远地直视着对方,谁也没有出声。
  直到约莫半柱香的工夫后,郁无嗔起步走了过去。
  “臣弟参见皇上。”由于对方已然同自己离得够近,郁无庄面色如常地顿首,向其行礼。
  “免礼。”郁无嗔亦是面无波澜地应道。
  “谢皇上。”郁无庄看似不紧不慢地抬头,心里却是起伏动荡,“臣弟斗胆,请问皇上,朝夕犯了什么错?”是以,刚一对上郁无嗔的视线,他就迫不及待地发问。
  “她害得嫣妃流产。”郁无嗔波澜不惊地作答。
  郁无庄闻讯,剑眉倏尔一敛——这回答,乍一听有些出人意料,但仔细一想,委实符合那个人惯用的手段。
  “如何害的?”心下登时猜出了大致的情况,郁无庄面上却是步步为营。
  “她推了嫣妃。”郁无嗔俯视着好整以暇的弟弟,简单转述了从受害者本人和几个宫人口中听来的话。
  “朝夕为什么要推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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