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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任由那双炽(和谐)热的唇为她印上轻柔的吻。
不一会儿,她就在他温柔的蛊(和谐)惑下松开了齿关,使他灵活的舌尖得以长驱直入。
然后,事态的发展就开始超出两人的预设范围。
郁无庄一手挽住爱妻细嫩的脖子,让她保持着侧首与之亲(和谐)吻的姿势,另一手忽然情难自禁抱紧了她的娇(和谐)躯,甚至不自觉地探入了她的亵(和谐)衣。
“唔!”猛地意识到不对劲,慕朝栖一个惊醒,慌忙出手捉住了夫君那不安分的大掌,“别!”
含糊不清的话音刚落,她就冷不丁离了他的唇,大口大口地吸起气儿来。
到底是个初为人妇的女儿家,慕朝栖实在接受不了白日(和谐)宣(和谐)淫之事。
猝然回神的郁无庄也一下子冷静下来,把他那些不知道怎么飞出去的魂儿尽数收回皮囊之中。
他是怎么搞的?方才只是想一亲芳泽而已,居然差点就失控了?!
望着平日里大方端庄的妻子此刻竟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注目于他,郁无庄脑中登时警铃大作,赶紧赔了不是,拿了自己的里衣就翻身下床。
至此,心如擂鼓的女子才彻底松了口气。她摸了摸她那烫得不行的脸蛋,瞥了一眼正默默穿衣的男子,这才勉强定神,执起了床榻上的中衣。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过后,一夜(和谐)春(和谐)宵的萧王夫妇皆是穿戴整齐,但屋里的气氛仍免不了有点儿尴尬。直到遽然想起某事的郁无庄脚底生风地跑了出去,然后没多久就有笑得诡异的水色替慕朝栖准备好了热水,适才那点尴尬才化作一阵无语。
然窘迫过后,慕朝栖的心里头还是有几分感动的。
虽说出嫁前她没有专心学习夫妻之道,但却记得嬷嬷曾经说过的话:夫君若是需要,定要尽可能地满足了他,哪怕是青天白日的……哦不,有些男子,就是喜欢一大清早地拉着自家娘子翻云覆雨,据说他们也是克制不住……小姐若是既为人妇,自当多担待着点。
当时,慕朝栖还皱着眉头鄙视了那些被她认定为有伤风化的男子们,所以,她对这番话的印象尤为深刻。
现如今细细想来,确实不是嬷嬷在刻意替这天下男儿说好话——连郁无庄这般体贴温柔、意志坚定的男子都差点按捺不住,想必是真的难以自持吧。
但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照顾她的身子,更照顾她的心意——他还心细地吩咐水色备好了浴桶和热水,自个儿却是默不作声地离了屋子,把这里完完全全地留给了她。
舒舒服服地躺在清水之中,慕朝栖的心头不禁泛起了丝丝甜意。
心里是甜的,连带着身子仿佛也跟着舒坦起来。她放松了身体泡在热水里,感到周身的经脉都像是被一股暖流打通了一般,叫她只觉前所未有的惬意、舒畅。
这样的感觉,在七月初八那日就曾有过,只不过当时的她,似乎还未能彻底接纳两人心与身的契合。
然而如今……
她情不自禁地翘起了嘴角,直至猛然思及某事,继而神色一改。
作者有话要说:
☆、依偎
秋风送爽,天高云淡。
在萧王府女主人因惦记着某件急事而匆匆离府的同时,名为“土衾”的女子业已在盯着形形色(和谐)色的药材凝神思索。
诚然,尚不知风雅居主卧内出现了某一突破性的进展,土衾这些天总考虑着如何替她的主子减轻那不期而至的病痛。
是以,她一大清早就出了王府,打算先上皇城的各大药铺瞧一瞧,看看能否得到些启发或是替主子寻些好药来,然后再去城外的山上寻觅一番,兴许能采到些有用的药草。
孰料待她正欲走向第三家药铺的时候,却意外目睹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顿住了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瞧,看着对方不徐不疾地钻进了一顶轿辇中,这才确信那的确是她认识的人。
但是,为什么王妃会一个人跑来这药铺?
抱着上述疑问,土衾目送那顶轿子渐行渐远,随后起步迈向了店铺的大门。
与此同时,轿中的慕朝栖正蹙眉凝视着手中一枚深褐色的药丸,仿佛过了许久,她终是垂了垂眸,心一横眼一闭,抬手将药丸送入了口中。
苦涩的药味迅速在嘴里蔓延,并随着她吞咽的动作遁入腹中。
她似乎能够感觉得到,一股凉意正侵入脏腑并直达某处,让她的内心忽生悲戚。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轻抚着肚子,任由手掌在腹部慢慢握成了拳。
原来扼杀一条可能已经存在的生命,是这样一件叫人心痛的事。
她合上了眼皮,仰头颓然靠在了轿子的后壁上。
承载着悄无声息的悲伤,轿子顺道去了趟卢府。
可惜坐在轿子里的人仍是失望而归——她没能在老地方找着银婆婆留给她的暗号。
算算日子,婆婆离开玉衡国都快八个月了,缘何至今杳无音信?会不会是出事了?
忧心忡忡的慕朝栖压根没了在卢府同卢夫人闲话家常的心思,说了不过几十句话,就愣是分了两次神。
“栖儿,是不是王爷……待你不好了?”眼瞅着这代女儿出嫁的孩子貌似有点儿心不在焉,卢夫人抬头环顾了一番,确信四下无人后,才压低了嗓音小心探问。
“娘怎么会这么说呢?”猝然还魂的慕朝栖愣了愣,旋即笑语盈盈。
“当真没有?”卢夫人注视着巧笑倩兮的女子,依旧不太放心。
“没有。”慕朝栖略拖长了音调,为的是彻底打消妇人的疑虑,“他待我很好……”
可也许我……却刚刚亲手杀死了他的孩子……
眼见女子徐徐遣散了唇边的笑意,转而怅然若失地垂下了眼帘,卢夫人才刚放下的心这就又提了起来。
这孩子,真的没什么事瞒着她吗?
“栖儿啊……”卢夫人正欲拉起慕朝栖的手说些什么,屋外突然传来了中年男子和年轻男子的谈笑声。
两名女子闻声俱是一愣,因为她们分明都听到了各自夫君的声音。
果不其然,当两人面面相觑而后起身之际,映入眼帘的是卢老爷和郁无庄相继入内的景象。
这是什么情况?
以上问题几乎不约而同地浮现在这对“母女”的脑海中。
直到郁无庄彬彬有礼地向卢夫人这位“岳母”问了安,后者才如梦初醒,反过来再向他这个虽为“女婿”却到底是皇室中人的王爷回礼。
后来两人一问才知,眼前的这对“翁婿”是一同下了早朝,然后由郁无庄主动提及要入府拜访,这才有了眼下的情景。
当然,今时此日,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只身造访卢府——他是想起了慕朝栖在他离府上朝前提过要回去探望“父母”,继而才在同卢老爷攀谈后提出请求的。
换言之,七王爷追王妃都追到娘家来了——弄清了这一事实的卢夫人忽然觉得,她适才的担心应该是杞人忧天了。
于是,卢家夫妇热情地款待了“女儿”、“女婿”,又是摆家宴又是赏菊花又是拉家常的,看起来倒真像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了。
一行人相谈甚欢直至天色微暗,原本卢家夫妇是坚持要留两个孩子用晚膳的,可偏不巧慕朝栖来了月事,只得掩着尴尬之色,把卢夫人拉到一边咬了咬耳朵,致使年近四十的妇人忍不住“噗嗤”一笑。
这下可好,在一旁不明就里的两个男人皆是纳闷地瞅着那一对“母女”——在目睹卢夫人拉着慕朝栖前往她出嫁前的闺房后,郁无庄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哪怕三盏茶的工夫过后,卢夫人笑眯眯地把“女儿”交还到他的手中,再也不作挽留,反而催着他们早些回王府歇着的时候,郁无庄依然是毫无头绪。
是以,一出卢府,他就急着问慕朝栖发生了什么事。
这次,慕朝栖没说他“不正经”——但是,她怎么觉着他变傻了呢?
此时的她忘记了一句话,叫做“关心则乱”。
“没什么。”慕朝栖目光闪烁地说完这句话,就径自钻进了来时所乘的轿辇之中。
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下一刻,郁无庄竟也跟着钻了进来。
本就不怎么宽敞的轿子里瞬间变得有些拥挤,但这完全阻挡不了郁无庄对妻子的关切之情。
慕朝栖无奈了。
“我……来葵水了。”
她不得不厚着脸皮,如实将女儿家的私密之事告知与男子。
孰料郁无庄的脸皮真真是比她的更厚,他只愣了一眨眼的工夫,就扬唇含笑着凝眸于他的小妻子了。
在他看来,她是他的妻,是他心爱的女子,是将与他并肩共度一生的爱人——所以,他愿意听她诉说任何事情,哪怕是她认为羞于启齿的秘事,他也欢迎得紧。
甚至于此时此刻,他都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欢欣雀跃,因此,他当即情难自禁地伸出单臂,一把圈住了女子的身子。
慕朝栖不理解他缘何突然如此,因而虽是倚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却不由抬眼疑惑不解地瞅着她的夫君。
“上回你晕倒在宫里,我听太妃娘娘说了,女子来了月信,理当注意保暖,莫要接触阴冷之物才是。”留意到对方眼中投来的疑问,郁无庄不紧不慢地搬出了自己昔日“所学”。
“……”男子煞有其事的神色和一本正经的语气令慕朝栖瞬间无言以对,她都说不准对方这是真的在照顾她的身体还是趁机将她揽入怀中,“我又没觉得冷……”是以,她只得这般说道。
“寒气入体,往往正是趁人无所察觉之际。”不禁觉得小妻子似是在打着与他保持距离的算盘,郁无庄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手上却是搂得更紧了。
实际上,他也就“学”了这些,对于女儿家的那些事儿,他仍是七窍已通六窍——一窍不通的。
但是这种时候,言辞务必要理直气壮,表情务必要严肃认真——因为唯有如此……
瞧,他那别扭的小妻子这不就默默地瘪了瘪嘴,放弃了“挣扎”的念头,“乖乖”地靠进他的怀里了吗?
罢,此人如今越发厚颜无忌了,她闹不过他。
乃是这般思忖的慕朝栖索性放松了身心,把脑袋搁在男子的肩胸处。
心下明白这是爱妻妥协的表现,郁无庄当即心满意足地扬了扬唇角——尽管这轿辇供他二人乘坐委实有些窄小,身子磕着硬邦邦的轿子也的确有点儿不适,但所爱之人香软在怀,他反倒甘之如饴了。
就这样,两人安安静静地倚在一块儿,享受着静好的时光。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轿外渐渐飘来了食物的香味,伴随着傍晚时分特有的炊烟气儿,渐渐勾起了女子遥远的回忆。
她听到了零零散散的声音:有夜市小贩的叫卖声,有街上行人的谈笑声,也有大人召唤孩子们进屋吃饭的喊声……就像许多年前她在另一个地方所听闻的一样。
那个时候,双亲仍在,她也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她的爹娘会和她一道坐轿上府外游赏,带她去看花灯、吃点心,也会像今日的卢家夫妇那般,在家里为她准备一桌子她爱吃的饭菜,然后与她围坐在桌前,笑着谈论她出落成妙龄少女后的模样。
伊时,她总觉得未来好远好远,可一转眼,她长大了,嫁人了,爹娘亲切的笑声却永远不在了。
熟悉的光景似乎还历历在目,而她的世界却已从一片猩红中浴血重生。
往事如烟,恍若隔世。
绵延的酸涩与伤痛兀自在心底蔓延,终是促使一双杏眼流露出少许凄然之色,也令这瞳仁的主人不由自主地垂下了眼帘。
爹爹,娘亲……女儿想你们了。
这一刻,慕朝栖并未意识到,她自以为埋藏着的情绪,已然被郁无庄敏锐地觉察了。
“怎么了?”不明就里的男子低眉柔声问她。
话音落下,慕朝栖就猝然心头一惊,她愣怔了片刻,随后半信半疑地抬起头来,对上男子温柔中藏着忧虑的目光。
他居然注意到了她的悲伤?
是的,她分明未尝言说半字,他却神奇地感受到了她隐藏在心里的悲戚。
慕朝栖遽然生出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不过,她忍住了。
垂眸抿了抿唇,她目视前方,语气平静道:“我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事。”
“在思念你的义父和义母?”郁无庄视线下移,目睹的是女子微微颤动的睫毛和高挺光亮的鼻梁。
“不……”再度不自觉地咬了咬唇,她往男子的身上靠了靠,像是在汲取温暖一般,“我在想我的爹娘。”
“……”郁无庄没有接话,只是径自收紧了那条搂着妻子的胳膊。
“你都不问我以前的事吗?”忽然,女子转动了眼珠,似是叫眸光指向了郁无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