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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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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隔了十天半个月,他早就把那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又或者,当初只是她杞人忧天了——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真是的,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犹豫不决了?如今她压根找不到其他名正言顺进入皇宫的由头,除了能依靠她的这位夫君,她还能靠谁?
  思及此,慕朝栖一下子有了底气,开口唤了声“王爷”。
  没有反应。
  她心下略沉,但旋即反被激出了勇气,起步绕过屏风,就着她上回落座的位置,跪坐到了郁无庄的对面。
  对方仍旁若无人地下着围棋。
  他没抬头瞧她一眼,却也没有开口逐客。
  但终究,他的态度不同于初次见面的那一回。
  那天她的那句话,果然是惹了麻烦的。
  她必须弥补——就用一招“快刀斩乱麻”。
  “王爷不信我。”暗自思忖着,慕朝栖面无表情,开门见山。
  “你指什么?”郁无庄夹着白子的右手略有一滞,接着又若无其事地将棋子放在了棋盘上。
  “进宫那日的事。”
  “哪件事?”
  看来她这一刀斩得还不够快。
  “王爷认为,自己重病缠身,无权无势,所以妾身嫁与王爷,就该是怨天尤人、冷眼相待,根本不会对王爷好,也就没必要为了王爷去忍受旁人的刁难。”
  郁无庄心头一滞,他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居然把他的想法剖析得如此透彻——更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这种在常人眼中只能放在心底的话,她竟然就这么当着他本人的面,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
  是以,他不由自主地抬起眼帘,与面前的女子四目相对。
  那双透着镇静的杏眼,此刻正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仿佛能看进他的心里。
  “妾身斗胆,敢问王爷,妾身若是讨好王爷,能得到什么呢?”
  郁无庄不语。
  “反言之,妾身既已贵为王妃,即便什么也不做,该有的也一样会有。”
  郁无庄依旧一言不发地盯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爷觉得,人与人之间互相扶持、互相关照,就一定是有所图谋的吗?”
  剑眉微挑,郁无庄不置可否地注视着说话人。
  “那试问,王爷以手掌遮住朝栖的视线,替朝栖捂住耳朵,又是为了从朝栖这里谋得何物呢?”
  原来她知道?
  诚然,慕朝栖没有忘记,那一日,他冰凉的大掌覆在她的眼前,触上她的眉眼鼻尖;他握着她的柔荑,替她捂紧了一只耳朵;他在她耳边急急低语,试图令那惨绝人寰的叫声不入其胸次……正是这一切,帮忙她从往昔的阴影里走回了现实之中。
  对于他的这一举动,她并不是毫无感觉的。
  至少,他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至少,他不希望看到她受到伤害。
  别人待她好一分,她就会以十分偿还——尽管,她对他自始至终都将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或许也正因如此,她才决定更用心地善待郁无庄——她要弥补,她不愿亏欠。
  “王爷,”见男子缄默不语,慕朝栖不着痕迹地吁了口气,好整以暇道,“朝栖既然嫁给了王爷,便是王爷身边的人。朝栖不敢说能为王爷带来什么,但决不会加害王爷。”
  这是她能作出的最真实的承诺,亦是他听过的最直白最实在的话语。
  这个女子,真是一次又一次地出乎他的意料。
  “妾身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告退。”言之凿凿地说罢,未能等到任何回复的女子不紧不慢地行了礼,就起身走出了屋子。
  郁无庄没有挽留,兀自看着对面已然空无一人的地方沉思。
  他不会知晓,此刻的慕朝栖业已走到了屋外,面向方才所在的位置,不徐不疾地跪了下去。
  初冬的天气不算太冷,但独自一人跪于天地之间,触着冰冷的地面,忍着萧瑟的寒风,慕朝栖并不清楚她可以坚持多久。
  可是,那个人的心防颇重,如若不下猛药,她适才的那番话怕是要事倍功半了。
  慕朝栖在北风中跪了半个多时辰,身子已经有些僵硬。她想起了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义母曾一脸嗔怪地瞅着她,轻声叹息。
  “你这孩子,平日里看着温良柔顺的,骨子里却是执拗得很。”
  对不起,义母……朝栖不够聪明,只会用固执的方法,来做成自己想做的事。
  她抬眼凝望着不远处的房屋,似乎还能隐约看见屏风后的人影。
  她闭上了眼,渐渐心无涟漪。
  不过,已经盯着她瞧了许久的火云却有些沉不住气了——都快三盏茶的工夫了啊!这王妃是要闹哪样!?
  自外归来且并无意间发现有人正跪在风雅居里的火云躲在远处的大树后,想起他初见这一幕时的“心惊肉跳”,仍是心有余悸。
  他奉命跟踪慕朝栖已有一段时日了,所以光凭背影就能认出那跪地不起的女子正是他们的王妃——但是,王妃怎么会跪在主子屋外?难道是主子罚的?不可能啊,主子连他这皮糙肉厚的都没罚跪过几次,怎么舍得……不对不对,是怎么可能去罚一个看起来那么淡定那么乖巧的弱女子?
  思来想去都没法想明白这一问题,远观了好一会儿的火云终于按捺不住了,他从另一条道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后屋,可还没上主厅见着主子呢,就先撞上了水色。
  “干什么呀,横冲直撞的?!”险些被撞个满怀的水色横眉怒目道。
  可惜此时的火云没有像平常那般的闲情逸致来同她嬉闹,他神秘兮兮地把水色拉到一边,硬是凑着她的耳朵道:“你一直呆在后屋?”
  “废话。”水色往边上退了一步,用打量傻瓜的眼神瞪了火云一眼,“主子下棋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何况刚才王妃来了,我当然得避一避。”
  “你知道王妃来了?”火云瞪大了眼珠子,不禁流露出些许诧异之色,“那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跪在外面?”
  “啊?”水色蹙眉张开了嘴,一头雾水,“什么跪在外面?”
  “你……你跟我来!”意识到女子对此事一无所知,火云二话不说就拽着水色沿着他来时的路线往外跑。
  “做什么呀!你放开我!”很不喜欢跟火云拉拉扯扯的水色一边嫌弃地叫着,一边被火云拉到了屋外。
  很快,她就叫不出来了——因为她清楚地望见,那边正跪着个白衣女子。
  之前在王府里行走时,她同传说中的王妃有过几面之缘,虽然只是远远地瞧见,但她已经记住了王妃的长相。
  那么此时此刻映入眼帘的,不是王妃又是谁?!
  “王、王妃怎么会跪在风雅居里?!”相当错愕的水色不由得看向身旁的火云。
  “我也不知道啊!”目光从远处挪回近处,火云同样面露不解,“也许主子知道?”
  “主子不可能会叫王妃跪着啊,这大冬天的!”水色不假思索,脱口反驳。
  “我没说是主子让跪的啊!只是说主子可能知道原因。”火云随即出言澄清。
  “走!去问问主子。”
  待水色语毕,两人火急火燎地抄后路,来到了郁无庄的跟前。眼见其正同往常一样自顾自地下着围棋,两人一时间都不晓得该如何开口了。
  这主子……就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什么事?”等了许久也不见半个人出声,早已察觉到有人到来的郁无庄轻描淡写地发问。
  “主……主子啊……”水色跟火云互看了一眼,鼓起勇气开启双唇,“王妃……王妃她怎么跪在外头……”
  就像是怕一不当心踩着不该踩的东西,水色越说越小声,期间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某人的反应。
  孰料郁无庄闻言一愣,旋即抬头微微皱眉。
  “你说什么?”他瞅着水色略显尴尬的脸道。
  呃?主子不知道?
  “回主子,王妃她……跪在外面……”水色顿了顿,看着男子眸中细微的迷茫,“您不知道哇?”
  郁无庄眸光一转,蓦然回首望向屋外。
  果不其然,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正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
  她这是做什么?!
  饶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郁无庄,此刻也因事出意外而吃了一惊。
  他鬼使神差地站起身来,刚要迈开步子往外走,突然又顿住了脚步,回过神来问水色:“王妃跪了多久?”
  “有一会儿了吧……”水色估摸着作答,火云则在一旁点头如捣蒜。
  郁无庄觉得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毫无疑问,那个女子是自退出屋子之后就跪到现在的。
  意识到这一点,郁无庄猝然转身向外。
  见自家主子似乎风风火火地走出去了,水色不自觉地抬起一只脚意欲跟上。
  “诶诶,你去干什么?”幸得火云及时出手拉住了她,她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是不便现身的,“走这边。”
  谁知火云冷不丁撤下了疑惑与担忧之色,挤眉弄眼地拉着她往之前走过的路线跑。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水色咬牙,却也忍不住跟着去了。
  寒风中,已然跪得双腿发麻的慕朝栖不知怎么地就打了个喷嚏,随后,她自然而然地睁开了眼。
  好巧不巧的,刚一睁眼,她就注意到了一个疾步靠近的人影。
  她仰头目视那貌若谪仙的男子翩然而至,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心头一紧。
  “你跪在这里做什么?”郁无庄匆匆站定在她的跟前,那张总是云淡风轻的脸上此时似乎泛起了少许波澜。
  “妾身先前所言,句句出自真心。”慕朝栖移开了实现,注视着前方,道出了一句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可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冒犯王爷的事实。王爷虽不计较,妾身却不能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故而自罚跪地两个时辰,以儆效尤。”
  郁无庄俯视着那平静却透着倔强的容颜,忽然说不出话来。
  “起来。”直到他注视着她已然冻得发白的脸色,猛地想起她方才的那个喷嚏,他才冷不防吐出二字。
  “妾身跪完两个时辰,自然会离开,不会扰到王爷。”慕朝栖神色淡淡地说着,并不去看男子听闻此言时的神情。
  “起来。”他不明白她在跟自己较什么劲,更不清楚自己这是在跟她较什么劲,只是嘴上已经不受控制地重复了这个词汇。
  “请王爷成全。”孰料慕朝栖不为所动,甚至还不卑不亢地俯下身去。
  郁无庄无言——这个女子,他看不懂。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碰上了让他捉摸不透的人。
  心里突然有股血流涌上了脑门,郁无庄倏地抬眼,口吻似带几分严肃道:“火云!”
  唔?主子叫他?
  躲在某处偷看偷听的火云不禁和身边的水色面面相觑。
  “火云!”
  真的是在叫他!第二次叫他了!他没有听错,更不能置若罔闻!
  微微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火云赶紧施展轻功,直奔而去,很快落在了郁无庄的身后。
  “主子!”他蓦地单膝下跪,干脆利落地行了抱拳礼,心里却突然开始纠结:他是不是该叫“王爷”?
  不过,他很快就不需要再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他的主子竟然出人意料地说出了这样的话:“这是火云,自你入府以来就一直跟着你。”
  嘎!?什么情况!?主子这是要出卖他——不对,这是要在王妃面前不打自招呀?!
  同样惊愕的情绪,亦出现在慕朝栖的心中。
  见到这个陌生的男子时,她就已经情不自禁地怔了怔——原来郁无庄的身边,也有这样的高手?而且看起来,是绝对忠于他这个萧王的?
  岂料未等她理清思路,郁无庄就主动爆出了那样一个事实——原来陆大哥所察觉到的监视者,是她夫君的人?
  也就是说,郁无庄派人跟踪她——他这般防着她?!
  想明白了这一点,慕朝栖的一颗心不由自主地一沉。
  这郁无庄,看来真的不像她原先所认为的那般简单!
  计划跟不上变化,突如其来的讯息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猝不及防地投进了慕朝栖的心湖里。
  她今日所说所做的一切,会不会……
  就在女子心绪不宁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了男子低沉而笃定的声音。
  “从今天起,他不会再跟着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火护卫如此之逗,还不速速前来围观?【咳】





☆、相处

  这天,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护卫,火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高兴的是,他终于可以不用再每天监视着王妃了;难过的是,王妃是不是会就此把他记在心里?
  尤其是当主子说完了那句话还弯腰向王妃伸出了手,可王妃却在看了看主子的手和脸之后固执地拂了主子的面子,说什么“妾身尚未跪满两个时辰”的时候,他越发觉得,他家主子是个深不可测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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