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位公子,还请放开我家主人!”
盛绝抬眼,眸光瞬间阴寒数十度扫向夜千痕,夜千痕当即将视线调转,俯身将盛夕钰抱走。
盛夕钰要下地自己走,挣扎下地时,却双腿绵软,没有半分力气支撑,和硕和夜千痕一左一右即刻搀扶着。盛夕钰转身之时泪再次滑落,背对高仁道:“有劳大人送我九叔回去,九叔有些许醉意了……”
“是,是,小公子走好……”高仁见人都走后,喝退了精卫,当即跪地叩头。
“王,奴才该死!”高仁连扣几个响头,王对王爷的心思他不敢猜测,可王对王爷用的心思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王此次…是否太过莽撞了?他眼里的君王从来没有如此失常,即便倾心王爷,这也不是好时候,心急成不了事啊——
“孤……错了么?”盛绝有些颓废的反问,眸间凌戾全扫,神色黯淡迷茫。
他是心急了,是等不急了,才会这样做,急功近利如何会有个好?他真走错了,真走错了……
盛夕钰上了马车,瘫软成一堆,夜千痕将她扯近身边,她伸手推开。夜千痕冷了脸,索性将她打横抱住,盛夕钰捏着拳头捶了他几下不动了,只剩泪水。
和硕心生几分怜惜,却不乐意见夜千痕像抱女人一样抱着盛夕钰,本欲开口,又见盛夕钰满脸泪痕,凄楚更显得冰肌玉骨,娇花照水,和硕当即心中一动,如此媚态横生的王兄他是从未见过。急急别过去,心忽然惆怅起来,莫不然——他也有分桃之好?
不能吧——
“王兄,大男人如何哭哭啼啼,又不是小娘子受了委屈……”和硕声音已然不再如往常自然。
但听盛夕钰伤心欲绝道,“我禽兽不如,禽兽不如……竟对、竟对皇叔起了肮脏龌龊心思……我如何对得起父王母妃……”
心在相思碧波上 七
但听盛夕钰伤心欲绝道,“我禽兽不如,禽兽不如……竟对、竟对皇叔起了肮脏龌龊心思……我如何对得起父王母妃……”
和硕一听,有些发傻,他进去时确实看见王兄和君上抱在一起,明明是喝酒,如何喝到床榻之上了?难道……
夜千痕面色阴沉,良久才道,“与你无关,那屋内的焚香有催情作用,龙诞香与依兰混合,提炼出比原本作用强十倍的香料,常人一闻便会失去常性,因你内力深,所以仅仅迷了意识。”
龙诞香是取自东海抹香鲸腹内,本身有催情成分,而依兰花更是媚情迷香之最,两者混在一起制成的香料,常用在妓馆、或婚房。
和硕大为吃惊,惊声道,“强十倍?那岂不是春药?”
盛夕钰微微疑住,“催情媚香……当真与我无关么?那么,九叔应该也是这样,所以才失了常性……对,一定是,一定是这样……”
深吸缓缓闭上眼,不愿再想此事,那是精明神武的王,那是她敬仰崇敬的九叔。这一定是意外,一定是意外。
“和硕,你回去吧,改日再请你来府中喝酒。”盛夕钰低声道。
和硕看向她那贴进夜千痕胸膛只露出些许的脸,微微一顿,并没有做太多犹豫,跳下马车,道:“王兄,那我这这就回府了。”
和硕走了几步,又转身提醒道,“王兄,可别忘了找个心仪已久的姑娘,此事若是君上追究下来,我们可都是欺君死罪。”
“好。”盛夕钰低声应着,随即由夜千痕扶着下了马车,往府里去。
蛊风居
“天寒了,你若泡进冷水里,身子如何受得住?”夜千痕沉着脸道,这说话间,素言和婢子们已经将水打来了。盛夕钰让人全部下去,才道:
“无碍,帮我守门?”盛夕钰侧目看他。
夜千痕不多言,转身走了出去。盛夕钰进了凉水中,火热的身体一阵哆嗦,确实够凉啊,皮肤凉了,可心火难熄。抬眼看向门外立着的夜千痕,苦笑了声,不用吧,还没到那个地步。
“若受不住了,别勉强。”夜千痕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嗯。”
盛夕钰懒懒散散的应了声,好似操劳了几日几夜一般,神情倦怠至极。试图运功,还是徒劳,盛绝不仅布置了熏香,在酒水里也入了药,她想自欺欺人,那一切都是巧合和意外,可,摆在眼前的事实,瞒得别人瞒得过她自己么?
九叔,您究竟是何意?为何要如此对钰儿?
盛夕钰在冷水里坐了近半个时辰,一动不动,神思早已远去。门外的夜千痕有些个急了,出声问,“可好?”
盛夕钰听得夜千痕的声音,愣了愣,远游的神思拉了回来。没想到今日救她的竟是往日里咬牙切齿喊着要取她性命之人。
“和硕是你找来的?”盛夕钰问,这厢清醒后,才想起来这茬子,他们来得实在是时候,差一点九叔就揭穿她的女儿身份了。
“不是,我是接到临江的消息,才赶过去,到的时候郡王已经候在门外了。”夜千痕如实道,临江告诉他王爷危险时,他根本来不及多问,一路往十里飘香奔去,踩着别人屋檐上了酒楼,他到的时候,和硕小王一边与高仁周旋一边朝屋里大喊。他情急之下,才踹了门进去。
盛夕钰目光一顿,临江?从凉水中起身,边拭干身上的水问道,“临江又是如何知道的?”
“这,我没问,你可以自己问他。”夜千痕道。
盛夕钰微微叹息,她以为这极隐秘之事,竟然把府中之人扯了一半进来,看来知道者不少。
盛夕钰正挽发之际,屋外临江飘渺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何事要问我?”
“夜兄,她可好?”临江先与夜千痕说话,他知道夜千痕这人面冷,也不屑与任何人为伍。临江性子孤高却也随和,府中之人他唯不待见之人便是北苑的妒夫,其他即便是下人,他都是好颜色。
夜千痕微微点头,道,“休息几日便可无事。”
“爷,可否进来?”临江轻声问。
盛夕钰神色慌了一瞬,道,“不可。”
临江面色无任何异样,就好像盛夕钰的回答他早就料到一般,须臾,盛夕钰道,“进来。”
二人推门,相互礼让,却同时踏入屋内。少时,素言便遣了鼻子奴才将屋里收拾妥当了。
“王爷,面色发白,还是让素颜姑娘于你熬碗姜汤吧,天气寒凉,别在换季时惹了风寒。”临江面色如常,仅在眸底有隐隐的担忧之色。
“嗯,找我有事?”盛夕钰问出口,便又反问,“你如何得知我被困?”
临江看向盛夕钰,半晌才道,“十里飘香是临江名下产业,酒楼内任何不寻常之事,或者有关王爷的消息,临江都会第一时间知晓。”
盛夕钰墓地看向临江,讶然,“十里飘香是,你的?”
帝都人人都猜测十里飘香幕后老板究竟是何人,而这大人物竟然就藏在她府中,更荒唐的是,她竟半点不知。
“和硕是你让人通知的?”盛夕钰顺着话问。
“是,情况紧急,那位尊贵的爷不是我等草芥贫民可触犯的,只能拉下和硕郡王。无论怎样,郡王还有康靖王爷为他撑着。”临江回道。
盛夕钰轻笑出声,无奈的点头,“是啊,有父王正好,和硕小子还有康靖王叔撑腰,九叔不会不顾兄弟情义……”盛夕钰感叹身世之时,又不着边际的说了句:“我这大院后宅中卧虎藏龙的可真不少,个个都有来头,大家都有底子,就我是一根野草迎风摇摆着……”
临江却笑出声,温和的声音犹如天籁,道,“王爷,我们的底子,不就是您的底子?如何说自己是根草呢?”
“这么说,我赚了?”盛夕钰朗声笑道。
临江看着盛夕钰苍白却依然明媚的绝美小脸,有片刻的失神。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平安带她回楚国,在于她一世安定。
盛夕钰自言自语道,“和硕小子要知道十里飘香的幕后老板在我后院里,不惊翻了天去才怪。”
相思雨,美人如玉 一
帝都丑闻上到天子行宫,下到坊间百姓都在私下议论着尚书大人千金未嫁先休之事,尚书府无颜于世,府门一紧闭十余日,不许任何人探访。
然,世人只道是岭南世子拒婚,大婚当日一封休书将新嫁娘撵出世子府,令尚书府千金受尽天下人耻笑。尚书大人之女清月小姐乃帝都官宦千金们中的翘楚,素有帝都第一才女的美誉,亦是多少名门公子仰慕的佳人,如何会遭岭南世子无情休妻?坊间众说纷纭,猜测不断。
世人多为清月小姐惋惜,岭南世子薄情寡义,真真辜负了如此好女子。然,世人却不知,此事却是清月小姐自己所为。
原是清月与府中下人互生情愫,却因与岭南世子早有婚约,不得相守。而这清月小姐亦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为了真爱竟与情郎私奔。她二人又如何敌得过尚书府的势力?情郎在途中被府中侍卫拿下,清月受困,不得不再回府中。
也正因尚书大人以清月心中人性命要挟,清月这才答应遵守婚约,下嫁岭南世子。那本该次年三月的婚期被急急提前半年,原因也正因此。
此事已定,尚书大人夫妇与岭南王府都松下心中大石时,却不知还有变数。大婚当日清月得知情郎猝死,愣是横了心要一死相随。尚书大人无奈之下只能将清月打晕,抬进岭南王府。本以为清月进了王府大门后会有所反省,哪知清月性情刚烈,竟以死相逼,岭南世子不忍心心相念的女子死在眼前,被迫休书于她,宾客未散尽之时,便将她送回了尚书府。
外人皆知是岭南王府退婚,却不知道竟是尚书府在退婚。因儿女婚事,尚书府与岭南王府一夜成仇,互不往来。
也在此事后,尚书府与清月断了亲情,清月虽是拿着休书得了自由身,却已成了有家归不得的可怜人。
秋夜,秋风萧瑟。
东临涪江西月湖,西月湖水往下走便入了这东临涪江,这深秋之夜,水面寒气层层潆绕。而在这寒气逼人的江岸石桥上,站了位弱柳扶风,天姿国色的清丽女子。只见女子娉婷而立,白色纱裙在秋风中飞舞飘动,墨色长发随着裙摆在空出画出同样又美的弧度,迎着夜风飞扬。
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凄美的身影遗世独立。滴滴冰凉的泪珠洒落于那桥下的涪江水中,与流动的涪江水融为一体。
听她轻道:
“萧郎,今生无缘相守,来世有缘再聚,只愿你我皆做平凡人,做一对平凡夫妻。”
女子闭上双目,终身往涪江一跃。
却在此时,聚她不过十丈远,一道白色身影如清风越过,急速截住女子下坠的身子,脚尖轻点涪江水面,微微一顿微沉,提气而上,下一刻便稳稳落地,整个过程不过眨眼功夫间。
“生命诚可贵,蝼蚁尚且偷生,清月小姐是聪明人,如何不知道这道理?”
那轻生的女子正是近日名动帝都的才女清月小姐,而救起她之人身量于她高不了多少,只见此人眉目如画,精致绝美的五官在这夜色中更显得如梦似幻,美得不似真人。即便是同样拥有倾世容貌的清月,此刻也不得不为这绝色容颜屏神。然,如此倾世容貌,竟是男儿?
“与你何干?”清月字字清脆,如新莺出谷,只是这音色略微寒凉了些许。
此人浅笑,不答反道,“清月小姐若当真从这桥上纵身而下,当真就是解脱?倘若小姐当真急欲追寻情郎而去,可曾为你腹中并未足月的孩儿想过?可曾为你那枉死的情郎想过?可曾对得起你那至亲至爱的夫郎和他的骨血?”
清月清冷的目光犹豫了,素手轻轻附在尚未隆起的腹部。
“我已无路可退……”少时,才听她轻声道。
“跟我走。”俊美男子在清凉如水的夜色下向她伸出手,白皙修长的手胜过任何男子,甚至连女子的手都不几她的手如此美态。
清月看向她,目光缓缓落在她的伸出的手上,“你?”
“为何?”清月问道。
“你我皆是亡命人,不如,做个伴?我给你腹中孩儿一个光明身份,于他一生安乐无忧,条件是你嫁我为妻,如何?”男子目光潋滟,看向清月的眼神真诚而澄澈。
“你是谁?”清月手轻轻抚在小腹,她何尝不想孩儿健康出世?
“北地凉州凉王之子盛夕钰,当今君上赐封号 蛊 。”她道,依然笑着,绝美的潋滟微笑令这天地都羞涩。
原来是蛊王爷,哥哥清原便是这位仁义天下的王爷推荐入朝。在府中时,少不得听长兄说起这位王爷的贤能仁义。
须臾,清月双膝跪地,叩头道,“清月谢王爷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