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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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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千痕点头,与奚钰出门,他道:“十里飘香在临君离开盛都之时便交由璇玑公子代为掌管,听闻璇玑公子将楼外楼经营得颇好,想来十里飘香定也不差。”
  奚钰点头,但愿如此。
  奚钰一声短衣打扮,又涂了层易容膏掩去本来面具,她此时与大户人家后院的家丁无二,与夜千痕并行少不得被认为是跟班,甚少有人将目光往她身上投。
  入了极为熟悉的酒楼大堂,一切都还是那般模样,昔日与和硕、清原等人饮酒作乐,举杯豪饮的画面接连闪现,她微微闭目。君王一道圣旨在顷刻间碾碎了多少繁华梦?空葬了多少伤心泪?
  掌柜的未曾留意奚钰倒是注意到夜千痕了,他自家主子便是四公子之一,以致蛊王府后院的几位公子他都有幸见过几回。而今日夜千痕虽有些掩饰,识得他之人自然还是认得的。
  掌柜即刻放了算盘出了柜台亲自迎接:“夜公子,您来了。”
  掌柜如此在意,那自然是想打听些许他家主子的事,虽然主子离开后璇玑公子将十里飘香打理得极为仔细,对他们这些个老人也颇为照顾,然,终究还是觉着自己主子亲近些个。
  领着夜千痕上楼,去了曾经蛊王极为钟爱的雅间,此间在王府大变之后便甚少于人使用,只偶尔王爷曾经的几位好友来时才得开放些时日。
  掌柜令小二取来霜凝露,于夜千痕满上,边道,“老朽记得啊,当初的贤王爱极了这霜凝露,在贤王大婚当日宴请宾客的便是这酒。也是我家主子好脾性,这酒是店里的三大名酒之一,主子自己也极爱,却甚少自己取来品尝。却在贤王大婚之日一坛一坛的往王府里送,唉……”
  老掌柜心底叹息,又道:
  “那日也是夜公子与我家主子来点数的,主子虽面上欢颜,心里却是疾苦的。贤王堂堂男儿始终要娶王妃,主子终究真情错付。那日取酒时老朽心疼,眼睁睁的瞧着店里的宝贝那么送走,与主子商议道宴请宾客无须用此上等好酒,酒窖里还有几种口感都极不错的酒亦可代替。然,我家主子却道‘王爷平日里叫朝廷百官看够了笑话,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叫王爷失了面子’。”
  老掌柜陪坐着,情绪极复杂,缓了缓情绪再道:
  “老朽其实明白,我家小主子啊,那也是极舍不得的,然如此做却只为博王爷欢心。想当初我家主子得知王爷有此乐趣,便一心酿酒,吃了多少苦头没人知晓。然而,贤王如今去了,主子亦再也不再出新酒讨王爷欢心了……唉,十里飘香不再推陈出新,待酒客厌了酒楼中现有的酒这十里飘香便也该结束了。”
  夜千痕颇为意外的是,这酒竟然是临江为奚钰亲自酿的,还为她开了这家酒楼,如此看来,临江对她用情至深可见一般。
  然,只可惜临江已被江海所吞再无回天之术。
  夜千痕是唯一知道临江便是楚太子的人,然而真正的楚太子命丧江海,那常年被软禁在别苑的假太子如何回国复命?兴许,会死在途中。
  当年别苑中上下串联演了一出绝妙好戏,真假太子调换之后便寻了个理由将楚太子送出别苑免遭盛金帝宫的君王残害,而送人选便是那同样刚进盛都的亲王盛夕钰。虽以伶人之名进了她后院,却因那时的盛夕钰年仅十几岁楚太子自然不会受任何委屈。而在楚太子被送走不久,别苑便传出消息太子中毒。
  这三年来,那假扮之人是拖了一口气在,如今挨到回朝之日空性命亦不久矣。
  然,这数月过去,却未从楚国传来任何有关楚太子之消息。以此,夜千痕不确定临江是否当真葬身在了江海。他有疑问,在确定奚钰无性命之忧时便沿赤水往下游走找了数十日无果。
  此事,他亦只在心底思虑,并未告知奚钰。如此,也仅仅恐于她再添烦恼。
  奚钰转身垂泪,心中悲恸莫名,今日因兰君终归乐土又去瞧了梅生,心中本已情绪颇重,此厢再听得临江之事,她顿时觉得自己混账。身边之人因她一一离去,而她却依然活得潇洒,她再无颜面对泉下有知的他们。
  奚钰与夜千痕离开之时正巧遇见撒酒疯的和硕小王,只瞧得他一手提一壶霜凝露在廊子上摇摇晃晃,口里不断念念有词: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已闻、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何须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这是当日他与奚钰痛横滨、清原二人泛舟游湖之时奚钰随口而出之词句,如今已为盛都皇城百姓流传,连那街头巷中小儿都朗朗上口,同时被谱成曲广为乐伶传唱。此厢和硕小王便将此首辞令即唱又念,摇晃身形极尽痴傻疯癫之态。
  “而等不知,倘若我王兄还在,这坊间便已满街漂传她的旷世佳作……只叹,只叹那圣明之君并非圣明要了我王兄性命……”和硕小王终日酗酒,人亦在半醒半梦之间。
  然,此厢掌柜送夜千痕下楼听得和硕小王那番言辞当即吓得面色惨白,往一边小二使了眼色,他亦同上去将小王爷拉着上楼进雅间:
  “郡王殿下此话可乱说不得啊,您是皇亲贵族您有免死金牌,然我们这些个穷苦百姓哪里能如您一般?你此言若传将出去,小老儿这酒楼怕就开不成了。”
  和硕喝得不省人事,被小二架着往楼上去,似乎不同意口里不断大呼小叫着:“王兄,王兄……王兄,和硕又瞧得你了王兄……”
  奚钰身形微愣侧身抬眼而去,见他人已经被送入了房里。掌柜的这厢于他二人解释,道:
  “说来这和硕郡王也是个重情义之人,自贤王殁以来他一直如此,想来与贤王的兄弟情义非同一般,常在醉酒后痛哭流涕,唉,想来是极伤心的。”
  奚钰抬眼看着已然关闭的门,这厢里还能听得他的胡言乱语与恸哭声。奚钰心中叹息,鼻子泛酸。康靖王如今行大不为之行,她与和硕终究会走上敌对之路,如今她自是不便在与他有何牵扯,如此对他,是无情了些。然,只当、只当盛夕钰已殁,与他的情意便也,随之而去吧。
  奚钰终究没再回头,她不再是曾经的她,与他自再也已回不到过去。跨出酒楼,天色已经暗下来,夜千痕从后方跟上,将锦帕从侧面递给她,低声道:
  “为何不与他相见?”
  当知道失去一个人的时候那种心痛的如刀绞的滋味他很清楚,即,和硕小王那种痛苦他能体会。她如此便离开,是对怀念她的人最残酷的惩罚。
  奚钰将锦帕递还于他,低声道:“相见不如怀念。”
  选择王,那便要与康靖王兵戎相见,介时他们再相见,定是敌我关系,如今少分执念于他们都好。
  夜千痕不言,如今他又如何去怜惜别人?和硕郡王再不济也再世,来日还能有相见之日,而梅生、兰君几人却再也没有机会。
  奚钰回了客栈心下又是一阵愁绪上涌,这盛都皇朝本是她第二个安居之所,然,如今回来却要屈膝在客栈,如此一想不免再添几分伤感。
  “你将此信转交于璇玑公子,约他今夜子时相见。”明日便北上,恐天明赶路受耽误只能今夜相见。夜千痕会意,接过信转身离去。
  晚间瞧了良华那还并不连贯的拳法,略微指点一二,天晚了便各自进了屋,良华因着天明便要分道扬镳,所以在奚钰房里磨蹭了好些时辰才回房。这厢夜深人静,她却越发精神。
  她在这盛都,与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此时不知他可安睡,亦或是还在批阅奏章?她知他最是心烦那些个奏章,她在朝堂之时都由她先代为过目继而再将筛选后的一部分于他批示。而如今所有冗杂的折子都需他一人批阅,说来虽只是些个过目批阅的易事,实里却是长坐费神的苦差事。
  莫名的,想起他曾经对她的点点滴滴,那时她那般畏惧他,如今,心底却又此般牵肠挂肚。她终究不明,对王是何种心思,想来君臣、尊卑在她思想里更彻底,对王那一丝牵挂与伦理纲常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然,正是那不值一提微如尘埃的感情开始丝丝发芽,在此时占据了心神。她明知如此,会对梅生与兰君有愧,却抑制不住此刻跳动的心。
  奚钰洗了把脸,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往盛金帝宫奔去。自她身影隐没在夜色中时,夜千痕从暗处走来,望着她去的方向心中愁绪万千。无论她心中有多少愤怒与恨,她对盛金帝宫的那位依然如此放不下。
  奚钰对帝宫路形极熟,宫中夜间换班时辰她亦了记于心,再加上她轻功绝顶,避过重重禁卫军和暗卫自然不难。
  她快速往御书房去,远远的便瞧见高公公候在大殿外待命,殿内灯火通明想来王还在批阅奏章。奚钰待一对禁卫走过之时即刻往大殿前跃去,几起几落便一落地。
  高公公亦是个中强手,奚钰轻功如此了得在她落地之时高公公已然出掌迎面招呼过来。奚钰大骇,险险避过高公公迅猛招式侧目看他急道:
  “高公公,是我。”
  高公公一愣,眸中欣喜立现,“小主子,当真是小主子!老奴此生有幸,竟还能再见……”
  奚钰点头,侧目往里看,高公公会意,继而开门让她入了大殿。
  如今她再次踏入着金銮大殿心中少了几分惶恐多了一分悸动,快步撩开垂帘入内。远远瞧着案前那正襟端坐的刚毅身姿,朗眉星目,英气逼人,她心下暗道:
  吾王好风姿!
  王之风华绝代此厢瞧来竟远甚她身边环绕的众多男儿,即便那为世人追捧的璇玑公子都不如王的好颜色。这便是她头一回卸去所有负担以男女眸光细看王,那曾经的百般畏惧何曾敢将心思往这上头放?
  掌了盏灯放于案上,道:“夜了,明日再批。”
  盛绝心神巨震,早察觉出入殿之人气息与往常不同却并未在意,岂料……
  他侧目看她,漆墨眸色蕴藏着如同通今博古之圣人博大精深的底蕴,犹如狂风海啸前宁静的汪洋,那般的看似平静,却任谁桥上一眼都能看出他眸中集聚的滔天翻涌之深意。
  奚钰未曾料得他此番神情,当即为他那看似宁静实则蕴藏惊涛骇浪的眸色所震慑。呆愣,唇际微开,竟这片刻间忘了该有的言语。四目相接彼此为相互吸附,在间隔极近的距离中碰撞燃烧出强烈的火花,气氛,莫名变得暧昧。
  他眸中她近颜近前,明眸善睐,娇花照水,美得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叫人瞧了好不心惊,只愿将她捉进怀中肆意爱抚,诉他一腔情意。
  “钰儿来了。”盛绝起手抚上她冰凉莹润的面颊拇指往她唇间轻按,继而勾进她脖颈薄唇覆上去。轻微碾磨含弄,口津湿了她略微干涉的唇继而再定睛瞧她。
  他低声轻唤,如山涧清泉潺潺而流,音青无杂质丝丝扣人入心怀。眸中激漾而起的宠溺情愫似海天波浪层层翻涌,顷刻间将她卷入溺海里无处逃生。
  她面色忽而绯红,仿若周围空气被凝固呼吸变得紧张,四下温度骤升有种令她快要窒息的情愫在攒动。
  盛绝瞧得她眸底情愫忽而底笑即刻将她拉入怀中打横而抱,奚钰瞬间慌张,适才的洒脱此刻荡然不见,急手抓着他衣襟侧目瞧他,眸中娇嗔之色闪过。盛绝笑声闷响于胸腔中,呼出热气全然往她面上喷洒。
  道:“如何深夜来?在襄阳等着孤去迎你不好么?”
  奚钰绞着玉白手指眉思紧蹙,不愿欺瞒他却又不能实情相告,微顿便道:“我有些琐事想着在元日前办完,便离了襄阳,既想着已离了襄阳便来瞧一瞧你。”
  此三言两语若能瞒过英明的君主那可就大错了,盛绝眸中撇去惯有的清冷含笑瞧着她,道:“钰儿此厢可是口蜜腹剑?如此好听的言语孤却听着惶恐,你且说,当真只为孤王而来?还是为那些个乱臣贼子?”
  王即有此一问想来已知晓什么,她若再搪塞怕是又遭他盛怒。想来也是,王暗中的信息网那般强大,定是将她的一举一动瞧得仔细,再来她离开襄阳之时并未有心掩人耳目,她的行踪他岂有不知晓之理?
  唉,心中叹息,他此般究竟是关怀还是监视?
  如此,想来明日北上之行怕也不能瞒他,若借他人之口转述还不如她自己亲言相告,如此也恐小人钻了缝隙令他多生猜疑。
  便实言相告:
  “九叔,可许钰儿越矩一回?”
  盛绝眸光滟滟,高深莫测的瞧着她,似乎心中早已笃定。半晌才道:“好。”
  奚钰道:“我取了兰君首级回来,他是盛都人,即便身首异处也应让他叶落归根。”
  盛绝眸色乍冷,她当真敢说?唇际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情绪看不真切,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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