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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妃-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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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起民风开放,且人性颇为嚣张,瞧那完颜太子便也知一二。
  也因这北方民族彪悍,大遂边境百年来才不堪其扰,更过分者是将爪牙深入遂国,厚颜无耻的占领北地辽阔的土地疆域长达五十余年,当年辽军南下,北地城池被血洗,数以万计的百姓死在寮人刀下,二十余年前,康靖王挥兵北上,几场主导大战打得甚是漂亮,一举将北夷蛮人撵出了北地,也结束了两国边境纷争半个世纪的局面。
  而今,那寮人更是恬不知耻的对天下人宣城,北地乃他们的领土,二十年过去,更有磨刀霍霍准备挥军南下进攻之狼子野心。
  两国有如此深的渊源,水火不容自是在理。而遂、寮两国被安排在同一使馆想来也是楚皇的良苦用心,为报当年在遂国为质子时三年的忍气吞声便想趁这天下人聚首之时令遂、寮两国互殴出丑。
  要说那楚皇如此用心,怕也怪不得他,听闻当年在帝都为质子时常食不果腹,连宫人都能将其楚人欺负,多次上达天命,却无功而返。而今日遂国来人了,表面上客气周到,这实地里用了什么心谁人知晓?
  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那防人之心不可无,于是叮嘱了周显大人晚上多留些个心。那周显反应颇为有趣,面色沉静,眸色却光亮非同一般,那样子倒令奚钰以为他是颇为希望寮国有何动静一般。遂即拍拍他肩膀,点头然后入了屋里。
  奚钰越躺越没了困意,索性坐起身来打坐,待乏了时这才躺下入睡。
  子时过,正是夜半无人时。奚钰却猛地睁大了眼,目光射向门外,果然有身影出现,想来是静待里头的动静并未有任何动作。奚钰屏住呼吸,正当她想对方欲何为之时,却见一根竹管从糊在窗柩的纸缝中往里穿插了进来,继而一阵白烟飘了进来。
  奚钰唇际含笑,她说呢,原来是这些把戏。这些个物事虽被江湖上称作下三滥的玩意,却在当初无聊之时与和硕二人玩腻了,还在这些个竹筒吹入、挥洒等法子中颇有研究。
  想来颇有些好笑,寮国人动手用的确实遂国的**烟,这就好比‘你打我,却用的是我的手,然,我的手是我能控制还是你呢?’。
  奚钰只猜了一件事,这来的人是谁?完颜太子身边那位御史大大夫,还是完颜太子本人呢?
  约莫片刻过去,外面人终于推门进来径直走向床榻,撩开床幔帘帐伸手扯开锦被当即一愣,人呢?
  奚钰好笑,这人进来怎么也没瞧瞧床边呢?她可就站在此处等他呢,伸手轻轻拍来人肩膀,还好心的怕吓着他手上都未曾用太大力气:
  “找在下么?”
  来人一惊,立即转头看她,奚钰面上笑得灿烂,完颜太子是否太自信了?单单蒙了脸就过来了,连衣裳都不曾换,难不成他当真以为遂国人就如此之愚蠢能中计?
  完颜四羽见她笑得如此当即心下怒火上头,短刀如疾风般迅猛,即刻往她身上招呼,然而身形未扑近身,人已经倒下。
  奚钰蹲下身轻声叹息:“太子殿下,您被人涮了,这物事在我大遂连盗贼都不屑用,你既选了此物也该与时俱进呀。”
  再瞧了瞧手上的玉扳指,无色无味,这才叫‘杀人于无形’,也道是这完颜太子太自负,明目张胆的来,瞧瞧他这身张扬的衣裳,你真以为遂国人都是饭桶你出手便可手到擒来?
  奚钰出了房间正瞧见周显也刚从屋里出来,她莫名,难道他也反攻成功了?她心下狐疑继而在廊柱边站立,却瞧得周显仅仅去了西阁(因这时代的茅厕多设在西方或南方,遂,茅厕也有西阁之称),奚钰睫羽上掀,欲准备离开。
  然而却在此时两人鬼鬼祟祟抬了个不明之物往周显屋里去,奚钰即刻警觉起来。她早料到寮国人的目标是她与周显二人,因他二人为遂国使臣之首,他二人出事寮国人目的便也达到了。
  周显很快回了屋里,倒也仔细,进屋时候将门栓得极好。周显往里走刚走几步便被眼前之人吓得一抖,奚钰即刻用绢子塞住他呼出声的嘴:
  “嘘--”
  示意他捂住鼻子,周显觉得莫名其妙,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然而见她如此认真便照做,奚钰示意他回头,果然,如出一辙的伎俩,一根竹管往里伸进来继而一阵白烟在屋里散开。
  周显当即瞪大了眼,这般寮国贼子,竟然做这种卑鄙下流之举!
  奚钰回头往床上被拔得精光却已经昏迷过去的侍婢瞧去,原来他们的点在这,想来这侍婢是这别馆的婢子,今儿却被寮国那帮人迷了用来设计周显。等着侍婢醒来一声大叫,遂国便就‘扬名’了。
  奚钰将他往床上拖,周显睁眼询问她何意,奚钰哪有时间于他废话,他此刻不自己躺上去,即刻外头人就进来帮他,还不如先配合着。
  “别问那么多,照做就是。”她动着嘴型,极小声道。
  然而周显撩开床帐脸色大变,怎么也不肯躺下,奚钰懒得跟他废话两指往他身上几处大穴一点,周显动不了也不能说了,只能愤慨的将她瞪着。奚钰心想瞪她做什么,瞪寮人去啊。
  动作极快的将他推倒在床,继而隐身在暗处。
  外面人听得里面的声音相互点头,动作娴熟的撬了门闩进去查看,果然,已经晕了,确认之后才转身离开。
  奚钰见人离开,这才解开周显穴道,周显即刻从床上弹跳而起:“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奚钰禁不住好笑:“呆子!”
  “于大人,现在该如何?”周显默念几声后背对着床榻问奚钰,这点子他自是比不得她多,这厢只能听她的。
  “这美人我们是消受不起的,还是送还给完颜太子吧。”奚钰说着就要将床上侍婢扛起来,那周显即刻道:
  “还是于她裹条单子吧,这外间凉得很……”
  “怎地?怜香惜玉了?要不,你拿去?”奚钰忍不住调侃,却是头也不回的扛着姑娘往寮国那边去。
  次日,一声凄厉的女声尖叫而出,各方人鱼贯而入全全挤入正厅,门庭若市,遂国这边同样也往那边去。奚钰与周显二人在后方说笑着,他们到时厅里已经围了各国使臣,周显莫名,奚钰叹息道:
  “想来寮人为嫁祸我们早就部署好了,否则今日怎么会来得如此齐全。”她往人群里扫去,脸楚国接到各方使臣的大臣都在,还能不是寮国人早就部署的?
  那寮国御史大夫想也没想专等人到齐,接着领着人就往遂国馆这边冲,终是那越国大臣终将忍不住提点道:
  “御史大夫,似乎声音是从、寮国馆传出,并非遂国馆。”
  “是啊,我等听得都从寮国馆这边传出……”继而有人附和。
  那寮国御史大夫有些懵,不明白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昨夜里他与完颜太子兵分两路,太子激进,非要亲自动手,而他则带人负责与各国馆走动,千方百计说服了各方今晨早些来别馆里欣赏寮国的精彩节目,说是为了与各国交好,特从寮国民间选来技艺最为之精湛的艺人,如此才能确保遂国丑事即使被众人知晓。
  因着有这么一层,所以这哄闹间大家聚集才如此之迅速。
  而这寮国御史大夫却并不知完颜太子实际上的部署有何改动,心里思量着难道太子将人弄到寮国馆来了?可如此寮国不同样被扯了进去?心里边想便又暗道太子太过鲁莽,如此我行我素终究会坏大事。
  凄厉的女声尖叫而起,众人皆愣,楚国接待的大臣面色微变,率先领着人往寮国馆去,越来越近众人莫名,莫非、由完颜太子的房间传出?
  楚国大臣推开门,面色一骇,大喝:“住手!太子手下留情!”
  原来侍女清醒之时吓得惊慌失措,而完颜四羽被惊醒后方觉事情不对,然而却阻止不了侍女的尖叫,他知此时各国使臣定已经聚在前厅,遂起了灭口之心。
  那侍女一见太子拔刀即刻从床榻翻滚,手臂挨了一刀,吓得花容失色,喊叫声连连。而楚国大臣推门之时,正是完颜四羽手持钢刀即将取命的瞬间。
  就这坚持间身后各国使臣速速赶来,涌入了这并不宽敞的房间。众人瞧得那侍女衣不蔽体,又被完颜太子持刀威胁,只要长眼之人都能明白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当即有人道:
  “完颜太子如此饥渴,为何不将府中美姬一同带来,何苦为难这里的侍女?”
  这话一出那完颜四羽即刻如黑熊暴跳如雷,牛眼瞬间撑大,眼珠仿若瞬间就要被瞪出来一般,他大喝道:“本太子宫中美妾如云,看得上这等蝼蚁贱婢?这定是遂国那帮奸臣贼子栽赃嫁祸!”
  奚钰一听,这完颜太子是否狗急跳墙?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虽如此,那完颜四羽话落倒是大部分人将目光往外投去,屋外张望的是遂国与其他小国使臣等人。奚钰见人将目光投过来,便急急推脱道:
  “完颜太子怎的如此血口喷人?男女房中之事还能我遂国人强加于你?真真好笑。太子殿下堂堂铁血男儿莫不当真是敢做不敢当之人?再来,你且问那侍女昨夜可曾到我遂国别馆伺候过?当真不是你瞧着人家姑娘生得水灵,自己动了邪念,如今完了事被我等撞见生怕丢了颜面便又抵死不认。”
  奚钰话落周显即刻接下话来,道:“各位大人看看我等,我遂国人光明磊落岂会是如此宵小之辈?”
  继而遂国人当然一脸正气,眸光刚直,坦坦荡荡,哪像大奸大恶之人?
  奚钰再次接过话道:“又说回来,我等昨日才到楚国皇城,连日赶路身心疲惫,天色刚擦黑我等便早早熄了灯休息了去,一夜酣睡半点动静都无,哪里还有精力如同贵国御史大夫一样还去各国大人处串门子?又哪来的精力为贵国太子考虑安寝之事?”
  周显唇际颤动,这于大人看似正儿八经之人,竟揣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
  奚钰这话还是有些技巧的,一来提示众人他们舟车劳顿,确实精力不足。二来提醒各国使臣,昨夜里可是寮国御史大夫百般邀请他们来此,而谁都看得出各国齐聚再此怕目的不是那么简单,若当真是遂国故意栽赃嫁祸,昨夜出现在各国别馆之人自然不应该是寮国之人。
  想想这寮国此次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吃瘪之气怕是要好一阵子才会消化了去。
  各国也不是蠢的,当即了然这寮国御史大夫为何夜来串门子,想来这是存了害人之心,结果却反倒将自己黑了进去。各国中也少不得本事极高的谋士,此等事常人或许瞧不出端倪,那高人怕还是将事情来龙去脉猜了个透。
  当即,几道精锐之光齐齐打向奚钰,奚钰只当未觉,含笑等着楚国大臣说话。
  楚国大臣想了想,为顾全大局还是息事宁人,说大了也不过是命侍女,当即道:“倘若太子当真看上了这名侍女,本官便会奏明陛下,请陛下将此女子赐予太子。此外,还望各位能看在我朝陛下的面子上,往日恩怨暂且搁置,和睦相处些许时日。”
  实在要遂国与寮国等人和睦相处有些为难,这楚国大臣倒是好生着词,些许时日,言下之意是只要两国待楚皇登基后离了这楚国之地,愿怎么样就怎么样。
  众人一一点头,如何也不能不给东道主这面子。
  楚皇登基,国宴盛大,黄金殿上开筵,白玉阶前设宴。结彩飘巉,香烟馥郁。桌挂绣纬生锦艳,地铺红毯幌霞光。各国使臣欢聚一堂,倒是难得的盛况。
  兴许也是意识到遂国和寮国确实相互容不下,不仅调开了两国别馆位置,在这国宴上亦将两国位置在使臣中排得最开。遂国是礼仪之邦,可那寮国却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北夷蛮人,倘若一句不合这楚国天子登基大典岂非成了闹剧?
  奚钰入宫后便甚少饮酒,盛绝于她没有太要求,仅有两点一是时时将他记挂,再来便是口忌,自然,这要忌些什么须得他做主,而这酒是排在首位。
  然而今日各国大臣都举杯恭贺,她自然不能不如此做,当酒入口中之时如同郁香瞬间呢沁入心脾,甘甜、浓郁、芳香滋味甚是绝妙,忍不住大赞一声:
  “妙,极妙!”
  她抬眼一扫,众臣同样甚为欣喜,想来是从未饮过如此绝妙的美酒,不过二刻,武将已将酒盅撤下换了大碗豪饮。奚钰瞧得心痒难耐,她也极想如此放肆一回,心中那匹狂肆野马即将奔腾。遂转了身于周显道:
  “大人,不如你我也将酒盅撤了,换大碗喝酒?”
  周显微微诧异,继而连连摇头道:“不可不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他们可是遂国的门面,岂能如那些个匹夫一般粗鲁?此举若是传回国内令圣上得知,他头顶冠带怕是不保。
  奚钰大叹一声,转而与身后之人换了位置,躲在前面周显二人身后换了大碗喝,那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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