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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有了一千米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后有扑腾水花的声音。
等游到尽头,叶轻蕴手撑着岸边,一跃从水里出来。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读秒器,不禁嗤笑一声。
等许凉终于千难万险地趴在岸边气喘吁吁,叶轻蕴鼓掌道:“为你的龟速喝彩”
许凉没有戴泳帽,头发湿漉漉地散在脑后。虽然不恐水了,但对于游泳,她真的没有很熟练啊。
“你能不能别这么幸灾乐祸?”,她这么说着,不知该怎么上岸,手脚没他长,用爬的就太难看。
最后还是叶轻蕴大发慈悲,把她从水里拉出来。
许凉穿着一套橘红色的比基尼,布料很省,该露的都露了。胸前大小恰好的两团,小腹上微微显现的马甲线,还有白皙纤细的长腿,都让人心跳加剧。
就是知道她身材有多好,平时叶轻蕴才不许她穿太过暴露的衣服。
他心里一团火气,这里不仅有他,还有几个男性佣人呢!
于是赶紧从一旁拿过浴巾,一拿三张,将她前前后后,裹粽子似的围了个严实。
“你们都给我出去!”,叶轻蕴声音里隐隐带着火气,对那几个佣人说。
那些人一听他语气不快,离开得飞快,转眼就出了游泳馆的门。
许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一来这里,好像有些不安”
“别胡思乱想”,他淡淡地说着,将她抱起来,放到躺椅上去。他自己则坐在旁边,用一条浴巾,给她擦去头发上多余的水。
“我知道,你在这里度过了一段不太开心的日子”,许凉捧着他的脸,对视他的眼睛,“可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们正好好地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当下”
说完,她凑过去,无比温柔珍惜地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叶轻蕴整颗心都柔软起来,原来她都懂。自己对那段暗无天日的生活深深的抗拒,已经再回忆起来,失去她的不安。
他在人前人后都一副强势姿态,但在这段感情当中,主导的人是她。
温热的呼吸渐渐离开,叶轻蕴睁开眼睛,看见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正含着笑意望着自己。他不自禁凑过去,温柔地亲吻她的嘴唇。
许凉搂住他的脖子,身体渐渐在躺椅上平展下来。
这个吻不带情欲,彼此的嘴唇便是相接的桥梁,心跳渐渐去往同个频率上。
“阿凉,你真的在我身边?”,换做以前,这样的结局,他连想都不敢想。怕一做梦就醒不过来了。
许凉被他的患得患失弄得鼻酸,眼眶一下子红了,眸子里的水汽在打转,“是,我在呢”
叶轻蕴扶着她的侧脸,俯身轻轻吻在她额头上。
看他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许凉心里又是大晴天。叶轻蕴当起她的老师来,到泳池里纠正她的游泳姿势。
“你每个动作都扑腾起那么大的水花,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泳池里养了头鲨鱼呢”,他握住许凉的小腿,耐心指导。
许凉小脑不发达,四肢不协调。她划拉水的手臂都快抬不起来了,最后干脆不学了,像只树懒一样抱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叶轻蕴深吸一口气,搂紧她,“你穿这么少,跟我贴得这么近,我会兽性大发的”
许凉感觉气氛有些不妙,“你……你千万要克制住”
他一下子将她抵在游泳池岸边上,说行凶就要立刻动作。
许凉吓得钻进水里,三两下游开,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往前游。
可叶轻蕴四肢修长,动作也比她标准灵活,没多久便赶了上来。
许凉发现被他抓住小腿,往后蹬了一下,又加快速度。这下不仅是吃奶的劲儿,连咽奶的劲儿也一起用上了。
就这样周而复始,每当她划水的动作慢下来,他就老鹰捉小鸡一样追赶上来,许凉又得快起来。
几圈下来,许凉很快就掌握了游泳技巧,同时也光荣累瘫了。
她像一摊泥似的贴在岸边,一副随你处置的样子,“我真游不动了”
叶轻蕴也跟着游了不少,但气息仍沉稳,老神在在地说:“恭喜你,可以出师了”
许凉“咦”了一声,“刚刚你是为了让我学好游泳?”
“不然呢,你还想跟我鸳鸯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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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他曾经讨厌她
因为第二天要去棕榈滩的缘故,许凉和叶轻蕴便没有出门,打算早早睡下。
正要上床,许凉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外公潘老。
现在她的神经极为敏感,握着手机,一时踌躇起来。最后还是一旁的叶轻蕴狐疑地看过来,问道:“怎么了?”
许凉摇了摇头,按下接听键,“外公”
“阿凉,听说你跟轻蕴出远门了?”
许凉如实道:“是,他难得打主意跟我出来一趟,否则一忙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出来”
潘老自然知道她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跟叶轻蕴出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然有心说几句,但听见外孙女清柔的声音,忽地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于是说:“在哪里啊?”
许凉答:“美国,明天九哥要带我去棕榈滩打马球”
“那儿是个不错的地方,气候湿润宜人。想必你会喜欢”,潘老说话声音有些慢,带着慈祥的笑意。
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许凉很想问问,那人是否回过家看他一眼。
电话两头的人,都知道彼此心里在挂念着谁,但心照不宣地守口如瓶。有一点愁意,也有一点苦涩。
两人将该说起的人都说了一遍,但最重要的,那个将他们之间血缘联系在一起的人,却没有提起。
许凉正要挂断电话,潘老在她那句再见之后,忽然喊了一句,“你妈妈回来了”
“是,我知道”,许凉目光望着窗外,隐隐约约看见正门入口处的那栋八角形警卫楼。
看她不太愿意继续这个话题的样子,潘老幽幽叹了口气道:“那就这样吧,你那边刚好是晚上,晚安!”
许凉听出老人家的失望来,在他挂电话的前一秒突然说:“我并不恨她,外公”
说完,她便及时收线,将屏幕按黑。
不远处,叶轻蕴正凝神望着她。许凉冲他安慰一笑,表示自己并没有大碍。
她知道自己这样逃避下去不是办法,该来的还是要来。同那个人形同陌路,还是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对她来说,都太难。
叶轻蕴看她神情隐在暗处,一动不动,走过去将她拥在怀里,轻声道:“没关系,没有人逼你。外公也不会”
许凉没有他想象得那么脆弱,站在外公的角度来看,他想缓和一下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也很正常。
但他老人家也很拿捏不准的样子。生怕触到她的伤心事。
许凉笑说:“我知道,又不是玻璃做的人,不用这么敏感”
叶轻蕴点头:“这就好”
当天晚上,许凉却有些睡不着,大概有些择席的缘故。
叶轻蕴察觉了,问她:“要不要喝杯热牛奶?”
“不用”,她说,躺在他怀里,突发奇想,“这张床上,有没有睡过其他女人?”
叶轻蕴轻笑:“我想想”
过了一会儿,许凉推了他一下,“想这么久?”
他的声音在暗夜里静静流淌,“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许凉语气凶起来,“到底有没有!”
“睡吧,让我在梦里想想”
“你在敷衍我?”
“说话这么大声,会越来越睡不着的”,叶轻蕴将许凉昂起来的脑袋重新按在怀里。
“要听实话吗?”
许凉心头一紧,有一股不祥的预感,“算了,我不听”,她捂住耳朵,垂头丧气。
叶轻蕴悠然道:“既然你这个唯一睡过这张床的人不想领这份殊荣,那就算了吧”
许凉精神一下子就来了,“真的?”
“真的,赶快睡吧”
“晚安”
她乖乖闭上眼睛,叶轻蕴心里暗笑,真是笨得可以,万一他换过床呢?
因为昨晚睡眠质量不错的缘故,许凉起得早也没犯困。
叶轻蕴在讲电话,是他在跟昨天约着去棕榈滩的美国朋友打电话。
许凉一边吃早餐,一边听他用一口纯正的英文正在同电话那边的人谈笑风生。
当时他留学的时候,许凉就听说他是美国留学生圈子里的领头人。人脉广阔。
现在看来,他临时打电话约,也有人不远千里跟他汇合,便能对他的人格魅力窥见一二。
许凉既对于他的圈子感到好奇,也有淡淡的陌生感觉。毕竟他留学的岁月中,她并没有参与。
这时候门铃响了,能通过层层防卫系统到达门前的,必定是叶轻蕴的熟人。
管家来报说,是阿兰小姐。
叶轻蕴对电话那头道了声恼,让管家请人进来。
许凉不禁好奇地看向门口,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性感的美人走了进来。
看她热络地跟管家打招呼的样子,就知道是这里的常客。
等她看见叶轻蕴时,更是眼前一亮,接着眼眶里便泛起了泪花。
叶轻蕴则对她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继续接电话。
许凉心里酸酸地想:好罗密欧和朱丽叶啊!
这时候阿兰才看见餐桌前坐着一位容貌出众的东方女人,作为半个中国人,阿兰的中文实在不及格,“你是谁?”
语气里带着一些不满,像争夺配偶和领地的雌孔雀。
许凉对她优雅地笑了笑,指了指正在接电话的男人:“你好,我是他的太太”
阿兰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上下打量许凉一圈,快哭出来了,“怎么会,他喜欢的类型明明和你相反!”
许凉眉头一皱:“需要看看我们的结婚证吗?”
阿兰一副心碎的模样,“walkley真的和你在一起了,你明明曾经是他最讨厌的人”
“阿兰!”,叶轻蕴来不及喝止她,“请你不要让我太太对我产生误会好么?”
叶轻蕴从来不是个好惹的男人,他虽然绅士,礼貌,品味不凡,但这些特质一点都不妨碍他身上那股让人惧怕的气势照射在人心底。
阿兰看他眉目中含着隐怒,立刻住了嘴。
气氛骤然冷了下来,许凉虽然什么都吃不下,但除了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面前铺了半桌的西式早餐上,她不知自己现在该作何表情。
叶轻蕴嘴唇动了动,当然看得出许凉生气了。但她没出声问,自己贸然解释,反倒显得心虚。
他急得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阿兰虽然受到他的冷落,但也知道闯了祸。真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痴痴等着人家反应的男人,是自己认识的那个walkley。
当初他女伴换得有多勤,众所周知,但没有一个人能成为他的正牌女友。
阿兰努力了好几年,最后也止步在好友的名分上。
传说他痴恋自己青梅竹马的一个妹妹,阿兰起初不信,最后在他皮夹里看见一张女孩子的青涩照片,才知道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而照片上的女孩子,就坐在自己旁边。
许凉吃了两口就搁下刀叉,说:“你们聊吧,我出去转一圈就回来”
叶轻蕴欲言又止,“阿凉,别走太远,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她垂着眼睛,“嗯,知道了”
说完,又冲阿兰颔了颔首,径自往门外去了。
许凉走出门,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虽然知道其中或许有隐情,但听说自己被他讨厌,还是会有一点难过。
她慢慢走到花园的秋千山坐下,发呆。
一直到叶轻蕴过来,坐到她旁边。
“我曾经的确发誓再也不会找跟你一种类型的女孩子”,叶轻蕴缓缓开口,“这是你给我寄结婚请柬之后,我做出的决定”
许凉眉头一皱,“结婚请柬?我从来没给你寄过结婚请柬”
叶轻蕴愣住了,“你没有?”
许凉笃定地说:“我们都走到今天了,我没有必要撒谎”
他凝着眼神,“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只是我确实收到过一张结婚请柬,上面写着你和宁嘉谦的婚期”
他的绝望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那时候他对许凉恨之入骨,不爱他就罢了,还要把杀人的刀寄到自己面前。
每一个他找来忘记许凉的女孩子,都和她性情截然相反。他企图就这样把她从自居脑海当中消磨掉,一干二净,灰飞烟灭。
或许他喝醉了之后,说过讨厌她的话,那个时候,爱是真爱,恨也是真恨。
叶轻蕴扯了一下嘴角说:“那个时候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所以才这样说。我以为自己那样说,可以潇洒一点,但事实上,并没有”
那段过去是他最难过的日子,就像没有止境的劫数。
许凉握住他的手说:“好啦,你怎么一提起以前,就像下雨天没带伞的样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