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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从他嘴里出口的珠宝价格都被贬值过,怕她觉得太奢侈,不肯戴出去。
第二天许凉上网看新闻,刚好看见一则名为“极品粉钻花落匿名买家”的新闻。图片上的粉钻恰好是昨天叶轻蕴给自己那颗。
可新闻上记载的拍卖价格比叶轻蕴报给自己的多了个零。
她回家就把粉钻还给他:“这个太贵了,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弄丢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叶轻蕴嘲讽道:“怎么,堂堂叶太连颗粉钻都比不上?”
他给自己的越多,许凉心里越惶恐,毕竟拿人手短。她自问不是个贤妻良母,他们的婚姻是怎么一回事,她一刻也不敢忘。其中的变数很多,差池很多,越牵扯不清,越让她胆怯。
她急了:“我不是伊丽莎白。泰勒,你也不是理查德。伯顿,你送我那么多珠宝干嘛?”
叶轻蕴皱眉:“伊丽莎白。泰勒?那个结了八次婚的女人——”,他语气沉下来,“别把你自己比作她!”
见他发火,她再不敢违逆,像捧着个烫手山芋一般,将那颗粉钻送进了保险柜。
而当她看着那个摆在自己面前的两克拉粉钻的时候,她们已经结婚两年,有了物是人非的心境。
许凉把首饰盒推回去,“我珠宝多得保险柜快消化不良了”,她被自己逗笑了,觉得这个拟人用得很妙。
可叶轻蕴没笑,低着头,眼神被阴影覆盖。用一种精疲力尽的语气说:“为什么我给的东西,你总要往外推?”
他把钻戒拿回去了,没想到送给了林雪禅。
或者他想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他叶轻蕴给的东西,你不要,有的是女人视若珍宝!
许凉的眼睛在慢慢适应那个粉钻戒指的刺人光芒。睫毛眨啊眨地,眼眶里起了一层雾霭,又慢慢融化,淌进心里,渐渐聚成喉咙口难以忽视的痒意。她现在只想发笑:上一刻,在公众眼里,叶轻蕴这个神秘人还是裴意初和林雪禅的第三者;这一刻林雪禅就成了她和叶轻蕴的第三者。
自己到底是旁观者,还是当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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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不对劲
发布会已经结束,记者们收拾好器具陆续离场。那个用来镇场子的公司高层正在和林雪禅说话,表情从先前的宽容变得略带恭维。
无非是嗅到风声,面前这个女明星身上打上了叶轻蕴的标签。一旦林雪禅和叶轻蕴的关系能更进一步,他也算结了一个香火情。
许凉跟在裴意初的身后,听见吴敏川正跟他说:“今天你处理得很恰当,我想不管是林雪禅,还是她背后的那个人,都会念你的人情”
裴意初耸耸肩,那背影把他还原成一个略带叛逆的青年,意思是:我根本没有这样的企图。
“嘿,许小姐,我发现你今天有点儿不对劲”,他突然扭头跟她说。
许凉抬头看他:“我怎么不对劲了?”
“要是以前,你早跟上来说:那粉钻别只是个玻璃珠子吧?或者,那一定是珠宝商赞助的!”,他一手插进裤兜,嘴角上扬,带着戏谑。
“这种小女人的嫉妒话,即使在我体内酝酿几十年,我的声带也不会允许它被声张出来”,她对那种小家子气的行为是绝不认账的。
裴意初见她终于跟上来,才缓步往前走:“好吧,我大概记错了”
“今天早上你还说我记性差来着”,她斜他一眼。
“女人都这么记仇吗?”
“这要看哪种,男人可以狡兔三窟,稍有差池就能全身而退。可女人不行,一根筋,有些事,化成灰了也刻在尘埃里”,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是在叹息。
旁边两人都看着她,吴敏川将她从头扫到尾:“意初没说错,你今天真有点儿不对劲”,说着她扶了一下眼镜,“可即使这样,你也不能翘班”
许凉无所谓地笑笑,迟疑了会儿,对裴意初说:“你如果提前拆穿那个黑色针织衫有问题,我想林雪禅也不必破釜沉舟”
裴意初双臂横在胸前:“这怎么怪我,本来已经想好了喝五次水之后就声援她。谁知道我喝到第四次她就稳不住了”,说着还露出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害我差一点儿把水喷出去”。
许凉黑线:“这话你可千万别被林雪禅知道,不然她会恨你一万年”
裴意初奇道:“她为什么要恨我?只是提前公布恋情而已,公司没规定她不能谈恋爱吧?”
她当然会恨你,把钻戒都拿出来,明天报纸上就会写林雪禅好事将近。然后呢?胆子大一点的会隐隐约约揭露神秘男子的真是身份,叶轻蕴绝不会认账,甚至会大发雷霆。
想到这儿,许凉步子一顿,差点儿崴了脚。自己凭什么那么有信心,叶轻蕴不会让林雪禅代替自己的位置?
即使他爱童湘,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男人的心多易变呐,上一刻许了诺言,下一刻就能装失忆。
况且林雪禅不缺美貌机灵,哄得男人不顾一切并非不可能的事。
许凉站在办公室窗前,杯子里的水已经凉了,触在触在指尖却并没有多少冰凉的感觉。她这才恍惚反应过来,自己忘了开空调,手已经冷得发麻。
懒得再去开了。身上暖和了,心里却凉着,里外不一的温度会让人更加难受。
窗外也是冷色调。阴沉沉的天空,乌云耷拉在半空,似乎要随时垂坠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夹雪,使整个世界充满冷感。许凉轻轻地舒口气,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
“喂?”,她接起来,是高淼。
“阿凉,我要结婚了”,从小到大的朋友在电话那头说,带着一丝雀跃和前路迷茫的紧张。
“啊?”,许凉被这个消息惊了一下,“你和你男朋友才多久,就准备夫妻双双杀进围城?”
电话那头有人叫了高淼一声,高淼赶紧和许凉说:“我现在有点事儿,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中午我订了餐厅,我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不见不散。我挂了啊!”
许凉听她风风火火地说话,一会儿电话就被挂断。
高淼和她有些缘分。枝州那么多所学校,她们竟然从小学开始就是同班同学。后来一想她们两个家世相近,读的都是贵族学校,家里都挑一流的师资将她们送进去,拔尖的就那么几个,能一直在一起也不算太离谱。
以前高淼和班里一个长得很阳光,很会打篮球的男孩子是欢喜冤家,她还常开两人玩笑,说他们是相爱相杀。后来他们去了同一所大学,在一起,再分开。
而她呢,暗恋一个永远只在座位上写题的俊气男孩儿。他不说话,不开玩笑,不与周围的人交流,是个次次拿第一的怪胎。
这是多久远的事了,像用一双今生的眼睛在看前世。把记忆撩开一丝缝,朝里面看,那个男孩子穿着干净清爽的黄蓝格子衬衫,下摆束进米色的休闲裤里,裤子很合身,但一坐下会露出一截精瘦白皙的脚踝;他坐在那儿,眉目舒展,把整个身体塑在了椅子上。
现在看来,那些画面像一帧帧极慢的电影镜头,已经泛黄了,带着久不见阳光的潮湿气味。
又有电话进来打断她的思绪,没想到是叶轻蕴。
“中午你过来吗?”,他淡淡开口。还有一些纸页翻动的声响,大概是在办公室里。
两人的公司离得不远,有时候许凉会去他办公室附带的休息室里睡午觉。只是不知道今天走了哪条邪路,他竟然主动打电话来问。
“今天中午高淼约我吃饭”,她轻轻说。
那边顿了一下,他郑重其事地保证:“不会让你兑现我们约好的一日游”
许凉没说话,听他不动声色地舒口气。大概在喝咖啡,冬天的一杯热咖啡会让他有这样的举动。不过他是个异常挑剔的人,喝不加咖啡因的咖啡,里面加没有奶脂的牛奶。
“喂,你在听吗?”,他久久没听见她出声,语气里已经略带不耐烦。
许凉答话:“不是敷衍你,真的和高淼有约了”
“好吧,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他的语气发沉,有点儿恼怒的味道,但竟然没有挂掉电话。两人就这么相对沉默,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你今天怎么了,说话听起来有气无力?”
她有吗?
她没有!
许凉一下子把通话结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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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会离婚吗
没多久手机再次亮起来,在桌上“嗡嗡”地震动。那声音似乎在代替打电话的那人兴师问罪。
她等了半分钟,震动一点儿也没有安分下去的意思。这是躲不过了,许凉才把电话接起来,抢在叶轻蕴前面说:“刚刚不小心碰到结束通话的按键”
这半分钟竟等来了他的耐心。他语气里没有生气的意味,仍是平常沉着的样子:“我有说什么吗?”
许凉咬了一下嘴唇,握着电话的手心有一层腻凉的薄汗。她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九哥,我们会离婚吗?”
那边没说话,回答她的是一阵咖啡杯摔到地上的脆响。叶轻蕴的呼吸越来越急,显然是怒到极致:“你刚刚说什么?!”
她心里懦懦,知道这是闯了大祸,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说话。
那边似乎有人进门找他,只听他怒喝一声:“滚出去!”
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连许凉的爷爷也赞他:猝然加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常看起来气定神闲,连公司的股票跌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只垂着两手,他看人打台球也这副模样。
现在却被她气得什么风度也不顾了,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心里有一头发怒的狮子。
“你现在在哪儿?!”,他按捺住把手顺着电话音波,伸出她的手机听筒,紧紧扼住她脖子的冲动。
从小一起长大,许凉如何听不出来平静语气下面的风暴。她心里七上八下,心跳声大得成了体内的一场地震,让她不禁小腿发软。
他虽然有时脾气不好伺候,但很少真正发火。可一旦点着了,在许凉看来,不死也要折半条命。
“我……我在公司”
“我现在来找你”,他终于彻底平静下来,但嗓音却危险,“不要在我来之前离开,阿凉,你知道的,小时候捉迷藏你从来没有赢过我”
许凉慌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喏喏道:“九哥,你别生气!我只是随便说说”
他朝她喊:“这话是随便能说的吗?”
林雪禅把戒指都拿出来的,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吗?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告诉自己不要心虚——连戒指都给了,还不兴自己这个做妻子的发发牢骚?
但心里的另一面咽了一口口水:等会儿他来之后,第一件事就要把门给锁严。让她只在这个不打的办公室里丢脸吧,别丢到其他人面前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在其他任何人面前都有底气,唯独面对他,活生生被衬得智商为负。
她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敲门声突然传来,使她吸进的那口空气攀到顶峰,差点儿将她憋得抽过去。
要真抽过去就好了,也不会这么快就接受一场审判。
闭着眼打开门,却是裴意初。
“你干嘛突然敲门?”,她瞪着他,有了点儿回光返照后的精神气。
裴意初无辜道:“敲门还需要有个铺垫吗?”,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让我以后敲门之前,都告诉你一声:徐小姐,我要敲门喽——是这个意思吗?”
外面的阴沉天气成片地灌进她心口,可许凉还是挤出一个承情的笑来,没有心情来补充能量,这个笑又迅速地湮灭:“有事吗?”
“你笑得可真表里不一”,他背着手,上半身靠在门上。
“抱歉,现在我有点儿笑不出来”
他突然从身后变出一碗打包的麻辣烫,微微一笑:“这个可以搏你一笑吗?”
许凉真的笑了出来,眼里的亮光重新被点燃,音量也比刚才高了:“我想吃这个很久了,家里不准”
“你可真不自由”,他撇撇嘴,往她办公室里走,“都快奔三了,吃什么还由别人做主”
她尾随其后,像个谁有糖就跟谁走的小朋友。
“九哥说这些东西卫生条件有限,读高中的时候我偷偷背着他买了一次,可身上都是那种味道。我一回家他就闻出来了,他好生气,几天都不理我”,她坐在沙发上,叉了个鱼丸放进嘴里,很享受地动着腮帮。
裴意初坐在她对面,把办公室里的空调打开。不把自己当外人地泡了一杯咖啡,她不爱喝咖啡,柜子里的那些还是他从国外拍戏时带回来。
他慢悠悠地喝着,表情很惬意。
室内温度高了起来,她边吃脸上边浮起一层红晕。嫣红的两片嘴唇,被辣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