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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去挖掘你的信息就挺难的”,曾湘泉对裴意初说,总会被你发现。
裴意初想起来也是哭笑不得:“什么场合都看到同一张面孔,换做谁都会心生警惕吧?”
曾湘泉说这可不一定:“我上一本小说的男主角是个美国酒鬼,我天天坐在他酒桌旁边,他仍要每天问一次我的名字”
“额……这大概是因为我没有喝酒的缘故吧”,裴意初笑了笑。
曾湘泉指着这个笑说:“当初我就是对你这个笑一见钟情,立马决定把你写进我的书里”
星子哪里听得了这个,当下把手里的东西推给吴敏川,走过去引开曾湘泉往哥哥身上去的注意力,问他道:“我哥一个笑脸就把您给征服了?”
曾湘泉手一伸,星子乖觉地递上酒杯。他一笑,眼角的皱纹便活起来,成了夹杂风霜的沟壑,“哪儿啊,我是看见有个在街头卖艺拉小提琴的人生病了,一边拉琴一边咳嗽,这时候有个年轻人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小提琴,帮他拉了两个小时。还记得那是个冬天,风一吹能把人冻得比石头还硬,但你哥哥就为了帮一个陌生人,在冷风里吹了那么长时间。当时我就决定写他,善心在书里编造得太多,不如亲眼看过一回”
星子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说:“这的确像我哥做得出来的事”
当事人却说:“是吗?我都给忘了”,其实那时候并没有想太多,善心或者仁慈。只是拉小提琴的人刚好拉着母亲生前最爱的那支曲子,他才会忍不住上去帮忙。
星子突然“啊”一声,说道:“那会儿我哥接了新电影,老有个鬼鬼祟祟的人跟着他,按说他还没红,不可能有那么狂热的粉丝。曾老师,那人不会是你吧?”
曾湘泉支吾了一会儿,自己也不确定。他写小说常常在外面采风,居无定所,脸皮早就被风雨吹打厚了,他一向不羞于承认,但也不胡乱背黑锅,于是说:“这可说不准”
许凉看戴乔一直很安静,只听他们说话,自己并不发言于是给他倒了杯刚刚泡好的花茶。
戴乔礼貌颔首:“谢谢”
他这一抬头,许凉才发现他的眼眸是那种很少见的深灰色,很深沉,要把人吸进去的样子。但他的表情又很温和,行为举止都很绅士,有一种见惯了大是大非的成熟魅力。
要换了季修源,听曾湘泉一直说怎样中意裴意初,恐怕早就坐不住,要跳出来博取注意力。但戴乔却不,安稳地坐在那儿,不冒进,不谄媚,有一股让人跟着他一起平心静气的质感。
让人不禁心里惊叹,怪不得周导瞒着曾湘泉也要让他成为首选。
曾湘泉或许整天沉浸在文字里,白纸黑字就是他的呼吸空间,所以少了和人周旋的圆滑,即使不冷落戴乔,但也不会多想想他听了那些一心推举裴意初的话是否会不高兴。
哎,大概是曾老师驾驭文字太久,一个个偏旁部首都任他取舍,毫无心机。
于是许凉不得不和戴乔攀谈起来。
“戴先生今天也被星子的手艺吸引过来了吗?”,许凉含笑问道。
戴乔点点头:“是的,星子那天明明说好了请我吃火锅,末了还得我自己找过来”
听他这熟稔的语气,看来到这儿来蹭饭已经习以为常,连跟主人打招呼也不必。说不定他和裴意初的交情,比预想的要深一些。
裴意初外表随和,见人有难,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都会伸把手。但其实又不会和每个人都深交。
现在邻居两家这样亲近,看来戴乔与裴意初相处,也是带了本真的。
火辣辣的汤锅在热炉上翻滚,众人围坐一圈,彼此都不推让。此时没什么明星,作家,经纪人,只有这济济一堂的热闹与亲近。
尽管戴乔是个艺人,但名校毕业,学识渊博,文化素养很高。当曾湘泉说起行酒令,他信手拈来,大作家起个头,他就能将相关的诗句从脑子里搜索出来,接个正好。
曾湘泉性质越来越高,清酒和现场的氛围显然让他醉得不轻,只见他脸颊晕开两团高原红,眼睛迷蒙起来,说句话舌头抖三抖。
看得出来,他很欣赏戴乔。这也情有可原,旁观者抖看得出来,戴乔的确堪称完美。怪不得那么多粉丝趋之若鹜。
酒酣耳热之际,曾湘泉已然将戴乔当成了知己,和他絮絮地说话。
吴敏川倒是有些着急,担心本来和他们站在同一战线的曾湘泉突然叛变。即使裴意初和戴乔私下关系不浅,但公是公,私是私,毕竟现在他们仍在竞争男主角的席位。
要是戴乔横插一脚,将曾湘泉拉到他那边,到时候结局可就不妙了。
那边半醉的曾湘泉一直口里叨叨着要让戴乔当他的小说男主角。就照他的样子刻画,一定是个温和有礼的谦谦君子模样。
一个醉鬼的话七分是靠酒精驱使来转动舌头,大家都没放在心上。
但没想到戴乔当真了,淡淡笑着说:“那就这样和曾先生说定了,我来当你下一本小说的男主角”
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下一本他来当,那这一本呢?
这无疑是在暗示,他会放弃这一次周导男主角的选拔。本来他和裴意初是最强劲的对手,现在他先当于退出人的视线,怎么悄悄地说要复出,又怎么挥挥衣袖归隐沉默。
大家都在猜度他背后的用意,一声不吭。只有曾湘泉满口答应,连声说好。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完全不知道签下了怎样的口头协议。
许凉低头喝水,星子的手艺果然不错,汤底*但不烧心,各个配菜都有降火的功效。她也在琢磨戴乔的话。
要是换个角度,她是戴乔的经纪人,一定会被他的决定给气个半死。
戴乔不管声望还是在娱乐圈的地位远胜于裴意初,他有绝对实力来竞争周导电影的角色。现在输赢未定,他却主动退出,要说他真是为了和裴意初的友谊,那娱乐记者们会笑个三天三夜。
现在只有曾湘泉那张悬在半空的空头支票,到时候他认不认账还不一定,便错过这么好的复出机会,只要戴乔不傻,那就是有内情。
在一道道探究眼神的注视下,戴乔表情仍旧自如。他叹口气说道:“不瞒大家说,我想要参演这部电影,是因为听说女主角是沈茵”
这下大家都了悟。
说起影帝戴乔和沈茵那段公案,大家都了然于心。一个知名狗仔爆出二人生情,并且在几年前育有一子。
这个消息就像往人群里投了个炸弹,震动四合。那时候戴乔的事业正如日中天,刚刚活得威尼斯影帝的他已经被几个好莱坞导演相中,以他的实力和人脉,在国际电影界占据一席之地是迟早的事。
他自身火就烧得很旺,再来个爆炸式新闻,几乎占据了好几天娱乐报纸的头版头条。
沈茵的公司出面辟谣,但戴乔却为这段绯闻加了注解似的,毫无预兆地宣布退出娱乐圈,息影修身养性。
没人知道起因,但结尾已经摆在面前。外界纷纷猜测,是影帝为了避免和沈茵聚少离多,才会这样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回家当煮夫。
但这种说法缺少证据和说服力,很快淹没在大家的讨论声中。
近几年来,沈茵从台前转幕后,干起了电影监制,戴乔却彻底消失在公众视线之内。
众人都说他们双宿双飞去了,但如今看来,其中的隐秘很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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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蠢香太天真了,原来考试后面还有毕业论文的开题报告,以及收拾打包回家的东西。为什么我是悲伤的大四狗~(>_<)~,今天这么晚,实在抱歉,大家晚安,么么哒(づ ̄3 ̄)づ╭?~
☆、111。绅士俱乐部
叶轻蕴给许凉打了几个电话,但无人接听。他把手机拿在手心,心不在焉地等着电梯,这是好久之前养成的习惯了,她没有及时接起电话,总让他心烦意乱。看来真的有必要在她身边派个人了。
他感觉得到阿凉最近的变化,她似乎……对自己不像以前一样,只把他当成哥哥。那一嗔一喜似乎都有更深的情绪涌动,他盼着她整个心的皈依,但又忐忑难安。
下了电梯,陈修跟着他走出去。对面又是一扇电梯,这次陈修不动了。眼看着老板把拇指按在扫描区上,不一会儿电梯无声地打开。
叶轻蕴偏了一下脸,对陈修说:“你去1981等我”
1981是这儿的地下酒吧。
陈修说不用,到时候他就在俱乐部一楼大堂等他。
叶轻蕴不再说什么,微微点头,接着进了电梯。
这家绅士俱乐部是夏清江的闲暇手笔。明明是个花丛打滚的人,偏偏开辟一个只有男人才能进入的高级会所。
绅士俱乐部出了名的进入资格审核严密,会员制度,新会员加入必须有三位老成员的推荐书。
并且分化出等级来,一进入这里,就会按照人的等级佩戴不同的胸章。
夏清江向来是个只管说不管做的人,把钱一投,经营运作全都交给那个当初毛遂自荐的英国人。只不过在俱乐部最顶层开辟出一层休闲室来,在外人看来十分神秘,上去的人必须换乘另一扇电梯,并且有指纹验证才能进入。
不过那些人全都被夏清江的装神弄鬼给颠倒得不清,都伸长脖子试图一探究竟的地方,其实只是个牌室。
除了邢二的公馆,这里也是几个发小的聚集地,只是约定俗成,喝茶打牌或者斯洛克,不带女人来。所以空气清新得让人精神一震,毕竟少了脂粉气来混淆空气纯度。
叶轻蕴上去之后,训练有素的侍者两手握在身前,看他来了微微倾身,叫了句“叶先生”。
这里的人都是经过特训,上来休息室的那几个金主的喜好脾气提前有人告知,端茶递水或者表情冷热都有要求。
比如叶轻蕴,他为人疏淡,那就不必太热络。你要一见他就满脸灿烂笑容,抱歉,他不会给人任何回馈,毕竟又不是他的小疙瘩。所以别费那个劲,还是把握好分寸就行。
侍者给他推开门,叶轻蕴进去,没想到只有言胜奇一个。
言胜奇看见他,立马说:“终于来个人了,夏清江那小子说要出海钓鱼,我等他半个小时了,人影都没一个”
叶轻蕴在他旁边沙发上坐下来,拿起桌边的一架飞机模型看了看,随口问道:“他在哪儿?”
言胜奇说不知道:“打电话没人接,打给他助理说公司那边也在找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他暧昧笑道,“肯定还埋在哪个女人的胸口起不来呢”
叶轻蕴睨他一眼:“你在法庭上也这么说话?”
“如果法官好这一口,我能把金瓶梅背给他听”
叶轻蕴抬手看一眼表:“不是说今天人来得齐吗?邢二呢?”
说起邢二,言胜奇就要给他烧柱香,“本来都到地方的,他们家人又打电话让他回去。虽说他们家和你们家一样,都是百年大族,可架子端得老高,要说保守老做派,邢家可以拿个状元”
“但这也不是没好处,至少邢家二房和三房的人就得在邢二那家子人面前第一头,要蹦哒也得瞧瞧老一辈的脸色”,叶轻蕴淡笑道。
言胜奇对于邢二他们那一大家老顽固可没什么好感,促狭地说:“资格老虽然板正严肃了些,可邢家一出手的东西可都是老货,他们家一小姑娘满月都得价值连城的东西压着。我要是这辈子是个女人,一定先嫁给邢二把嫁妆骗到手再离婚”
叶轻蕴笑容加深:“现在你也可以,往邢二床上一躺,上他们家去要精神损失费”
言胜奇连连摆手:“算了,他们家那群老祖宗一个个脸色都像转世的活佛,我要是一去,他们脸上能黑得跟上了漆似的”
这时候有人端了茶给叶轻蕴,是养胃的红茶。夏清江事先交代过的,给叶轻蕴上的东西务必有养胃的功效,就差给他端个药罐子上来。
言胜奇见人来了就闭嘴,干律师这一行算是惜字如金,慎言是第一法则。他在外人面前要么打官腔,要么不说话,不管这人来头是大是小。
他刚入这个行当时吃过类似的亏,现在成了律师界一霸,仍记得当年的教训。
“疙瘩呢?”,言胜奇在人出去之后问道。
“上班”
“哟,瞧你一提起她就满脸怨夫相。怎么了?”,言胜奇身体坐直,一副要给他替他消灾解难的模样。
叶轻蕴怎么会让他看笑话,当即绷唇一笑:“我和她好着呢,不过我一向悲天悯人,不会在未婚人士面前过多炫耀”
言胜奇听了无奈摇头,又说起正事来:“向于海出狱了。听说霍济舟托了不少人保他,当初他来律所找律师,我随便找了个人给他”
叶轻蕴点了点头。作为华闻的特顾律师,言胜奇表面上同霍济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