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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是顺便……”
叶屠苏正顺口答了一半,忽然猛地想起昨日桑止的教导,连忙闭嘴,颇为尴尬地抿了抿红唇,四十五度角望了望被屋顶遮住的蓝天……嗯,今儿个似乎万里无云呢……
见叶屠苏忽然停下,苏浅顺着叶屠苏的目光望去,莫名其妙道:“顺便什么?”
“……”
“你哑巴了?”
“……”
“疯了?”
“……”
“哦,我知道了。”
“?”
“你一定是神经病发作了。”
“……”
苏小王爷淡定地摇着扇子,叶大教主依旧高傲地望着青天,只是可怜了穆闵,好好一个绿苗少年,却要这等环境下生长,着实教人揪心。不过好在穆闵机灵跑得快,屋内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两位冤家,一来二去……哦,不对,应该是有来无回,吵得欢快。
苏浅大着胆子,一把将扇子丢到叶屠苏望天的脑袋上,击了个正着,乐道:“发病了也好,倒是比以前温顺了许多,居然这样都不发火。”
叶大教主朝苏浅瞪了瞪,刚刚那一下没击中要害,她自然是懒得同他争论,只是思前想后这桑止的这招秘技用在大美人身上,似乎不灵……她分明已经很冷淡、很高贵、很冷艳了好么!
眼看着这出闹剧若是没人来阻止,只怕要持续到天黑。好在关键时刻,昌亦推了门进来禀报道:“四大门派的掌门同座下大弟子都已经到了大厅,正等着公子。”
“知道了。”
苏浅应下,转头见叶屠苏一脸疑惑,低笑一声,解释道:“你不是没见到那日的蒙面黑衣人么?”
叶屠苏微愣,点了点头。
“其实我最近总觉得,那天的事情越发蹊跷。尤其是经过这几天的比武大会,似乎一点也找不到四大门派同黑衣人的联系。或许是我一直以来都想错了,那些人同四大门派本来就没有关系……”
“那他们今天怎么会来?”
见叶屠苏手里紧紧地握着扇柄,一脸希冀地望着他,苏浅慢吞吞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揶揄道:“终于肯同我说话了?”
失策……
叶屠苏低头搓了搓衣角,抬头却见苏浅已经衣袂飘飘,不见了踪影。
干的,没想到她叶大教主第一回合就败了……幸好今儿个桑止走得早……
大堂里四大门派掌门到的整齐,连坐下几名弟子都纷纷到了,苏浅慢慢踱到主座上坐下,正要摇扇子,猛然想起来扇子还在叶大教主的手里,莫名一笑,反倒教下面那些老狐狸一时半会看不出端倪。
自从看到了这比武大会的举办地点是荆州,胡一峰就隐约觉得苏浅葫芦里卖了什么猛药。武林正派同朝廷有勾结是江湖人最为忌讳的大事,现下比武刚结束,这苏浅直接将他们大大方方约在了县令府,实在教人摸不通透。
苏浅坐在主座上观察着众人的表情一眼不发,可不是谁都有这么好的耐性,尤其是苍穹派的掌门熊大勇,实在不是什么斗智斗勇的角色,不过坐了半饷便开始挠心挠肺地四处乱瞧,直到将桌上的茶杯弄得叮咚响,方才憨笑着挠了挠脑袋。
“熊掌门别客气,水不够的话,我叫下人再添便是。”苏浅理了理衣摆,满是一副泰然神色,将下面坐着的众人环视了一番,悠悠开口道:“多谢诸位掌门赏脸,今日能够如约而至。”
开场少不了都是些客套话,宋姑朝苏浅点了点头,笑道:“盟主说笑了。”
胡一峰见气氛有所缓和,心中的疑问自然再也憋不住,连忙问道:“不知道盟主今日为何会将我们约在县令府?”
“这荆州县令同我交好,此次比武大会也出了不少力,且这位大人很是仰慕各位盟主的风采,遂特地交代我一定要将各位请到他的府上,好让他尽尽地主之谊。”
苏浅这番回答说的客套,实际上大有文章。在场的掌门都知道苏浅的真实身份,本来苏浅一个王爷要办什么事情找县令自然是再正常不过,可前些时候苏浅分明像诸位询问过粮草和灾银的事情,此时将众人聚在荆州县令的府上,其中道理大可意会。
江湖人对这朝廷的消息知道的不多,尤其是荆州这样穷乡僻壤的事情,就算是几个掌门也未必能够时时了解。胡一峰抬手捋了捋自己的两片小胡子,沉吟道:“倒是没见到程县令,我好歹往荆州护送过灾银,同他也是有两分交情的。今儿个盟主明明说是县令做东,怎么反倒没见着主人的身影?”
如今人人都生怕与程开扯上半分关系,胡一峰还敢明明白白将事情搬到台面上来说,果真是条汉子。苏浅笑了笑,一把将身边便服装扮的穆闵拉了过来,道:“忘了同诸位介绍,这位正是荆州县令,穆大人。”
其他三人似乎没有什么反应,胡一峰却是一愣。这地方莫名其妙换了县令,自然只有一个原因。他纵然再傻,也不可能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抬手朝穆闵作了一揖:“没想到穆大人少年有成,真是叫胡某佩服。”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居然有榜单。。今天下午才发现。。。好吧所以5。3号到5。8号的更新是五章。。。某茶尽力而为!!!!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命案
穆闵朝胡一峰拱了拱手,扭头对着苏浅就是一个大大的白眼。说他崇敬吕子乔这样的大家也就算了,纵使他脑子抽了也不可能看上这样的武林俗人啊!苏浅这话说的,简直是对文化人的侮辱!
苏浅好脾气的回了穆闵一个大大的笑容,穷酸书生就是比一般人麻烦的多。不过好在穆闵憋着一股气,没有当面拆台,苏浅自然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吐槽。也不理八面玲珑的胡一峰,苏浅反而将目光投向了从刚才就一直局促不安的熊大勇。
自从方才听说了程开犯事的事情,这熊大勇装的淡定,手中的杯子若不是强用内力撑着,只怕要撒上一身。苏浅故意提到程开的事,当然是为了观察这几人的反应。若是有人真的同程开勾结,听到消息的一瞬必然会有所反应。所以苏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众人,未曾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四人之中,宋姑和刘不凡未作出反应,想来同这个程开只怕是真的不熟,一时间未能想出程开究竟是何人。而胡一峰虽然反应最大,可却是在情理之中,毕竟是有过交集的人,此时虽有嫌疑,却不如熊大勇的反常来的诡异。本来熊大勇看着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很不容易让人产生怀疑,可越是表面老实的人,背后指不定藏得越深。这样想着,苏浅特意留意多多对熊大勇留意了些许,这一瞧,便瞧出了端倪。
苏浅不说话,场面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熊大勇隐约察觉到苏浅的目光,顿时口干舌燥,端起杯子就是一饮而尽。苏浅笑了笑,特地朝丫鬟招了招手,佯怒道:“还不快点给熊掌门添茶?这么不机灵,教穆县令还怎么将你留在府里?”
丫鬟动作麻利地倒了茶,熊大勇不知苏浅心中的想法,只好举着茶杯干笑,一杯又一杯,没一会便借口尿遁了。
待众人用过晚膳,苏浅特地教人准备了厢房,留诸位掌门过夜,表面是尽地主之谊,实则是为了好好观察众人。若是其中有同程开勾结的人,听闻其死讯,只怕一时要按捺不住。
只是事情似乎并不如苏浅所想。一直到半夜,暗地里守着众人的昌亦也没探到什么消息。苏浅等的疲倦,再加上白日里劳累,没有撑过丑时便睡下了。只是苏浅没想到,这一睡,便错过一件极为重要的大事。
苏浅猜的没错,熊大勇确实有问题,只是他此番却漏算了最最关键的人物——昌亦。
于是当第二天县令府管家猝死的消息闹得整个府上鸡犬不宁之时,昌亦却是一封飞鸽传书送了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扰乱了苏浅所有的线索。
要说这管家也是倒霉,晚上起夜正好撞见了熊大勇与昌亦谈话。白日里熊大勇行为反常,苏浅派了昌亦来盯着,昌亦自然要给他提个醒。本来这熊大勇与昌亦谈话的地方也找的极其隐蔽,可谁有能想到这管家半夜懒得上茅房,只管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解决呢?只是这一解决就解决掉了小命,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还真不算多。
“啪!”
“主子息怒……”
送信之人虔诚地低头跪在地上,不敢有半分怠慢,生怕一不小心掉了脑袋,反倒得不偿失。
帘子后面的人一把将信扔了出来,光是那信纸砸在地上重重的一声,就能听出主人的愤怒。
“没想到那个熊大勇是个这么没用的东西,早知道如此,不如直接买通那个胡一峰。”
信使想了想,还是接了话:“当初主上也是看这个熊大勇老实憨厚是个直肠子,方才利诱之后大胆用了,如今他不中用,也是在情理之中。”
“哦?”帘后人似乎对信使的回答很感兴趣,沉吟一声,方才从帘子后面踱了出来。信使跪在地上,只看到眼前一片明黄色的衣角飘了飘,却始终不敢抬头看向来人。
“你倒是很能猜透我的想法啊?”黄衣人慢悠悠地蹲下来,一把捏住信使的下巴,诱惑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嗯?”
“属下名叫李达。”李达被迫抬头,却仍然低垂着眼帘,不敢与黄衣人对视。
“李达?”黄衣人扑哧一笑,倒也不再难为他,松开了捏着他下巴的手,轻声问道:“那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属下不敢……”
“不敢?不敢的话,只好留下你的脑袋来了……”
“属下知道了!”关系到小命,李达自然不敢再有含糊:“既然熊大勇已经暴露,留着无用,反而后面容易添乱。此人已是弃子,可这人就算死也不能白死,主子大可以好好利用。”
“好好利用……”黄衣人似乎对李达的话很感兴趣,琢磨了一阵,道:“答的好,下去领赏吧。这次的任务若是昌亦完不成,不如你来替他坐他现在的位置。”
“谢主子!”
李达刚刚退下,黄衣人便将地上的信捡了起来,再次仔细读了两遍,才一边看着那张信纸化为灰烬,一边露出满意的笑容。黄衣人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慢慢走出了密室,宫人们见状立马围了上来,小心唤道:“皇上。”
苏清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往日里星光灿烂的桃花眼眯成了一道缝,只是片刻之后又恢复如常,只教人当作是错觉。弯腰立在苏清身侧的总管太监便道是自己看花了眼,皇上平日里一贯没个正经模样,怎么可能露出那种异样的神情。正奇怪着,却听苏清自言自语道:“皇弟应该修养的差不多了,是时候招他回宫了……”
苏浅这两日忙的焦头烂额。这管家死的莫名其妙,可那脖子上的勒痕,分明又是为人所害。虽然这件事情蹊跷,其中分明又与这几只四大门派的老狐狸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可毕竟几个掌门也是有地位的人,无缘无故硬是将别人留在府上,实在是名不正言不顺。无可奈何,苏浅只好恭恭敬敬将众人送出了荆州,又将前几日来参加比武大会的各路武林人士打发走,这比武大会也算是勉强收了尾。
自己府上死了人,最不爽的自然是穆闵,吵着嚷着要把幕后真凶揪出来,无奈这样一桩事情没有半点蛛丝马迹,就连同管家亲近的人也说不出半点线索。穆闵一腔热血夹着怒火没处洒,当然是哪里有地儿朝哪儿泼。比如这窝在屋里反省了好几日的叶大教主,刚出门就被洒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新鲜狗血。
“老东西!干脆操起刀跟他拼命!”
叶屠苏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碎碎念的穆闵,道:“你骂哪个是老东西?”
穆闵一抬头,见到叶屠苏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很是心塞。如今整个府里一塌糊涂,只有这个闭门不出的悠然自在,不是摆明了向自己挑衅添堵么?
“哼,就是骂你!”
叶屠苏一愣,“哦”了一声,生生绕开穆闵就往前厅踱。叶屠苏反常,反倒教穆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怎么不生气?”
“我同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叶屠苏莫名其妙地摆了摆手,忽然变了神色,一双手掌捏得喀拉响:“苏浅在哪儿?”
“他?”穆闵叹了一口气,答道:“这两日他是真忙,如今凶手既然杀人灭口,背后自然有更大的秘密。他们越是想藏,苏浅便越是想挖。”
“干……什么乱七八糟的……”叶屠苏自顾自嘟囔了一句,显然穆闵忘了叶屠苏消息少智商低这一茬,反而几句话绕晕了叶大教主。等再抬头时,叶大教主早就没了踪影,想必是早就对穆闵的话失了耐性。
等叶大教主围着县令府绕了好几圈,好不容易在一方拐角处找到了苏浅,却见苏浅正在闭目沉思。阳光透过树荫撒在苏浅的脸上,高耸的鼻梁恰好在红唇上方投下一小片阴影,活像一片小胡子。叶屠苏趴在树枝上望着苏浅,忽然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苏浅慢悠悠地睁开双眼,盯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