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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翔暗暗思忖,难怪夕儿会喜欢他。
“杜公子,我已经来到了你的面前,请把七色丹给我。”朱瞻基的声音打破了杜翔的思绪。
“我真是疯了,居然这般想。”眼内不自觉的闪过一丝自嘲的神色。
朱瞻基一直盯着他看,此时见他眼中闪过如此神色不禁有些讶然,再看时,依旧是那副深不见底的黑谭。
“不急,翼王前来,我怎么能失礼?特备薄酒两杯,还望翼王不要嫌弃。”
“这是鹤顶红还是孔雀胆呢?”
“翼王说笑了,像翼王如此高贵之人,那两样东西怎能与之相比,这两杯酒功效截然不同,翼王恐不胜酒力,取一杯饮即可,也算尽了我的地主之宜。”
“只要我喝过其中一杯酒后就可以得到七色丹?”
“没错,我从来都不说假话。”
“好,我就喜欢爽快之人。”朱瞻基走至桌前,上面放着两杯酒,无色、皆溢出浓浓酒香。
对于毒药,他没什么研究。
“难道真要赌一把?对面的杜翔,面色平静,可那眼角分明有几分鄙夷与不屑,不行,自己绝不能被他轻看了,不就是一杯酒吗,临来前梦玉不是已经让自己服了三粒灵竹丹了么!况且自己还有二分之一的胜算。”想罢,伸手,刚要端起其中一杯酒,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杜公子,说白了这两杯酒就是一杯有毒一杯无毒吗?”
“梦玉,你怎么进来的?”
“夕儿,你受伤了?”杜翔看到梦玉的右臂上有一片殷红,鲜血仍自指尖滴下,不由得心痛。
“拜杜公子所赐,你的镖上也不知有什么灵药,这血就是不能完全止住,不过多留点儿血也不算什么。”
“嗖····”一粒药丸飞向梦玉,梦玉用左手接住,未等朱瞻基看清是什么便送入口中咽下。
“梦玉,你······”朱瞻基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你就不怕······”他的话没有说完,梦玉便挥手打断了他。
“杜公子的为人我知道,他绝不是那种卑鄙之人。”话虽是回答朱瞻基,却是看着杜翔而说。
“我现在好渴,这两杯酒正好解渴。”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说话,手却没闲着,一手一杯酒,端起后一饮而尽,一滴未留。
“梦玉,你不要命了?”朱瞻基深信杜翔这酒没那么普通,选其中一杯或许无事,但两杯都喝下,恐怕·····
梦玉只是平静的看着朱瞻基,没有说话,但从她眼中透出的内容朱瞻基看明白了,这酒,如果是自己喝了,无论哪一杯都有危险,但若是梦玉喝了,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在杜翔还未来得及阻止的时候,梦玉已经将两杯酒喝下了,他很震惊,梦玉待朱瞻基之情竟至此,甘心为他而死。自己呢?
“阵也闯过了,酒也喝完了,该把七色丹给我们了吧?”梦玉将两只空杯放回桌前,伸出手向杜翔要灵药。
杜翔看着梦玉,她这副样子,倒像是一个小孩子在向大人讨要糖果。杜翔伸出了右手,摊开掌心,便露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轻轻的将它放在梦玉的手中,指尖触及的手心冰冷,眼中露出一丝担忧,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体内的毒已经发作了。”
“没关系。”梦玉淡淡的回了一句。
朱瞻基向杜翔一抱拳,“多有叨扰,告辞。”转身同梦玉一起离开了内室。
梦玉跟在朱瞻基的后面,走出石门的刹那耳边传来了杜翔以传音入密之法传入的声音,“明夜戌时,月下湖心见。”梦玉身形微滞,但没有停留,很快便和朱瞻基消失在了杜翔的视线内。
“夕儿,两杯酒全都剧毒无比,任选其中一杯都无生还希望,但两杯酒的药性相反,你将两种酒一起喝下,反而救了自己,可是,两种毒一起发作,互相冲撞之苦,非常人所能接受,你还能忍的如此平静,我是该钦佩你还是该痛恨你呢?”杜翔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朱瞻基和梦玉很顺利的走出了石洞,外面众人见两人全都相安无事很是高兴,朱瞻基把七色丹递给了四婆婆,让她看看七色丹是否为真。
实际上七色丹世间罕有,所以四婆婆也从没有见过,但四婆婆根据经验,判断这半颗应该不假。
既然是真的,朱瞻基说那么事不宜迟,现在就赶快回王府,然后送进皇宫。众人都赞同,路上梦玉将自己如何进的山洞和刚才在石洞内发生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原来那片树林只是障眼法,实则根本没有树林,梦玉走进后识破了此机关,根据五行方位找到了另一条入洞的秘密入口,躲过机关,正巧见到朱瞻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轻描淡写的说过。
当然,她把喝酒的那段略掉了。早在出洞之前,梦玉便请求朱瞻基不要将喝酒之事告与他人,并说自己没事,即使中毒,那点儿毒也难不到自己,说了反让大家担心,朱瞻基答应了梦玉的请求,可是心里很不是滋味。
回到王府,朱瞻基刚一进门,便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众人都慌了神,四婆婆刚才走在最后,这时赶紧上前,拨开众人为他把脉。孙颖焦急的问道:“阿基怎么样?”
“翼王中毒了。”
“中毒?”
“他中什么毒了?”
“翼王怎么能中毒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很是担忧。四婆婆将梦玉拉到一旁说道:“翼王中的毒十分奇怪,我无法推断出他中了什么毒,所以更没办法配制解药。”
梦玉急迫的问道:“翼王还有多长时间?”
“我说他中的毒很特别,是因为现在的毒侵入了他的神门、志室、涌泉穴,所以他才昏睡,我已经用银针封住了他身上的要穴,他暂时没什么危险,但如果一直得不到解药,我最多也只能保他七日性命无忧。”
梦玉从朱瞻基袖袋里掏出小瓷瓶,将七色丹倒出,紧紧地攥在了手里。低头沉思片刻,对众人说道:“大家不要担心,不出三日,翼王就能好起来。”
孙颖握住了梦玉的手,“梦玉,你有什么办法?请你一定救阿基,只要你能救他今后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梦玉本来想说几句安慰孙颖的话,但话到嘴边,看到孙颖哀求的眼神,还有她苍白的脸色,她又改变了主意:“什么都答应我吗?”
孙颖不假思索的答道:“没错,什么都答应你。”
“好,现在你马上随我去皇宫。”
“皇宫?”众人全都懵了,如果说翼王中毒,没法前去送药,那么就派一个亲信去送药也行啊?现在翼王生死不明,梦玉居然要孙颖和自己去皇宫,她是不是糊涂了。
孙颖更是大惑不解,“我去皇宫?”
“没错,现在就和我去皇宫。”
“那瞻基怎么办?”
“放心吧!你不说一切都答应我吗?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保证三天后你就会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翼王。”
两人骑马出了王府,梦玉在一处僻静的小路勒马停下,孙颖大奇,跟着她下了马,“你要干什么?为什么不赶快把药送到皇宫?”
“我当然很想把药送到皇宫,但前提是这药一定是真的。”
“你什么意思?难道?”
梦玉将手摊开,药碎了,里面露出个特别小的纸条。孙颖忙将纸条拿过去看,上面只有两个字——汉王。
孙颖睁大了眼睛,盯着这两个字,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想必你已经知道,杜翔的真名是朱文奎,也就是那位世人都以为和建文帝一起葬身于火海的和简太子,他是有理由恨当今皇上的。即便这颗药是用来救太子,但是当年靖难之役时,建文帝遣书给太子,许以封王,争取太子归顺朝廷。太子接到书信之后看也没看,原封未动地送到当今皇上面前,使建文帝的反间计失败。那么,这次,杜翔凭什么把药给太子。”
“他设这个局就是为了骗阿基去,然后对他不利吗?”
“也许是吧!不过如果他真的想对翼王不利,那么翼王现在就不只是中毒了。”
梦玉没有时间去想杜翔究竟是何目的,其实这半颗药朱瞻基刚拿到手的时候,并无任何异样,而且这半颗药无论是外表还是气味都和真的七色丹一模一样,所以当他给四婆婆看的时候,四婆婆也没能看出什么端倪。但是,经过一个时辰的颠簸,这颗药开始改变了性状,当别梦玉再次拿到手里的时候,它开始出现裂纹,接触到手上的汗液,它的裂纹越来越大,最后碎为两半。
当梦玉发现药的改变后,她开始回想朱瞻基在路上说的话,他说对杜翔此番设局很是疑惑,更对这颗药本身心存疑虑。在他们快抵达王府的时候,朱瞻基设在皇宫保护太子的暗卫跑来,在朱瞻基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朱瞻基听后面色大变,小声的和莫铭商讨之后,莫铭便调转马头,扬鞭,向另一方向赶去。
朱瞻基和莫铭商讨的时候声音虽然很小,但梦玉多少还是听到些,现在她全明白了。原来,皇宫内现在所存的半颗药是假的,真的已被赵简王朱高燧换走。
“我查看七色丹的时候不慎把它碰碎了,才发现了丹药里的纸条,王府内的人太多,我怕王府内同样被人安插了暗探,所以才对众人说带你去皇宫。”
“你想让我去汉王那里拿真的七色丹?”
“没错,你是汉王的义女,现在他对你还是很信任的吧?”
孙颖突然跪了下来,“梦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义父对我有养育之恩,他让我做的事情,我不可以违抗。我承认,来到阿基身边,以及之后发生的许多事情,都是义父安排的。”
“他安排你接近翼王,安排你给太子下毒并且栽赃,却没有想到你真的动了情。”
孙颖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是的,上天真会捉弄人,在义父给我安排这个任务的时候,我向义父保证,绝不会真的爱上翼王,可我却真的爱上了阿基,而且爱的那么深。”
“孙颖,我想你跟在翼王身边这么久,应该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汉王想要得到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要得到他觊觎已久的皇位,但你认为汉王会是个合格的皇帝吗?别再执迷不悟下去了,他把你养大,也只不过是为了利用你,让你做他的工具。你觉得他如果知道你怀了翼王的孩子,还会让你继续留在翼王身边吗?恐怕以他的心计,会拿这个孩子来要挟翼王,或者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孙颖瘫坐在了地上,义父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应该比别人更了解,梦玉说的这些她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去想,更不愿意去面对。现在这个选择题就这么直白的摆在了自己的面前,该怎么办呢?
她觉得腹内突然震动一下,啊!是孩子,孩子在踢她了。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她下定了决心。“梦玉,我不会再错下去了,现在我就去汉王府。”
第十五章 取药
汉王朱高煦此时在江浙一带巡查旱情,一切事物都交给了主管庞邑,下人向庞邑禀报,说孙颖回来了,他知道孙颖是王爷安插在朱瞻基身边的暗探,但此时王爷已经离府一月有余,并没有什么任务交给她,她现在回府,不是太容易让人怀疑了吗?难道说翼王府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必须回来禀报?
在大厅内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孙颖,找来下人,下人回禀说,孙颖回来后便直奔王爷的书房。
书房?她去书房做什么?庞邑想了想,又联系到皇宫近来发生的事情,猛地站起身来,“来人,把王府围起来,不要让任何人出去。”
孙颖知道在朱高煦的书房内有个密室,一切珍贵的东西,他都放在了那里,王府内的人都认识她,所以回王府,只要正大光明的进去就行了,但她忽略了一点,朱高煦虽然允许她自由进入书房,但是,每次她进入书房的时候都是去见朱高煦,这次,朱高煦不在,她的举动引起了庞邑的怀疑。
打开密室,找到七色丹,并没有费太大功夫,但出了书房门,想再行进半步,就很难了。庞邑领着人,将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孙颖稳了稳心神,对庞邑施了一礼。“小女拜见庞总管。”
庞邑假意笑道:“小颖回来,怎么不先去看看我这老头子,来王爷书房做什么?”
“哦!总管有所不知,义父临走时特意吩咐我,让我在今日这个时候来书房取一样东西,时间紧迫,没有去拜见总管您,还望您见谅。”
“王爷让你来取东西,我怎么不知道,王爷让你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