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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因为有强敌在挑衅,还有杜翔做保护,所以林夕才敢从那么高的大树上下来,从而激发出了她的内力。
但这次,没有树那么高,就算有人想过来救,离的远了都来不及,再者,也没人保护,她还不想那么早的就去西天。
东瞧瞧、西望望,她发现这处屋顶是庑殿式顶,两边都有个高起来的,呈弯钩状的装饰。
“好了,就利用它吧!”
林夕解开了外衣的腰带,比量了一下,好像不够长,就又脱下外衣,把腰带和外衣的袖子系在了一起。
她要把这跟“绳子”的一端记在房顶那个弯钩上,然后顺着“绳子”下来。
不过她的这个方法没用上。
因为从下面走来了一个人。
千喜。
“啊!夫人,您···”
林夕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条,脚下不稳,整个身子前倾,就从上面摔了下来。
千喜赶紧腾空而起,扶住了下坠的林夕,两人安安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千喜,原来你的功夫这么好,从前你是深藏不露吗?”
“我,夫人···”千喜面露难色。
“怎么了?千喜,你想说什么?”
千喜突然大声说道:“夫人,天冷,请您跟我回去再多添一件衣服吧!”
一只巡逻的队伍从远处走来。
林夕感觉千喜是在故意掩饰着什么,她是有话要对自己说,那么···
林夕点了点头,和千喜一起向七巧阁走去。
领头的侍卫认识林夕,看见林夕走来,立刻站定,说了句:“夫人好!”
林夕对着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刚要继续和千喜向前走。
领头的侍卫突然叫住了千喜,“你,站住。”
回手招过来一个小侍卫,领头人问这个小侍卫,“刚才你看到的是不是她?”
这个小侍卫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啪!”领头人在小侍卫的脑袋上打了一下,你又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她啊?
“身高、体形像,可是,可是,衣服的颜色一点都不对。”
林夕奇怪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抓着我的丫鬟,还要找人确认?”
领头人赶紧回道:“启禀夫人,我们奉城主之命严格检查堡中的一切事物,包括在天空中飞来的鸟群,刚才看到了一只信鸽从空中飞过,落到了这儿附近,小杠子跑的快,最先看到了拿走绑在信鸽腿上信条的人,但是,那个人转眼间就消失了,所以,我们正在堡中寻找这个可疑的人。”
林夕看了看千喜,心里咯噔一紧,天啊,怎么会这样!
“夫人,这个丫鬟很可疑,我们要把她带下去。”
“不,夫人,不,我不走。”千喜要挣开钳固着她臂腕的手。
“慢着,请放开抓着我的丫鬟的手。”
领头人质疑的看着林夕,说道:“夫人。”
“好了,你不要说了,我的这个丫鬟刚才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会是拿走信条的人呢?小杠子不是也说她的衣服颜色不对了么,这就足以证明她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所以,请你们不要浪费时间,赶紧去其他地方找吧!”
“是,夫人。”听了城主夫人这么说,侍卫们敢不信么,领头人手一挥,大伙都赶紧向其他地方搜查而去。
林夕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千喜紧紧的跟在后面,两人快步向七巧阁走去。
进入七巧阁内的卧房,看了看里面无其他人,遣走两个看门的丫鬟,千喜回身将门掩好。走到林夕身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呵呵··”林夕苦笑道,“我真为城主谋不平,他最器重的两个大丫鬟,居然都是别人的暗探,你说城主可不可怜?”
“夫人,千喜知道自己对不起城主,辜负了城主多年来对千喜的栽培与照顾,千错万错都是千喜一个人的错,您有什么火都向我发,您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但请你先看看这张纸条以后,再处罚我也不迟。”
又是纸条,林夕很是无奈。
她迟疑的接过纸条,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就将纸条投入了身边的香炉中。
“没想到,真没想到,你居然是朱瞻基在这里设下的细作,能隐藏了这么久而未被发现,真的是很好啊!很好啊!”
林夕说这话的时候,手在发抖,她是被气的。
“夫人。”千喜当当的磕头,“夫人,无论如何,太子妃腹中的胎儿是无辜的,您不能眼睁睁的等着他们去死啊!”
“停,不要再磕了,我现在问的话,你要如实回答。”林夕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其实也不算是想起,这件事情就一直困扰着她许久,她虽然不想去想,但这件事情却总是挥之不去。
千喜不磕了,她等着林夕的问题。
林夕稳了稳情绪,问道:“上次城主中毒,在他吃的食物中发现了剧毒,是不是你下的?”
千喜垂下了眼睑,低声回答道:“是。”
“真的是你!”林夕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复又问道:“那么,一定是朱瞻基指使你去下的毒了?”
千喜没吱声,也没了动作。
林夕一拍桌子,高声喝道:“千喜,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千喜好像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林夕疲软的瘫坐在了椅子上,心里五味陈杂。
“变了,都变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个事实有点残酷,她不想去接受。
原以为朱瞻基和他的父亲一样,从不会做什么暗箱操控的事情,但现如今,事实摆在了她的眼前,她不得不接受。
一串脚步声靠近了,站在回廊里的两个丫鬟依次说道:“城主好!”“城主您回来啦!”
千喜的脸变得惨白,她看着林夕,表情是在恳求。
门被推开了,杜翔从外面走了进来,正要向里面的卧房而进,千喜打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参见城主!”
“哦,你怎么在里面?”
“启禀城主,夫人在里面换衣服,听到您回来,夫人让我先出来伺候您,等到她换好衣服后再出来见您。”
“哼,这句话是你说的还是她教你说的?”杜翔冷冷的问道。
“城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千喜感觉到了事情不妙。
果不其然,千喜一下子站在了原地,不会动了。
因为她被杜翔点了穴道。
杜翔指风一扫,姝梅腰间的腰带便断为两半,落在了地上,接下来,他去脱拽千喜的衣服。
“啊!城主,您要干什么?”
林夕听到了外面两人的对话,听出了杜翔语气不对,赶紧随便穿了件外衣,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恰巧看到了杜翔脱拽千喜衣服这一幕。
“杜翔,你在干嘛?”林夕是惊讶、质疑、愤怒、伤心···,总之,所有负面的情绪都集于一体了!
杜翔看到林夕出来,手下微一用力,千喜的衣服被撕下了一大块。
“杜翔,你真是个混蛋。”林夕走上前,以命令的口吻对杜翔说道:“把千喜的穴道给我解开。”
杜翔无动于衷。
“好,你不解是吧!”
林夕瞅准了他肋下的宝剑,嗖的一下就拔了出来,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不给她解开穴道,我就死在你面前。”
“夕儿。”杜翔在林夕的面前抖了几下手里撕下来的布,这块布有点特别,就是它的里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颜色,一面是黄色,一面是粉色。
“小杠子说看见了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女子,而现在,千喜穿的是黄色的衣服,你说那个细作是不是她?”
第九十九章 情理之中
林夕现在是明知自己错了,也要继续错下去。
姝梅是赵简王的人,但是,这么多年,她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杜翔的事情,除了把夏玲珑是赵简王的女儿这个秘密以错误的方式说了出来以外。
杜翔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所以,她没有杀死姝梅,而是将她撵出了滁州城。
但千喜就不一样了。
这么多年,滁州城的秘密,她传出去多少?
杜翔的性命,都差点毁在了她的手里。实际上是她的主人朱瞻基的手里。
不得不佩服朱瞻基,他可以将自已的人安排到杜翔这里,安排十年之久,安排的离杜翔的性命这么近。
杜翔也安排了人在朱瞻基那里,但是,就像红衣使者一样,只是个很不起眼的小丫鬟,就算朱瞻基有什么秘密,她也不会知道的。
如果此次林夕不去救千喜,那么,千喜的性命,很快就会不保的。
林夕现在后悔自己怎么那么快就把三个愿望的权利用没了,现在,究竟如何才能救走千喜呢?
只能是以命相挟了。
“杜翔,现在什么道理我就算说了,你也会认为是多余的,所以,我不说了。如果你想要了我的命,就随你怎么处置千喜吧!”
杜翔怒目圆睁,“林夕,你发什么疯,你现在怎么变成了一个是非不分,好赖不讲的人?”
林夕眼里满是歉意,“对不起,杜翔,我现在只能是一直错下去了,你如果想让我活命,就放了千喜,然后让我和她一起走?”
“你···”杜翔的肺简直都要被气炸了,这还是他的夫人吗?胳膊肘不仅往外拐,都要拐的无影无踪了。
杜翔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手一松,金色的长命锁赫然出现在林夕的面前。
“这条长命锁是牵系我们再见面的一根链子,你若是敢离开这里半步,我就将它毁了,从此,我们再见面就是敌人。”
杜翔说的这话更伤人,连从此相见是路人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变成敌人了。
“杜翔,不要逼我好吗?也不要逼自己了。你当初能把纸条留了两日而未毁,就证明你不想害太子和他身边人的性命,现在,你为何这么决绝呢?”
“哼,是我逼你吗?分明是你在逼我,你把我对你的爱随意的践踏,什么海枯石烂、至死不渝,我居然信了你那些骗人的话,你把谎言说的跟真的一样,真心呢?恐怕真心你从来都没有给过我!”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林夕只会不停的摇头,泪如雨下。
杜翔怎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践踏自己的尊严,他怎能怀疑自己。
就在这对鸳鸯在不停的伤害着对方,也在伤害着自己的时候,一只飞镖从窗户穿过,速度奇快无比。
在人们所能知道的范围之内,除了暗器第一的夏玲珑之外,无人能有此速度。
杜翔的视线在林夕身上,林夕的注意力也在杜翔的身上,待两人看到飞镖的时候,也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千喜“啊!”的一声,便栽倒在地,从中镖的地方流出黑色的血液。
咣当,林夕抛了手里的宝剑就去查看千喜的伤势,当她手里沾到黑色的血液的时候,她的心里冰凉冰凉的。
镖上有毒,而且不是一般的毒。
千喜的整个身体都在逐渐的变成乌黑色。
千喜看到林夕抱起自己,眼里露出了笑意,她的嘴一张一合,发出微弱的声音。
林夕看出她是要对自己说话,于是赶紧把耳朵靠了上去。
千喜艰难的说道:“夫人,夫人,请,请一定,一定要,一定要去救,太···”
千喜的脑袋向后仰了过去,她的双眼圆睁,嘴还在张着,未尽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声来。
但是林夕听懂了,她知道千喜的意思了,她是要让自己去救朱瞻基他们。
千喜临死之前居然还不忘自己主子的安危,这种衷心为主的精神,让人生敬。
林夕觉得,千喜应该是知道谁杀死自己的,但是,直到生命最后一刻,她也没说出那个凶手。林夕看出千喜从中镖到死,眼神里没有惊讶。
如果一个人突然中了暗器,他的第一反应首先是惊讶才对,但千喜没有。所以,林夕才觉得千喜知道那个射杀自己的人。
而且很有可能是她们自己人,她既然被发现了,就已经没有再存在的价值了,所以,她应该永远的离开了。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能发生,任何人都能背叛你,除了死人之外。
杜翔早已追了出去。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外面很乱,好吵。
林夕从悲痛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感觉。
乱也有乱的好处,趁乱可以做一件事情。
就是离开。
林夕摘下挂在床头的流采宝剑,打开柜子,拿出里面的一个小包裹,就向马厩跑去,她要赶紧离开这里,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