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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定国公夫人,完全是在看高老太太的脸色。
杨杜氏被杨业兴这么一吼,这才上前行礼,“见过两位夫人!我这正想着亲自迎出来呢!没想到两位夫人已经随着我家老爷进府了。”
高老太太呵呵笑,“从我老太婆递帖子进府,少说也有半个时辰了。杨夫人这是睡过头了,一直没起榻吗?”
杨杜氏努力挤出一丝笑,“都怪那门房,没有交代清楚。我这还以为帝师夫人只是送了帖子来呢!哪想到竟是人亲自来了。那门房,也是该发卖了。这害的我在帝师夫人面前失了多大的礼数啊!”
高老太太冷哼,“你的确是失礼!但我老婆子对于别家的媳妇扶不上墙,也懒得搭理。废话少说!杨老夫人住在何处,派人带路吧!”
“这------”杨杜氏看了杨业兴一眼,“我们家老太太有些不舒服,交代了不想见客的!”
高老太太扭头看向杨业兴,道:“你家老太太不舒服,你可知道?请太医来瞧了吗?诊断了什么病?开的什么药?多长时间能好?”
一连串的问话,如同连环箭般冲着杨业兴射来,只击的他千疮百孔,目瞪口呆。
他不是个善于撒谎的人,面对着高老太太不按常理的问话,一时间真就无从回答。
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杨杜氏。
杨杜氏牵强的笑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
高老太太就又转向定国公夫人,“我这许久没回京城了,竟是不知京城的风气如此不济了呢!我老婆子虽然没有读过书,却也知道孝道大于天的道理。如今,杨老夫人病着。她的好儿子却跑出去跟同僚吃饭,是几个意思?”
“这------”定国公夫人面露古怪。
高老太太继续顿足,“此事,我回去后,定要问问我们家老头子。他教出来的皇上就这么惯着自己的臣子吗?难道父母病了,不该在家里侍疾的吗?还是皇上对臣子要求太严苛了?”
杨业兴被这一顿抢白,整个人面黑如锅底了,吞吞吐吐的道:“这个------实在不知------昨晚前去请安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呢!怎么回事?”
最后的问话,明显的是冲着杨杜氏去的,带着很是凶恶的语气。
杨杜氏手绞着帕子,好好的一方帕子,都快被拧出水来了。“婆母是今早才发现感染了风寒的!”
高老太太凉凉的笑,“那可真是巧啊!对不对啊,国公夫人?”
定国公夫人憋笑憋的难受,点点头,“老夫人所言极是啊!可是进宫请太医了?下面的大夫,水平总归是差了点儿。不如,就拿我的帖子进宫吧!”
“不用了!不用了!”杨杜氏连忙摆手,“只是偶尔咳嗽两声,听着也不是太重。”
她可不傻!
这帮人前脚刚进府,后脚就派人去请太医,落在外人的眼中,指不定怎么编排杨府呢!
高老太太跺脚,“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一会儿病重的不能见客,一会儿又不是太重。杨大人,你们家老太太这病,是从嘴上长的不成?”
杨杜氏眼睛啐了毒般的看向高老太太,“我们杨府的事情,还轮不到帝师夫人来管吧?帝师是要仗着皇上的势欺负人吗?”
“闭嘴!”杨业兴失去耐性的大吼,“你瞎唧唧什么人?帝师夫人关心一下母亲,怎么就成了掺和你的家务事了?依我看,你这样子拎不清,这中馈也趁早别管了。让母亲好好教教你吧!”
“老爷!”杨杜氏突然换了一副面孔,悲戚道,“妾身为你生儿育女,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剥夺我的中馈?我哪里做错了?风寒虽然不是什么重病,但却是可以过人的。两位夫人都是金贵之人,若是因为探视老太太而染上了风寒,咱们府上能担当的起吗?”
颜十七的眼睛就有些不够用了,这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多副面孔?一会儿强势,一会儿又示弱。一会儿冷脸,一会儿热泪。这样的道行,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了的啊!
杨业兴一看就是个没心眼的,从憨直的性子来看,平时还不知道被杨杜氏卖了多少次了。
而且,就算是卖了,怕是还颠颠的为她数钱呢!
有这样的父亲和继母,那杨大小姐能挣扎着活到现在,也本身就是个奇迹了。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四大世家的杨家发展到现在,已经如同笑话一样存在了。
果然,杨杜氏这一番梨花带雨后,杨业兴的火气就被硬生生的浇灭了。
高老太太刚想发作,却被颜十七一把拉住了。
颜十七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然后前走两步,福身行礼,“见过杨夫人!”
杨杜氏一愕,“你就是颜十七?”
颜十七盈盈笑,“是!今日打扰了!我们倒也不是非见杨老夫人不可。只是我外祖母跟杨老夫人曾是故交。这许久不见,甚是想念。都有些夜不能寐了。杨夫人如此的贤惠,可否安排一下,让我外祖母在杨老夫人的院外说说话呢?”
高老太太连忙附和,“我外孙女说的对!隔着院子说话,总不至于被染上吧?”
定国公夫人道:“我婆婆昨夜也托梦给我,让我来看看她为姑娘时的手帕交。如今,人见不上,听听声音也是好的。”
杨杜氏的眼泪就被硬生生的逼了回去,一脸的僵硬,道:“既是如此,那就------”
高老太太道:“你这样子推三阻四究竟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杨老夫人被你囚禁了不成?”
杨杜氏冷面,“帝师夫人请慎言!”
高老太太仰天长叹,“跟这样的人,真是跟对着牛弹琴差不多。杨大人,你倒是放句屁话啊!我老婆就算今日回去感染了风寒,也断不会赖到你们杨府头上。这样子说,放心了吧?”
杨业兴的脸就瞬间涨的通红,一抬手,“两位夫人请!”
杨杜氏直到人走远了,才缓过一口气来。
居然拿对牛弹琴来说她!
她认为这不是她的错,而是那高老太太没读过书,缺教养。
颜十七不知道,侍郎府的占地是不是都是一个规制。观这杨侍郎府,跟颜家中路的房子差不多。
只是,颜家东西两路的房子是后来扩建的,所以,也就构成了尚书府的建制。
也或者只是巧合,皇上对官员的住宅并没有限制。
会出现雷同,极有可能就是京城的房子都建的差不多。
颜十七正有一眼没一眼的观察着四周的景致,一个不察,就冷不丁的被人推了一下。
只听扑通一声,随后传来了“哎呦”的惨叫。
☆、第一百四十七章 作死
第一百四十七章 作死
推颜十七的人是报晓,而倒地的人却是杨杜氏。
颜十七问询的看向报晓。
报晓耸耸肩,“偷鸡不成蚀把米呗!”
颜十七恍然明白了,杨杜氏从后想要赶超,应该是想趁机推搡她一下。
报晓既然紧跟在她身后,又怎会让她吃了这暗亏去?
于是就轻轻推了她一把,然后占据了她的位置。
杨杜氏撞上报晓,其效果应该就跟鸡蛋碰石头差不多了。
所以,她这屁股蹲摔的很重,丫鬟费了很大的劲才将其搀扶起来。
杨杜氏扶着腰,将扭曲的五官摆正,,恶狠狠的冲着报晓瞪了过来,“你这臭丫头,走路没长眼睛吗?”
颜十七将报晓扯到身后,这个时候,作为丫鬟身份的报晓说什么都是错。护短,还得她这个主子来。
“杨夫人的眼睛是长在了后脑勺吗?”
颜十七忽闪着大眼睛,直往杨杜氏后面瞅。
表情无比的好奇,透着孩童般的无邪。
彰示着她说这话的毫无恶意。
杨杜氏已是恼羞成怒,口不择言道:“你才眼睛长在后脑勺呢!”
“怎么说话呢?”高老太太往颜十七面前一站,双手叉腰。
杨杜氏不甘示弱道:“她可以说我,我为何不能说回去?”
高老太太嗤笑,“有你这样子当长辈的吗?我们家槿儿说错了什么?我们家的丫头当然是长眼睛了的,而且是长的往前看的眼睛。你若是眼睛没长在后脑勺上,我这丫头走在你前面,你会看不见?明明是你找茬撞了我府里的人,怎么到头来还倒打一耙?”
杨杜氏呼呼的喘着粗气,“我在自己的府中行走,还要瞻前顾后的吗?”
“原来,杨夫人在府中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啊!”颜十七轻飘飘的抛出一句话。
定国公夫人往旁边让了让,淡淡的道:“那杨夫人,你先请!”
杨杜氏本来正想刺挠颜十七两句,被定国公夫人这么一说,就有些脸红脖子粗了。
“你够了啊!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杨业兴气呼呼的冲着杨杜氏吼。
“你竟然敢凶我?”杨杜氏直接跳脚了,“杨业兴,你翅膀硬了,就想着过河拆桥了吗?”
“兴儿!”突起的苍老的声音,“你媳妇累了!让她先回去歇着吧!”
众人循声看去,便看到一个头发花白,面露老态的老妇人,正一脸肃然的站在那儿。
“谁说我累了?”杨杜氏翻着白眼。
“老妹妹!”高老太太直接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惊呼,“你不是得风寒了吗?怎么就出屋了?”
颜十七一怔,杨老夫人居然比高老太太小?
可打眼看上去,杨老夫人明明要比高老太太年长个五六岁啊!
杨老夫人蹙眉,“我得了风寒?”
一个人有没有生病,若是连自己都不知道,那就很可疑了。
杨老夫人没有直接拆穿杨杜氏,还是因为考虑着杨府的颜面吧!
杨杜氏却不领情,刻薄道:“我说你得了风寒,你就得了风寒。老太太还是回去歇着,不要见客的好。”
“你怎么对母亲说话呢?”杨业兴瞪着一双泛红的眼睛。
谁都能看出来,他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
杨杜氏道:“我就是这么说话的,怎么着?”
杨业兴大步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杨杜氏一个不注意,再次屁股着地。
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捂着脸嚎啕大哭。
杨老夫人重重的叹气,悲戚的嘶喊道:“家门不幸啊!”
身子摇了摇,差点儿一头栽倒。
一双嫩白的手,及时的将她扶住,“祖母,且宽心!”
声音清柔,听在人耳中,如饮甘泉。
颜十七好奇的看去,就看到了一个披着桃花红的斗篷,内着淡黄色衣裙的女子,神色淡然平静的站在杨老夫人身边。
生的肤白如雪。
鸭蛋脸上,长眼挺鼻,樱唇红中泛白。
不施粉黛,如同清水出芙蓉般。
并非生的绝美,但自有一股吸引人的温婉气质。
通过额头上缠着的白布可以判断,此人应该就是杨府的大小姐杨滋无疑了。
没来由的,颜十七竟然从她的身上,找到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杨老夫人叹口气,拍拍她的手,“去把你母亲扶起来吧!”
杨滋却站着没动,视线也没有看杨杜氏,而是落在了颜十七身上。
颜十七冲着她笑笑。
“娘!”斜里又冲出了一个火红的身影,直接扑向了地上的杨杜氏。
颜十七扭头看去,只见满头的珠钗晃动,一时间竟是看不清脸了。
听闻杨府有个二小姐,乃是继室所出,好像只比杨滋小两岁。
看这个的年纪,应该就是那个杨湘了。
杨杜氏在杨湘和下人的搀扶下,总算从地上爬起来了,抬手就指着杨业兴,“杨业兴,你疯了!”
杨湘也抬眼,瞪向杨业兴,“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母亲,她为这个家付出多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颜十七就神奇的看到了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一模一样的神情。
传闻,镇海侯杜家出美女。
尤其是在出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太子妃后,风头一时间无二。
实在话,杨杜氏只能算一般的姿色。
她年轻时候的影子可以从杨湘身上找到。
可能是各花入各眼,颜十七就是觉得,这个杨湘比起杨滋来,那差的可不是一小截。
关键的,一个女儿,于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的指责自己的父亲,这在大顺朝恐怕是独一份了吧!
尽管以往,颜秉正拎不清护着姨娘那一房的时候,她也很想跳出来说两句。
当自小受的“子不言父之过”的礼教,还是束缚住了她的手脚。
她现在好奇的是,这杨湘冲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大声指责,是因为杨业兴打了杨杜氏怒急攻心了才口不择言了,还是这种事情经常做呢?
不过,看她这副样子,倒像是惯犯呢!
“逆子!”杨业兴气的浑身打哆嗦,“看你教出的好女儿!”
杨滋腾出一只手抚额,然后扭头劝摇摇欲坠的杨老夫人道:“祖母!咱还是回屋吧!把客人们都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