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就是一莽夫,能有什么数?”老夫人恨恨的道,“帝师府那边,我也一直派人关注着。人家这几天一直都闭门谢客,他去做什么?偏他嗓门大吗?”
简氏道:“祖母别着急!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待问清楚了再说。”
老夫人叹口气,“你是有双身子的人,暂且回去歇着吧!”
简氏道:“我还是陪着祖母说说话吧!”
老夫人摆摆手,“知道你是个孝顺的!我这静一静,你去歇着。府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都别管。不是还有你母亲嘛!”
简氏这才行礼告退。
沈嬷嬷道:“主子且宽心!国公爷不是那种糊涂的人!”
老夫人摇摇头,“那就是个不通人情的。带兵打仗有一手,说到与人相处,就是个傻的,性子又直。”
沈嬷嬷道:“国公爷在主子面前是那样的性情,出去未必是个傻的。若真傻,能生出二爷那么精的儿子?夫人也是个实心的,二爷就是随了国公爷呢!”
老夫人道:“那这去帝师府闹上了,又是怎么回事?彩蝶呢?刚才是谁来传的话?”
沈嬷嬷道:“彩蝶不是去叫夫人了嘛!您这也别着急。”
老夫人道:“能不着急吗?这要是关系闹僵了,将来怎么去那家提亲?”
沈嬷嬷道:“主子这是下定决心了?”
老夫人挑眉,“那个铁了心了,我能怎么办?以为我愿意登帝师府的门吗?当年那事------算了!人怎么还不来?”
正说着,门从外面打开,彩蝶先走了进来,打帘把温氏让了进来。“老夫人,夫人来了!”
“老大去哪儿了,你可知道?”老夫人开门见山的问。
温氏低垂了头,“知道!”
“知道?”老夫人的声音突然变的高亢了起来,“他干什么去了?”
温氏一哆嗦,“国公爷去帝师府了!”
老夫人拉了脸,“我知道他去帝师府了,他去帝师府做什么去了?”
温氏道:“听说长宁道长一早去了帝师府为颜十七收魂。怿皇孙刚找回来的时候,据说也是魂魄不全的,也是找的长宁道长收的魂。所以,我就想着把长宁道长请来,也给翀儿收一收。”
“糊涂!”老夫人一拍软榻上的矮几,“这种事,为何不跟我商量,就私自主张?”
温氏后退两步,“就是觉得母亲连日来为着翀儿,已经够累的了。这种小事,就不麻烦母亲了。”
老夫人抚额道:“你知不知道帝师府已经闭门谢客三天了?”
“啊?”温氏呆怔。
老夫人叹气,“老大这一去,不是没事找事吗?以后怎么相处?”
温氏合上嘴巴,“颜家十七不好了吗,这是?”
老夫人就浑身颤抖了起来,“你这话要是让翀儿听见,还想不想他好了?”
温氏道:“我就是见他这几天像是丢了魂似的,这才想着找长宁道长收魂的。”
老夫人瞪着她,“他为什么丢魂,你不清楚吗?老大那性子,若是一句不合,跟人家打起来了,还有没有以后了?你别说请长宁道长来了,就是请天皇老子来,他那魂还能回来吗?”
温氏一下子傻了眼。
老夫人跳下榻,伸长了脖子往外张望。
世子赵翱恰在这时急匆匆而来。
老夫人也不废话,登即吩咐他立刻去帝师府,无论用什么方法也得把卫国公给叫回来。
赵翱就满脸的为难,“祖母,父亲那性子------”
老夫人瞪眼,“我看你这性子,就算不是她亲生的,也是跟她像了个十成十。你就说我一头栽到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赵翱就一脸惶恐的看向温氏,温氏冲他丢了个眼色。
赵翱连忙应承着,大步离去。
没敢乘坐马车,直接骑马前往。
高府门口,停着几辆马车。
卫国公府的也赫然在列。
赵翱将马交给随行的护卫,径直上了大门的台阶,自报家门后,门房居然也没进去通报,直接就将他放了进去。
赵翱心里也是暗暗犯嘀咕,不是说帝师府闭门谢客吗?
这分明是大门敞开啊!
进到高府前院的会客厅堂,却发现在坐的,不仅有卫国公,太子,瑞王,周怿,甚至定国公世子居然都在。
而负责招待的主人,居然不是帝师高鸿,而是其子高峻钊,以及颜如松。
赵翱唬了一跳,却又不得不上前行礼。
太子冷冷的开了口,“赵大人这是不好了吗?居然国公爷来了还不算,连世子都来了。”
卫国公拉了脸,“太子殿下若是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能这样跟一国储君说话的,相信大顺朝没几个。
赵翱硬着头皮道:“太子殿下误会了!臣是来请家父速速回家的。祖母病了,病的很重。”
一边说着,一边冲着卫国公使眼色。
☆、第二百四十六章 赏梅宴后遗症
第二百四十六章 赏梅宴后遗症
卫国公起身,皱了眉头道:“怎么就病了?早上我去请安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瑞王道:“姑母病了啊!那本王可得去探视一下呢!表哥,一起走吧!”
卫国公看看他,再看看太子,“瑞王不需要请长宁道长给小郡主压惊了吗?”
瑞王道:“长宁道长还是要请的!但事情分轻重缓急不是?何况,长宁道长作为母后身边的人,也不是谁说请,就能请到的。”
高峻钊起身,“如此,那么,各位爷就请吧!府里两个病人,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居然是生硬的连太子那边都下了逐客令。
太子因着瑞王的话,再有高峻钊的憨直,登即面上有些不好看,却又不好发作,只得找了个台阶道:“既如此,那本宫也去探视一下姑祖母吧!”
一行人往外走,却发现虞浥尘和周怿只是起身送了送,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太子在院子里回头,“你们,不打算离去吗?”
虞浥尘道:“卫国公老夫人那里,我就不去打扰了。家母自从赏梅宴归来后,夜夜噩梦。今儿,无论如何也得请了长宁道长去看看!为人子者,孝道大于天。”
周怿道:“说得好!皇伯父先去吧!姑曾祖母那里,我改日同父王一起去。如今,我母妃也正头疼着,恐怕也是赏梅宴那天给魇着了。这事太医治不了,还就得请长宁道长呢!”
两人一唱一和,只把太子说的脸上一阵黑,一阵白。
他认为,这俩人反复提到赏梅宴就是为了踩踏他的。
可他,偏就无力反驳。
毕竟,刚刚听这帮人是来请长宁道长的,他刚刚也说请长宁道长回府做做法事。
所以,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是啪啪打自己的脸。
太子冷哼一声,悻悻的离去。
虞浥尘和周怿就对看了一眼。
虞浥尘问:“王妃真是头疼?”
周怿反问:“国公夫人真的是夜夜噩梦?”
虞浥尘撇嘴,“别跟大人犟嘴!”
周怿也撇撇嘴,“我来找高颛高颂玩的,你来做什么?”
虞浥尘看着送客回来的颜如松,“我来找他下棋的!”
周怿质疑的看着他,“人家家里俩病人,都忙的脚不沾地了,你还来弄那些个没用的,这不是添乱吗?”
虞浥尘黑面,“你来就不是添乱了?”
周怿道:“生病的那个是我姐姐,跟你什么关系?”
虞浥尘噎住。
高峻钊走了过来,冲着虞浥尘抱拳。
还没等说话,虞浥尘连忙阻止他道:“先别下逐客令!我来找帝师有要事相商。烦请高爷和解元郎通报一声。”
高峻钊道:“家父说了不见客!”
虞浥尘道:“跟帝师大人说一声,就说我是受人所托,来谈户部侍郎的出缺之事的。”
颜如松略一沉吟,就明白了其中的厉害,拱手道:“世子爷稍等!松这就去跟外祖父禀告一声。”
颜如松离去。
周怿就上上下下打量虞浥尘,“你不能入朝为官,过问朝政做什么吗?”
虞浥尘也打量他,“听说你现在是失忆的,怎么想起我这茬的?”
周怿瘪瘪嘴,“为了弥补我的失忆,最近正在恶补京城里的人事。户部侍郎跟你有什么关系?”
虞浥尘眼中溢满笑意道:“跟我还没什么关系,不过,可能跟你有点儿关系。”
“难不成皇祖父决定让我出缺户部侍郎?”周怿一脸苦恼的道。
虞浥尘爽朗的大笑,“你还真敢想啊!”
周怿撇嘴,“小爷我志向大着呢!懒得理你了!高颛高颂,咱们去看长宁道长做法吧!”
高颂道:“这个点儿,早就做完了!”
周怿道:“那槿姐姐是不是跟从前一样了?”
高颛道:“这个,恐怕得看过了才知道。”
三人说着,往内院走。
迎面碰上了颜如松。
周怿拉着颜如松问道:“四少,帝师大人真要见定国公世子吗?”
颜如松点点头。
周怿就皱了小眉头,“这帮大人,究竟在鼓捣什么啊?”
颜如松道:“我这也好奇着呢!”
周怿又扯了扯颜如松的衣袖,“你三伯父被撸了官,你是不是心里很不舒服啊?”
颜如松叹气,“每个人都该为自己所做下的事情付出代价,我有什么不舒服的?他们荣耀时,我们四房还真没沾着什么光,相反,最近却是祸事频繁。如今,这官撸了,行事上应该会收敛一下吧!”
周怿歪着小脑袋看他,“嗯!还好!”
颜如松哭笑不得,“好在哪里?”
看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做着大人的神情,偏偏还不觉得有违和感,当真是匪夷所思。
周怿道:“我二舅跟你父亲是同科,他对你父亲的评价,是才气有余,魄力不足。换句话说,就是稍显迂腐。还好,你不随他!否则,槿姐姐那里可有的头疼了。”
“你说齐大人啊!”颜如松两眼放光,“老师曾说过,齐大人当年大考的策论虽然不是最好的,却全是一片为民之心呢!”
周怿与有荣焉的笑,“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啊!”
这才放了颜如松离去。
三人去了朝夕院,却被守门的婆子挡了回来。
周怿赖着不肯走,就把报晓给吵了出来。
“皇孙殿下请回吧!姑娘还病着,若是大好了,自然会让皇孙殿下进去的!”
周怿道:“那槿姐姐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帝师府里没有的?我立马去给她买!”
☆、第二百四十七章 小爷的机智
第二百四十七章 小爷的机智
报晓道:“姑娘说,皇孙殿下下次来的时候,折些梅花一并捎带来吧!她如今被拘在屋子里,很是想念外面的空气呢!”
“这个好说,我这就回去折了送来。”周怿一脸的欣喜道,“早说啊!我还以为自打赏梅宴回来后,姐姐就厌弃了梅花呢!”
报晓道:“有错的是人,与梅花何干?沅王府的梅花就更无辜了。”
“这也是姐姐说的?”
报晓点点头,“姑娘还说了,这天寒地冻的,皇孙殿下不要天天往这儿跑了。那双手写字的功课,可不能落下了。姑娘大好了后,可是要检查的。”
周怿道:“没落下!我这一天写两大张呢!”
报晓福了福身子,转身回了院子。
周怿呆了呆,然后转身就跑,再也顾不得跟高颛和高颂玩了。
周怿乘上沅王府的马车,一路催促着车夫,回了沅王府。
下了马车就往后院跑,却一头撞进了齐英的怀里。
“这小子,是怎么了?”齐英问一旁的沅王。
沅王叹口气,“自从赏梅宴后,颜家的十七小姐病着,他也跟丢了魂似的,做什么都冒冒失失的。”
周怿站直了身子,给二人行礼,也不顾沅王脸上严厉的表情,一脸的兴奋道:“父王,槿姐姐醒了!她说想要咱们府上的梅花呢!我要多去折一些。”
“一天不见人,你先去你母妃那儿点个卯。”沅王道。
声音不冷,却透着让人不敢违逆的严厉。
周怿吐了吐舌头,不得不先去了沅王妃的寝殿。
沅王妃上下打量了一下儿子,“舍得回来了?如槿可是好些了?”
周怿嘻嘻笑着凑过去,将沅王妃面前的茶一饮而尽,“嗯!应是好多了,点名要咱府上的梅花呢!”
沅王妃道:“你见着人了?”
周怿摇摇头,“她身边最得力的护卫兼大丫鬟说的。母妃,怿儿得跟你认个错。”
沅王妃好笑的看着他,“是不是功课没做完,怕你父王打你手板啊?”
周怿道:“那个,今天在帝师府,我撒谎了,不小心诅咒了母妃。”
沅王妃就愈发的笑的温和,“这话从何说起啊?”
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别说他一向乖巧了。
就是调皮捣蛋了些,她也是舍不得苛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