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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亲,岂不是结出仇来了?
高氏这么一想,顿时就愁的不行。
放眼大顺,谁还能不惧皇家,敢娶自己的女儿?
被人拱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高氏又在心里把那六皇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颜十七幽幽的叹了口气,“娘亲也别愁!车到山前必有路的!”
高氏一咬牙,“槿儿,别怕!真到了山穷水尽,娘亲也自有办法。”
大不了横下一条心,去求了那位去。
颜十七胸有成竹的道:“娘亲放心好了!你女儿我,肯定嫁的出去的。”
高氏道:“先不说这个了!咱们先来说说搬家的事。”
颜十七舒了口气,“我听说颜府递了帖子过来,可是要请咱们回去了?”
提到颜府,高氏的脸上就冷若冰霜,“颜府现在一团乱,你可能还不知道。”
“可是老太太病了?”自打赏梅宴回来,她一直都处于昏昏沉沉当中,对于外界的事,的确是知之甚少。
高氏道:“不止!这次连老爷子都病了。派人来报过信,我让你哥哥回去了几次。出于礼节,我也就回去探视了一次。因你病着,娘亲火急火燎的,其他的倒也顾不上了。”
颜十七了然,颜秉公丢官,这对于她祖父颜寿泉来说,的确是致命的打击。
毕竟,那可是他一向寄予厚望最最看重的儿子啊!
颜老夫人能生病,就更好理解了。
那个一向是好面子的,偏偏在赏梅宴当天栽了那么大个跟头,让她那张老脸往哪里搁?
高氏道:“你放心!就算那边派人来请,咱也是不回去的!”
颜十七抿唇,“娘亲真的想好了?”
高氏目光坚定的点点头,“就算被人戳脊梁骨,娘亲也不会再拿你和你哥哥的命去赌。悲悯寺的刺杀,颜家必须给出一个交代来。否则,那颜家的大门,咱们还真就不进了。”
颜十七点点头,“我听娘亲的!只是怕父亲回来有什么说法?”
高氏冷哼,“我倒要看看,他这次的心是偏向哪边的。你父亲来到之后,你诸事都别管,任何事都往娘亲这边推。”
颜十七道:“娘亲别想多了!父亲未必就是真糊涂。”
高氏叹气,“跟他生活了二十几年,他是什么性子,我还不清楚?心眼实就罢了,还耳根子软,尤其是禁不住小妾的三句话哄。哼!”
颜十七明显的感到了高氏的愤恨,连忙转移话题道:“既是不回颜府,那娘亲还说要搬家?”
高氏的情绪就被拉了回来,道:“差点儿把主要的给忘了。娘亲当年出嫁的时候,是有一座陪嫁宅子的,三进三出,离着你外祖父这边倒也不远。”
颜十七明了了,“娘亲的意思,咱们搬到那里去?”
高氏点点头,“嗯!早在你哥哥中了解元后,我就已经派人回京将那边整修了。回京后,也让乔嬷嬷去看了几次。该添置的也都添置了。等着过了小年,咱娘仨就搬过去吧!”
颜十七道:“在外祖父家住的蛮好的啊!”
高氏叹气,抬手抚摸她的头,“知道你舍不得这里。但大顺有习俗,出嫁女是不能在娘家过年的,否则会对兄弟不好。所以,还是搬出去的好。此事,我也已经跟你外祖父外祖母商议过了。你若真舍不得,等年后再回来住就是了。”
颜十七摇摇头,“哪里有娘,哪里就是家。我跟娘亲走!”
高氏就揽了她的肩膀,忍不住的叹气。
颜十七却是心里暗暗的盘算,想要不回颜府,怕是得好好谋划一番才行。
颜府的人在小年这天来到了帝师府。
这次来的不是颜家三房的人,而是二房的人。
二太太张氏和儿媳妇滕氏。
颜十七称病没有出面。
派了沙暖去打听,她们来此的目的倒的确是来请高氏回去过年的。
高氏自然不会松口,相反,还强硬的很。
高氏无非就要一个结果。
郭嬷嬷一个奴才,之前跟颜十七没有起过什么冲突,怎会雇凶杀人?
若说郭嬷嬷身后没有人指使,说破天去,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高氏不肯回去的理由也很简单,幕后主使没有揪出来,怕颜十七回去把小命给丢了。
二房的人便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小年夜,京城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宣告着旧的一年的即将离去,新的一年的即将开始。
在高老太太那儿吃了团圆饺子,颜十七便回了朝夕院。
将几个小丫鬟都叫在了一起,弄了几个小菜,摆上点心,热热闹闹的吃了点儿小酒。
主子没有了架子,丫鬟们也都放下矜持,一时间朝夕院里欢声笑语一片。
没有人注意,此刻屋顶上正坐着一个人,强忍着咳嗽,在风中各种凌乱。
待到朝夕院繁华落尽,归于沉寂,才悄悄的离去,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颜十七在微醉中沉沉睡去。
自从这次病昏醒转后,她就特别害怕寂静。
总觉得在那种沉寂中,心会莫名的空落。
把自己折腾的筋疲力尽了,方能快快入睡。
第二天,颜十七醒的有些迟。
☆、第二百七十一章 赵翀的信
第二百七十一章 赵翀的信
头有些微疼,颜十七挣扎着往上起。
泥融进来服侍,“姑娘不想起,就再躺会儿。老太太那边传了话来,说今儿不用请安了。”
颜十七就真的又躺了回去,“昨夜总听到咳嗽声,院里可是有谁不舒服?”
泥融道:“咱这院子里,除了姑娘时不时的生病外,其他的人都壮实的跟牛差不多。”
颜十七轻叹,“难道又做梦了?”
舒服的往被窝里缩了缩,感叹着在高府的日子真是舒服啊!
自己这般的懒困都能得到无上的包容。
若是回到了颜府,在颜老太太手里,她还能有好果子吃?
有些事禁不住惦记。
颜十七刚把回颜府的悲惨境遇预想了一下,青枝就跑了进来,禀告说:“老爷来了!”
颜十七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哪个老爷?”
青枝道:“就是咱家的老爷啊!听说昨夜到达京城的时候,城门都关了,报了颜府的名号都没管用。一早才得以进了城门。先去了颜府那边,估计是那边安顿好了,就过来了。”
颜十七冷笑连连。
颜府的名号?
在她那父亲眼里,当真还以为颜府是香饽饽啊!
别说颜秉公如今被免职在家,就是还在户部侍郎的位子上,在这京城,也数不上吧?
只怕,不是那边安顿好了过来的,而是勒令被逼着过来的。
沙暖走了进来,“姑娘赶紧起吧!老爷回京了,总得去见一见。”
颜十七懒懒的打个哈欠,“娘亲那边可说了让我去见?”
沙暖愣了愣,“好像的确没有人传话过来,让姑娘前去呢!”
颜十七翘了唇角,“我这病着呢!哪能出去见风?”
沙暖走进来,“姑娘,老太太那边传话来,让姑娘好好在榻上养病。”
颜十七咧嘴,就冲沙暖丢了个眼色。
报晓叹气,“老爷多半是来接人的!也不知太太那边,会不会心一软就跟着回颜府了。”
颜十七看向沙暖,“你以为呢?”
沙暖道:“奴婢跟在姑娘身边也有十多年了,对于太太,还是多少了解的。凡事,只要不伤及到姑娘,太太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悲悯寺的事,直接危及到了姑娘的性命,那就是触了太太的底线。太太这次,是绝不会让步的。”
颜十七叹气,“沙暖,你这么贴心。离了你,我怎么办?”
沙暖傻了眼,“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奴婢不会离开姑娘的!”
颜十七道:“你都十八了,我还能留你几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啊!”
“奴婢才不嫁!”沙暖一跺脚,红着脸跑了出去。
报晓眼瞅着颜十七,“姑娘这是闲着没事拿沙暖找乐子吗?”
颜十七道:“你也是!自己先相看一下,有合适禀了我,我好早点儿给你准备嫁妆银子。”
报晓翻白眼,“姑娘先把自己嫁出去再说吧!”
颜十七嘿嘿笑两声,“你果然比沙暖脸皮厚。”
报晓道:“跟姑娘身边久了,练的。”
颜十七突然想到了什么,“皇上那三千两银子,可是到账了?”
报晓道:“到了!太太给收着呢!除了银子,还赏了些别的。”
绿蔓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封纸糊的信,“罗跟大哥给报晓姐姐的!”
报晓看了颜十七一眼,接了过来。拆开来,直接递到了颜十七面前。
颜十七接过去,只扫了一眼,就发起呆来。
“姑娘,可是外面出什么事了?”报晓紧张的问。
颜十七把信纸递到她面前。
报晓接过去一看,倘大的一张纸上,只写了两个字:顺父!“大人这是何意?”
颜十七道:“这是让我顺从父意回颜府。”
报晓沉吟,“大人不知道颜府现在之与姑娘来说,就是龙潭虎穴吗?”
颜十七道:“恐怕,他就是想让我去闯一闯呢!自己还病着,不好好养身体,还乱管闲事。”
抱怨,忍不住的脱口而出。
报晓憋着笑,“大人从前是绝不会管这种闲事的!”
颜十七从榻上起身,“让她们进来服侍我起吧!”
“姑娘决定听大人的?”报晓提醒道。
颜十七眯起眼睛,“我不听,怎知道他弄的什么玄虚?再者说了,父亲来了,我这病哪能继续养着?也是时候该打起精神应对颜家那帮人了。”
颜十七穿戴齐整了,先用了点儿点心粥菜,这才往主院那边施施然前来。
颜秉正这一回京,翁婿见面,就算外祖父不训斥什么,估计外祖母那张嘴也不会轻饶了他。
外祖母虽然大字不识,但是绝对的护短。
这估摸着时辰,应该也训的差不多了。
进了院子,就看到颜如松正在院子里踱步。
外祖母还是个明白人,这虽然训斥女婿,也还给女婿在儿女面前留了几分薄面。
颜如松一看颜十七,“不是说身子不舒服吗?怎么又过来了?”
颜十七耸耸肩,“那个毕竟是父亲啊!哥哥可是见过了?”
颜如松一摊手,“刚见了,就被外祖母给轰出来了。其实,京中发生的事,父亲什么都不知道呢!”
颜十七叹气,“哥哥敢不敢现在就冲进屋,把你刚才的话说一遍?”
颜如松缩了缩脖子,“你当我傻啊!我这不是怕你对父亲有所怨恨,想要开解你一下嘛!”
颜十七道:“我的怨恨,能不能消除,就看父亲接下来怎么做了。”
颜如松嘴唇动了两下,终归是没有再出声。
☆、第二百七十二章 避重就轻
第二百七十二章 避重就轻
颜十七道:“哥哥可想好了,那个先生,你要还是不要?”
颜如松咬唇,“我要!”
“那哥哥就亲自礼贤下士去请吧!”颜十七在心里松了口气。
她还真怕这个兄长是个榆木脑袋呢!
“啊?”颜如松嘴巴张大,能吞煮鸡蛋,“我以为你已经说好了呢!”
颜十七失笑,“是哥哥要用人家的智谋,又不是我。贵有诚啊,哥哥!”
颜如松颔首,“那我知道了!我亲自去请!”
颜十七道:“哥哥去的时候,顺便把他的卖身契还给他。”
颜如松仰天长叹,“高才之人,的确不是一纸卖身契能拴住的。”
主屋的门咿呀一声开了,关山月走了出来,“你们两个进去吧!”
颜如松大步往里走。
颜十七却站着不动,“舅母怎么出来了?”
关山月深吸了口气,“憋的慌!出来透口气。”
颜十七便明了了,她那父亲才是真正的榆木脑袋。
怕是外祖母说了一箩筐,他那边还油盐不进呢!
关山月摆摆手,“去吧!去吧!”
颜十七便跟在颜如松身后进了屋。
脱掉外面的斗篷,兄妹俩不由得一怔。
颜秉正一身灰袍,站在厅堂正中,竟像是一直都没有落座的样子。
就连高氏也是站着一边的。
高俊钊倒是一脸愠色的坐在高老爷子下首。
二人先给高位上的二老行礼。
然后才跟颜秉正见了礼。
颜秉正眼神灼灼的落在颜十七身上。
颜十七却是眼波一片平静,就仿佛这个父亲不是多日不见,而是昨日才见了般。
又仿佛,面前站着的,并非自己的亲生父亲,而是别人的亲生父亲一般。
“十七,你可还好?”颜秉正急急的问了一句。
不是先问解元郎的儿子,而是先问了她这个女儿,颜十七心里一颤。
只是没等颜十七答话,高老太太抢了话头去,“托你这个父亲的福,槿儿还活着!”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