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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翀道:“关于这一点儿,锦瑟比我清楚。”
颜十七道:“那你可有听过陆公子?”
赵翀驻足,看过来,漫天雪花打在脸上,是一种凉凉的疼。“陆虽是前朝的国姓,但天下姓陆的也并不是只有前朝的皇族。你所说的陆公子,是指哪个?”
颜十七微叹,“你说的很对啊!不过,直觉上,阚雪净嘴里的这个陆公子应该不是个简单人物。”
“阚雪净吗?”赵翀变换了位置,为她挡去恼人的风。
“走吧!”颜十七虽然为他这个动作窝心,但也不想看他遭罪。“这些都是后话!等你从江南回来再慢慢抽丝剥茧也不迟。没准儿,那会儿,锦瑟的那些个记忆就已经回到了我闹中了呢!”
路上没有积雪,却是化作了泥泞。
赵翀看着她淡粉色的绣花鞋,已经沾上了泥渍。
“我背你吧!”
颜十七摇摇头,“不要!这里毕竟是佛家寺院,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成了亲也就罢了,关键是现在名分还没定呢!
“等人多的时候,我就放你下来!”赵翀哄道。
颜十七嘴巴咧到耳根,“这样子跟你并肩走走,也蛮好!”
赵翀也就由着她,“你说好便好!”
这就是他的小丫头!不做玉佩,也就表明了不做他的附属品的决心。
她想要跟他并肩而立呢!
寻寻觅觅,总算是寻到了这么一个能跟上他的脚步的女人!
他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是全身心的依赖。
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却又可以独立支撑。
反正他的小丫头,无论做什么,无论怎么做,都是讨喜。
颜十七道:“皇上是打算让你孤军作战,还是给你指派两个帮手啊?”
赵翀道:“我一向喜欢独来独往。何况,此次行动,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颜十七皱皱小鼻子,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赵翀就一阵紧张,“可别受凉了!”
颜十七笑笑,“你可要念我的好!我这次来悲悯寺,可是专程来为你求平安符的呢!”
赵翀看着她红红的鼻头,就心疼的不行,“我念!我天天念!”
颜十七眨巴大眼睛,“不是说被人念叨也会打喷嚏吗?那样的话,你还是别念了。”
赵翀失笑。
脚步加快,恨不能立马抱起她,塞到马车里去。
惠通大师送到山门口,亲自将一枚平安符交到了颜十七手中。
颜十七道了谢,在报晓的搀扶下,跟在赵翀的身后下台阶。
及至上了马车,手脚已是冰凉。
好在在悲悯寺里重新灌了汤婆子。
赵翀将汤婆子塞到她手里,然后麻利的脱掉她的鞋子,就那双芊芊玉脚塞到了自己怀里。
这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却又速度飞快的不容人反应。
颜十七目瞪口呆。
赵翀冲着外面道:“走吧!”
马车开动,颜十七才一个激灵回神,“报晓还没上来!”
赵翀淡淡的道:“她骑马就好!”
颜十七却有些心疼,道:“她是女子,外面还下着雪。”
赵翀不以为然,道:“她也是十二属相卫!从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比这恶劣的天气都经历过。”
☆、第五百零二章 一个足矣
第五百零二章 一个足矣
颜十七撅了小嘴,反正他就是有一大堆理由,她说不过他。
想到他这样子安排,不过是想跟她独处,也就歇了跟他抬扛的心思。
“我其实是想着喝完粥再回家的!”
赵翀指指矮桌上,“寺里的点心!你吃着垫垫。悲悯寺的点心并不比粥差。”
颜十七强打起精神,道:“可有莲蓉酥?”
急着赶回城里,不仅仅是因为落雪的关系吧!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时间紧急。
三天的时间准备,本就不够用,却又跑来悲悯寺见她。
把她一个人留在寺里不放心,同行回去,他的事情不耽误,关键是多了跟她相处的时间。
想明白了他的心思,对于他奉上的点心,她哪里还有推拒的理由?
赵翀咧嘴笑,“要的就是莲蓉酥!”
颜十七用帕子净了手,打开纸包,取出一枚,小口的品。
“好吃吗?”语气里带着讨好的试探。
“你准备的自然是好吃啊!”颜十七满足的砸吧嘴。
莲蓉酥是甜的,连带着说出的话都冒着甜气。
赵翀眸染笑意,“等我从江南回来,给你带江南的点心。”
颜十七道:“哪有亲自去江南吃的舒心?你要真心疼我,就带我吃遍大江南北。”
赵翀颔首,“我尽力!你真的不考虑做我的玉佩吗?”
颜十七横了他一眼,“玉佩能这样子张口吃点心吗?”
赵翀放声大笑。
这样的答案,竟是跟他心里想的一模一样呢!
颜十七吃完一块,再吃一块。
赵翀定定的看着,就觉得她吃东西的时候,也是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颜十七用帕子擦拭手,一抬头,就对上他幽深如潭的眼眸。“怎么了?我脸上有点心渣渣?”
“嗯!”赵翀顺水推舟的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脸颊。
只是她的脚还在他的怀里,一下子就有了限制。
颜十七自己拿帕子呼啦了一下。
脚渐渐的暖和了过来,想要抽回来,却没有抽动。
“裹在毯子里就好了!”说着,小脸红透。
赵翀爱怜的看着她小女儿般娇羞的模样,“毯子里哪有我怀里暖和。”
“也不嫌弃我脚臭!”颜十七娇嗔道。
赵翀用力吸了吸鼻子,“没有闻到!”
颜十七就拿脚踹他。
赵翀却不痛不痒的照单全收,“阿七,我们说说话!”
颜十七也就不再挣扎,相处本就短暂,还是拣重要的说吧!
可别一路上光打打闹闹了,捡了芝麻漏了西瓜。
“你说!我听着呢!”
赵翀道:“颜家的事情,我一直记着呢!在我离京之前怕是解决不了了,原先打算交给沈铨,现在沈铨也要随我去。所以,我思来想去,就托付给了我兄长。”
“世子爷?”颜十七讶异。
赵翀点点头,“兄长掌管着五城兵马司,跟京兆府也是多有交道,何况他还有卫国公世子这一身份。你放心,他也有他的门路。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他提就是。这种事,你不用亲自出面,交给罗跟来跑腿就行。”
颜十七感受到他这份细心,周身就暖洋洋的,“知道了!我还以为,你会托付给虞浥尘呢!毕竟,我跟他也算是打了好几次交道的。当初,六皇子来提亲,你还托了他来使坏呢!”
赵翀道:“他的身份在京城比较尴尬,所以,像颜家这种事,他怕是使不上劲。他,我还有别的用处。”
颜十七叹气,“你外放多年,京中的人脉原就没有多少。又是这么个不近人情的性子,事到如今,能帮你的人真是少的可怜了。仔细算来,也就一个虞浥尘了。”
赵翀浅浅淡淡的笑,“他一个,足矣!”
颜十七狐疑,“不是说他不问朝政的吗?”
赵翀挑挑眉毛,“我有说他问朝政吗?”
颜十七愣住。
赵翀将她的脚从怀里掏出,拿了毯子裹了,却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阿七!虞浥尘是有雄才伟略之人,不过是被智后一条死令给耽搁了。”
颜十七挪动身子,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一个有大才的人,偏偏得不到才能的施展,那是很憋屈的。”
赵翀叹气,“所以说,智后也不是神啊!”
颜十七翘了唇角,“智后早年,或许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但是迟暮之后,却是不敢认同了。尤其是她为瑞王和太子选的媳妇,如今看来,却非良配呢!”
赵翀就被逗笑了。
明明是在说大格局的事情,小丫头话锋一转,却是到了婚配这种小事上。
不过,小事也能有大的映射。
那两桩婚配,的确是令人唏嘘。所造成的的惋惜,跟虞浥尘不能出仕,其实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
看待问题的角度虽然不同,但结论却是相同的。
颜十七道:“我说错了吗?”
赵翀道:“对!很对!只是婚姻大事,谁都没有前后眼。既然成了夫妻,就该好好的经营。互相责怨,互不理解,只能造成怨偶。而婚姻若是不幸了,受罪的绝不只是一个人。”
“呀!”颜十七抬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没想到,你懂的还蛮多的。”
赵翀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看得多了,想的就多了。”
颜十七咯咯笑,“悟性这么好,该去当和尚才对。”
赵翀扯动唇角,“你怎么知道在遇到你之前,我没有出家的想法?”
“啊?”颜十七哪里想到自己会一语成谶?“真的假的?”
☆、第五百零三章 我的你的
第五百零三章 我的你的
赵翀道:“真的!看多了怨偶,真的没有了成家的心思。但遇到你之后,却突然对于婚姻有了期待。”
颜十七合上嘴巴,歪着脑袋看他,“不怕跟我变成怨偶?”
赵翀笑,“不怕!也不会!我会宠着你,纵着你,让着你,包容你,不给你怨的机会。”
颜十七翘了唇角,翦水大眼里满是闪闪烁烁的笑意,“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赵翀道:“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有你!要知道,很多人想找一个宠着纵着让着包容着的人,都找不到呢!哪怕寻上一辈子,都不可得。我是何其的幸运,不过是寻到二十五岁。”
他说的那般的认真,认真的颜十七脸上的笑容全都不好意思的变幻成了绚丽的彩霞。
“都说信言不美,美言不信。但你这份言论太美了,由不得我不信你一回呢!”
赵翀抵着她的额头,低低的笑。“阿七,你怎么就这么可爱!”
颜十七道:“也就你觉得可爱!现在,恐怕有很多人已经恨死我了!比方说镇海侯,比方说那几个尚书。”
提到这个话题,赵翀的表情瞬间肃凝了下来。
颜十七怯怯问:“皇上很生气?殃及池鱼了?”
感觉到她的惴惴不安,赵翀缓和了脸色,“反正我又不是池鱼!”
颜十七道:“法不责众!那些个都是皇上平日里最倚重的人,如今爆出了这样的丑事,皇上虽然愤怒,但应该也不会全都弃之不用吧!”
赵翀道:“若真的一锅端了,朝堂怕是会有大的震荡。所以,罚肯定要罚,但不会很重。不过,你放心!皇上的意思也很明显,要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颜十七重复,“可是要一个一个收拾的意思?”
赵翀点头,“不错!你放心吧!既是在皇上那里记了黑账了,保准一个都跑不了。你猜,谁会是第一个?”
颜十七笑笑,“如果不出铜钱之事,如果皇上不是急着收拾江南,怕是镇海侯府还排不到第一吧?”
赵翀含笑看着她,道:“这次,你又立了大功了!”
“嗯?”颜十七懒懒的打个哈欠,往他怀里缩了缩,“我是哪里又惹来了皇上的龙心大悦吗?对了!元宵宴上,他好像说过要赏我的,怎么至今没见着动静啊?”
“这两天就会下来了!”赵翀笃定道。
“嗯?你说真的?”颜十七也不过是随口抱怨两句,没想到还真有赏赐啊!
“君无戏言啊!”赵翀笑,把她的小手放在手里把玩。
颜十七道:“虽是如此,可皇上日理万机,很多话说完了,都能记得那么清楚吗?”
赵翀道:“无关紧要的,当然不会记住。但赏赐你,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忘了?只是自打元宵节以后,皇上一直都没腾出空来。现在,我去江南的事情基本定下来了。皇上也该记起对你的赏赐了。”
颜十七冷哼,“不对吧?那对我的赏赐,怕也是冲着你来的吧?”
赵翀笑,“想要让我去干那么凶险的事情,他总得替我安抚好你吧!”
颜十七挑眉道:“我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
赵翀道:“皇上赏赐的东西,总归不会太差。给什么都接着就是。何况,那也是你应得的。元宵宴发生了贿赂之事,皇上便正好借着这事,对着镇海侯府开刀了。罚俸一年,闭门思过半年,另外还要上缴收的银子。这处罚,说重也不重。”
颜十七道:“我明白!皇上不过是要借个由头,把镇海侯拘在京城,乃至拘在家里。如此,你去江南,少了捣乱的阻力,做起事情应该会更加的得心应手。”
赵翀道:“所以,你就是皇上的及时雨啊!皇上刚想打瞌睡,你就递枕头过来了。”
颜十七却蹙着个小眉头,“镇海候府处罚轻了!怎么也得降爵啊!”
赵翀叹气,“不能处罚重了啊!”
“怕他狗急了跳墙?”颜十七心里咯噔一下。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