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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颜十七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他有狂妄的资本。
她只是不知道,他的信息渠道来源于哪里。
丑伯道:“你跟她一样!”
颜十七一怔,旋即莞尔,“我不稀罕跟她一样!她才活了二十多岁,我要长命百岁。”
丑伯的脸上,便绽放了一个笑容。因为丑陋,显得极其的狰狞。
“耿绪常的嫡亲哥哥耿继常乃是聊州知府!”
颜十七两眼放光,“你是说让赵翀挟恩求报?”
她如果没有记错,老耿家兄弟三人,就只有耿宜冉一个子侄。
如果没有赵翀,耿宜冉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活着的那一天呢!
丑伯道:“耿家的确是感激赵翀的,但是说到挟恩求报,这个恩对于耿绪常来说足够大了,对于耿继常来说却不够。”
颜十七心里咯噔一下,“耿继常是太子的人?”
丑伯点点头,“是!”
颜十七的两只小手就绞在了一起。
唯有太子内部的人,才能掌握真正的秘密。
所以,真能撬开耿继常的嘴,也就等于打破了太子固若金汤的铁桶。
只是,耿继常的嘴是那么容易撬开的吗?
出卖了太子,那等于是自掘坟墓啊!
别说铜钱之案,就是贪墨之案,一旦坐实了,那都是轻则抄家重则死罪的。
耿继常的投诚,是要牺牲身家性命的。
所以,即便救了耿宜冉的命,也终归是不够分量的。
“先生有法子对不对?”颜十七满眼期待的看过去。
丑伯从怀里掏出一个紫红色的木牌,举在手中,“让赵翀把这个带给耿继常吧!”
颜十七走过去,从他手中接了过来。
淡淡的檀香绕在鼻间。
紫檀木的牌子上刻着简单的一个字:丁。
颜十七满脸狐疑的看过去。
丑伯道:“就算耿继常能臣服,对于江南官场能否动摇,也是没有多少把握的。你要想让赵翀早点儿回来,须得去求一个人。”
“谁?”颜十七急急的问。
丑伯道:“帝师高鸿!”
“啊?”颜十七张大了嘴巴。
看向颜如松,也是一副遭雷劈了的表情。
丑伯道:“高鸿在江南一呆就是十多年,你们真当他是避世去了?”
兄妹俩一起点头。
丑伯冷哼,“那就是个老狐狸!好了!我言尽于此!你们自己掂量去吧!”
说着你们,眼睛却只瞅着颜十七。
颜十七握紧了手里的紫檀木牌,手心里汗津津的。
能够直呼外祖父的大名的人,大顺朝还真没有几个。
丑伯却是喊的如此顺溜,不是仇人,就是熟人吧?
颜十七重重的看了丑伯一眼,他究竟多大年龄?
颜如松见丑伯一副不愿理人的样子,赶紧拉了颜十七离开。
外面的天,暮色已起。
颜如松看着颜十七瓷白的侧颜,“十七,你若是男子,状元我肯定不去争。”
颜十七就咯咯笑了起来。
颜如松一本正经道:“我说真的!听你跟丑伯说话,我就觉得这脑袋不是自己的了,完全跟不上你们的思路。”
颜十七幽幽的吐了口气,“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内情!哥哥放心吧!我若是男子,状元还是你的。我会游遍大江南北,才不稀罕入朝为官呢!”
颜如松失笑,“冥顽不灵!”
颜十七却收起嬉皮,一脸认真的看向他,“以哥哥的聪慧,无论我们绕了多少云雾,至少那山头哥哥是看清了的吧!”
颜如松点点头,“我只是听懂了江南那一段!”
“那就好!”颜十七便将那紫檀木牌塞到了他手里,“就有哥哥去见赵大人吧!”
颜如松的手在那木牌上摩挲了一下。
想着妹妹和那赵翀的亲事,明日正式下定,眼下这个关头,的确是不适宜见面的。
这么重要的跑腿活儿,也不适合交给下人去办。
思来想去,还是得自己亲自跑一趟。
“你放心吧!这事我会跟他交代清楚的!”颜如松目露坚定的道。
☆、第五百一十八章 定亲来临
第五百一十八章 定亲来临
颜十七突然想到了什么,歪着脑袋问他,“父亲私下里给过你银子没有?”
颜如松摇摇头,“需要花销的时候,我都是从母亲那里拿银子的。怎么了?”
“没什么!”颜十七贼贼的笑,“走吧!先去娘亲那里吃晚饭。”
因为江南的事情有了助力,颜十七莫名的心情大好,晚上多吃了半碗饭。
饭后,兄妹俩对视了一眼,颜如松便告辞,匆匆走了。
高氏对兄妹之间的小动作,瞧在眼里,却也不点破。
总归不是做坏事,因而也就没必要制止。
颜十七就蹭啊蹭啊蹭到了高氏身边,“娘亲!有事情禀告!”
高氏觑了她一眼,“赶紧说!我这累着呢!早些歇了,明日还要早起呢!”
颜十七从袖袋里掏出那沓银票,“去跟父亲谈话的时候,父亲偷偷给的!他说是他这些年卖字画攒的。”
高氏接了过去,数了数,“五千两?”
颜十七道:“父亲的字画很值钱吗?”
高氏撇嘴,“他又不是名家大儒!攒了五千两,也实属不易。”
颜十七眨巴两下大眼睛,“以娘亲之见,这是父亲全部的私房银子,还是一部分?”
高氏道:“一部分!”
颜十七的小嘴就撅了起来。
高氏道:“应该是很大的一部分!他现在手里的余银,应该不过一千两了。”
“嗯?”颜十七的双眸一下子被点亮了,“这么说,他把大头给我了?”
高氏看女儿这样的表情,却是莫名的心酸。
她深知自己教出来的女儿不是那种贪财的,会为了五千两沾沾自喜,无非是因为那是当爹的给的。
女儿打从心里,还是渴望父爱的啊!
“嗯!都给了你!给你,你就留着压箱底吧!”
颜十七嘻嘻笑,“娘亲,父亲连哥哥都不曾给呢!”
高氏揉揉她的头发,心里愈发的酸涩,“是啊!都给了你,开心吗?”
颜十七道:“娘亲开心吗?娘亲不嫌弃他的银子?”
高氏撇嘴,“我跟银子又没有仇,为何要嫌弃?”
颜十七道:“因为给银子的人啊!”
高氏冷哼一声,“就算没有这银子,你是不是还得喊他父亲?”
颜十七点点头。
高氏继续道;“就算没有这银子,你是不是也得孝顺他?”
颜十七再次点点头,“我身上毕竟留着他的血!这一点儿,改变不了!”
高氏耸耸肩,“那不就得了!没有银子,你也得喊他父亲,也得孝顺他。拿了银子,还是这样的结果。那为何不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傻子才会见了理所应得的银子而往外推呢!”
颜十七便咯咯笑了起来,“娘亲这歪理讲的,好正啊!”
颜秉正给的银子,只要高氏不觉得膈应,她当然拿的心安理得。
“噗——”高氏笑喷,“自相矛盾!你呀!”
颜十七便又在高氏怀里撒了会儿娇,才起身离开。
走到院子里碰到了乔嬷嬷,“嬷嬷什么时候回来的?那边什么个情况?”
乔嬷嬷道:“天黑之前就回来了的!老夫人亲自见了老奴,那仪容不愧是公主啊!听了咱们的难处,对于咱们要去四方酒楼包场的事情,竟是非常的赞同。还说,定亲这种事,定的这么仓促,原就有些对不住姑娘。咱们这边自然怎么方便怎么来。”
颜十七就笑了,“我就知道,老夫人不会反对!”
乔嬷嬷也笑,“老奴也觉得那是户好人家,姑娘嫁过去,会有好日子的。”
颜十七面露羞赧,“娘亲那里需要服侍,嬷嬷赶紧进去吧!”
颜十七回到屋里,让丫环伺候了笔墨纸砚,将明日的具体章程写了,派报晓连夜送去了帝师府,交给了关山月。
另写了一封信,让报晓一并送去了沅王府,交给沅王妃。
她的定亲宴,纵使来的仓促,也绝不容许被有心人破坏。
颜家四房宅院,一大早就热闹了起来。
颜如松亲自跑了趟主宅那边,自然是去请人的。
却不是去接女眷,而是请了颜如杨和颜如樟来这边待客。
至于女眷那边,虽然颜十八和颜清雅都跃跃欲试,却没有接到邀请前去陪客人。
太阳越升越高,四房那边却是毫无动静。
别说高氏亲自来请了,就是连个婆子和丫鬟都不曾派来。
颜十八和颜清雅去习氏那边会合的时候,脸上就都是阴云密布了。
今日的定亲宴,不说是冲颜十七的名头,就是冲着卫国公府那边,去捧场的女眷都不在少数。
这种露脸的机会,自然是少不了闺秀们参与的。
这种时候,她们若是作为主人招待客人,自然就会有很多的便利。
无论认识贵妇还是贵女,对于她们将来嫁入高门,都是大有好处的。
尤其是最近颜家运势这么背的时候,她们急需要机会崭露头角,在京城闺秀们当中站稳脚跟。
偏偏,颜十七那个榆木脑袋,这么好的事情,居然没有想到她们这些个自家人。
人差不多到齐了,习氏看看众人,“还有没来的吗?”
张氏伸头点了点人数,“就差三弟妹了!”
别说幼儿了,就连寡居的陈氏都要去,这阵势也是没谁了。
按理说,举凡喜宴,寡居之人都是要避讳的。
用迷信的说法,那种人是不吉利的。
陈氏以前深居浅出,这其中的道道儿岂是不知的?
今天却伸长脖子往前挤,说到底,就是为了给四房添堵呗!
☆、第五百一十九章 歹毒心态
第五百一十九章 歹毒心态
这样的招数是上不了台面的,有些人,却偏偏没有自知之明的耍的很威风。
真要为人诟病,世人戳的绝不是四房的脊梁骨,而是陈氏的不懂事。
总归是分了家了,这些事,张氏也是懒的提醒了。
昨儿,腾氏在四房回来后,说起颜十七的暗示,他们二房自是欢喜的。所以,心也就趋利避害的偏向了四房。
“你高兴个什么劲儿?”习氏一个白眼就砸了过来。
张氏瑟缩了一下,咧着的嘴就闭合了起来,“十七能高嫁,这是我们整个颜家的荣耀。媳妇认为,该高兴!”
“哼!傻子!”习氏用拐杖敲击着地面,“颜十七那就是个属狐狸的,狡猾的很。她说的话,你也信。什么给小三谋高升,全都是骗人的鬼话。人家哄着你玩呢!”
颜十七昨晚的话,不只是腾氏说给张氏听了,杜氏也是说给她听了。
她听后,没有勃然大怒,却是一口气憋在了心里。
今天再看张氏那副沾沾自喜的样子,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
嘴上说着刻薄的话,心里更是骂这张氏是个眼皮子浅的。
舔着脸去贴四房,肯定没好。
却不知,她越是这么牙酸,张氏那边心里越是不服气。
那颜如榆是谁啊?可是张氏的亲儿子。与习氏,却只是名义上的祖孙关系,实则没有任何的血缘。
习氏会为颜如榆打算吗?
用脚趾头想想都不可能!
要不然,颜如榆也不会在沪州七品知县上,一呆就是五年了。
习氏这些年的手腕,张氏也是见识了不少的。
她若是个能容人的,四房也就不会闹着分家了。
更有甚者,颜如榆当年中了进士后,就不会谋求外放,而是考庶吉士留在京城了。
说到这一点儿,张氏就是满满的愤恨。
摊不上一个好主母,庶出的就永无出头之日啊!
张氏虽然对习氏的话嗤之以鼻,却也聪明的没有去针锋相对。
她犯不着!反正现在已经分家了,等着出了正月,离了这主宅,他们二房的发展就再也不受习氏的控制了。
“三弟妹还去吗?”张氏不接习氏的话,却还是围绕着范氏说事。
杜氏道:“婆母身子不适,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不去?”习氏挑眉,“去!必须去!趁机在人前露个脸。这么整天躲着,算什么事?既然没有错处,整天这么躲着不见人,也会让人误会心里有鬼的!”
杜氏唯唯诺诺,却是没有动弹。
范氏经历了牢狱之灾,回来后,看着浑身没伤,好像是没遭什么罪,整个人的性情却是大变。
脾气变得暴躁易怒不说,听到大的响声就恨不得钻床底。
过年期间,鞭炮齐鸣,范氏整日里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抖糠。
杜氏本来在范氏面前也是得脸的,这个正月里却是被范氏莫名其妙的的收拾了好几回。
所以,杜氏也是懒得去范氏那里了。
晨昏定省也是敷衍。
命令出了,却没有一个动弹的,习氏的火气噌的就上来了。“都是死人吗?我说话当耳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