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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昏定省也是敷衍。
命令出了,却没有一个动弹的,习氏的火气噌的就上来了。“都是死人吗?我说话当耳旁风了,是吧?”
杜氏绞着手,心里怄的要死,面上却又不能反驳。
张氏和腾氏婆媳俩,则是眼观鼻,鼻观心。总归是三房的事情,她们可不想搀和。
“母亲别生气!”陈氏劝抚道,“三弟妹不愿意,也就别勉强了。”说着话,冲着颜清雅递了个眼色。
颜清雅便硬着头皮上前,“曾祖母,祖母若真的是大好了,早来跟您请安了。现在既是还不肯出来,怕是还得细细将养着。大家都知道,你想让祖母快点儿振作起来。可今年那样的场合,若是祖母再受什么刺激怎么办?”
习氏翻了翻白眼,“没有一个省心的!多大点儿事,就顶受不住了。将来如何撑起老颜家的后宅?”
陈氏道:“三弟妹一直都是个好的!若论能干,那在我们妯娌四个当中,算是最厉害的了。如今遭了这番罪,一时间想不过来也是难免的。且再给她些时间吧!”
习氏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替她说话,不知道还以为我是那恶婆婆呢!”
陈氏道:“母亲对我们严厉,也是为我们好。对吧,二弟妹?”
张氏牵强的笑笑,“大嫂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若是都准备好了,不若早点儿启程吧!四弟那边,还等着咱们给做脸呢!再者说了,十七也没有别的女儿帮衬,这定亲是大事,没有相熟的妹妹在身边陪着,总是会尴尬的。十八和清雅早点儿过去,也好帮帮十七的忙。”
“只怕十七姐姐不稀罕呢!”颜十八凉凉的道。
“是啊!她现在是谁啊?那可是即将嫁去卫国公府的少奶奶,能把谁放在眼里?”颜清雅满脸的讥诮。
习氏冷哼,“既然不相请,也就没的热脸去贴冷屁股。不是不求人吗?我倒是要看看,那母女俩今日之事如何收场。”
高氏那陪嫁宅子,她自是早就心中有数的。
不过是个弹丸之地,如何塞下上百人?
站都没个地方,更别说按上桌子坐席了。
昨日使了滕氏和杜氏前去,已经是在给他们台阶下了。
偏偏要死鸭子嘴硬的硬撑着,还以为她是吓唬他们的啊!
今日等到手忙脚乱的无法应对的时候,看他们如何收场?
到时候再来求她支招,怕是什么都晚了。
她今日打扮的精神抖擞,不是去给四房装脸面的,而是去看热闹的。
等到混乱的无法收拾的时候,她倒要看看,那个满身帝师之女傲气的女人,是如何的痛苦流涕和追悔莫及的。
☆、第五百二十章 脱离掌控
第五百二十章 脱离掌控
张氏讪笑,“都是一家人!又是何必?”
四房丢了人,与他们整个颜家又有什么好处?
习氏就扔了个白眼过来,“他们有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一份子吗?不吃点儿亏,当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
张氏张了张嘴,被滕氏扯了衣袖,只得作罢。
颜寿泉使了人过来,说可以启程了。
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往外走。
滕氏小声对张氏道:“母亲太心急了点儿!别说四婶了,就是十七那丫头,是个好欺负的吗?今日之事,到头来谁丢人还不一定呢!且往下看吧!”
张氏叹口气,“还是尽早搬家吧!过了二月二就搬!整天的乌烟瘴气的,对清慧的成长也没什么好处。”
滕氏摸摸自己的肚子,“母亲说的是!”
作为长孙媳,是急需要一个儿子来傍身的。
可她都三十多了,还能再有自己的孩子吗?
颜家人一下子出动了五辆马车,这阵仗可谓不小。
当然了,其中有三辆马车是租借来的。
以颜家现在的产业,还没有能养起五辆马车的家底。
这样衣着光鲜的出行,而且还是倾巢出动,在颜家,已经是很久没有过的事情了。
因为动静太大,以至于左邻右舍都跑出来瞧热闹。
更有闲来无事的追着车队走。
陈氏和杜氏同习氏乘坐同一辆马车。
眼见的到了四房宅子的胡同,杜氏的脸上就现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这胡同窄的很!今日来那么多人,也不知马车会不会把整条胡同都堵了。”
若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停放,他们这五辆就足以将宅子门口堵个严实了。
等到马车停住,却是一路畅通无阻。
杜氏能想到的原因,就是他们来的太早了。
习氏当然是不主动下马车的,作为颜家的老祖宗,光临了四房的地儿,四房的男女老少自然都该出来迎接的,别说是跪接了,笑脸相扶却是少不了的。
只是,没等到车门打开,马车却又开动了。
“怎么回事?”习氏拧眉质问。
杜氏道:“莫非是马车直接进府?”
习氏冷哼一声,“理该如此!”
进府的路却是有些漫长,行了一刻钟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习氏的面色就渐渐铁青了起来。
陈氏和杜氏也意识到了什么。
四房的宅子,别说是马车行走了,就是人步行从前头走到后头,也用不了一刻钟。
这哪里是马车进府,分明是越去越远。
杜氏失声,“这是要打道回府吗?”
习氏剜了她一眼,大喝一声,“停车!”
就算要打道回府,也得经过她这女主人同意的吧?
昨晚不来求,今早不来求,这会儿想要主宅那边待客,是何道理?
敢情是想赶着鸭子上架,临时起意逼迫啊!
她习氏是那么好拿捏的吗?
“老夫人有何吩咐?”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习氏道:“这是要去哪里?早前不是到了吗?”
车夫道:“刚刚大少爷和二少爷在四老爷家门前迎客,说是今日全部的宾客,都直接去四方酒楼。今日的宴请,就定在四方酒楼了。”
“咚”的一声,习氏后仰,后脑勺就撞在了车厢上。
陈氏和杜氏这才如梦方醒般,从目瞪口呆中回神。
颜寿泉使了人过来催。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
陈氏和杜氏已经联手将习氏扶好了。
杜氏呸了两声,“这简直是丢死人了!亲生闺女下定,不在自己家里宴请,却跑到酒楼里去,算是怎么回事?这不是让老颜家沦落为京城的笑柄吗?小地方出来的人,果然是眼窝子浅啊!”
陈氏道:“二侄媳妇少说两句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母亲也别着急上火的,如果不想去,咱这就调转车头回府便是。”
习氏吐出一口浊气,瞪着两个黄浊的眼珠子,“回去?怎么回去?老爷子那边没发话,咱们怎么回去?好!好!真是好得很!把宴请摆到酒楼上,当真是豁出去了。去!为何不去?我就不相信了,她高夕卓还能整出个花来。就算丢人,也是丢的她女儿的人!”
杜氏撇撇嘴,“咱们颜家,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他们四房毕竟没有从族谱上除名。”
习氏哼哼两声,“今日这事,若是被人戳了脊梁骨,老爷子那么重名声的人会容得下他们?作吧!让他们使劲儿作!”
阴笑声阵阵,听的陈氏都觉得毛骨悚然了。
杜氏也是缩了缩脖子,但却觉得习氏的话很有道理。
四房今日之举,必然讨不着好。
颜老爷子是什么样的人,她嫁进颜府也有十多年了,如何不了解?
但凡与家族利益相悖的,恐怕都没有好果子吃。
一车人暗恨着,马车终归是到了四方酒楼。
一行人下了马车,就见有小厮上前,引导着车夫将马车驾走了。
酒楼外面站着一排供使唤的小厮,个个看着都是灵气十足。
一切井然有序,竟是没有半点儿杂乱的样子。
“还真够冷清的!”杜氏酸酸的说,“想来,除了祖母使人下帖子请来的与颜家沾亲带故的人,也没有多少客人了。”
习氏冷哼两声,见颜寿泉带着两个儿子往里走,便赶忙带着一种女眷跟了上去。
陈氏道:“即便是在酒楼宴客,身为主人就不该在门口迎接了吗?”
杜氏连忙附和,“的确是不像话!”
颜清雅道:“在酒楼设宴,男女不分席了吗?成何体统啊?”
☆、第五百二十一章 登即礼金
第五百二十一章 登即礼金
颜十八附和,“的确是令人汗颜!”
“若是觉得汗颜,可以不来嘛!”谷宵蕴的声音爽朗的响起。
颜家女眷回头,就看到了谷夫人以及跟在她身边的谷宵蕴。
谷夫人是一品夫人,说起诰命来,跟颜老太太也是平起平坐。
只是碍于谷宵蕴和颜如松议亲,论起辈分来,便有些矮了。
两家见了礼,都是淡淡的。
圣旨迟迟未下,颜家人是沾沾自喜的,巴不得皇上将这事忘到脑后,十年八年也想不起来。
不能指望永远想不起来,是因为她们也清楚,元宵宴的魁首自主择婚,即便没有旨意,那也是得到认可的。
毕竟这项传承,可是当年智后亲自定下的呢!
谷家人这边,既是知道四房和主宅那边的恩怨,自是对讨好那边,也就没有了心思。
反正有没有圣旨,谷宵蕴和颜如松的亲事都不是颜家二老能阻拦的了。
“谷小姐在这个当儿,竟是也来了啊!”颜十八皮笑肉不笑的道。
按理说,正在议亲的女子,一般是不便登男方家的门的。
她这话,也是意有所指了。
谷宵蕴笑笑,“十八小姐不也在这儿当儿来了吗?”
一脸的坦然。
任你带来多大的阴影,我只要手握阳光就够了。
谷夫人道:“这要是在家里宴请,蕴儿也就不来了。既是在酒楼,也就没有了那么多忌讳。”
“登什么记?”颜秉公的声音高亢的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就见颜寿泉父子三人已经被酒楼门口的小厮拦了下来。不约而同的抬脚,紧走几步,想要探个究竟。
拦门的小厮陪着笑脸道:“几位爷息怒!今日前来的客人,都是要登记的!所带来的礼金,礼物,都是要登记在册的!”
颜寿泉领着两个儿子,脸就黑了。
这边女眷却是人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还要礼金?”杜氏直着嗓子道。
他们可都是空着手来的!
问题不在这里,而在于,定亲宴什么时候需要宾客带礼金了?
这简直比天降红雨还令人稀奇呢!
习氏拐杖敲地,“简直是太不像话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声音不低,前面的颜寿泉就回首看过来。
颜秉廉为了缓解尴尬,主动跟那个小厮搭讪道:“这礼金一说,是不是都一视同仁?亲朋好友有什么说法没有?”
颜秉公不耐烦的道:“跟他费什么话,赶紧把老四叫出来问问。这究竟出的什么幺蛾子?”
“吵吵什么?小爷才离开一会儿,你们就把门口给整堵了。还让不让小爷消停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周怿倒背着手,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锦袍出现在门口。
皇孙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一众人赶忙见礼。
周怿脸上挂着笑,“原来是老大人到了啊!怎么才来啊?我父王都来了好久了呢!如今正跟帝师大人和四爷喝茶呢!”
颜寿泉尴尬道:“路上有事耽搁了!”
周怿美目往众人身上一扫,“既是来了,怎么不赶紧进去啊?你们可都是槿姐姐最亲的家人了呢!”
颜秉公上前道:“皇孙殿下所言极是!只是,这小厮没长眼睛,阻拦着不让进。也不知是哪家的奴才!”
周怿就瞟向那小厮,板着小脸道:“怎么回事啊,慎言?平日里看你打理父王的书房挺机灵的,今儿来,没带脑子吗?”
此言一出,颜秉公就恨不得抽自己嘴巴了。
话说那么多做什么?
这不是多说多错嘛!
借他个脑子也想不到,这小厮是沅王府的啊!
指责沅王府的下人,他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慎言听了周怿的话,非但没有低头,反而挺直了脊背,“回主子的话!奴才只是在严格执行主子的命令。不登记是坚决不让进的!”
周怿的视线转向颜寿泉,立马又喜笑颜开了,“老大人原来还没登记啊!那可真就对不住了!今儿这登记的差事既是交到了小爷的手里,就断不会允许有人钻孔子的。听皇祖父说,老大人当年叱咤朝堂的时候,最是重规矩的呢!”
颜寿泉拼命扯动唇角,挤出一丝笑容来,“皇孙殿下说得是!既是都要登记,那自然不能坏了规矩。老三,登记!”
“老大人好气魄!”周怿一抱拳,收回手,却从袖袋里掏了个打赏的荷包,扔到了慎言的手里。“赏给你的!就得这么严格!给小爷把门守好了。不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