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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听听!”皇上饶有兴味的道。
颜十七道:“我们卫国公府乃是皇上的臣子,一品国公府的身份明明就比镇海侯府高一级,镇海侯府凭什么到我们卫国公府撒野?对国公府发布命令,明明是皇上才有的权力,镇海侯府为何竟是要跟皇上平起平坐?”
皇上脸上的青筋就蹦了出来。
颜十七视线没有上移,视线平视前方,继续道:“今日去卫国公府参加满月宴的,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贵人,更有在站的大人的夫人。大多都是有品级的!那些个外命妇可都是朝臣的贤内助。镇海侯夫人却拿着太子府的请帖,当众施压。大有太子妃寿辰之时,夫人们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架势。试问,镇海侯府哪来这样的气势?”
几位大人连忙矮身,冲着皇上惊呼,“臣惶恐!请皇上明鉴!”
皇上最终还是将那笔山砸了下来,“太子妃不是禁足府中吗?”
颜十七又瑟缩了一下,说出的话却依然气势十足,“镇海侯夫人说了,所谓的禁足,只是太子妃不能外出,又没说外人不得进内。还说了,但凡后日去参加宴会的,都是看重皇家子嗣的。臣妇愚钝,也知道能对一众命妇发号施令的只有一国之母的皇后。镇海侯夫人这般给夫人们施压,当自己是什么人了?”
颜十七一番话,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把镇海侯府架在火上烤。
一个小小的镇海侯府,哪里来的谋反的胆子?
就算有,也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的。
江南贪腐一案,整个江南几乎已经被赵翀清洗一遍了。
这其中,镇海侯府就算做的再好,怕也有一两处把柄落在了赵翀的手里,乃至皇上的手里。
之所以,皇上现在只发落了江南的官员,京城这边还没有动静,怕是还在权衡吧!
更或者说,江南铜钱案还没有破呢!
皇上这是有所忌惮呢!
镇海侯府,就算真的存了不臣之心,也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拿着谋反出来博眼球的。
今日之事,怕是镇海侯夫人和杜锦屏私下里的合谋的。
就算事先告知了镇海侯和太子,恐怕也没说清楚。
或者说,镇海侯和太子即便知情,也是没有想到卫国公府会闹的这么大的。
尤其是她颜十七还直接蹿到宫里来了。
颜十七知道,皇上此刻正在审视着她。
头顶的两道凌厉的目光还是很有压迫力的。
但她却是跪的笔直,丝毫不退怯。
她更知道,就算自己的这番话无法取信皇上,但至少已经挑起了皇上的怒气。
这一点儿,从损坏的两件物什就能看得出来。
☆、第六百六十一章 包围了
第六百六十一章 包围了
皇上叹了口气,“你先起来吧!”
“求皇上为臣妇一家做主啊!”颜十七扎扎实实磕了个头,方才站起身来。
皇上道:“你希望朕怎么为你做主啊?”
颜十七道:“臣妇只是一内宅小妇人,朝堂之事,着实不知。臣妇的祖母还病着。臣妇着急回去侍疾,先行告退。”
“你怎么来的?”皇上问。
颜十七道:“臣妇着急,骑马来的。在皇上面前有失仪容,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蹙眉,“带了几个随从?”
颜十七抿唇,“一个婢女,还在宫门口候着呢!”
“赵翀就放心你这么跑出来?”皇上的声音猛的提高。
颜十七道:“启禀皇上,夫君是安排了马车的。只是祖母的病情紧急,耽搁不得。是臣妇自作主张骑马的!如今府里正是一团乱,老的老,小的小的------”
说着竟又哽咽了。
徐公公进来禀告,“皇上,锦衣卫副指挥使李寅锐求见!”
“来的正好!朕正有事吩咐他呢!让他进来!”这声音又突然愉悦了起来。
颜十七摸不着头脑,她这是可以告退了吗?
皇上的意思是让她走呢,还是不让她走呢?
果然是君心难测啊!
李寅锐的进入,脚步有些重,“臣参见皇上!”
颜十七尽量目不斜视。
“平身吧!”皇上道,“你来的正好!护送赵夫人回卫国公府吧!”
颜十七心里打了个突儿,让锦衣卫堂堂指挥使护送她回府?
是不是大材小用了点儿?
看那几位大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就知道了,皇上这个命令的确是有些骇人的。
转又一想,皇上这是要给卫国公府长脸吧!
派了自己的禁卫军指挥使护送,是在彰显对卫国公府的圣宠,更有甚者,也是狠狠的甩了镇海侯府一巴掌。
想到这里,颜十七连假意推辞一番都省了。
李寅锐却没有立即领旨,“臣有事奏!”
皇上挑了挑眉,“何事?”慵懒的声音里透着不耐烦。
李寅锐道:“刚刚有底下人来禀告,说是卫国公纠结了人,把镇海侯给包围了。”
“啊?”颜十七失声。
想起自己现在是在御书房,赶忙用手捂嘴。
皇上抬手揉了揉眉心,“然后呢?”
颜十七的眼睛就瞪大如铜铃了,皇上这是什么想法?
私自动兵把镇海侯府给围了,这事还不算大,敢情还期待着后续发展啊?
别人唯恐天下不乱也就罢了,这坐拥天下的皇上不该最期盼太平盛世的吗?
李寅锐道:“镇海侯府的门房想要拦人,没有拦住。卫国公直接踹门闯进去了。至于有没有打起来,目前还不得而知。”
说完,用眼梢扫了目瞪口呆的颜十七一眼。
御书房里,连大声喘气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可谓是落针可闻。
颜十七虽然惊讶,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她就知道她家公爹肯定会做出惊人之举。
太子府的锅都敢砸,把镇海侯给揍成猪头根本就不在话下嘛!
她现在唯一的担心就是,不知道自己这公爹是不是镇海侯的对手了。
“你们怎么看?”皇上终于开了口。
刑部尚书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皇上,卫国公掌管着兵权,但私自用兵,实是不该!”
这刑部尚书还真不是外人,乃是卫国公世子岳丈,也是颜十七嫁给赵翀的媒人。
刚刚颜十七禀告卫国公府发生的事情时,他虽然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是不显。
赵宣那可是他的外孙啊!
镇海侯夫人在赵宣的满月宴上大闹,那不只是在打卫国公府的脸,那也是在打他的脸。
只是这种时候,颜十七可以声泪俱下,他却不能够出口喊冤。
卫国公府现在是显得越孤立无援越好!
不争也是争!
有他先把卫国公此举的不妥提出来,总比别人抓着不放的强。
“皇上------”颜十七哇的一声大哭,“是不是祖母的病严重了啊?不然,父亲怎会如此的气愤?或者,镇海侯府是真的谋反了?皇上明察啊!父亲做事,肯定有理由的!”
皇上的唇角抽了抽,就他那个表兄,小丫头不了解,他还不了解?
做事可是有理由,而且还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只是谁做事没有理由?
有他那么疯狂的吗?
颜十七快速的扫了皇上一眼,见皇上面露古怪,忙道:“求皇上赶紧派李大人去看看吧!臣妇听闻那镇海侯五大三粗的有股子蛮劲,若是父亲打不过他吃了亏怎么办?”
皇上干脆背过身去,双肩不受控制的抖动。
这小丫头的脑子,还真是异于常人啊!
跟卫国公府那帮人,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没有皇命,私自出兵,那可是大罪啊!
小丫头考虑这个,最关心的却是卫国公打不过镇海侯吃了亏。
就卫国公那个猴精的人,会让自己吃了亏?
他现在可是万分同情镇海侯呢!
颜十七往四周扫了扫,都是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古怪的不行。
不明白这君臣是在搞什么鬼,这都十万火急了,咱能不能行事麻利点儿?
李寅锐看到颜十七那无助的小眼神,心有不忍,上奏道:“皇上,不如臣先将赵夫人送回卫国公府,再去镇海侯府看看吧!”
颜十七是一个人进宫的,他当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心中对于赵翀,也是暗中咬牙了一番。
好不容易娶回去的妻子,怎能放心她一个人骑马外出?
☆、第六百六十二章 赵翀的委屈
第六百六十二章 赵翀的委屈
“不!不用了!”颜十七忙不迭的拒绝,“李大人赶紧去镇海侯府才是!我有皇上御赐的青龙玉佩,能镇一切鬼神的。那个皇上,青龙玉佩能还给臣妇了吗?”
此番进宫,她算是发现了,那个玉佩真是个好东西啊!
这会儿,她还很怕皇上趁机收回去了,所以,赶紧讨要回来才是正事。
她当然知道卫国公这次带了人去围镇海侯府是有隐患的,说不准拿着这块青龙玉佩去镇镇场子,也能把事情给唬弄过去。
她有感觉,皇上对于卫国公的举止是不怎么在意的。
现在要对付的就是悠悠众口了。
皇上从龙案上拿起了那枚青龙玉佩,放在手里把玩。
颜十七吞咽了口唾沫,想着这皇上扔东西也是有选择的。
刚才扔的那两件都比这玉佩要沉重呢!
皇上道:“你不会想着拿这玉佩去镇海侯发号施令吧?”
颜十七目光闪烁,神情沮丧,“臣妇就是一小女子,对于男人的事情不掺和。臣女告退!”
这皇上太不厚道了,就算是识破了她的想法,也别当众说出来嘛!
罢了!反正玉佩本来就是人家的,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拉倒了。
她还真就不奉陪了!
她愿意走这一遭,除了给镇海侯府穿小鞋外,也是为了全孝道。
毕竟当初,她被太子妃打病了的时候,人家卫国公老夫人是亲自进宫告的御状。
她这也算是还恩情了。
皇上眼看着颜十七脸上的表情变化,虽然还是板着脸,但唇角却是翘了起来。
他的表妹,那么端庄的一个性子,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儿呢?
心中涌起淡淡的遗憾,可惜了,这个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不过德嫔的话说的很好,是不是亲生的,重要吗?就当她是自己钦慕了一辈子的画家,把她的女儿看成是她花了十多年才画成的一幅画。就算这画作他没有参与,却完全不影响那是一副杰作啊!更不碍于他欣赏啊!
皇上幽幽吐了口气,当然了,这幅画要是能有他参与就更好了。
大步走到颜十七面前,将玉佩拽着绦子递了过去。
颜十七毫不客气的一把接过,谄媚的笑了笑,“谢皇上!臣妇告退!”
未等她行礼,皇上摆了摆手,“一起吧!”
“啊?”颜十七傻愣愣的。
皇上道:“朕的姑母病重,朕不该去探视吗?”
颜十七合上嘴巴,用力吞了口唾沫,“太应该了!皇上以仁孝治天下,不愧为千古名君。”
皇上的唇角就又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来。
“皇上!”简森屹喊了一声。
皇上道:“再议吧!”
简森屹道:“卫国公府毕竟是臣的亲家,依礼臣也该去探视一番。”
“嗯!”皇上嗯了一声,“李寅锐,立刻抽调二十名锦衣卫------”
“遵旨!”李寅锐道。
皇上瞪眼,“遵什么旨?抽调了人跟朕去卫国公府!”
“遵旨!”李寅锐愣了愣,便很快退了出去。
颜十七也有些傻眼,这意思,皇上对于现在镇海侯府正在发生的事情就是置之不理了?
徐公公又小跑了进来,“启禀皇上,吏部左侍郎赵大人求见!”
皇上刚刚迈出去的脚步没停,“他还敢来?”
皇上出了御书房,其余人自然得跟上。
颜十七为了缩小存在感,就走到了最后。
然后,前面的人就停了下来。
“出息了啊!懂得让媳妇打头阵了!”皇上讥讽的声音响起。
颜十七赶忙从人缝里往前看。
赵翀也是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一看就知道,也是骑马来的。
冷不丁的,赵翀也正好看了过来。
大夏天的,颜十七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
那家伙的目光好像有些冷冽啊!
颜十七小小的瑟缩了一下,往皇上后面躲了躲。
赵翀道:“这能怨臣吗?皇上当初赐给她青龙玉佩就是让她拿捏臣的。她让臣往东,臣敢往西吗?皇上真要是心疼臣,就把那个玉佩改赐给臣吧!”
“嘿!”皇上瞪眼,“你还抱怨上了,是吧?”
赵翀满脸的幽怨,“臣本来就委屈!”
皇上翻了个白眼,“好了!姑母怎么样了?”
赵翀道:“臣来之前刚醒了,还是气的牙齿打哆嗦。非得让臣把这些请帖给皇上送来。祖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