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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刚听李二讲述的事情的时候,还有怀疑,那只是李二编出来的。但刚才看高氏最后的表情,似乎这男人喜欢男人是存在的。高氏肯定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才如同见了鬼般。
那赵翀若是真有了龌龊的心思,那可真就麻烦了。
偏她老哥那木头对那位又崇拜的紧,想到两人一起结伴归京,颜十七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马车上的赵翀,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幸亏捂嘴捂得及时,才没有将唾沫星子喷到那八个字上。
“这是有人惦记主子呢!”沈铨打着哈哈奉承。
这主子对颜十七的字,似乎是过多关注了点儿。
不是说颜十七的字不好,字确实是佳品,何况还是双手同时完成的。问题在于他家主子的态度啊!
走南闯北这些年,跟他上过战场,能稳定得了官场,何时见他专注于字画过?
当然了,风流探花的才情,也绝不是浪得虚名的。
颜十七本身像一个迷,他家主子的心思又何尝不是扑朔迷离?
十二属相卫,已经出动了四个了。
赵翀将字小心翼翼的收起,“别是有人骂我就行!”
沈铨道:“属下有一事不明,沂州有什么事,需要主子亲自跑一趟呢?”
赵翀道:“悲悯寺的惠通大师云游到了沂州。”
沈铨错愕,“主子不会存了出家的心思吧?”
至今没有成家打算,莫非是想着要皈依佛门?
赵翀飞了个眼白过去,“我只是要找大师释疑,一个痴傻女,怎么会在开窍后,突然惊才艳艳了呢?是她真的变聪明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又是跟颜十七有关系!
沈铨抚额,“长宁道长人在莒州啊!说起来十七小姐的魂魄还是长宁道长给招回来的呢!”
“我想听听佛家怎么说!”赵翀的双唇就抿成了一条线。
一个人就算开窍了,身上的技能,都该从新学起才对。
但是,颜十七会的,明明是只有在那个女子身上才能出现的。
颜十七被关了一天禁闭,再去隐逸院请安的时候,整个人都蔫蔫的。
高氏看着心疼,反复确认了颜十七没生病之后,吩咐厨房炖了大堆的补品来。
颜十七哭笑不得,“娘亲,十七这是心病。想着明日哥哥要走了,十七就寝食难安的!”
“他是兄长,你是妹妹!要说担心,也是他担心你才对!”高氏没好气的道。
颜十七皱了小脸,“哥哥的性情跟父亲一样,都是正直的不懂得拐弯。我现在别的不担心,就害怕别人把他卖了,他还帮着数银子呢!”
高氏看着眼前的小人儿一副悲愁的样子,不觉失笑,“他有你说的那么憨吗?你想怂恿着娘亲去京城,就明着说!”
颜十七立马绽放了一个谄媚的笑,“娘亲英明神武啊!十七正是这个意思呢!在哥哥娶个好嫂子回来前,咱得好好看着他呢!怕就怕被人拐上歧路,状元之才可就被糟践了。去吧!去吧,娘亲!”
最后竟是撒起娇来。
高氏叹口气,“京城本早就打算去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走之前,娘亲总得把莒州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吧?那些个琐碎的事情,没有半个月不成。再者说了,咱就是什么都不顾了,想跟着你哥哥走,人家赵大人也不同意啊!他可就挑明了说了,同行不带女眷的。”
颜十七撇嘴,“娘亲把自己的嫁妆保管好,就行了。其他的,暂且交给范姨娘打理。反正咱四房公中,也没多少银子的。正因为少,白纸黑字记好了,更做不得假。”
高氏冲着乔嬷嬷笑,“你听听,这还一套一套的!”
乔嬷嬷道:“姑娘倒也没说错。主子原就打算将四房公中的银子放手的,从此后专心打理自己的嫁妆。此次进京也是正好,主子的嫁妆原就大多在京城那边。打理好了,将来无论是四少爷娶亲,还是姑娘出嫁,都尽够补贴的!”
“够吗?”颜十七眨巴着长睫毛,“先别说嫁娶那么遥远的事,就说哥哥的大考。他进京之后,总是要四处拜访的。这人情往来,怕最是无底洞呢!娘亲觉得,就凭哥哥自己,这送礼回礼,他能搞清楚状况吗?”
高氏眼含笑意的看着她,“那你就能搞清楚了?”
颜十七笑笑,“十七是女子,总归要比哥哥心细吧!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什么事情商议着来,就会少些错处的。”
☆、第九十一章 出走(6000+)
第九十一章 出走(6000+)
“这道理听着不错!那你的意思是,要撇下娘亲,现在就随着松儿进京?”高氏板着脸看着她。
颜十七两眼放光,“可以吗,娘亲?”
“不可以!”高氏斩钉截铁的道,“这么舍不得你哥哥,还不赶紧去陪着他说说话。把你这纸上谈兵的理论都灌输给他,也好赶着鸭子上架。”
颜十七就垮了肩膀往外走。
乔嬷嬷亲自打帘,将人送了出去,转身对高氏道:“主子不是正有意向要十七小姐陪着四少爷先进京吗?”
高氏挑眉,“你以为我拦着她不让她去,她就会乖乖的不去了吗?”
乔嬷嬷一怔,“主子的意思是以退为进?”
高氏叹口气,“我的十七已经十八岁了啊!从她双手同时写字,到府衙救兄,再到鞭笞寒门学子,更有甚者在宴会上弹奏《暮阳残雪》,桩桩件件,俱都令我惊讶不已,却也是无比的欣慰。她把每件事情都处理的很好,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样的女儿,就不能拘着她。”
乔嬷嬷笑,“主子疼姑娘真是疼到骨子里去了呢!”
高氏道:“我虽然放手让她去做,但是她的安全却是最重要的。让绿蔓留心槿华院的动静,随时来禀告我。这会儿,先把李大李二给我喊来吧!”
“主子是打算让这二人悄悄的跟在姑娘身边?”
高氏道:“不!让他们全都跟在松儿身边。只要松儿是安全的,我相信十七就不会有事。另外,让报晓悄悄的来见我一趟。”
十七要是想带人在身边,便也就只有这个报晓了。
“对了!”高氏一出声,走到门口的乔嬷嬷就又转过身来。“让李三从今后跟在老爷身边。李四就跟着我吧!为了子女,我们这当父母的都必须好好的活着。”
晚些时候,绿蔓回来禀告,说颜十七遣了报晓外出办事。
报晓这一去一回,用了大约半个时辰。
去的时候是空手,回来抱了一个很充实的包袱。
晚饭摆在了隐逸院。
一家四口围坐在一起,祥和的吃了一顿团圆饭。
范姨娘自从一双儿女走了后,就一直病着,高氏也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没有妾室掺和的日子,真的是很平静很放松的。
虽然有着颜如松要离开的愁绪,但是颜秉正的心情却是极好的。
像这样的安宁,也是许久没有享受到了吧!
饭后,高氏当着颜秉正的面,拿出了五千两银票给颜如松。
颜如松却不肯接,他平时虽然不管柴米油盐,但家里究竟是怎样的景况,他却是心中有数的。
他们家在莒州仅仅算一般,自然就更不能跟京城颜相比了。
五千两银票,应该够府里一年的开支了。
高氏道:“给你,你就拿着!进京后,肯定会有很多花费。你好歹也是堂堂解元,别抠抠索索的,让人家瞧不上眼。”
颜如松道:“安身立命,未必需要银子堆砌。”
颜秉正开口道:“给你就拿着吧!有备总是无患,别到用时,让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没等颜如松伸手,颜十七已经一把从高氏手中抢了过来,强行塞到颜如松手里。“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情,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高氏笑,“看吧!同是一个娘生的,有的往外推拒,有的是来者不拒。”
颜十七皱皱小鼻子,“所谓的往外推拒的人,无非两种,实心眼的和虚伪的,都是要吃亏的呢!晚上吃多了!哥哥陪十七去园子里转转,消消食吧!”
颜如松看看颜秉正和高氏。
颜秉正没说话,高氏挥挥手,“快去!别太久了,明儿一早还要赶路呢!”
颜十七如同受到了大赦般,赶紧拉着颜如松走了。
第二天一早,颜府的人都在大门口送行,却独独少了颜十七。
沙暖急匆匆的跑来,禀告道:“姑娘昨夜睡晚了,今早不想起。说最不耐烦临别送行了,看着亲人远去心里难受的不行,今早就不来送四少爷了。”
颜如松轻笑,“从前的十七可没有这么的伤感,随她吧!”
高氏看向沙暖,“那番话是十七亲自跟你说的?”
沙暖道:“昨夜报晓值夜,一早报晓出来传的话。”
颜如松道:“十七就算现在聪明有余了,却还是小孩心性。娘亲慢慢教,也别太严格了。”又转向沙暖,“回去让你们姑娘睡到自然醒。她从小,只要睡足了,就没有烦心事。”
颜秉正从旁笑的温和,“嗯!从前的十七,只要吃好睡好了,一天到晚都会乐乐呵呵的。”
高氏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千两银票来,全都是一百两面额的,“这个带着路上零用。”
颜如松后退一步,“母亲,儿子心中本就有愧,万万不能再要了。”
高氏不管他,吩咐身后的乔嬷嬷,“把那二百两碎银子以及这一千两银票给折竹拿上。路上怎么花,那个的心中比松儿有数。”
乔嬷嬷就走向了后面盛放行礼的马车,折竹随着行礼走。
折竹笑着将烫手山芋接了。
乔嬷嬷重重的看了马车一眼,返回到了高氏身边。
颜秉正说声,“时候不早了,赶紧上路吧!早点儿赶到沂州,省的耽误了赵大人的行程。”
李一李二翻身上马。
颜如松再次冲着颜秉正和高氏行礼,看着高氏泛红的眼圈,心里也是痛的不行。
“松儿!”高氏急急的喊,“母亲对于你的要求就一点儿,你这次带走的人务必要保证平安!”
颜如松道:“母亲放心!儿子不是那种没有责任心的人!”
两辆马车,两匹马,缓缓的前行,然后越行越快。
高氏上前追了几步,却还是不舍的看着他们消失在眼前。
乔嬷嬷上前搀扶着她的胳膊,“小主子吉人自有天相,这一路,必定会顺顺当当的。”
高氏叹口气,眼中却不受控制的涌起水雾,“从小没有离开我一天,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面。”
乔嬷嬷道:“主子若是实在舍不得,现在将人追回来还来得及!”
高氏摇摇头,“自从上次发生了马车坠崖事件,我这心就一直悬着。听说那赵翀绝非泛泛之辈,那么他们此行,要比跟在我身边安全的多啊!”
“老奴终于懂了!”乔嬷嬷眼中泛泪,“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夕娘!”颜秉正走过来,“外面风大,赶紧回去吧!松儿已经长大了,该放手的时候,也是得放手的!”
“我去看看十七!”高氏飞快的转身,大步往回走。
高氏这一去槿华院,一天都没出来。
槿华院的人,除了报晓,也都没有人再出来。
而报晓这一去,再也没回来。
第二天,高氏就把范姨娘送到庄子上养病去了。而自己也加紧了进京的准备。
颜十七坐在装满行礼的马车上,面对着折竹如同见鬼了似的表情,伸了伸胳膊和腿脚。
没想到,这次偷溜竟是出奇的顺利。
她连事情败露,被高氏逮着后,如何痛哭流涕耍无赖的招数都想了不下十遍了,却原来是白演练了。
心里有着小小庆幸的同时,却也有着大大的内疚。
不知道高氏看到她的留书会是怎样的震怒,依着高氏对她的疼爱,接踵而至的就是失望和痛心吧!
她也是不得已啊!
出此下策,完全是为了颜如松着想啊!
就算那赵翀没有什么歪心思,进京后,面对的豺狼虎豹也不少。
别说颜如松秉性耿直,就是他有识人防人之心,过多的精力用在这上面,还能不能好好的备考了?
何况,潜意识里,她总觉得京城是一个神秘的所在。
似乎有种无形的力量在朝她招手。
仔细追究起来,内心里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某种恐惧。
她的字体,为何会跟太子妃的很像?
真的是因为她从前临摹过太子妃的字帖?
那么,琴呢?
真的是她过耳不忘方才弹奏出来的吗?
那首《暮阳残雪》又是怎么回事?
她能弹奏出来,杜锦轩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太子妃三个字,已经没有第一次听到时那般心里揪紧,但每念叨一次,心里还是会有异样划过。
如此特别的太子妃,让她怎能不好奇?
折竹哭丧着脸,“这样的苦,小姐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