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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便擦着他的耳朵而过,顺便在腮颊上留下了痕迹。
颜十七冷笑,“作茧者必自缚!”
习氏惊叫一声,整个人便晕厥了过去。
真晕还是假晕不得而知,总之是从椅子上出溜到了地上。
“母亲!”陈氏装模作样的惊呼。
“祖母!”杜氏紧随而上。
“你们满意了?”颜秉公大叫,“闹成这样,你们满意了吗?啊?”
所谓的孝子,真要是母亲晕倒,不该疾奔过去吗?
他倒好,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质问。
颜十七就看向颜如松,“哥哥不是带了太医来?”
所有人的视线就都集中到了颜如松身上。
颜如松诧异不已,他什么时候请了太医随行了?
但接触到颜十七狡黠的眼眸,就很快的明白过来。像模像样的走到颜秉正面前,“父亲,要不要请太医进来?老太太毕竟是杀害庄祖母的凶手啊!”
颜秉正面无表情道:“请进来!在老太太承认当年杀人之前,她还不能有事!”
颜如松就看向颜十七,“十七,那就派人把太医请进来吧!”
颜十七就冲着门口道:“沙暖,去大门口请李太医!”
“是!”只听到一个应声,便是小跑着离去的脚步声。
颜六冷哼一声,“四房好大的面子,居然连太医都随身带着呢!”
颜十七道:“没办法!皇上就是器重我哥哥!”
颜如松道:“庄祖母死亡的真相,最受伤的人可是父亲。我怕父亲受不住,这才跟皇上求了恩典。怎么?这有问题吗?”
的确是很有问题!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有问题,可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同时心里忍不住的都要问一句,颜如松这个状元郎在皇上面前究竟有多受宠啊?
别人家,就算真有了生命垂危的病人,求到宫里,都不一定请得来太医呢!
但是,人家状元郎,只是为了个防未病,就能够得到皇上的恩典,将一个给皇上看病的太医随时带在身边了。
唏嘘声登即落了一地。
☆、第七百五十四章 皇上有旨
第七百五十四章 皇上有旨
颜如松站着笔直,后背上也是冒汗。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随行的太医可真不是他脸大请来的!
那肯定是他妹夫的手笔啊!
但既然颜十七想往他脸上贴金,他也就只能金光闪闪。
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李太医就匆匆进门。
跟他一起前来的居然是皇上身边的徐公公。
诸人皆都愣了愣。
虽然在场的有很多不认识徐公公的,但也有那么几个认识的。
至少颜寿泉一个箭步就走上前来,“徐总管!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徐公公道:“老大人安!自然是皇上的风了!咱家只为皇上办差!”
“那是!那是!”颜寿泉立马换了一副唯唯诺诺的嘴脸。
徐公公扫了一眼厅内,“呀!来的不巧!你们这是家族聚会呢?”
颜寿泉一张脸笑成了菊花,“哪里话!不是什么聚会!就是孩子们孝顺,都跑回来看看!”
“老大人真是好福气啊!”徐公公说着,视线就落在了颜十七身上,“哟!这不是赵夫人吗?咱家难得出宫一趟,就见到了赵夫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颜十七冲着他笑笑,“您可是大忙人!”
徐公公笑眯了眼睛,“不敢当!咱们的赵大人才是真正的大忙人呢!皇上现在是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把他拘在宫里办差呢!”
颜十七撇嘴,“那皇上有没有说给我们家赵大人三倍的俸禄啊?”
徐公公哈哈大笑,“回宫后,咱家给您问问啊!”
颜十七福了福身子,“那就有劳徐总管了!”
两人一唱一和,竟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般,外人直接插不进去话。
颜寿泉好容易得了个空隙,“徐总管请上座!”
“那可使不得!”徐公公连忙摆摆手,看向李太医,“老李不是要看病人?谁病了呀,这是?”
到了这会儿,诸人才想起还有个不省人事的病人呢!
“是内子!”颜寿泉觉得一张老脸有些火辣辣的,“有劳李太医了!”
李太医是一个很干瘦的小老头儿,看上去比宁建合要年长一些。“好说!”他吐出两个字,却没有立即行动。眼睛却是看向了颜十七。
颜十七轻轻点了点头,“老太太突然晕过去了,烦请李太医帮着看看,可是有什么不妥当。”
李太医这才走向了倒在地上的习氏。
颜秉公却悄悄的来到了李公公身边,“徐总管先请坐下,喝杯茶吧!”
“不急!”徐公公笑的如同一只笑面虎,“先办正事!老大人,接旨吧!”
一说接旨,一屋子人除了愣神,还是愣神。
这个时候来了圣旨?会是什么?
不过联想到刚刚说起的颜嫔的事情,又都把惊愕的视线转向了颜十七。
颜寿泉也是心里直打鼓,“容许老臣先去沐浴更衣!”
“不必了!”徐公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就这么接吧!又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情。”
此言一出,猜测坐实。
尤其颜家三房的人,心全都沉向了谷底。
颜寿泉面色沉重的下跪,其他人也都跟着跪。
颜十七挠头,接旨就要下跪,早知道徐公公进来的时候,她就该找借口出去方便的。
正在她犹豫的当儿,徐公公又开口了,“皇上听闻颜家早已经分家了,那么,这旨意既是给三房的,其他人就不用跪了。”
颜十七便冲着徐公公投过去了感激的一目。
真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啊!
而所有三房的人,面色都是灰暗的!
徐公公从身后的小公公手里接过圣旨,大声的宣读了。
旨意果然跟颜嫔被废被打入冷宫有关。
末了就是责令三房,以后好好教导子孙后代。
这话与其说是在责令三房,倒不如说是在打颜寿泉的耳光。
“不!”那边刚刚被李太医救醒过来的习氏很想再次晕厥过去。
但银针扎在身上的感觉实在太疼了。
再看看李太医手里捏着的,她就更没有勇气晕过去了。
她没晕成,范氏大叫一声,“这不是真的!”双眼一翻,却是真的晕了过去。
徐公公淡淡的扫过去一眼,将圣旨合拢,举到颜寿泉面前,“老大人,这圣旨是您接,还是谁接啊?”
颜寿泉伸出颤抖的手接了过去,挣扎着从地上起。
一旁的颜秉廉赶紧过去扶了一把。
“母亲!”颜六凄厉的大叫,“烦请李太医快为我母亲看看!这可如何是好啊?”
李太医道:“掐人中即可!我这分身乏术!”
颜十七唇角勾了勾,太医不是谁都能用的。
连颜嫔都倒了,如今的三房又算个什么?
看看颜秉公那颓然灰败的表情就知道了,大势已去啊!
颜寿泉喉咙动了动,挥开颜秉廉搀扶着的胳膊,颤颤巍巍的走向徐公公,“敢问李总管,颜嫔在宫里究竟犯了何错啊?”
有此一问,还是不死心啊!
徐公公笑眯眯的道:“已废颜嫔插手朝政,试图为前户部侍郎演三爷在朝中谋官。老大人应该清楚,皇上最深恶痛绝的是什么吧?”
“糊涂啊!”颜寿泉当真是摇摇欲坠了,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扭头看向颜秉公,“是你使人给宫里的娘娘递话的?”
颜秉公木然的摇摇头,“怎么会这样子?怎么就这样子了?”
纵使他不在朝为官了,可他好歹还是颜嫔的父亲,说起来,那也算是皇上的岳父。
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是了,最后的依仗就这样没了。
☆、第七百五十五章 妙招
第七百五十五章 妙招
颜秉公是彻底的绝望了。
他现在最忧心的是,他在户部的所为,一旦被人揭发出来,连个在皇上面前为他求情的人都没有了。
那根悬浮在水面的稻草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沉了。
颜寿泉气急败坏道:“不是你,还能有谁?”
“是范氏这个糊涂的!”习氏幽幽的开了口,“前两天,她刚刚往宫里递了牌子去见娘娘!肯定是她撺掇的!”
昏过去的范氏在颜六的掐人中作用下,已经醒了过来,正好听到习氏的控诉,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苦命的女儿啊-------”
颜十七揉了揉耳朵,还真是魔音啊!
徐公公摇头叹息,“既是府里有事情忙,那咱家就先告辞了!”
颜寿泉苦笑道:“让总管见笑了!怠慢总管了!”
徐公公道:“理解!理解!”
颜寿泉便对颜秉廉,“代我送徐总管!”
“不用!”徐公公客套的说着,却是走向了颜十七,“赵夫人,那咱家可就先走了。”
颜十七笑笑,“总管走好!问皇上安!”
徐公公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咱家一定把话带给皇上!宫里的德嫔娘娘也是念叨了好些时日,说是好久没见到赵夫人了呢!”
颜十七道:“那就烦请总管再给娘娘带个话,就说我得了空就递牌子进宫拜见!”
“赵夫人进宫还需要递牌子吗?”徐公公大笑着离去。
颜秉廉连忙带着颜如杨送了出去。
那可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啊!
可不是一般人能亲近的!
只是没想到,那么个人人都争相巴结的人,居然对颜十七如此的热络。
大厅里的人,看颜十七的眼光,登即就变了。
颜如樟就走到了颜秉正面前,换上了一副谦恭的嘴脸,“四叔,如今祖母和母亲都病倒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吧!”
“老太太和三太太都还活着呢!”颜十七朗声道,“但是庄祖母却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死了三十多年了!”
“不错!”颜如松道,“如果不是被人所杀,相信庄祖母也会长命百岁的活着。今日既然李太医在,相信老太太和三太太都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这会儿他也品过味来了,颜十七会叫上李太医前来,防的就是这帮人装死晕倒。
这件事情了结之前,都得好好清醒着。
当然了,事情完了之后,再怎么寻死觅活就都与他们无关了。
虽然五味也是跟着来了的,但五味的医术他们相信,颜家主宅这边未必相信。
何况,五味是颜十七的人,就算给他们诊治了,到头来恐怕还会被倒打一耙讹上呢!
但一个太医,那就不同了。
那可是皇上的人!
医术自然是最好的!
关键的,怀疑太医就等同于怀疑皇上,借他们个胆子,他们恐怕都不敢呢!
所谓的欺软的怕硬的,指的就是这些人的行径。
说到这一招,无论是赵翀的授意,还是颜十七的筹谋,都的确是高明的很呢!
他考虑不周的,那俩竟是都给补充上了。
还要颜嫔被废这件事,偏偏在这个时候捅出,恐怕也是大有深意啊!
颜秉正丢了官,颜如樟被丢去了太子府,太子妃紧跟着被废,颜家跟太子府的关系至此就没有那么牢靠了。
关键的,现在的太子府也是摇摇欲坠了。
三房能指望的也就剩下一个他们寄予美好希望的颜嫔了。
虽然这个颜嫔,他们四房的人从来没见她为颜家出过什么力,却一直被奉若神明。
如今,颜嫔垮了,整个颜家的脊梁似乎也都跟着垮了。
颜如松几乎怀疑,那个颜嫔在颜家分明就是菩萨一样的存在嘛!
人人都信奉,但却什么事情都没做过,却还享受着香火。
等到颜嫔倒了,颜家的精神支柱也就跟着完了。
三房从此再也猖狂不起来了吧!
就是在接下来他们要揭示的事情面前,他们应该也没有多少力气来狡辩了。
不得不说,颜嫔这一招,用的也挺妙的呢!
颜寿泉颓然的倒在了椅子上,“你们怎么就那么确定那庄氏是被害的?”
颜十七道:“祖父是真的不知情吗?”
还是对跟过他的女人压根儿就不关心?
后面这一句,没有问出口,是觉得问了也是白问。
他若真的在乎庄氏,当初又怎会做出变妻为妾的事情来呢?
颜寿泉有气无力的瞪眼,“你们连我也怀疑上了?”
颜十七道:“人之常情啊!庄祖母毕竟曾经是祖父的枕边人,所谓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庄祖母突然离世,祖父真就一无所觉吗?”
“你这是在质问我?”颜寿泉一阵气闷的咳嗽。
“不敢!”颜十七说着这两个字,神色却是一片桀骜。
“老爷子!”习氏已经被搀扶到了椅子上,面上也有了活人的眼色。看向颜十七的眼中更是淬了毒。
李太医就退向了一边。
颜寿泉扭头看向习氏,“你想说什么?”
听在别人的耳中,却是给习氏坦白的机会,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