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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十七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暗道一声庆幸。
正因为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任何事情都为她考虑周全了。
赵翀看着她摘了颗葡萄塞到嘴里,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范姨娘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颜十七叹口气,“本想着留着她打击三房的,没想到还没等她现身,三房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赵翀道:“是啊!颜十八出手,可比那个范姨娘狠绝多了。”
颜十七继续吃着葡萄,“夫君有什么好办法?”
赵翀道:“你若为难,就把人交给我吧!我让沈铨找个地儿把她安置了。”
颜十七点点头,“那你就处置吧!我也懒得管!不过有一点儿,别让我父亲再见到她啊!”
赵翀笑笑,“这点儿必须保证!娘子觉得,今晚送她去大牢里走一圈如何?”
“嗯?”颜十七就两眼放光了起来,“这个好像有点儿意思啊!”
赵翀就挥手让报晓下去,“把人带给沈铨,让他看着安排吧!”
报晓领命,急匆匆而去。
赵翀挪动屁股,从对面坐到了颜十七旁边,“我为娘子鞍前马后,娘子打算怎么谢我啊?”
颜十七防备的看着他,“你想干吗?”
这可是在外面!断不能由着他胡来。
赵翀看着她手上的葡萄,努了努嘴,“我要吃那颗!”
颜十七就把葡萄举到他面前。
“喂我!”配合的张大了嘴巴。
颜十七看他如同一个讨糖的小孩子般,不觉摇头失笑。飞快的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将那颗葡萄塞到了他嘴里。
“嘶——”赵翀吸口气,脸也跟着皱了起来,“怎么这么酸?”
颜十七便咯咯笑了起来,“酸的有滋味啊!我自小就喜欢吃酸的。要不要再来一颗?”
赵翀捂着腮帮子摇头,一脸看怪物似的看着她。
想起在沂州街头的时候,她啃着冰糖葫芦的样子,历历在目啊!
“阿七,等有空,我再带你去趟沂州啊!”
颜十七笑笑,小嘴巴不停下的咀嚼着葡萄。
赵翀拿手指为其擦去唇角的汁液,居然还放在自己唇上舔了舔。
颜十七看他这举动,虽然不是新婚夫妻了,却还是羞红了脸。“我随时都有空!就是你,恐怕一时半会儿不得闲。太子府和镇海侯府那边,有了章程没有?”
赵翀道:“沂州那边差不多有信了!打草了,迟早会惊出蛇来。耐心等着吧!相信不会等太久的!”
颜十七吐了口气,“但愿一切顺利!”
赵翀抓住她的小手,又吃了一颗葡萄,“会的!”
还是龇牙咧嘴,但目光却是坚定无比的。
颜十七第二天一大早,才去延益堂请安。
没多会儿温氏、林氏和简氏也都到了。
简氏还笑着打趣道:“二弟妹,每次都来的这么早!倒显得我躲懒了。”
颜十七笑道:“大嫂要弄孩子嘛!”
老夫人道:“可不是!弄个孩子可不容易,吃喝拉撒,哪个不操心?”
温氏便问起了昨日颜家的事情。
颜十七也不隐瞒,拣重要的全说了。
颜家的那点儿事,就算她不说,也迟早会传出的。
说到颜十八刺伤颜清雅那一段,众人也是唏嘘不已。
温氏感叹道:“从根子上坏了,能有什么好?”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一个根子上的,也不全是坏的。还要看言传身教啊!昔日孟母为何三迁?为的不就是给孟子找个好的环境吗?”
林氏看了眼颜十七,“嗯!可不就是这个理?颜家四房是好的,为何?一是当初庄氏是个好的,二来,颜家四房一直偏居于莒州,离着京城颜远着呢!”
温氏自知失言,刚刚一竿子把满船的人都打死了,便想着补救一下,忙道:“我说这根子上坏了,主要也是指习氏那边的血脉。都说爹熊熊一个,娘熊熊一窝。正是因为习氏狼子野心,生出的子孙后代才都长歪了。”
颜十七苦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孰是孰非,也没必要追究了。该是谁的错,谁认领就是了。只是,祖父临老受此劫难,也着实够让人痛心的。只希望他的身体能承受得住,哥哥和夫君现在正想办法看能不能不累及父母。”
老夫人冷哼一声,“颜寿泉那老东西,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十七不用为他担心。都说祸害遗千年,那老东西不说活到一百岁,再活十年肯定没问题。”
简氏笑道:“祖母看人准,二弟妹就别担心了!”
颜十七道:“那祖母是透过哪一点儿看出来的?”
老夫人道:“就凭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儿子的一个错误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呢?”
颜十七就冲着老夫人竖起了大拇指。
林氏道:“要我说,最可恶的就是那个习氏了!故作大方的给夫君纳妾,随之却把人给害死了。真是太歹毒了!”
温氏道:“是啊!颜老爷子总共才两个妾,全让她害死了。”
☆、第七百七十五章 牢里的鬼消息
第七百七十五章 牢里的鬼消息
老夫人冷哼一声,“什么妾?那习氏才是妾!她害死的可是正室!”
颜十七笑笑,“还是祖母看的透彻!不管如何,那老太太算是不会有好结局了。死了倒是解脱,怕就怕想死还死不了,煎熬着,那才是赎罪呢!”
老夫人道:“此事了了也好,你兄长大婚,也可以清心点儿!”
温氏道:“状元府那边有的忙,十七左右没事,常回去看看。你娘家那里有事,你多帮衬着点儿。”
“是!多谢母亲!”颜十七由衷的道。
这算是婆家的体贴了,她当然要谢。
从延益堂回到槿华院,报晓已经在等她了。
颜十七坐下喝了杯茶,才问:“怎么了?那边可是又有了什么消息?”
报晓道:“外面递进来的消息比较杂!”
颜十七道:“那就一点儿一点儿的说!”
报晓道:“首先是,昨夜三房的人都在牢里吓的不轻。尤其是三太太范氏,直接吓的撞了墙。都说是看到了范姨娘的鬼魂,范姨娘说三房亏了良心,特意来讨命来的。”
“撞墙?”颜十七听着新鲜,“良心发现了,这是?”
报晓道:“说是吓的狠了,偏偏又晕不过去,最后干脆把自己给撞晕了。”
“人果然是不能做亏良心的坏事啊!”颜十七手指敲着桌面,面露讥诮。
报晓道:“其他人也都吓的不轻。”
颜十七问:“颜秉公应该跟她们分开关押的吧?”
报晓点点头,“他是重刑犯,自然要单独关押。据说也是闹腾了一夜。”
“他有什么可闹腾的?”颜十七挑眉。
报晓道:“不配合!还心存侥幸,觉得太子那边还会救他出去的。”
颜十七就好笑的不行,“他哪来的那么多侥幸?别说太子自身难保了,就是他将来登上了那个位子,还能记着他颜秉公是谁?真是蠢啊!难道不知道,周显谪最擅长的就是忘恩负义吗?”
报晓道:“所有人都觉得他这样子挺可笑,就他自己不觉得。”
“不说他了!”颜十七摆摆手,听着腻歪,“习氏如何了?”
报晓道:“说起那个老太太,还是挺顽强的。昨日颜三爷被抓的时候,她只是晕厥了过去,倒也没什么大事。待到掐人中被救过来,就入了大牢,还是自己走进去的。”
颜十七就想起了老夫人那“祸害遗千年”的言论,还真是的啊!
习氏还真是抗折腾啊!
再想想纠结着倒在榻上的颜秉正,颜十七更加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心肠冷硬的人长寿。
“不过------”报晓的话中出现了转折,“经过了昨夜闹鬼的一出,一大早醒来,发现习氏口眼歪斜了,话也说不出了,一边的身子也动不了了。”
“中风了?”颜十七就算不懂医术,那种病症也是听说过的。
报晓点点头,“八成是了!”
颜十七冷哼一声,“果然,报应还是迟早要来的!如此以来,那大牢里也算是热闹了。”
本就因为入狱心力交瘁,又一下子两个病人,一个外伤毁容,一个又中风,怕是更加手忙脚乱的了。
这两种病,救治及时,不能说痊愈,至少能减少病痛。
大牢那种环境,拖着拖着,一个的脸就真的毁了,另一个也只能瘫着了。
报晓道:“嗯!的确是热闹,据说那个颜清雅,只要是醒着的,就是鬼哭狼嚎的闹腾。”
颜十七道:“那倒不要紧,闹腾两天等着麻木了,自己心理上能接受了,也就消停了。老爷子那里呢?”
报晓道:“老爷子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颜十七就暗暗佩服起那个老头来。
虽然他性子里的自私自利,的确是可恨。但是,人家这份处事不惊,的确是值得世人学习啊!
这是发生了多大的事啊!
一件连着一件,搁在其他任何一个人身上,那恐怕都是灭顶的。
但这么多事发生在他颜寿泉身上,他却在短时间内一下子消化了,承受了。
莫非他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不成?
颜十七都有些怀疑,如此精明的一个老头子,当年对于庄氏被害的事情,真的是一无所知的吗?
“大房那边什么情况?”
报晓道:“昨日仓促中,赶在颜宅那边查封前,搬去了大房分的一栋三进的宅子。只拿走了些衣物细软。”
“人如何了?”颜十七问。
报晓道:“五少爷木木呆呆的,适逢这种巨变,完全跟傻了一般,估计是被吓坏了。颜十八从昨日至今却一直是疯疯癫癫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好像是疯了。人如今被大太太锁在了屋中,估计等着缓过劲来,八成是要送去某个庄子上的。”
颜十七点点头,“她这一辈子,只能这样了。”
如今,别说嫁给四十岁的老男人当续弦了,就是嫁给六十岁的,估计都不会有人娶了。
亲事,无论是富贵的,还是贫穷的,颜十八在大太太活着的有生之年都别想了。
所谓的不作死,不会死。
总以为摆在自己面前的是艰难一路,便绞尽脑汁的想要另辟蹊径,殊不知,那一步迈出去,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呢!
要她说,颜十八还不如嫁了那个老男人呢!
孙直若是能活十年,她就有十年的风光。
利用这十年的时光,好好的把颜如柏培养成才,到时候,就算孙直真的没有了,她还有娘家兄弟可以依靠。
如今,她非但害了颜清雅,更害了自己,最终受连累的却是颜如柏。
☆、第七百七十六章 压一压
第七百七十六章 压一压
颜如柏将来会长成什么样的人,单看陈氏的良心了。
不过,看他现在这种不经事的样子,恐怕也是不堪大用的。
他是被范姨娘娇宠坏了的,长到了十多岁,基本上已经定型了,纵使陈氏再贤惠,估计也很难将长歪的树扶正了的。
赵翀直到晚饭时候才回来,颜十七正坐在灯下做针线,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赵翀瞅了瞅她刚刚放下的针线笸箩,“有什么活,让下人去做,仔细伤了眼睛。”
颜十七笑笑,“你的贴身衣服,我都想自己来做。你若不喜欢,那就算了。”
自行去取了他的家居衣服,亲手为他更换。
赵翀抓住她的小手,“我自己来就行!你做的衣服我当然喜欢,但还是不想你太累嘛!”
颜十七道:“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盼了你一天了,就让我伺候你吧!”
赵翀便松了她的小手,任她忙活着为自己换了衣服,然后便旁若无人的抱住她,嘴唇去搜索她的。
颜十七推拒了半天,他就是纹丝不动,也就由着他。
完了之后,恼怒的瞪他,“你这个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赵翀低低的笑,“家有贤妻,爷心里高兴,得意难免忘形,有何不可?”
颜十七也不去跟他争辩了,反正这家伙歪理一堆一堆的,她也讨不着好。“饿了吧?我这就吩咐摆饭!”
赵翀拉着她落座,“先说说话!”
颜十七道:“说什么?可是朝堂上有了什么定论?”
说的自然还是老颜家的牵连有多广的事情。
到了现在,就是要看看能不能把颜寿泉给捞出来了。
不是他们对颜寿泉有多深的感情,不过是碍于孝道,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
当然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赵翀道:“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你参与吵了吗?”颜十七忽闪着大眼睛问他。
赵翀就被她看的,整颗心都快化了,“没吵!我只是递了求恩的折子,多余的话没有说。”
颜十七拉过他的手把玩,“嗯!这样子就挺好了!身为朝廷命官,不能不顾大顺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