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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皇上来压人,谁敢反驳?
“换一个!”赵翀抿唇。
“嗯?”颜十七双眼圆睁,左眼流泪的症状果然没那么严重了。
赵翀看着她红若白兔眼睛的左眼,内疚感又开始上升,“补偿!颜如松拜师的事情------”
“停!”颜十七打了个手势,“一码归一码啊!颜解元的事,跟我的事,不能混为一谈。”
“哦!我还以为你们不分彼此呢!”
轻飘飘的语气,让人心痒痒的。
颜十七抬起左手想要揉眼,却被他一把抓住,“不能揉搓!”
“痒痒啊!”颜十七满脸的委屈。
“忍着!”不是命令,却是带着劝哄。
“都是你!害我受伤了!今天我要在马车上睡一天,好好休养,谁都不许打扰我!你更不许唤我到身边指使!”颜十七的声音软软糯糯的道。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语气里居然带着些许撒娇的味道。
赵翀努力忍着想笑的冲动,还把自己的身份摆在小厮的位子上,可听听这话,哪一句有小厮的本分?
指责主家,还左一个不许,又一个不许,这是当小厮该有的觉悟吗?分明就是骑在主子头上撒野嘛!
他可是堂堂朝廷二品大员啊!她怎么就没有半点儿对官的畏惧呢?
何况,他现在这副样子,的确是凶神恶煞了点儿,她就一点儿都不觉得可怕吗?
“咳!咳!”两声夸张的咳嗽,唤醒了两个近距离对视的人的心神。
两人一起扭头看去,胡同口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高大,挺拔。
晨光落在他的身上,整个人便如同被镀了一层金边。
有些人就是有这种炫彩的本事。
“你们在做什么?”周胤辰快步走了过来。
颜十七欲行礼,却发现自己的左手腕还抓在某人的手里,视线就从某人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上,慢慢的上移,移到了某人的侧脸上。
她以为他忘了,等他想起来的时候,肯定会跟被蜜蜂蛰了般的缩手。
没想到,他放手的动作很慢,慢如蜗牛。
☆、第一百零八章 气疯(8000+)求订阅!求支持!
第一百零八章 气疯(8000+)求订阅!求支持!
就算周胤辰正在旁边看的眉头大蹙,赵翀依然面不改色的一派从容。
是因为胡须遮着,如同戴了面具似的,认为别人瞧不见就肆无忌惮?还是胡须下面的脸皮真的很厚?
“见过瑞王爷!”颜十七手获得自由后,忙不迭的行礼。
尽管手腕上那种酥麻的感觉甩都甩不掉。
说起来,这似乎还是她第一次面对着是瑞王爷身份的周胤辰行礼。
却是以男人的身份。
周胤辰笑容看着温润,只是眸光却泛着雪光的清冷,“免礼吧!”
赵翀却连抱拳行礼都免了,只是那么傲然的站着,“瑞王怎么有空过来?起的蛮早的嘛!”
周胤辰道:“这不是早早赶来为你送行嘛!”
颜十七往赵翀身后缩了缩,尽量压低声音道:“以前以为,你跟瑞王爷的交情蛮好的!”
所以,当瘟疫肆虐莒州的时候,她甚至还请瑞王给他带过话。
怎么现在看两人的架势,似乎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和谐啊!
赵翀居然微微侧脸,“你从哪里看出瑞王对我有敌意?”
颜十七闹了个大红脸,她跟他说悄悄话,他怎么能毫无征兆的就把她给卖了?
这不是赤果果的坑人嘛!
好在她也不是那种脸皮薄的人,他敢卖她,她就敢坐地起价。“瑞王爷若是跟大人交情很好,那么,作为大人贴身小厮的我,给瑞王爷行礼后,瑞王爷不该稍稍打赏一下的吗?”
赵翀虎了脸,训斥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能随便讨东西!瑞王爷能是你一个小厮开口说话的吗?”
颜十七垮了肩膀,委屈的踱到雪人旁边,继续自己被破坏了的大作。
报晓也在这个时候抱着大大的雪块儿回转。
这丫头,这是算准了时间,回来的吧?
一个江湖卖艺的,是如何练就这样的眼力的?
身前黑影笼罩,抬眼,就看到了一个翠绿色的玉佩在眼前晃动。
视线顺着吊着玉佩的红色的绳子上移,就看到了周胤辰那张灿烂如同朝阳的脸。
“这个给你!”声音温润清甜。
颜十七不客气的伸手接过,“很贵吗?若是去当铺里当,我得要多少银子?”
周胤辰的唇角就咧到了耳根,“你若缺银子,拿着这块玉佩到瑞王府,不超过一万两的银子还是能要到手的。”
“呀!”颜十七大叫,手跟着抖了抖,求救的看向赵翀,“大人,这个,小的能收吗?”
赵翀面上无波,“听闻瑞王爷身上有一块儿青龙玉佩,手持玉佩,连皇宫都能闯呢!”
“啊!”颜十七失声,玉佩在手抖中滑落。
好在报晓眼疾手快的接住。
颜十七吁了口气,眉头打结的看向周胤辰,“瑞王爷这是打算害死小的吗?您不想打赏就算了!何必这样子为难小的呢?”
“为难?”周胤辰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僵。
颜十七继续指控道:“您这跟给了小的一张万两的银票,让小的去买个窝头充饥,有什么区别?别说小的揣着那万两的银票,被贼人惦记了。就是那卖窝头的,能找开银子给我吗?”
周胤辰无奈的笑,“倒是我想法简单了!离开京城好久了,这玉佩能不能进皇宫已经很难说了。但是在瑞王府来去自如,都是可以的。”
颜十七连连摆手,“多谢王爷了!只是,我家大人若是有事情找王爷,他自己的名帖就应该很有分量了。应该不需要我这个小厮给他撑门面。”
旁边的赵翀就听的唇角忍不住的抽来抽去。
报晓拿着那枚玉佩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伸到哪边去好了。
周胤辰眯了眼睛,“没准儿,颜解元会用到。”
他在抛诱惑!而且还是个很大的诱惑!
这帮人,是不是都了解了颜如松才是他致命的弱点啊?
颜如松初到京城,若是传出跟瑞王交好,那么是不是会很有面子?尤其在京城颜那里,也会腰板儿挺直吧!
可是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玉佩一旦接了,怕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吧!
颜如松还能不能跟赵翀似的做个纯臣了?
颜十七想着,偷眼瞄向那个颜如松崇拜的神明一样的人。那人却扭头看地上的麻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颜十七暗咬后槽牙,“王爷送给颜解元这么贵重的东西,也是看在赵大人的面子上吗?”
周胤辰黑面,“颜解元什么时候成了赵大人的人?”
颜十七眨巴眼睛,“昨天夜里啊!你们所有人不都在瞧好戏吗?”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摸摸肚子,“饿了!两位爷继续赏雪,小的先去祭五脏庙了。”
报晓急道:“那这玉佩怎么办?”
颜十七摆摆手,“让大人看着办吧!收下也是他的人情。”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报晓就尴尬的站在那里。
周胤辰看着那个小背影一溜烟的跑走,“你就是这般纵容你家小厮的?”
赵翀道:“我答应了她,今天放她一天的假。你这玉佩,真打算送给我?”
“想得倒美!”周胤辰一把从报晓手上抢过玉佩,悬挂回腰上。
赵翀抬脚就往回走。
“喂!我话还没说呢!”周胤辰跟了两步。
赵翀回头,“你是想跟我们一起走?”
周胤辰道:“我打算去沂江上吃完鱼头再走!”
赵翀道:“那你的送行,我收到了!”
周胤辰一噎,“我是想跟你说,昨夜的事情还没完------”
话说到半截,就见到杜锦轩带着人匆匆而来。
杜锦轩看到了站在胡同口的赵翀,自然就不能当人不存在。“赵大人!本世子有事情要询问朱算子,还望行个方便。”
赵翀冷声道:“本官现在不方便!”
抬脚,走进门楼。
杜锦轩铁青着一张脸,“赵大人真的要与太子为敌吗?”
“本官不与任何人主动为敌,但是有人若是想找本官的事,不管不介意与其为敌。”说话声已经消失在院子中。
杜锦轩往大门口踏进一步,面前突然多了两条人影。
周胤辰走过去,拍了拍杜锦轩的肩膀,“他脾气不好!你还是少惹他为妙。”
杜锦轩挑眉,“他连皇叔您的账都不买吗?”
周胤辰哈哈大笑,“我就算是个闲散王爷,银子也不愁花,何须别人来买账?赵大人是权臣!他跟皇上是一个心眼的!别说今日站在这里的是本王了,就是太子亲自站在这儿,耽误了他吃饭,他照样会不给面子的。”
杜锦轩咬牙切齿,“这种人,王爷就该好好参他一本!”
周胤辰笑容收敛,“杜世子久居京城,难道不知道参他的人很多吗?可结果如何了?他的官运受影响了吗?聪明人就该意识到,皇上待他,终归是不一样的!走了,疾风!还得赶去沂江吃鱼头呢!”
杜锦轩看着瑞王爷闲适的离去的步伐,火气更盛了,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本来美艳的容貌都有些扭曲了。
再看看眼前的两个门神,就更加的烦躁。
总不能打进去吧?
瑞王的警告还在耳中回响,打过打不过还在其次,关键这一动手,就把赵翀给得罪狠了。
赵翀的狠辣他当然早有耳闻,就连父亲都对他耳提面命过,见了那厮定要远着走,千万别惹他。
幼年时就是京城一霸,谁见了谁头疼。
就算后来突然改了性,甚至还高中探花,一路官运畅通,但是骨子里的邪性却是怎么也改不掉的。
总之,那就是招惹赵翀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所以,他若在这沂王庄跟赵翀干上了,等到回到京城,这善后之事,是镇海侯府能给他扛着,还是太子府能给他兜着?
太子府毕竟不是太子妃说了算的。
何况,太子妃还出了那样的事------
所以,现在,他必须得忍!
本以为今日要启程回京的人,吃个早饭应该会很麻溜迅捷的,哪想到半个时辰都过了,里面竟是毫无动静。
那两个门将更是闲的没事,跑到旁边去堆雪人去了。
杜锦轩别说双脚都有些冻僵了,心中的忍耐也是到了极限。吩咐几个手下继续守着,自己则跑回去搬救兵去了。
东厢内的颜十七吃饱喝足后倒在榻上,打着瞌睡,却也不敢真闭眼。心里也是莫名其妙,说好的启程呢?
那个赵狐狸不是一向都雷厉风行的吗?这次怎么磨蹭起来了?
然后一琢磨,路上有积雪啊!太阳升高后,雪很快会化掉。这是等雪化了再走呢!
又不对!雪化了的话,路上岂不更泥泞了?
颜十七强撑着眼皮,对报晓道:“你出去打听一下,到底是几个意思。若是启程还早,我就先睡下了。”
报晓一开门,却又缩了回来,“姑娘,六皇子和杜锦轩进来了!”
颜十七一个激灵就从榻上弹跳了起来。
那俩妖孽一起来了,看来是昨夜的事情还没完呢!
颜十七急吼吼的出了东厢,颜如松也闻到了动静,冲出来后,愣是没拉住她,只得跟着她跑出来。
六皇子和杜锦轩正好走到了院子中间,齐齐驻足看过来。
颜十七便跟着颜如松后面行礼。
六皇子一双桃花目,眼角泛着粉色,水润润的看过来,“颜解元无恙了吧?”
连声音都如笛子般悦耳。
颜如松一本正经的道:“多谢六殿下挂心!已然无恙!昨夜之事,各位都跟着费心了。”
了解颜如松的人,必然知道,他这话绝对没有别的深意,只是真心大实话。
但若落在有心人耳中,却极有可能曲解出新意来。
毕竟,有些人昨夜只是存了看热闹的心思,压根儿就没费半点儿心思。
所以,杜锦轩就鼻孔朝天的冷哼了一声,想当然的认为颜如松的话里是带着讽刺的,所以,完全不屑一顾。
别说一个小小的解元郎,就是整个京城颜府,都入不了他们镇海侯府的眼。
六皇子笑的风光霁月,“我们没怎么费心,真正用心思的是你身后的小阿七。差点儿为你了解元郎你,跟人家拼命呢!”
颜十七置若罔闻的抬头看天,雪后的天空真的跟水洗过一样,湛蓝湛蓝的。
颜如松瞅了不在状态的颜十七一眼,“她的确很难得!”
“呀!算子先生!”颜十七突然大叫一声,整个小身体也如同箭一样射到了西厢的门口。“不是说好要下棋吗?怎么现在才出来?害的我等了你半天!”
六皇子戏谑道:“太阳这才三尺高,哪里有半天了?”
明知道这妖孽是在故意拆台,颜十七哪里肯示弱,扬声道:“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