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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道:“那松儿也该回来看看啊!”
颜十七道:“舅母先稍安勿躁!颜府那边,不可能没有动静的。等着就是!我现在最大的遗憾,就是这小身体不争气,不然,那日该去四方酒楼讨顿免费的午餐吃吃。”
关山月哈哈大笑,“自家的产业,什么时候也不会对你收费的。等你身子好了,天天泡在那里都没问题。”
颜十七叹气,“可是,不会再有免费午餐的盛况了吧?舅母为了打颜家的耳光子,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关山月抬手戳她的脑门,“丫头,记着!凡事有失必有得!那日的午餐虽然免费了,可也为四方酒楼打响了招牌。据说,从那之后,一直到现在,四方酒楼天天都是满座的。所以,你焉知我是赔了,而不是赚了?”
颜十七笑眯了眼睛,“难怪赵翀极力的夸赞舅母是女财神,果然不假啊!这算盘可是打的啪啪响啊!”
关山月瞪大眼睛,“赵大人的名讳你也敢直呼?”
颜十七瘪瘪嘴,“名字本就是让人叫的嘛!再者说了,这里又没有外人。”
院子里响起了急速的奔跑声。
外间的门更是嘭的被推开。
颜十七的眼皮跳了一下,面色凝重的和关山月对视了一眼。
露华已经掀帘冲了进来,喘着粗气,道:“主子,不好了,表少爷出事了!”
俩人噌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我哥哥怎么了?”颜十七抢先,急急的问。
露华道:“表少爷在来高府的路上,乘坐的马车的马惊了。”
“那松儿可有受伤?”关山月急急的问。
露华道:“人已经赶去医馆了。而且,好像冲撞了官员的家眷。”
颜十七抬脚就往外走,“我去看看!”
关山月一把拉住了她,“你去做什么?忘了你的身体正病着了?我去看看!”
颜十七咬唇,“这肯定是颜家人的手笔!”
关山月道:“先不管了!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然后再去算账。居然敢对松儿下手,这笔账可得好好算。”
最后一句,说的咬牙切齿。
颜十七深吸了口气,“舅母快去吧!”
关山月不放心的叮嘱道:“槿儿,你可别冲动啊!一切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颜十七点头,“舅母放心!槿儿心中有数呢!只要人没事,一切都好说。”
拳头紧握,努力压抑着心里的愤恨。
颜家的人,果然好手段!
对颜如松下手,这应该是对她的警告!
以这种残忍的手段告诉她,只要她不乖,他们可以拿她没办法,但绝对有办法对付颜如松。
她颜十七可以无欲无求,让人恨得牙痒痒却无从下手。
但是颜如松却全身都是弱点,首要的一点儿,他的仕途还要不要了?
若只是冲撞了普通的百姓,大不了可劲的砸银子就是,关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
可是偏偏冲撞的是官员的家眷,此事怕是就不好善了了。
沙暖送茶进来,“四少吉人自有天相,姑娘且宽心。”
颜十七看了她一眼,“你先把乔嬷嬷给我叫来。然后去主院,跟我外祖母说,我听说哥哥出事后,昏迷不醒了。”
“啊?”沙暖呆愣,反应不过来。
姑娘从昨晚就开始折腾,这还要变本加厉的折腾下去吗?
颜十七叹气,“啊什么啊,快去!”
沙暖一溜烟的跑走。
没多会儿,高府上空就传来了高老太太哭天抢地的声音。
颜十七躺在榻上装晕,都差点儿破功。
高老太太这魔音,绝对有把人逼疯的功效。
没多会儿,高老爷子便匆匆赶来了。
看到高老太太伏在颜十七的榻上痛哭,还一口一个“对不住夕娘”的忏悔,高老爷子的面色便登时能滴出墨来了。
“怎么回事?”高老爷子浑身冷然道,“你先别哭!有事说事!”
高老太太被他这么一吼,哭声戛然而止,却还是抽抽噎噎的。
乔嬷嬷抹着眼泪道:“四少来看姑娘的路上,马车惊了,出大事了。说是人被抬到医馆了,生死不明啊!太太已经赶过去了。谁想到姑娘听到了风声,担心的就直接晕过去了。老爷子,这可如何是好啊?”
“那也不能在槿儿榻前哭啊!”高老爷子额前的青筋都根根凸了起来,“你这样子哭法,槿儿的病不给你哭重了才怪。”
高老太太委屈道:“我也不想啊!可槿儿都这样了,这要是醒不过来了,夕娘回来了,还不得心疼死。她本来就对咱们有怨言了,若是因为咱们没照顾好槿儿,还不恨死咱了啊!还有松儿啊------”
高老太爷抚额,“哭哭哭!就知道哭!既然知道槿儿病了,就得赶紧请大夫啊!”
高老太太被高老太爷吼的,又嘤嘤哭了起来。
乔嬷嬷忙道:“舅爷已经去请大夫了!就是怕医馆里的大夫的医术,没有太医的好。要是救不了姑娘,怎么办?”
高老太太一下子警醒过来,“对对!得赶紧请太医来!老爷子,你就再进次宫吧!”
“怎么进?”高老爷子在屋里急速的踱步,“你当皇宫是你家开的啊?想进就进!那太医院的太医是那么好请的吗?”
高老太太瑟缩了一下,嘟囔道:“可是颜府的人就说他们能随时请得动。”
“你说什么?”高老爷子突然止步。
高老太太道:“不是我说的!那天颜家来人,她们自己说的。说什么她们宫里有人,能随时请到最好的太医给槿儿治病。”
乔嬷嬷帮腔道:“正是如此!老爷子,昨日颜家来人,想要接走姑娘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听起来,请个太医来,对他们来说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颜老爷子转身往外走,出了里间门口,却又折了回来,对高老太太道:“你在这人守着!不许再哭了!医馆的大夫来了,就先给槿儿治着。”
“你去哪里?”高老太太急急的问。
“先去看松儿,再去颜府!”高老爷子的话尾已经到了门外。
榻上的颜十七悄悄的吐了口气。
她要的就是高老爷子去大闹颜府。
自己昨晚发病,高老太太不知道内情,高老爷子却是清楚的,若非颜家的人登门抢人找事,她怎么会又是去主院拜见,又是被吓病重了呢?
现在,颜如松却在来高府的路上,马车受惊了。这笔账归根结底,还是颜府的人守护不力。
既然他们颜府张狂的能对太医随传随到,那就去找吧!
高老爷子这些年对于颜府的所为,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是时候把闭着的那只眼也睁开了。
颜十七努力想象着高老爷子去找颜老爷子,两个老头据说曾经是好友,多年后再见,还能有叙旧的心情吗?
若是一言不合,打起来了,那场面肯定很刺激吧!
好吧,他们都是文人,不适合动手。
那文人骂战的阵仗,是不是也很令人期待呢?
高老太太的哭声是止了,却转为了唠叨。
颜十七便在这种碎碎念中睡了过去,睡的还很沉稳。
直到吃疼的醒来。
“疼啊!”颜十七带着怨气的喊。
“醒了!”高老太太惊喜的声音。
颜十七懒得睁眼睛,有些无语了。
高老太太从哪里学会的掐人中将人唤醒?
她的反应不是该一直稀里糊涂的吗?
关山月惊喜的声音传来,“多谢大人了!幸亏大人是懂医术的,不然等到家翁将太医请来,也不知道会不会耽搁了病情。”
大人?会医术?
颜十七倏然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眼睛一时间看不清人影。
“客气了!人没事就好!”声音低沉喑哑。
颜十七循声看去,就看到了一个墨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内室门口。
“我送赵大人!”颜如松的声音。
一个激灵,颜十七从榻上坐了起来,“那是------”
关山月的手就扶在了她的肩上,“醒了就好!好端端的,怎么就又晕过去了呢?你舅舅得了信,便去请大夫来。好巧不巧的,在道上遇到了赵大人。赵大人了解了情况,说他是懂医术的。正好我和松儿往回赶,遇上了。便一起来了。万万没想到,赵大人跟宁太医师出同门呢!”
颜十七甩了甩头,“刚才那个是赵大人?”
关山月道:“是啊!走前不就说了嘛,松儿应该没什么大事。你这丫头,真是思虑太重了。”
颜十七抚额,“他怎么就来了呢?”
关山月循着她的视线看向内室门口,“事权从急,自然也就顾不得男女大防了。再者说了,人家赵大人刚刚给你把脉的时候,也是隔了帕子的。”
颜十七撇嘴,“那他掐我人中,可有隔帕子?”
“啊?”关山月哭笑不得。
这是记仇了吗?还是真的在乎起男女大防来了?
她怎么记的,当初在驿站的时候,经历了那么惊险的袭击后,这丫头见了人,是直接扑到人家怀里的。
两个人难道不熟?
高老太太道:“好了!掐都掐了,总不能掐回来吧?人醒来就好了。我去问问那赵大人槿儿的情况。”
说着,急不可耐的跑了出去。
颜十七抚额,往上起,“要不,我也去问问!”
关山月一个用力,颜十七就又倒回了榻上。“行了!你就好好给我养着吧!”
颜十七冲着关山月挤眉弄眼,“舅母,我是装晕的了。”
关山月看向一旁的乔嬷嬷。
乔嬷嬷无奈的点了点头。
关山月丢了个严厉的眼神过来,小声道:“那就装到底!”
颜十七吐了吐小舌头,“好吧!”
她心中有气愤,倒不是因为赵翀那厮掐了她的人中,而是气恼自己没有早点儿睁开眼睛,看看他卸掉大胡子的样子,是不是真对得起“探花”这一称呼。
人就在外间,偏偏不能相见,真是心痒痒啊!
关山月起身,“你说,赵大人这医术怎么样?”
颜十七耸耸肩,“不晓得!”
关山月道:“那他会不会拆穿你?”
颜十七瘪嘴,“那就看他的良心了!”
“我出去看看!”关山月大步走了出去。
屋子里瞬间寂静无声。
颜十七支起耳朵想听听外间里的情况,却听到了送客的声音。
这就要走了?
颜十七没来由的觉得心里发酸,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开了窗子的缝隙往外偷看。
内室门口突然钻进了两个小脑袋。
“两位少爷来了!”乔嬷嬷笑着招呼。
颜十七便赶忙收回心神,冲着乔嬷嬷丢了个眼色。乔嬷嬷便退了下去。
颜十七看着那俩道:“你们两个,不好好在屋里温书,跑出来做什么?”
高颂道:“听说姐姐快死了,我们哪还能看进去书啊!”
颜十七翻白眼,“诅咒我,是不是?”
高颛道:“姐姐别做这个表情,你一翻眼,高颂就紧张。他总觉得他这次把你连累狠了。”
颜十七微微笑,“很内疚是不是?”
高颂用力的点头,“要是能替了姐姐就好了!”
“那样,你就可以不用读书了,对吧?”颜十七打趣道。
高颛温吞的笑,“姐姐都快成了他肚子里的虫了。”
“去去去!”高颂没有好脸色,“不帮忙,就别添乱。”
颜十七笑道:“其实,要想补偿我,也未尝不可能。”
“嗯?”高颂皱着的小脸瞬间舒展,两眼开始放光。
颜十七道:“出去转两圈,打听一下京城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回来说给我听。”
“就这样?”高颂圆张了嘴巴。
颜十七道:“这还简单?”
高颛去拉扯高颂,“赶紧的!姐姐这是闷狠了。走吧!咱多去打听一些。”
关山月从外面进来,“你们俩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们这就走!”高颂陪着笑脸,推搡着高颛离去。
“走了?”颜十七往门口张望。
关山月道:“那两个小魔王走了就走了吧,叽叽喳喳的,耳朵不得清静。怎么?你还舍不得了?”
颜十七一噎,她问的是外面那个人,好不好?
“赵大人对我的病情,如何说?”
关山月笑眯了眼睛,“他只是一再的强调静养!嘱咐说,万不可再受什么刺激。你说,他的医术究竟行不行啊?”
这样的解说病情,不说很严重,也不说无碍,模棱两可,也太油滑了点儿。
在不知内情的人听来,会以为颜十七病的不轻。
至少高老太太当着赵翀的面,就已经抹起了眼泪。
害得她,好说歹说,才把人给说走了。
要说起她这婆母,也真是够个人愁的。
你说她不经事吧,关键时候倒也没掉链子。
至少别人都不在身边的时候,她也知道使人去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