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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十七抬手推他。
“你听我说完!”赵翀摁住她不放,“但是,我和她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
颜十七撇嘴道:“你倒是想啊!可人家是太子的女人,你敢吗?”
虽然说着讥诮的话,但抗拒的动作还是停止了。
赵翀抓着她双臂的手猛的用力。
“疼啊!”颜十七不满的抗议,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这般明目张胆的欺负我,就因为我是平民之女?明明是你毁坏了我的清誉,是不是到最后还要骂我不知检点的上杆子?唔——”
颜十七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嘴巴被堵上,会是以这种方式。
他的唇,将她的唇封了个严严实实。
她未来得及出口的话,没有咽下去,而是被他吞到了肚子里。
颜十七如同傻了般,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只是瞪大了眼睛,任他的双唇在她的唇上辗转摩挲。
心跳如擂鼓,仿佛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一般。
脸上更是仿佛有火在燃烧,一下子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想要推开他,却突然没有了力气。
脑中盘旋着的念想,他在吃她的唇!他为何要吃她的唇?
莫非这样子以后,就不会话多了?
直到赵翀的唇离开,颜十七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手抚上她微烫的脸颊,声音低哑的喊:“阿七------”
颜十七甩甩头,躲闪他的手,用力咽了下口水,“你对我下了什么药?”
“嗯?”赵翀不解。
颜十七咬唇,“那我怎么突然没力气了?赶紧把解药给我!”
最后一句说的凶巴巴的。
赵翀哭笑不得。
他忘了,这丫头傻了十多年,对女男女之事是一无所知的。
锦瑟的技艺虽然在他的脑中,但是其他的记忆毕竟没有全回来。
男女之间的亲密举动,她竟是不了解的!
“我只是在你身上打下印记!”
颜十七从他身边爬开,扯了被子裹住自己,防备的看着他,“你别再靠近我了啊!那样子不好!”
赵翀苦笑,“阿七------”
因她的离去,怀抱变得空荡,还有几许凉意。
颜十七道:“我才不要你给的记号!你对多少人下过这种记号?”
赵翀叹气,“这种记号,不是能随随便便下的!”
“那么杜锦瑟呢?你可曾对她下过?”颜十七耿耿于怀的道。
赵翀道:“我对锦瑟,只是敬重!”
颜十七摇摇头,“不懂!”
赵翀忍着想重新纳她入怀的冲动,下了榻,背榻而立。“她之于我,亦师亦友。”
“不懂!”颜十七还是摇头。
赵翀道:“你们俩完全是相反的性情。她很静,从来都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样子。就连笑的时候,从来都不露齿。”
颜十七咬牙,“你是影射我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把杜锦瑟描绘的那般的端庄贤淑,相反的她自然就是跳脱的了。
赵翀无奈的笑,“她没有你的天真,没有你的洒脱,没有你的生机勃勃,没有你算计人时的小小狡诈,亦没有你为达到目的时的任性撒娇和赖皮。”
颜十七直接撅了嘴巴,“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
赵翀踱到了窗前,转身看过来,“阿七,我不想骗你!记得在沂州的时候,见过的惠通大师吗?”
颜十七迟疑的点头,很怕他又挖什么坑拐带她。
赵翀叹气,“我那次去见惠通大师,为的就是发生在你身上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打住!”颜十七制止,“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一点儿都不匪夷所思。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再正常不过了。如果,你要说我跟杜锦瑟存在着某种相通的东西,那还是免了吧!我不想听!”
赵翀无奈,“那你想听什么?”
颜十七道:“你打算怎么把国舅爷拉下马?那日南城门的事情可是有结果了?今日发生在我哥哥身上的事情又是谁的手笔?”
赵翀摇头,“你果然闲不住!”
颜十七咬唇,“你到底说不说?”
赵翀道:“让报晓回来!”
颜十七扭头,哼气,“不要!”
赵翀道:“让报晓回来!她从此只听命于你!”
颜十七烦躁的扯自己的头发,“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啊?”
赵翀道:“我们可以做盟友!”
颜十七咬唇,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一提议很有诱惑力。
这些时日养病,她也充分体会到了,手中无人,她在京城想要办什么事情,哪怕就是打听个消息,也是难于上青天的。
所谓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可现在的问题是,她对这个京城一无所知啊!
岂不是不战而败?
尤其是今日发生了颜如松的事情之后,她更加的感到,自己不能再任性了。
所谓的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为自己办事,那才是聪明之举。
颜十七虽然心中投降了,嘴上却不放松,“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赵翀翘了唇角,“我以为,从你让你哥哥跟我回京城那刻起,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了。”
颜十七泄气,“真的只是盟友?”
赵翀点头,无奈道:“是!只是盟友!”
颜十七道:“那你把报晓的卖身契给我!”
心中隐隐有着不安,赵狐狸做事,真会那么好心?
赵翀摇头,“她的卖身契不是已经在你手里了吗?还是,你没有信心能够收服她?”
☆、第一百三十章 错综(6000+)
第一百三十章 错综(6000+)
“人心最是难测!”她才不受他激将。
何况,那可是十二属相卫啊!是一般人能够策反的吗?
关键的,这赵狐狸训练出来的人,纵使不是十二属相卫,那也不是什么人能随随便便攻心的吧!
赵翀道:“那你看着办吧!你若不收她,我会派她去西北那里驻守去。”
颜十七直接从榻上跳了起来,“你够了啊!人家娇滴滴的一个女孩家,去守那西北之地,两天就不成人样了啊!那里据说可是飞沙走石的!你能不能改派别的地方啊?”
赵翀失笑,“没有第三个选择!”
“暴殄天物!”颜十七翻了个白眼。
赵翀道:“真正暴殄天物的人是崔尧!”
颜十七道:“你不是说要拿他开刀吗?怎么还不动手?”
赵翀道:“当今皇后,毕竟曾是智后的徒弟!皇上对待智后,那也是感情很是深厚的。所以,看在智后的面子上,皇上对皇后也是会礼让三分的。”
颜十七撇嘴,“别告诉我,这件事又要不了了之了啊!他们夫妻情深是他们的事,崔尧惹了我,就必须付出代价。我看,你把报晓给我也好。若是崔尧真的不能从明面上动,我就让报晓去暗杀他。正好也试试,报晓是不是真听我的话!”
赵翀脑门发黑,犹如乌鸦在头顶盘旋。
他这算不算作茧自缚?
若是报晓知道了自己回到小丫头身边的第一个任务如此的不要命,不知道会不会哭。
“不是不动他!是现在不是时候?”
颜十七冷哼,“那要等多久?别告诉我要等到皇后驾鹤西去啊!”
赵翀抬手揉眉心,“这样的话,以后在外人面前不可乱说。”
颜十七道:“算了!我等不到那时候了!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是做不到,我就让报晓试手。”
赵翀叹气,“不用那么久,十天足矣!”
“呀?”颜十七难掩惊讶。
她故意的胡搅蛮缠,不是为了逼他就范,不过是想要气气他。
没想到他却直接给出了期限,而且时间还很短。
赵翀笑,小丫头呆傻的样子还是这么惹人爱怜。“怎么也得等皇后的千秋节过了!”
“啊!”颜十七恍然。
皇上顾念结发之情,总不能在千秋节之前给皇后难堪吧!
如此看来,这皇上倒也算是个重情重义的主儿。
赵翀道:“至于南城门的事情,或许有些麻烦。”
颜十七挑眉,“因为牵扯到了太子和沅王?”
赵翀点头,“是!你可知江南盐政把持在谁手里?”
颜十七摇头,“你可真瞧得起我!我一个足不出户的闺阁女子,见到的只是四方天空。京城都还没摸熟,更别说江南了。”
赵翀道:“镇海侯!”
“杜家?”颜十七一怔。
赵翀顿住。
颜十七猛然醒悟,“镇海侯是太子的老丈人,在镇海侯手里,也就等同于在太子手里,对不对?”
赵翀颔首,“不错!然后呢?”
颜十七却话锋一转,道:“沅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翀短暂的沉默,似是在想着如何开口,“沅王周显详是个冷面的人!”
颜十七翘了唇角,“这算什么回答?”
赵翀道:“那你想问什么?”
颜十七道:“沅王肯为民做事否?”
赵翀松了口气,“是个肯干实事的人!”
颜十七道:“既然不是草包,那么,此次江南之行,怕是真的查出了什么。对于江南盐政来说,就算不能彻底颠覆,怕是多多少少也会伤筋动骨。这样的局面,显然不是太子所愿意看到的。”
赵翀笑,“继续!”
颜十七翻了个白眼,“没了!从这一点上,只能看出,太子和沅王之间,不管之前的关系如何,现在都因为江南盐政起了嫌隙。这莫非是皇上想要看到的?”
赵翀道:“关于这一点儿,你可以去请教你的外祖父。”
颜十七打了个哈欠,“这又关我外祖父什么事?”
赵翀道:“皇上的帝王之术可都是帝师教的!”
“帝王之术啊!”颜十七喃喃的道,“核心就是制衡之术吧?”
赵翀默认。
颜十七轻叹,“皇上对自己的儿子这是也不放心啊!”
赵翀道:“儿子若是乖巧,自然该宠着。但若儿子生出了虎狼之心,那就该防着了。”
颜十七抚额,“皇家果然无亲情啊!”
“所以,想要嫁入帝王家,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颜十七的唇角抽了抽,“这话,你当初怎么没有说给某人听啊?”
赵翀拧眉,“你怎么知道我没说?”
颜十七道:“肯定没有苦口婆心的说!”
“因为太敬重了,便尊重了她的选择!以为顺着她的意,便是对她好!”
“现在后悔了吗?”颜十七眨巴着眼睛。
心中突然生出怅然,莫名的有些空。
“不知道!”赵翀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沉重,“不知道若是重新来过,会不会去阻止。”
颜十七低了头,散开的长发遮住了脸。
“但是------”赵翀突然来了转折,“若是现在的你,我就算拼尽所有,也会阻止!”
“嗯?”颜十七猛的抬头,看过来。
尽管光线暗淡,只能看清人的轮廓,五官表情完全看不见,她还是努力睁大眼睛看着。
似乎能看进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幽潭似的眼眸里。
颜十七甩甩头,“那个------也就是说,当日南城门的事,我成了池鱼了?”
城门失火,无妄之灾啊!
赵翀道:“太子和沅王的确是在较劲!那个偷儿,已经服毒自尽!”
“哦!”颜十七并没有多少惊讶。
无论是太子,还是沅王,恐怕都是京兆府惹不起的。
所以,那个偷儿死,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最后的定案,偷儿就只是偷儿!
想到这种结果,颜十七的面上便冷了三分。
赵翀道:“那个推你的人,倒是还活着!”
“嗯?”颜十七略感诧异,“莫非,是两个案子?”
赵翀道:“陷害关家之人,关家毕竟牵扯着江南。这绝对跟太子或沅王脱不了干系。但是最后推你入场,还真就不是他们的手笔。”
“你是说临时起意?”
赵翀道:“你是阿七之事,随着在驿站阿七的遇刺而终结。这件事,既然被我压下去了。纵使有人会追究,但毕竟见过你真面的人不多,所以,疑心到你身上的可能性不大。”
颜十七咬唇,“也就是说,那些个跟阿七有仇的人,是不会把报复的矛头指向我的,对不对?”
“至少,暂时不会!但聪明人还是很多的,所以,时长日久,难免会被有心人琢磨出来。永远不要低估你的敌人!”
这话,还真是说的滴水不漏啊!
颜十七就是阿七的事实,至少在南城门事件发生的时候,曾经出现在沂王庄上的那帮人,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
因此,那次的推人事件,绝不是为了报复阿七而来。
那么,就是冲着她颜十七来的了。
她十多年一直都生活在莒州,初来京城,还没有踏进城门,所以,她在京城的仇敌应该还没有培养初来才对。
想要害她的人的范围就缩小到极致了。
“是颜府的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