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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元旦节。。。”表演很成功,前来观看的家长们脸上都带着骄傲;觉得这上学的钱没有白花,还是有点用的。
等所有的表演都结束,罗雪挎着包去往家走,今天出了太阳,可是却不见暖和,风呼呼的吹着,冷的不行,罗雪加快步伐,道旁的玉米地玉米已经掰完了,只剩下玉米杆子立在地头,视线所及之处看不见一丝绿色,看起来格外荒凉。
早上还是艳阳高照,午睡起来外面却洋洋洒洒的飘起了清雪,罗雪觉得十分遗憾,还以为今晚能去看表演呢,现在下雪了,路上滑,程建安肯定不让去。
吃过程建安带回来的晚饭,罗雪在家闲着也没事儿,莲莲吵着要去看漂亮姐姐跳舞和张艾丽已经走了,她想了想,上楼去看梁秋雨家的孩子。
梁秋雨和童营长的孩子大名叫做童梁,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还不会笑,梁秋雨坐在沙发上抱着孩子喂奶,厨房里童营长的丈母娘正在忙活着,听见罗雪的敲门声,她擦擦手,打开门见是罗雪,笑容满面的招呼进屋。
“嫂子,你们家梁梁长的真快。”罗雪坐在梁秋雨旁边,童梁上身穿着穿着蓝花小薄棉袄,下身穿着开裆裤,刚刚吃完奶睡得正香。
刚出生的时候她去看了,全身皱巴巴红彤彤的,这才多久啊,就长开了,白白嫩嫩的。
“是啊,小孩子一天一个样,你啥时候生?”梁秋雨把放在沙发上的小被子搭在儿子身上。
罗雪算了一下时间,这个孩子是农历七月份怀上的:“明年三月份。”
梁秋雨听了微微一笑:“三月份好,那会儿啊不冷不热,坐月子好,不遭罪。”
罗雪喜滋滋的点头,北方不比南方,北方的三月份也还是有些冷的,但是比起夏天和冬天确实是好上很多。
“对了,你孕吐严重吗?”梁秋雨这才想起来,她这几个月都没怎么出去,也没什么人过来串门,很多事她都不知道。
“不严重,都没怎么吐过,就是这晚上老起夜。”说起这个罗雪就苦着脸,别人怀个孕都是到孩子快出生了才开始尿频,她刚刚怀上就这样,还有好几个月才生,这以后的日子咋过?
梁秋雨也没办法了,这每个人怀孕都是不一样的,罗雪还这种情况不多见。
“你还年轻,怀着孩子该吃就得吃,多走动,到时候好生。”梁秋雨结婚晚,二十三才结的婚,那时候梁秋雨因为工作关系没有随军,夫妻两聚少离多,今年虚岁已经三十了,童营长今年三十六,童梁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和梁秋雨聊了半个多小时罗雪就下楼回家,把灯打开,罗雪给自己冲了杯牛奶,喝完奶以后就上床躺着睡觉,现在她在家里家务活都不用干,程建安都包圆了。
十点多的时候程建安回来了,他先把外套放在沙发上,在暖气跟前把自己身上的寒气烤干了才脱衣服上床。床上的罗雪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一双脚丫子在…被子外面,程建安用被子盖住,没过几分钟又被罗雪踢开了,他叹了口气,孕妇火气大,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雪已经化了,程建安把罗雪送到幼儿园,踢踢踏踏的走进教员处,黄楚楚正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罗雪看向郭萍儿,郭萍儿对她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怎么了这是?”罗雪倒了杯水放在手里暖手。
“昨天元旦,那朵白荷花到我们家吃饭了,我爸妈差点没把她供起来。”想起昨天自己爸妈那股子献媚劲儿她就气的牙痒痒。
罗雪和郭萍儿对视一眼,前段时间还听说黄楚楚爸妈还对白荷花不假辞色呢,现在态度转换那么大,也只有一种可能了。
郭萍儿心里十分平静,三人纠缠了一年多,她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那她们快结婚了呗?”罗雪问这个年代奉子成婚是要被唾弃的,要掩饰也只能是赶紧把人娶回家了。
想到这个黄楚楚更加郁闷了:“就这个月初十,我和白荷花关系处的这么僵,以后嫁进来了肯定得仗着孩子处处为难我。”想到这里,黄楚楚眼睛一转:“萍儿姐,罗姐,姐夫们身边有没有什么单身的条件好的大小伙子?长的好的,家庭条件也好的,你们帮我介绍介绍啊。”
郭萍儿噗呲一声笑出来:“这个你可别找我,那还不是你姐夫呢,再说了,他们派出所里他最年轻,你问小罗。”自从上次白荷花来找茬她把话说开以后她和黄楚楚的关系已经改善很多了。
黄楚楚把看向罗雪,罗雪摸摸下巴,黄楚楚这姑娘人长得不错,活泼可爱,也懂事,做个军嫂似乎也可以?程建安连队的好小伙可不少。
黄楚楚一看有门连蹦带跳的到罗雪面前:“好姐姐好姐姐,我也不要那种职位高的,一般的也可以,到时候我能在镇上住的。”黄楚楚只能祈祷自己尽快嫁出去了,他爸妈这几年想孙子都想疯了,她要是现在和白荷花起冲突她爸妈肯定不向着她!
罗雪想了想“我先帮你看看,等我物色好了人选我再告诉你。”做媒这个事情很尴尬,两个人过的好了怎样都好,要是以后过不好,媒人得被埋怨死。
因为天气冷了,孩子们的户外活动都取消了,天好出太阳的时候才会出去玩一会儿,罗雪把桌子椅子围着墙放了吧一圈,教室中央空着,她让孩子围成一圈,拿出一块干净的小布。
“小朋友们,今天老师教你们做个游戏,叫做丢手绢。。。”孩子们玩着,罗雪坐在椅子上,觉得腰也酸背也疼的。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吃完饭回到宿舍黄楚楚给罗雪敲着背,郭萍儿被徐光辉带出去吃饭去了。
“罗姐,你这这么辛苦还天天来幼儿园上班,很幸苦的,你是临时的,明年你干脆申请去教小学得了,小学那边孩子大些,好管理。”
罗雪听了心中一动,幼儿园确实幸苦,小学不错,可是她很快就否决了,她这水平去教小学生还是算了吧。
晚上回家程建安没来接她。黄楚楚把罗雪送回驻地的。罗雪打开门,让黄楚楚先进去。
“罗姐,你们家装修不错啊。”黄楚楚背着手四处打量罗雪的家。
罗雪把包放下,给黄楚楚倒了杯水:“你可别寒碜我了,这家属院家家户户都一样,今晚就在这里吃饭吧。”
黄楚楚嘿嘿一笑,犹豫了几秒钟,又想起自己家里那一团破事儿,估计都不能好好吃饭了:“姐夫不介意吧?”
罗雪摇摇头去了厨房,也不等程建安回来切菜了,厨房里还有昨天炖好的大骨汤,她把汤热了一下,切了一个大萝卜放进去煮,米饭也上锅蒸着了,饭做好了门被敲响了,罗雪去开门,来人是三排长余江,他朝罗雪敬了个军礼:“嫂子好,有紧急任务,连长已经出发了,归期不定。”说完不等罗雪反应过来他又去敲张艾丽就家的门。
罗雪关上门,黄楚楚站在沙发处,有些局促不安,姐夫吃了紧急任务,这罗姐心里指定不好受:“罗姐,要不,我还是走吧。”
罗雪摆摆手:“没事没事,他不回来了正好,你陪我吃顿饭。”
黄楚楚狼吞虎咽的吃完饭,和罗雪说了再见就小跑下楼了,一边跑她一边揉揉胃,在自己家吃不好,在别人家也吃不好,命苦啊!
黄楚楚走了以后罗雪把碗洗了厨房收拾干净,在客厅坐了会就去何云伟家,张艾丽正在吃饭,一见罗雪过来就乐了:“我就猜到你会过来,是因为连长出任务的事儿吗?”
罗雪也没有否认大大方方的点头。
张艾丽吞下自己嘴巴里的饭:“你啊,别担心了,我刚刚开始来随军第一次遇到老何出紧急任务也是担心的不行,习惯了就好,军人这个职业啊,任务一来家里的老婆孩子都顾不上。”
罗雪来部队也有半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嫂子,我这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吗?你说他们出什么任务啊,还归期不定。”
张艾丽把碗放下,给莲莲擦脸:“每次出任务都是这么说的,没准明天早上你起床连长就回来了呢?”
罗雪一想,张艾丽说的也对,和莲莲玩了会儿,九点多才回家。
她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平时程建安这会儿也没有回来,她一沾床就睡觉了,现在知道程建安不回来睡觉她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罗雪走着去上的班,下午下班回家家里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罗雪叹了口气,去厨房给自己做了碗疙瘩汤。
明天就是周六,罗雪也不想出门,她把电视打开,中央台正在播着新闻,罗雪听着新闻吃饭。
“近日,南越*方对我驻江原边防部队进行挑衅,江原附近的驻军已在昨日抵达边境线,两方对垒,战事一触即发。。。”罗雪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第三十九章
罗雪猛地往后一靠倚在沙发上,对于这个时空的历史进程她一无所知,这是不是真的要打仗了?
罗雪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筷子,作为一个生长在和平年代的人来说,战争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听到过,猛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难以接受,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她的爱人,她孩子的父亲,此时正在战场上,会流血,会受伤,也会,死亡。
罗雪打起精神,把电视调到军事频道,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道。
第二天早上罗雪起的很早,她站到窗台前,远处的训练场上人比以前要少了一大半,今天没有下雪。她摸摸肚子,去厨房给自己下了碗鸡蛋面,打开电视,这个点儿有早间新闻。早间新闻对这件事没有任何报道。
去到幼儿园,发现很多孩子都没有送来,黄楚楚偷偷摸摸的溜达到罗雪旁边,跟地下党接头一样压低声音问罗雪:“罗姐,真的要打仗了?”
罗雪摇摇头,刚想说话就被张姐叫去接电话,电话是罗家保打来的,她从昨天晚上看新闻后就有一直担心,却又没有办法能够立刻联系上罗雪,好不容易熬到今天早上,他算准了时间就给罗雪打电话。
“雪啊,你那边怎么样啊,真的没事吗?”罗雪一遍一遍的给罗家保保证,好不容易安抚好罗家保。
罗雪想了又想,还是给程建安家打了电话,程家也是对这件事担心的不行,却又苦于没有联系罗雪的方式,罗雪打电话回去的时候程有林正在对自家老太婆发火,罗雪和公公程有林说了几句话就挂了。
下午下班,平时热闹的十字街平时这个时间点很热闹,现在十字街上却没什么人,偶尔有几个和罗雪一样路过这里的人,却都来去匆匆。
罗雪看肉铺的门还开着,进去一看,里面还有一扇猪肉:“老板,这猪肉我都要了,离得远,我拿不懂,你能不能帮我送一下啊?”
老板拿眼睛看了罗雪一会:“你家住哪里?”
“住在部队家属院。”
罗雪把钱递给店老板,店老板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不同于一般的屠夫,长大没又那么彪悍,却也很高,和北方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没什么两样,店老板松了口气,接过钱:“那你等等,我去后院拿小推车。”
罗雪点点头,坐在店铺角落的木头长凳上,这段时间,她多站一会儿都腰疼。
店老板很快就出来了,把肉抬到小推车上,罗雪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
“大哥,今天你们家的肉怎么剩这么多啊?平时我这个点来你门家都不剩多少了。”罗雪问。
“哎,这天气冷啦,大家都买的多,回家能多放几天,再加上电视里说的要打仗,大家伙儿能不出门都不出门了!”店老板推着车回答罗雪,话语中带着苦闷,这才过去多少年呢,又要打仗了。
罗雪没有说话,战争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可是只要一想到战争即将来临,她就觉得压抑,觉得痛苦。
到了驻地,站岗的士兵给罗雪敬了个礼,拦住跟在罗雪身后的店老板,平时并没有这样。
值班班长一招手,一个年轻的列兵从队伍里出来,把罗雪买的猪肉扛起来:“嫂子,前面带路。”
罗雪冲店老板点点头,领着帮她抗猪肉的兵往家走:“你几岁了啊?”
年轻的列兵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今年十八岁了。”一口浓浓的广东腔。
“真年轻。”罗雪感叹。
罗雪回到家,把猪肉切成小块用塑料袋装好放在阳台上冻着。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罗雪去打开电视,电视里对于南越挑衅事件的起因进行报道:“前日元旦,南越驻边境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