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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抿着唇,做的细致,卫有期心中的一丝火气也消失了,他行的正坐得端,没道理因着别人迁怒与他。
刚刚有了动作,胤禛就察觉了,轻声道:“还有一个,别动。”
卫有期噗嗤一声笑了,还上瘾了不是。
略有些深的红,趁得肌肤愈加白皙如玉,卫有期仔细打量着,觉得胤禛可以出师了,水平很不错。
雨过天晴。
天边有一弯彩虹,架在天的两边。
弘晖蹲在墙角,看着蜿蜒而上的蜗牛,背着重重的外壳,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
卫有期不喜欢这样的东西,看到就会拧起眉尖,初始她对这些没什么感觉,后来她见到一只蜗牛精,深深的窒息了。
从此再也无法直视蜗牛。
胤禛牵着她的手,带离那片区域。
雨后的空气很清新,卫有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惊讶的发现,石榴花已经谢了,这会儿长着手指肚大小的果实。
她已经能想象到,红彤彤的石榴像是小灯笼一样挂在树上,有事没事剥一个来吃。
想到这里,突然有些嘴馋,可怜巴巴的看向胤禛:“去河边捡一些地皮菜来吃,好不好?”
突然这么温柔,胤禛有些不大相信:“只是捡一些地皮菜?”
卫有期信誓旦旦的点头,两根手指掐出一点点距离:“当然还有一点小要求,把三个孩子也带上。”
带上弘晖是可以理解的,双胞胎才三个多月,带上就有些过分了。
看着卫有期水润润的眼眸,尽是他的倒影,胤禛抿了抿唇:“好。”
一家五口这就收拾收拾出发,去了京郊的庄子。幸好路都修了,纵然刚下过雨,马车行驶也是没有问题的。
庄子上阡陌交错,许多佃户安置其中,瞧着特别有人气。
这时节刚收了秋,还不到种麦的时候,土地一片片光秃秃的,田里的杂物收拾的还挺干净。
几人直接在小院停下,缓步进入其中。
青砖小院,是真的小,前后两进,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设备还是很完善的。
卫有期一眼就喜欢上了,墙角有数珠牵牛花,爬了半边墙,这会微枯,瞧着有几分意思。
院子里种的花树也比较贴合农家,都是可以结果子的。不过这会儿入了秋,别说果子了,叶子都有些枯黄。
这种略残的清凉场景,别有一番风味。
弘晖好奇极了,看什么都稀罕。
他没有见过乡下的风火,对于一眼能望到边的田野,更是兴趣满满。
卫有期笑吟吟的望着他,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道:“好了,去玩吧。”
示意侍卫跟上以后,两人回神看向双胞胎,两个傻狍子换了地方也睡得傻乎乎的,没有一丝危机感。
挥了挥手,奶母抱着他俩进了后院,前院顿时清净了。
两人挎着小竹篮,一道去了河岸边,果然有许多地皮菜,如同泡发的木耳,已经有许多佃户在捡取。
一个大婶笑眯眯的跟两人打招呼,笑道:“贵人来体验生活啊?这算找对地方了,我们庄子是有期商会的,这您听说过吧?厉害着呢,您有什么问题,随时去找村东头的青瓦房,那就是大娘家。”
她是里正娘子,来来回回的招呼,性子很是泼辣。
卫有期掂着裙角,笑吟吟的凑过去,一边蹲着捡地皮菜,一边压低声音道:“大娘很厉害啊,手脚利索的很。”
赵春荣挑眉:“小娘子算是说到大娘心坎里了,这年纪大了,难免肢体僵硬,多亏有期商会,在这里待多了,别说身体还真是好起来。”
无脑吹了一句,说着神神秘秘的凑过来,压低声音道:“那位是您相公?也太文弱了些,在这住上一年,保管体格翻倍……”
农家的汉子讲究浑圆,越胖越高越壮,才更有力气干活。
卫有期忍笑回眸,看向不远处的胤禛,他身量高,有些精瘦,但是脱了衣服很显瘦的,这话她没法说,只得一个劲点头。
大娘冲她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替她捡着地皮菜。
很快就捡满一篮子,要分别的时候,大娘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问:“小娘子怎么称呼呢?等会儿让小儿给您送一坛子自家做的咸菜。”
卫有期笑吟吟的回:“我姓卫。”
挥手告别以后,跟着胤禛一道回了小院。忍着笑将大娘的话转述给他,胤禛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翻倍?他辛苦保持的体型,在这些大娘眼里都是弱鸡?
想想大娘的腰身快比上三个福晋,心里也有些释怀了。
地皮菜很好处理,清洗干净以后,怼着鸡蛋炒来吃就成。
剩下那篮子,打包成功之后,又去里正娘子家买了许多毛豆,合着半坛子里正娘子小儿子送来的咸菜,一并送进宫中。
三个巨头:皇上、皇太后、德妃各一份,分下来也没有多少了。
中午的伙食别样的丰盛,胤禛亲手炒的地皮菜炒鸡蛋,弘晖亲自剥的毛豆,卫有期亲自盛的咸菜。
再就是里正娘子送来的几样大菜,瞬间把卫有期俘获,这个大娘太会做人,说话办事都透着一股利索真诚劲,招人好感。
卫有期原想着,在佃户区也开一家店,只是这招呼的人不好选,身份高了,恐怕会看不上佃户,身份低了,又不够会事,开门做生意,可容不得照着心意来。
强忍着能办成的人也有,但总有爆发的那一天,不如本身就具有这样的品格。
卫有期接下来又观察几天,发现里正娘子确实是个人才,平日里调停邻里,大家也都服她,处理手段也很漂亮。
作为一个村妇,这样的情况是很难得的。
遣了水仙去叫她来,卫有期命人上茶、上点心。
里正娘子刚进来的时候就是一惊,院子瞧着比他们也就强上一分,可进来一瞧,就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亮堂又漂亮。内室还装着玻璃窗子,瞧着就很有排场。
寻常民人用的桌椅都是杨木、槐木的,这卫小娘子家显然不是,跟城里人的摆设相仿。
来奉茶的小姑娘也穿着锦缎,显然伺候的主子不是一般的贵人。
茶水点心更是精致的不成,趁着她黑黝黝的手掌,不和谐极了。
里正娘子有一瞬间的气虚,转眼想到有期商会,顿时气壮起来,再富再精致,能比得上她们商会那些富得流油的大佬吗?
不能。
顿时笑眯眯的受用了,学着卫有期的样子,品着杯中香茗,淡然极了。
这一遭过了,卫有期才算真正点头,寒暄一会儿,笑道:“我这里有个差事,你听听有没有兴趣。”
里正娘子心里美的要冒泡了,有人来挖她,但她是坚定的商会拥护党,只能忍痛拒绝:“我很喜欢商会治下的风格,不会离开的……”
卫有期笑吟吟的望着她,啜了一口茶水才不紧不慢的说:“月银三两呢,你真的不考虑?”
里正娘子觉得自己的嘴巴在蠢蠢欲动,但是想到在有期商会获得的福利,还是坚定的摇头。
卫有期这才笑了,止住里正娘子要说的话,轻笑道:“就是有期商会旗下的,也不考虑吗?”
里正娘子霍然起身,不敢置信的反问:“真的?”问完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愿意我愿意。”
不说有期商会的待遇,就说学院这一条,足够她削尖脑袋冲进来。
卫有期这才冲一边坐着的女子点点头,示意:“你跟她好好说说。”
女子点头,优雅的欠身行礼。
将主场留给两人,卫有期才离开。
敲定一件事,心里也舒坦,悠悠的出去玩耍。
乾清宫。
康熙望着手中的密折,阴沉着脸,气的双手都有些抖。
简直……简直荒谬!
侍郎方朔,性喜色,今命家丁强抢民女,室内强之,民女惨叫,而朔立于窗下,甚喜。
一个人的人品瑕疵至此,太子也时时推荐,视为心腹,让人心情复杂。
闭了闭眼,康熙怅然开口:“秘密处决了,不必叫太子知道。”
太子……还得再教教。
而在庄子上,胤禛整日里比在府里还忙些,整日里奔波,没个停歇的。
卫有期抱着信芳,一字一顿的教着:“来,叫额娘~”
信芳冲她吐了个泡泡。
卫有期转向弘昭,“来叫额娘~”
弘昭冲她吐了个泡泡。
两个孩子很喜欢跟额娘玩,啊噗啊噗不停的吐着泡泡。
肉嘟嘟的小腿不时踢腾着,小手冲着卫有期的方向挥舞,小眼神可怜巴巴的。
弘昭见她抱过信芳,包子脸皱到一团,小嘴一瘪,就要开哭。
那委屈的小模样有意思极了。
挨个亲亲抱抱,两个孩子转脸又笑哈哈的,瞧着有意思极了。
在庄子上闲玩了半个月,直到胤禛披着月色回来,告诉她已经事成,两人才回到京城。
回到熟悉的府邸,看着那格外温柔的院子,双胞胎也咿咿呀呀的挥舞着手臂,看着高兴极了。
董鄂氏第一时间来访,打从出宫后,卫有期整天忙的团团转,她已经不大过来了。
今天冒然来访,也是因着有事相求。
她娘家妹子,顶好的一个姑娘,嫁给骠骑将军格勒,初始不错,不过婆婆严苛些,夫妻恩爱相得,日子倒也好过。
打从第三年肚子没动静起,日子就有些混乱。
先是从婆婆院子里传出浑话来,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
就是亲娘也开始给她施加压力,口口声声都是:“你如今这样,你婆婆能饶了你?”
果然没有饶她,先是施加精神压力,再当着格勒的面拐弯抹角的表达自己想要抱孙子。
不拘嫡子庶子,是个肉团子就成。
她也很着急,馥园的东西时常用着,在别人那里,比拜神求佛还管用,到她这里不成,一日复一日,都只会带来失望。
格勒渐渐的,口风也变了,董鄂氏这才绝望,亲自给他添了两个侍妾,都是美貌的婢女。
身强体壮的,说不得当月就能开怀。
头一年过去,两朵花浇的鲜嫩,偏偏就是不结果。
她婆婆又怒了,骂她不安好心,要绝了他家的户。
亲自赐下两个妾室,时时派人照看,就怕她苛待一分。
第三年……
第四年……
婆媳俩换着花样的塞人,一点结果都没有。
小董鄂氏也急了,这才求到姐姐这里来,想要拜拜雍郡王福晋这尊大佛。
卫有期听罢,有些无语。
但凡跟子嗣扯上关系,通通都是女子的错,男子沾不上一星半点。
敲了敲桌子,卫有期点头,回道:“直接带过来就成,何必你亲自跑一趟。”
董鄂氏抚掌大笑,“不管成不成,都记你这一份情。”
卫有期斜睨她:“欠我的情多了去,也不见你什么时候一并换了。再积下去,非献身不够了。”
董鄂氏脸上染上一抹轻红,娇嗔的斜睨她一眼。
海棠带着缓步而来的小董鄂氏进了客厅,卫有期上下打量着,她喜欢美人,这小董鄂氏袅袅婷婷,最是美貌不过。
当下心里就添了三分欢喜,命她坐了,又望闻问切一番,心里就有谱了。
这病根不在小董鄂氏身上,再结合许多妾室不开花,说明是那格勒有毛病。
委婉着将意思表达了,小董鄂氏泪水立马就下来了,她这些年受的委屈着实多,人被磋磨的不成样子。
怯弱的伸出柔白的指尖。小心翼翼的捏着卫有期的裙角,含着泪笑了:“你此番算是救了我了,您放心,不给您添麻烦,不会告诉别人,这话是您说的,我这就自请下堂去,天大,地大,就算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也不再去受这磋磨。”
卫有期安抚的执起她的手,这人瘦了,手指骨都是细的,又柔又娇的捧在手心里,怜爱还来不及,却及不上有人心狠的程度。
“你尽管说,有事我给你兜着,女人就该活出自己的样子来,一个天阉罢了,无须顾及。”
卫有期跟着她喝骂几声,又转了口风:“你要真想和离,态度就得坚决了,万不能耳根子软,这个亲人劝一句,那个亲人说一句,你就退后了。”
若格勒当初站到她这边,略挡挡,她的日子都不会那么难过。
在偌大的一个将军府,孤立无援。
三福晋听着,泪花都要滚出来了,跟卫有期的坚定不同,她是不大支持和离的。
自请下堂容易,这以后的日子又怎么过?
因此忙道:“万事考虑好了才成,咱额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见不得女子三心二意,阿玛又古板,定也无法接受,你这后半辈子可怎么过?”
小董鄂氏苦笑一声,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她嫁给格勒,也是求个低嫁,别人待她好的心思在。
果然不能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到别人的善良上。
小董鄂氏神色坚定的擦了擦泪,笑道:“我能如何?立个女户是艰难了些,我去旁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