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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能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到别人的善良上。
小董鄂氏神色坚定的擦了擦泪,笑道:“我能如何?立个女户是艰难了些,我去旁支收养个孩子,小心的教养长大,这日子也就过下去了。”
总比现在煎熬着强,丈夫心不在她这里,婆婆又不喜她。何苦来的。
卫有期欣赏这样的态度,打包票:“你自己想清楚,你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日子,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是有兴趣,去馥园学院做个女夫子,一是有了避身之所,二是给自己找个事情做。”
“万事深思熟虑,莫要后悔才成。”
说过以后,多的卫有期没有接着说,自己的人生自己过,别人插言多了,不管过得怎么样,都不会感激。
因为人生从来没有少过烦恼,该有你的,总是由另外一种方式呈现。
三人对坐,将事情分析透彻,这才彼此散了。
晚间胤禛回来,卫有期就跟他说了这个事情,感叹道:“这世道,女子真是不容易,幸好遇上你。”
胤禛轻轻的勾起唇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折扇,骄矜的抬眸。
“你知道就成。”
卫有期斜睨他一眼,说他咳嗽,还真的喘起来。
清风徐徐吹来,带着菊花的香气。
不知不觉,已经入秋了,五格处传来消息,会在十来一的时候回家祭祖,约莫没几天的功夫,举家回京。
许久不曾见这个活泼的四哥,又是为她的事业付出巨大,因此心里还真有些惦念。
有事没事都要问问进程,就怕错了日子。
突然又想到外室女的问题,这次见了,定得好好的询问到底是什么情形。
据说五格夫妻两人渐行渐远,除了公事竟不大走动,俨然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手下剪刀一开一合,娇嫩的菊花就落在地上,惹人垂怜。
第50章
天越发的凉了; 瑟瑟秋风乍起。
卫有期和胤禛坐在客厅里,等待五夫妇的到来; 许久不曾见兄弟; 这是否有不一样的变化。
渐渐有人声传来; 是海棠在软语引路。
卫有期立在窗下,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人。
五格略有些发福,几年不见,肚子已经挺了出来,穿着靛蓝色的袍子,还真有几分富贵相。
五哥福晋倒还是那样子,只是眉心有一些褶皱,想来近日时时皱眉的缘故。
见了她们两人世界连忙拜倒请安,众人寒暄几句; 分别落座。
卫有期好奇的打量着夫妻两人,见他俩果然眼神躲闪; 一副恨不得互不相识的感觉。
五格福晋她不好说什么; 卫有期只能教训五格:“夫妻哪有隔夜仇,五格你也太过分了; 将那女子赶出去; 妻子才是陪伴你一生的人,那些玩意儿最好没有。”
“再说了,她给你那么多妾室; 还不够你倒腾的……”
五格福晋心中耻笑; 快要管理不住自己的表情; 自己赐下的人,假模假样的说着教训的话。
一直觉得这个小姑子也是大方人,谁知道都是浪得虚名,惯爱作假的一个人。
五格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怎么到头来都是他的错。
芸娘立在福晋身后,心中难受极了,咬了咬嘴唇,还是没有忍住,上前一步,跪在大堂中央,哀声道:“求福晋收回成命,给我们主子一条生路。”
“这些日子,我瞧着她夜夜静坐,望着红烛到天明。”
“恩爱的夫君另有家室,福晋这么骄傲的人,如何能受得了。”
芸娘是个美貌的女子,穿着绯色的撒花褙子,趁得面如桃花,风流婀娜。
这会子跪在地上,昂着尖尖的下巴,倔强又可怜。
五格福晋眼中闪过一抹感动,轻叹一声,拉起她,对着卫有期请罪:“芸娘年岁小,被我宠的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您,我在这里给您赔罪。”
事情的走向让卫有期看不懂,迟疑着问道:“这其中……有我什么事?”
芸娘睁大眼睛,瞬间觉得雍郡王福晋能有这么大的成就,跟脸皮厚也有很大关系。
五格福晋已经整理好心情,就算跟卫有期说了有何用,她都有这样的安排,自然说明她是个这样的人。
这会儿胤禛也品出不对来,静默如初的喝着杯中香茗,静观事件发展。
卫有期巡视着几人,抬了抬下颌,冲着五格道:“你来说!”这中间定有她漏掉的事情。
至关重要。
五格看向卫有期的眼神充满了无辜,有些无语的回:“没什么可说的,就那样呗。”
“那样是哪样,从头到尾都捋顺再说。”这会儿她已经确定,事情比密信上复杂很多。
临芳阁后面是水光潋滟的湖,左边是花园,右边是假山群。夏天避暑是极好的所在,这会儿子正值秋日,待着略有些冷,好歹将窗子关了几扇,才觉得好过许多。
卫有期坐在上首,看着左边神色各异的几人。
五格欲言又止,神色有些奇怪,五个福晋也好不到哪里去,叫芸娘的小美人更是六神无主的回头望着主子。
刚才逞能,一个个都挺厉害的,真的让他们说,一个个又这幅表现。
五格几番张口,还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还是芸娘垂首,俯身,行了大礼之后,才开口:“这事不复杂,王妃既然要我们捋清楚再说。那奴婢僭越,替我家主子说了吧。”
说着就将当日的情形活灵活现的表达出来,接着又道:“至于爷为什么要瞒着,那奴婢就不知道了。”
她这会儿缓过味来,想必不是王妃说让置成外室,而是爷自作主张。
这样一来,芸娘更是替福晋难受,她多善良贤惠的一个人,里里外外的忙活着,到头来就是这么个解决吗?真真的令人心酸难言。
五格福晋这会儿终于有些撑不住,纤手支着太阳穴,眼泪唰唰的往下掉,比小姑子赐下外室女更令人伤心的是,这事是爷主动自己办的,往小姑子身上扣盆子罢了。
卫有期凝神看向五格,神色冷冷:“你来说!”
五格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子,看着自己福晋和妹妹,可怜巴巴的扭着自己的衣角,弱弱的为自己辩解:“当时具体情形,我也不大清楚。”
两人都甩过来眼刀,五格摊手:“事实就是这样,生意场就是酒场,我那天喝多了,跌跌撞撞回了小院子,一觉睡醒,青蔓那丫头就在身边。”
“因着醉酒的男人是不能……”五格咽下有些不好听的话,接着说道:“所以我心中存疑,但也没说什么,后来听青蔓说,她是妹妹派过来伺候我的,也就把小院子留给她,我又置了另外的。”
“但是到底有没有成事,我心中也有些拿不准,因此很是犹豫。”
五格福晋一直垂着头,任由眼泪静静的留,她心中突然燃起一丝希望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
五格扶起还跪在地上的芸娘,轻声道:“后来她趁我不在,直接抱了孩子上门,那孩子容颜跟我大差不差,我就想着,可能真的成事了。”
后来阴差阳错的,跟福晋一直闹着别扭,福晋心里难受,他又何尝不是,他跟福晋素来恩爱,为什么福晋就不肯听他一句话呢。
那个奴婢一张口,巧舌如簧,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楚。
后续的事情,又大约说了一下,五格期期艾艾的凑到福晋跟前,可怜巴巴道:“左右都是我混账,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五格福晋心中一下子涌出巨大的悲伤,此情已成追忆,他们二人再也回不到过去。
就算刚开始只是一个误会,可打从青蔓进府,他们就不可能再和好。
卫有期作为女人,一眼都能看到问题所在,逼问道:“那青蔓那丫头,你是怎么处理的?”
五格莫名其妙的看向她,还能怎么处理?
“自然是一直冷着,一个丫头,就算是您赐下的,我还能捧到手心里不成?”
芸娘睁大双眼,看着自己福晋又哭又笑:“听到了没有,没有这回事,您可以安心了。”
五格福晋脸上挂着泪,一双眉目圆睁,樱桃小口微张,显然也惊讶极了。
当事情已经到了死地,没有回转余地的时候,突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带来的希望也是巨大的。
颤抖着唇,五格福晋捏着帕子,纵然小心忍耐,还是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梨花带雨的微笑。
卫有期一声轻叹,和一边坐着的胤禛对视一眼,好笑道:“所以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沟通,但凡有事,先听对方怎么说,你们是最亲密的人,被一个丫头比下去,算是什么事?”
那么问题又来了,那个叫青蔓的丫头,为什么手中会有商会的暗牌,这才让众人造成一系列的误会。
商会暗牌是严格发放的,没有一定的地位,压根都不知道暗牌的存在,卫有期霍然色变,冷声道:“派人去捉了那青蔓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五格讪笑:“福晋吃醋,我们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没带她。”
派了两个侍卫快马加鞭去金陵,务必捉住青蔓,这会子几人心中也有一种预感,那丫头怕不是早就跑了。
卫有期摸了摸下巴,有人借着她的势,做自己的阴晦小事倒是挺顺手的。
因此对着三人嘱咐道:“你们谁会丹青,先画一幅大像出来,免得最后人没捉到,又忘了长什么样,白忽悠咱们一场,倒都成了傻子。”
一桩事解决,众人总算是轻松了许多,相依笑着去了庆春阁,本打算去馥园,自家的场地,又高端,后来想想,五格夫妇怕不是都吃腻了,因此定了隔壁的庆春阁。
他们主打素食,偶尔吃着,还是很有意思的。
只是去了之后,都有些哭笑不得。
打算换口味的众人发现,庆春阁为了跟时兴的接轨,引进了商会的诸多产品,打眼一瞧,倒跟馥园相差不大了。
用过膳食以后,五格夫妇相继离开,卫有期执起五格福晋的手,轻声道:“这事阴差阳错的,你也受了不少委屈,这男人啊,该收拾就收拾,不必给他留面子,免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当女子都是吃软饭的。”
五个福晋这会子心情好,面对打趣也跟着回:“是您说的这个理,以后都听您的,只是五格之后要受些委屈了。”
这会子太阳大,还有些热,五格胖,就格外怕热,顶着鼻尖上的细汗,轻声道:“我皮糙肉厚,不怕委屈。”
众人笑。
待分别之后,卫有期也有些感慨,这一次的事情,其实也是她想当然了,若是早些子发现不对,也不会闹到这一步。
夫妻两人心中有了隔阂,破镜重圆谈何容易,到底不如原来亲密,心中都会存下事,以后为各种事情发作的机会还多着呢。
胤禛上前执起她的手,也是感慨万千:“若以后你我之间出现什么事情,千万要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不要在心中直接就给判了死刑。”
卫有期斜睨他一眼,他这样的人,若是还能惹出这样的事来,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的。若真的发生了,她就把狗男女拉出去剁掉,喂狗也是极好的。
胤禛突然觉得后背一冷,总觉得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上午的时候陪了贵客,下午的时候自然要加倍的忙活,将事情都补出来。
胤禛转眼就出去了,等卫有期回过神,已经华灯初上,星光点点了。
海棠知机的上前,给她揉捏着肩膀,轻声的讲着趣事。
说是前些日子上门的小董鄂氏,回去就带着娘家兄弟回了婆家,说是要将嫁妆拉走,自请下堂,她婆婆也是个厉害的,知道她来寻过卫有期,还当是她真的不能生,没有颜面才主动走的。
她婆婆是落魄世家完颜氏,将子嗣看的比什么都要紧,人精瘦精瘦的,又有些黑,瞧着倒有些尖嘴猴腮之像。
“你既添不出一星半点,白吃这么多年的饭,还想带着嫁妆回家,别是在别处养了什么人,这会子一心去投奔吧?”
这话说的恶毒,只差明晃晃的说她在外头养汉子了。
小董鄂氏柳眉倒竖,气的胸脯一阵颤抖,完颜氏敢这么嚣张,也不过仗着她父母不爱她罢了。
丈夫立在一旁,横眉冷目的望着她:“你怎么越发不懂事了,不能生孩子,谁也没有怪你一句,整日里自怜,倒像是府上苛待你,这会子还要拉着我府上的财产走,谁答应了不成。”
这话一出,小董鄂氏彻底死心了,本来大张旗鼓说要走,也是存了被挽留的心,这会子又羞又气,只恨得牙根都是痒的。
董鄂氏家里兄弟多,林林总总十来个,带着家丁、伙计,也有小百人,董鄂·洐铸冷笑一声,挥手就朝着小院而去,他家姑奶奶是低嫁,还真当无人理会了不成。
想到这里,埋怨的瞪了小董鄂氏一眼,有时候人受的委屈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