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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说完这句话,苏叶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苏叶,你是欠揍啊,你这是吃豹子胆了还是鬼上身,这根本就不是她敢说的话,但却是确确实实说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空气似乎凝固了,苏叶只听得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还有刘常因紧握双拳偶尔发出的咔擦声。
“苏叶,你好大的胆子。”刘常砰一声拍在石桌上,石桌顿变成两半。
不知他痛不痛,苏叶看着都替这石桌感到疼。
“皇上息怒,苏叶只是坦诚把心里话说出来。皇上您总是高高在上,下面的人从不敢忤逆您。如今听到苏叶这样难免会生气,但苏叶实在不想欺瞒皇上。”尽管觉得头皮发麻,苏叶还是顶住压力说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这天下有多少女子费尽心思想进宫为妃?”刘常语气恢复平缓,但额头青筋直跳却暴露了他此刻正出于盛怒中。
“苏叶不知,但肯定不在少数。”苏叶干脆垂下头,不去看会少点恐惧。
“你可知进宫为妃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对很多人来说,能进宫为妃是无限荣耀。不,不仅仅是荣耀,还能带来那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与万人之上的尊贵。可是对于她苏叶来说,进宫跟进牢房没差。意味着从此与自由没了关系,意味着跟尔虞我诈从此不分离。可这些话,能如实说吗?
挣扎一番,苏叶细声道:“我想每个人追求的东西肯定有所不同,苏叶当然希望这辈子能衣食无忧享尽荣华,但也渴望能自由地过,能做自己。”
说这话的时候苏叶那坚定的眼神,脸上的胆怯尽退。是的,她渴望自由做自己。
自由的过,做自己……这些何尝不也是他渴望的?可他是皇帝,有太多身不由己!万事民为先啊!
“苏叶,圣旨已下,你天女的身份不容置疑,更不容推翻。不管你内心怎么想,进宫,那是一定的。”
苏叶叹了口气,刘常这番话彻底判了她死刑。
“皇上,今日咱门也算坦诚相待,不如干脆把话说明,苏叶也好知道日后要怎么做。”
“放肆。”刘常狠狠一拳砸在石桌上,怒道:“你这是在跟朕谈条件?”
苏叶的小脸早就被吓的惨白,两手紧紧捂住胸口,在心里哀叹道:传说中的龙颜大怒果然很吓人。
深吸口气,抱着拿命赌一把的心情,苏叶道:“苏叶不敢,既然皇上只是想要一位美丽温驯听话的妃子,苏叶也不敢多说了。”
看着那倔强的小脸,刘常虽然有点生气,可却也觉得这才是她。低叹一口气,他想要的,似乎比当初计划的多了一点。
皇帝不说话,苏叶心里的不安不断加深。
“你随朕来。”刘常忽然站起来。
苏叶虽疑惑,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从院子来到书房,虽然在这待过,但苏叶还不知道这里竟然还隐藏着这么个地方。房内的书籍,堪比一个小型图书馆。最震撼的,是那墙中央挂着的一幅巨型地图。
刘常两眼直直盯着那副地图,半响才道:“这是朕的天下,可朕却连这区区帝都都没踏出过。大臣们都说百姓的日子过的很好,安居乐业,全当朕是傻子。”
苏叶眼睛也盯着那副地图,内心因为刘常这番话起了一丝澎湃。
安静之中,刘常忽然抬起手,指着那副地图,厉声说道:“朕想要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安居乐业!”
“皇上……”
他表情凝重又坚定,苏叶心里对这位年轻的皇帝第一次浮现敬佩感。
“苏叶,不管是你还是别人,朕终究会纳第一个妃子。朕不想自己所纳的妃子,日后是阻碍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的绊脚石。”刘常言下之意很明白,就是不想后妃成为朝臣争权夺势的筹码。
“皇上,你可知无权无势之人在后宫生存有多艰难?”苏叶问。
“朕自然明白,可朕相信你可以。你要相信朕,朕定会保护你。”
苏叶低叹了口气,低声说道:“皇上,你不想通过纳妃助长那些朝臣的势力,硬把无辜的人牵扯进去了……”
“朕一定会保护你。”刘常再次承诺道。
保护?苏叶苦笑。
皇帝虽是万人之上,可终究也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且不说这日后后宫的争宠,仅眼前朝中的斗争都足够凶险。他这位帝位还未巩固的皇帝,是想让自己把命赌上,让他坐稳江山啊。
可是,可是,这样一个雄图伟略、爱国爱民的皇帝,竟让她的心开始犹豫了。
刘常望着苏叶,期待着她能给自己一个不失望的答复。
罢了罢了。苏叶不忍再看向他那坚定的眼神,那眼神崛盟蝗獭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叶提起裙摆,跪下,道:“君无戏言,苏叶谢过皇上,希望皇上别忘记今日所说,日后记得保苏叶周全。”
听到这话,刘常凝重的表情终于有了丝笑容。
屋外,耳力极好的白敛,听到苏叶最后那句话,漠落转身。心中那苦苦涩涩的感觉,挠的他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兴天子的抱负呀!
好热,今天26°,告诉我,这是冬天吗?
第23章 苏叶大婚
婚期终如期而至。
这一天,整个帝都笼罩在一片喜庆之中。大兴国的皇帝终于要纳他的第一个妃子了。
临大婚前好几天开始苏叶就没睡过一次好觉,不是被安排试礼服、头饰,就是在上礼仪课,学习皇宫礼仪,再有一点点空余时间都被那突然蹦出的碎事烦的不行。
纳个妃子怎么那么多繁冗缛节?好几次苏叶累的差点崩溃,天知道她也会紧张啊,能不能给点空间调整!
成婚当日,苏叶半夜就被喜娘从床上拽起,沐浴、更衣、梳妆……最后她整个人又困又晕,更是把前些日子学的礼仪全忘的一干二净了。还好这婚礼全程有喜娘的陪伴,能给她提个醒。
不过王府里最紧张的还不是她。
毕竟是自己亲哥娶亲,刘风既要盯着王府的人做各种准备,又要操心婚礼的安保。他的紧张感在大婚这日是达到了顶峰,不过还好一切都有白敛的协助。
才在前院监督完准备工作,刘风大汗淋漓回到主厅,端起一杯茶水,一口喝了个底朝天。嘴里嘀咕道:过完今日就结束了,绝不能在最后关头松懈,准备一场婚礼真比狩猎还累人。
刘风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自言自语:“不知道苏姑娘那边如何……”
想到苏叶即将要进宫,刘风心里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在皇宫内,皇兄终于有信的过的人陪伴,忧的是苏叶不知能否适应皇宫的生活。这几日两人都没见过面,一是于礼不和,二是要办婚礼事太多。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是否会害怕。
狠甩了下头,把一切杂念都抛出脑后,今日他必须一门心思做好这安全工作。
卯时,出嫁的队伍准时从三王府出发。
卯时……苏叶差点哭了。这婚礼时间也要跟作息一样,日出而做吗?难怪喜欢凌晨就把自己叫醒!不过还好,上马车之后可以小睡一会。反正在喜帕之下马车之内,谁也看不出什么。
沿路,围观的民众比那日她从慈安寺去三王府多了不止十倍。苏叶掀开帘子偷看了下,人山人海的,估计方圆百里的民众都赶来帝都送她出嫁。
想到这,苏叶心里浮现一丝暖意。自己在这世间无亲无故,谁曾想出嫁之日竟然还能得那么多人欢送,悲喜交加。但往细了想,她今日成这婚也跟百姓的期盼脱不了关系。
低叹口气,放下帘子,苏叶继续闭目养神。
进宫后接下来的整个流程,苏叶全当自己是个人偶,任凭喜娘摆弄。反正她确实是不懂这些礼仪。心里只想着快点结束,快点把她送进洞房里休息,快点让她吃点东西。
折腾了几个时辰,终于被送进洞房。待房内只剩她跟碧月,苏叶再也忍不住了,脱掉那重重头饰,开口便道:“碧月,快给我端杯水,我快渴死了。”
碧月被她掀起盖头的举动吓到了,赶忙拿起就往她头上戴,哀求道:“娘娘赶紧把这头饰戴回去,,一会有人进来看到就不好,这里是皇宫,不比王府。”
苏叶扭了扭脖子,道:“我脖子都快断了,就让它歇一会吧。而且我是皇上的妃子,应该不会有人胆敢来闹洞房吧。有人进来也只有皇上,不怕。”
那日在郊外府邸,她已跟皇上谈好,约法三章。脱下区区一个头饰,不算什么大事。
“给我拿几份糕点吃,饿。”苏叶看着桌面摆满了格式糕点,馋的只吞口水。若不是身上这身衣服太不方便,她早冲过去一扫而空了。
碧月依言给苏叶拿了几份最爱吃的,端着盘子,心惊胆战望向门的方向,生怕这时候有人进来。
苏叶边往嘴里塞糕点边问:“今天是白大人去接我们吗?他现在人呢?”
“奴婢去外面看看。”碧月把装有糕点的盘子递给苏叶,走到门口,打开门随即被吓了一大跳,几丈外,白敛正直直看着这边。
碧月吓的啪一声把门关上,战战兢兢说道:“娘娘,白大人……在外面。”
这么巧?苏叶抹干净嘴角的糕点碎碎,把最后一块糕点吞了进去。赶走了饥饿感,心情好了不少。想既然白敛在外面,便让碧水传唤他进来。
“这……”碧月有点胆怯,看了眼被扔在一角的凤冠。白大人要是看到了,告诉皇上。
苏叶立刻明白碧月忌讳什么,想了想,便再次把那凤冠戴上。要是能把身上这套喜服脱掉就好了,重的要命。
“这样可以了吧?”
碧月拍了拍受惊的胸口,深吸口气,走出了房门去请白敛。
屋外,心情复杂又苦涩的白敛听到碧月呼唤自己进去,以为苏叶有什么不妥。今天半夜就醒来梳洗,一直折腾到这会,难免身子吃不消。进到屋内,只见苏叶凤冠霞帔端庄坐在床边,那样的娴静,美的让他有点不敢直视,内心一阵荡漾。那苦苦涩涩的感觉更强烈了。
“娘娘找属下何事?”白敛声音沙哑,喉咙似是打不开般。如今她已为妃子,从此他再也不能叫她苏姑娘了。曾几何时,那一声苏姑娘也变得让他如此不舍。
苏叶没回答他,反而是对着碧月说道:“碧月,你在外面守着。”
碧月想说这样不合适,但转而一想白敛一直是皇上身边的人,自会注意。也许娘娘是想向白敛请教什么,便依言照做。
待屋内只有他们两个,苏叶紧张地不断绞着手帕,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逼得白敛不由的温柔开口再次问。
“娘娘有事不妨直说。”
躲在凤冠下的苏叶忍不住偷笑,但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语气说道:“白大人,你也知我从小在道观长大。道观里都是些道姑……今天是苏叶大喜之日,今夜是……”
苏叶吞了下口水,忽然也觉得‘洞房花烛’这几个字有点难开口。酝酿了几番,才能勉强接下去说道:“洞房花烛之事,不曾有人教过苏叶。”
轰,白敛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什么炸开了,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脑袋空空的。
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夜……
这几个字似蛊毒般,瞬间窜入了他胸口,让他撕心裂肺办疼。
“属下,属下……”白敛从没试过像此刻般。
苏叶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继续添油加醋,带了点哭腔说道:“苏叶实在恐慌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苏叶没有母亲,没有长辈,也实在没人能问。”
哈哈,苏叶,天下哪有人去问一个男人洞房花烛之事的。苏叶因为要忍住笑,脸颊不断抽搐,身子微微颤抖。
可这在白敛看来,又误以为她那是因为害怕。
“娘娘……”白敛很想安抚她,可却开不了口,不知该如何说,只能道:“皇上……他会很温柔的。”
“温柔?皇上一点都不温柔。”苏叶都忍不住有点鄙视自己如此装了,可还是得装出可怜兮兮语气。
“属下……”白敛觉得房内好像突然没了氧气,胸闷的不行,甚至开始觉得有点晕眩。
白敛很甩了甩头,甩下一句‘我去把喜娘叫来’便夺门而出。
第24章 运权谋略
看到白敛落那荒而逃的熊样,苏叶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哭了,想到以后漫长的岁月也许都要在深宫中度过,便觉得人生可悲,心中的酸楚感止不住往外冒。哭着哭着,觉得自己这哭的有点无聊。九年的道观生活,七年的等待,这寂寞她不是不能忍。只要有盼头,一切都能熬过去。
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苏叶决定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听到屋外有点吵,苏叶微睁开眼,恰好看到大兴国的皇帝在一群宫女太监拥簇下走了进来。
宫女太监被苏叶如此不成体统的模样吓坏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