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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绡也知道自己有点强人所难了,苦恼地揉了揉脸。
“你现在是优势方;主动权在你手里。没有大梁互动,还有成百上千的服装企业等着你去挂靠,你只要摆出不缺合作者的姿态就可以了。”展令君笑着看她,伸手捏了捏她腮侧的软肉。
最近激素减到两片;萧绡的脸明显瘦了下去;大概再过一段时间,就没有这手感了,得趁机多捏几下。
“那我跟他要多少钱合适呢?一百万?两百万?”萧绡盘算着;要两百万会不会把人吓跑。
“别要钱,”展令君摇了摇头,“要股份。”
坐在大梁创世的董事长办公室里,萧绡还是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呀,我爸你又不是没见过。”梁靖瑶跟她相处久了,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的状态。
“我这不是没谈过生意吗?怕惹叔叔笑话给你丢脸。”萧绡冲她眨眨眼。
“哎呦喂,你还知道给我长脸了!”梁靖瑶受宠若惊地说,“没事,我在我爸面前向来没脸,你随便丢。”
萧绡:“……”
梁德华还是那副黑社会老大的模样,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噗”地一声陷进沙发里,摸摸自己的大光头,“刚开完会,久等了啊。”
女儿传话说萧绡有生意要跟他谈,梁德华想着估计又是些定做衣服之类的小事,没怎么在意,此刻也是一副唠家常的模样。
“听说你跟令君在一起了?嘿嘿,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作为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不能免俗地染上了喜欢探讨晚辈婚姻恋爱的恶习。
“且早着呢,”萧绡不愿在这些废话上浪费时间,直接从包里拿出那张合同,“这次是真的有正事跟您谈。”
梁德华笑眯眯地接过来,刚看了两行,脸色就变了,“这是真的吗?”
“这哪敢有假的,”萧绡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有展令君发给她的谈判要诀,默念一遍再抬头继续说,“秘书处要求用公司的名义来公布,我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先来找您了。您看看有没有兴趣。”
有兴趣,当然有兴趣!梁德华的内心在咆哮,作为一个商人,他对这件事的敏感度是萧绡不能想象的,在看到这份合同的瞬间,便已经计算出了这场合作带来的商业价值。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眯眯地把合同翻了一遍,嘴上含糊地说:“这是个好事,为国家做贡献,我当然愿意了。”
萧绡眉梢一跳,这老狐狸,竟然说出为国家做贡献这种话来,说得好像捞不到好处一样。要不是展令君给她科普过其中的道道,说不定还真被他蒙住了。“因为瑶瑶的关系,我才先来问问您的。秘书处那边催得急,您要是觉得为难,我就答应别的公司了。”
这话说得不冷不热的,让梁德华心里咯噔一下,抬头仔细打量眼前的小姑娘。不过一年时间,萧绡似乎成熟了很多,说话不慌不忙,也不再一直带着笑,显然心中有数,轻易糊弄不住了。
放弃那点忽悠小孩子的侥幸心理,梁德华坐直身体,开始严肃对待,“开个玩笑,你能第一个来找大梁创世,叔叔很感激。大家都是自己人,废话就不多说了,你想要多少?”
这才是正确的合作态度,萧绡这才缓和了脸色,“我要5%股份的增值差价。”
“嘶——”梁德华倒吸一口凉气,这话说得可谓正中要害,一针见血。作为一家上市公司,且在A股的环境下,这件事带来的好处会直接体现在股价上,称得上是立竿见影。如果用两三百万买过来,可谓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但现在萧绡要的是股价增值价差,那可就不是三五百万能包的住的了。
“这太多了,”梁德华摇摇头,5%可不是个小数目,他自己持股也只有36%,这个提案根本无法在股东会上通过,“这个价钱,任何一家上市公司都拿不出来,而且你要价差,很难操作。”
他还是更倾向于一次性给钱,但萧绡不同意,表示他可以跟股东们商量一下,她也再问问别家。
看着萧绡从大梁创世走出去,梁德华有些焦躁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瑶瑶,你去劝着点她,别把这东西卖给别人,起码给我拖三天,听到没。”
“爸,你想要就赶紧下手,这可是个好机会。”梁靖瑶一开始也不知道萧绡要谈什么,听了全程哪里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她名下也有8%的股份,是个赚钱的大好机会。
“废话,我能不知道吗?但她要的价太高了,我得跟股东们商量一下。”说罢,梁德华就通知下去,召开紧急股东大会。
分薄股份这不是个小事,他自己可做不了主。
萧绡也没有急着联系别的公司,私心里她更愿意跟大梁创世合作,毕竟梁家帮了她很多忙,而且也有这么多层关系在。
梁德华这个人能把一个小作坊发展成上市企业,办事效率不是盖的。第二天就给了萧绡回信儿,邀请萧绡晚上一起吃饭。
晚上是萧绡跟展令君固定的约会时间,展令君便也跟着去了。
“不是叔叔抠门,5%的股份价差这个根本无法操作。因为这样一来你必须先买进5%的股份,但就算股东们愿意割让,你也没有那么多的资金买。只能想个折中的办法,给你最大限度的员工股,也就是3%,这个是法律规定的,不能再多了。”梁德华诚恳地照实说,给坐在萧绡旁边的展令君使了个眼色。
展令君却像是没看见一样,慢条细理地吃着菜,完全没有搀和的意思。
说是员工股,但跟真的员工股有所不同,大梁创世会跟她签订一个协议,以签订当日的开盘价为基准价格,等萧绡想要抛售的时候,必须由大梁创世公司自己吃进。
比如签订合同的时候,每股10块钱,萧绡决定卖出的时候市场价是15块钱每股,那么萧绡就能得到每股5块钱的价差。
萧绡用余光瞄了一眼展令君,见他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个价钱,的确是很有诚意的价格了,这还是因为梁家父女占股份比例大,有话语权的缘故。换做别的公司,谈判很多天能磨到2%就谢天谢地了。
签完合同的那一刻,萧绡觉得自己瞬间变成了有钱人。
“天哪,我才知道3%的股份有多少钱!只要那个消息一公布,这股价嗖嗖地往上窜,我就变成了大富翁了。到时候,当上ceo,迎娶高富帅,指日可待啊!”萧绡在展令君的办公室兴奋地蹦来蹦去。
展令君好笑地看着她,“你想迎娶哪个高富帅啊?”
萧绡窜到展令君面前,用合同卷成的纸筒挑起展令君的下巴,“你说呢?”
“我可不是高富帅,还背着债呢。”展令君手指并起,推开纸筒。
“差点忘了,你现在是个苦哈哈的灰小子,”萧绡阴测测地笑着,用地痞流氓的语调说,“宝贝儿,那就从了我吧,我给你还债,照顾你一家老小,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展令君抽了抽嘴角,“那好啊,烦请金主大人,先去照顾一下我们家的小朋友吧。”
刚才展母来消息,又有临时会议要开。最近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司这么多事,总是动不动就开会。
于是,还没体会到金主乐趣的萧绡,就先承担起了金主的责任——照顾展令羿。
“你终于来了!妈妈今天不在家,我们去找那个人吧。”展令羿看到萧绡一个人来,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个……”萧绡为难地看着展令羿,“要不,我先给令君打个电话。”
展令羿脸上的笑容停顿了一下,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垂下双目看着自己无力的双腿,“不用了,如果你觉得为难,就算了。”软软的声音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失落。
萧绡心里蓦地一酸,这个家里,每个人都听弟弟的,把哥哥放在柔软安全的岛屿中,保证他不会摔倒,也阻隔了他与外界的接触。展令君织了个茧,把自己和哥哥同时困在里面,现在哥哥想要打破这个桎梏。对于展令羿来说,自己是唯一可以帮到他的人了吧?
“喂,江天哥,我是萧绡……”萧绡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机,拨给了慕江天。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恶霸萧绡篇》
萧绡:呦呵,这是哪家的小美人,穿黑衬衫出门,是不是想勾引人?
君君:放开我
萧绡:呦呦呦,还挺有脾气,我喜欢
君君:别碰我,呜呜……
萧绡:咩哈哈,能成为我萧霸天的人,是你的福分,来人,把人给我绑回去
君君:……这什么剧本,导演,我抗议!
第90章昏迷
一辆黑色小车缓缓停在展家门口;展令羿趴在玻璃窗前一眨不眨地看着外面。
车门缓缓打开,一根古铜色的盲杖“咔哒”一声轻杵在地面上;之后出现了一双鹿皮手工定制鞋。鞋的主人穿着一身短款小眼尾服,系着漂亮的黑领结;头发全部梳到后面,站定之后,微微扬着下巴,骄傲得不可一世。
展令羿看着那身燕尾服;许多细碎的画面开始在脑海里快速闪现,直到慕江天被萧绡扶着进门,才堪堪回过神来。
“天天……”之前一直想不起来慕江天名字的展令羿,突然开口了。
慕江天脚步一顿;拄着盲杖的手微微颤抖,拒绝了萧绡的搀扶;循着声音一步一步走到展令羿面前。
展令羿伸手,拉住慕江天的衣角;“你蹲下来点;我看不到你。”
萧绡看得想哭又想笑,搬了个凳子给慕江天。
展令羿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慕江天的脸;那些存在于梦境中的模糊影像,终于清晰了起来。
星光璀璨的舞台中央,那个十指翻飞弹琴的人,回过头来,却变成满脸鲜血痛苦挣扎的无脸人;这时候,漫天的烈火便会把梦境吞没,一切化作乌有。这个梦反复地出现,却始终看不清那张脸,用力去想,就会引起剧烈的头痛。
慕江天脱掉手套,慢慢伸手去摸索,轻轻触碰到展令羿的脸颊,而后毫不犹豫地附上去,上下摸了摸。瞎了十年,他对事物的触感比寻常人要灵敏许多,摸一遍就能在脑海中形成画面,“你怎么,一点都没变?”
时间似乎在展令羿身上停止了,十年过去,他竟然还是二十出头的模样。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没有任何的细纹,根本不像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你摸我干什么?”展令羿有些不解,伸出手在慕江天面前晃晃,发现他根本没有反应,渐渐皱起鼻子,“你怎么看不到了?”
“你傻了,我就瞎了。”慕江天言简意赅地说。
“啊?”展令羿有些迷茫,心智下降的他,难以理解这句话背后复杂的逻辑关系,求助地看向萧绡。
“令羿哥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萧绡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慕江天叠盲杖的手骤然握紧,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慢慢松开,“我竟然忘了。”关于展令羿的状况,他是听展令君说过的,但几年没见,展令羿在他印象里还是那个脑洞比天大的妖孽,一时间就把现实给忘记了。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展令羿。这是十年前准备的礼物,在欧洲演出,偶然认识了一位做木制钟表的匠人,便想着个展令羿定做一件礼物。
“银色大厅的演出,你来吗?”
“我很忙的,你知道我现在一件设计值多少钱吗?”
“听完有礼物给你。”
“这还差不多,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去一下吧。”
展令羿去了那场音乐会,却没有得到这份礼物。慕江天时常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叫他来,该有多好。
“哇,礼物!”展令羿看到礼物很是开心,接过来拆开表面的蝴蝶结丝带,盒子里面是另一个盒子,像盛装昂贵首饰的盒子一样,黑蓝色的丝绒面,在灯光下泛着莹莹的光。
丝绒盒里,静静地躺着一根小巧的云尺。那尺子是用昂贵的柚木手工雕刻的,光滑流畅,尺身上镶嵌着高档手表常用的蓝宝石和机械轴,无一处不精致的。
虽然是十年前的东西,现在拿出来依旧不过时,依旧,价值连城。
“云尺……”展令羿打开固定尺子的小扣,把尺子拿起来,仔细摩挲了片刻,也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十年未见,一个瞎了,一个什么都忘了,却像是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鸡同鸭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看不到,吃饭会不会吃到鼻子里?”
“你不记得以前的事,展令君有没有骗你叫哥哥?”
“我们君君不会骗我的,只是以前的事他也不肯告诉我。我一问,他就要哭。”
慕江天抽了抽嘴角,“展令君会哭?”
“你不懂,”展令羿老神在在地摇头,“你还没说,会不会吃到鼻子里。”
“……”
慕江天并没有跟他讲十年前银色大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回答吃饭会不会吃到鼻子里,聊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估摸着出去开会的展母该回来了,展家并不欢迎他,被展母或是展令君看到他不太好。
“天天!”展令羿转动轮椅跟着慕江天走到门口,用那双清澈见底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