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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大四的程咬金偶尔也会来加盟,不过他来的时间大多是在月中。
不像我这么腐烂,他大一时就已经在家族企业里实习工作(毕竟是自家公司,肥水不落外人田嘛),可我就不明白了,他一人既要读书又要工作还要管理学生会他这时间到底该怎么排?
啧~其中必要猫腻呀。
他瞅瞅我一脸的若有所思,伸手捋捋我耳边滑落的散发,“怎么,开始对我感到好奇了?”
我“啪”地一声打掉他的手,“不要仗着年纪小就乱吃老娘豆腐,我可没有尊老爱幼的良好品德。”
他失笑,“任金笙,似乎你比我还小呢。”
我没好气的说,“我这是心理年龄。”
他无所谓的开口,“随你说。”
今天是周末,天气不算坏。持续一周的阴雨天刚过我就迫不及待地出门放风……好吧,再加上一条尾巴。
“真稀奇,大忙人今天居然有空。”出门前接到程咬金的电话,我还有些诧异,“失业啦?”
他温和一笑,“确实如此。你打算怎么安慰我?”
我惊道,“不会吧,真的假的。”只是随口说说也这么准。
“我不开玩笑。”
“……”我想我可以直接去摆摊算命了。“那……节哀呀。”虽然我还真没看出他有什么哀的,不过他那也有可能是痛在心口难开。
他和我慢吞吞的在闹市中穿行,“来不及了。我的心已经被伤到,该补偿我一下了。”
他的脚步在一家咖啡屋门前停住,颇有些戏谑地说,“任学妹,可以请你的学长喝杯咖啡吗?”
我率先走进咖啡屋,“想让我请就跟上。”要蹭饭就直接说何必找借口。
也好,就当还他的人情债吧。偶尔也换我开导开导他。
很久以后,我才觉悟:原来这厮的人情欠不得,他根本就是一放高利贷的。
时候尚早,咖啡屋里只有小猫三两只。
我点了份拿铁,而程咬金喝的是蓝山。
这家咖啡屋的采光不错,南面和东面都是整片的琉璃墙,我和他坐在南面,阳光大把大把奢侈地洒在我们身上。我单手托腮,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更多时间是在享受这种远离尘嚣的静谧。
“不安慰我?”
我很配合的开口,“说吧,有多么悲愤。”
他优雅的轻啜口咖啡,“太悲愤了,悲愤到了极至就是无感,我现在已经无感了。”
“……我不该低估你的心理承受力。”
他轻笑,没有答话。
“我有点好奇,”既然人家没事那也无所谓忌讳,“你那不是家族企业吗,将来也是你的企业,你怎么会失业?”难不成在闹家变。
他放下咖啡给予补充,“准确的说,是我爸的企业。”
“有区别吗?”
“幼狮和雄狮有区别吗?他们服从的是我爸而不是我。”
“反正将来你爸退下了还不是你补上。”我嘀咕一句。
他偏头看着我,目光似温柔似独占,蒙昧地教人难以分清,“我不喜欢我的东西里还有其他人的痕迹。”
我被他的眼神吓了一大跳,“学长,虽然我很优秀,但我事先说好只做兄弟哦!”
他收回视线,仍是一派温雅,“你慌什么,我有对你出手吗?”
“没有就好,我只是先申明一下个人立场。”
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要防范于未然坚决把这个苗头给扼杀了,免得以后出事就是悔得天天捶心肝也晚咯。
他洞悉的看着我,“因为现在你还无法释怀?”
有一个这么了解自己的人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如果那个人是程咬金,就绝绝对对是不幸。
我悻悻地开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太聪明的小孩没人爱。”
他耸耸肩,“聪明的孩子才懂得爱人。”
“你的意思是你的经验很丰富咯。”我避重就轻地玩笑,“说吧,你的情史大暴料。”
“情史吗,”他支着额遮住半张雅致的脸,“我喜欢的人……呵呵,秘密。”
这表情立刻把我吸引到最高点,“哇!想不到你也会喜欢人呢!说吧说吧,她怎么样?”
他的眼神幽暗,“她还不是我的。”
大新闻!
“她现在有人啦?”我三八兮兮地撞撞他,“单恋哦~”真是难以想象腹黑男会为爱疯狂的样子。
他淡然一笑,“算是如此。”
“那……”该说啥,节哀顺便?
“呵呵,现在我只是放她休息,”他依然理智的淡笑,但眼中充满着誓在必得的决心,“她是我的。”
“……”
怎么突然很同情那个被他看上的人?
从咖啡屋出来已近暮色。
原本是想立刻回家,无奈程咬金说很久没逛过夜市,遂两人又在夜市中漫无目的的兜转了一大圈。
感觉啥都没逛到,但等他开车送我回家时我才发现竟然已经快11点了。幸亏我住在校外,不然此刻已过宿舍门禁我也只能爬窗户回去。
在我的住宿小区把车停下,他颇为绅士地坚持将我送到家门口。
“冷不冷?”
我摇摇头,虽然初春的天气还有些渗人,但我今天穿的够厚,不怕。
“你等一下。”他低头看我,“你脸上沾了番茄酱,我帮你弄掉。”
我羞愧不已,难道刚才在夜市时我的吃相有这么糟糕?
他俯下头,慢慢凑近我的脸。
我突然觉得不自在极了,后退一步双手胡乱的往脸上抹抹,“不用不用,还是我自己来。”
他愉悦地低笑,大掌轻触一下我的脸,“好了。”
我尴尬地挤出一句,“恩,谢了。”
他不说话,跟我并肩慢慢地走到我家楼下。
“到了。”
我说了声“晚安”,刚要进门,一种朦胧的无法言说的感觉却涌上心头。
我回过头去。
一瞬间,仿佛过去的光阴从来没有改变。
那个修长的身影从昏黄的路灯下一步步走出来,他仿佛还是当年那个14岁的少年,时光在这一刻静静的重叠……
陈曦一步步来到我跟前,带着整个初春的寒意。
他冷淡地扫了程咬金一眼,“是他?”
程咬金微弯了弯嘴角,“久仰啊。”
陈曦也回他一笑,下一秒,猛然狠狠地一拳挥去!
浮生若梦(四)阑珊灯火?
浮生若梦(四)阑珊灯火
俗!
忒俗!
太俗了!!
我仰天无语,继N年前的打劫事件后台湾小言中的经典俗套场景再一次降临到我身上——
程咬金轻舔渗血的唇角,他的眼镜掉落在地上,一抹殷红为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上平添一丝难掩的妖异。他缓缓开口,懒洋洋的语调透着淡淡挑衅,“要打吗?”
陈曦冷冷的盯着他,捏紧了拳头,眼中的暴戾强烈地几乎快满溢出来。
我深吸口气,拦在程咬金身前面对他。“你今天是以什么身份这样做!”
……想不到四年不见,竟然是这样开场。
当年是你亲口承认,是你先放开我的手。为什么4年前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向罗莉追问我的消息,为什么还能理所当然地找我,又为什么还能这么任性地以为我还会在原地为你停留?
我不想在程咬金面前再度撕开这层伤疤,伤口还很疼,这么私密的痛楚我不想在第三者面前暴露。
我……依然难以释怀。
陈曦将视线停留在我身上,那张漂亮的脸上已经褪去少年的青涩,他抿着嘴不发一语,始终保持着沉默。
程咬金轻搭着我的肩将我往后带,“很晚了,你明天还有课先回去吧。”
“可是……”要是我走了你们又打起来那怎么办?
难道……
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红颜祸水?
陈曦冷着脸盯着他搭在我肩上的手跨前一步,停了下,他闷不吭声地突然掉头转身离去。
……“真的很抱歉。”
他走后,我十分愧疚地向程咬金道歉。
他用拇指抚摩着裂伤的唇角,微眯起眼,“没关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打呢,倒是个新奇的经验。”
“……”我怎么觉得好像不太妙?
他柔声对我说,“晚安吧,今天你也累了。”
“那……晚安。”
之后一个多月,陈曦都没有再出现过。
那夜的事仿佛只是我的一场错觉,我依然颓废地登我的山,过我的腐烂生活。
社长张岚找到我,“下周我们要去普陀山,你是资深社员哦~去不去?”
“普陀山?”
“是啊,”张岚兴奋地说,“听孙莎莎说那里的签很灵的,不管是姻缘啊事业啊前程啊都非常灵验哦。”
我默了一下,“……社长啊,好像我们是去登山不是去求签的。”
她心虚的咕哝,“那不也是山么……”
我不忍打击她的积极性,“好好好,我去我去,我又没说不去。”
她立刻一把扑过来抱住我,“我就知道金笙最好了~”
我接住她忍不住双眼望天。
是是是,所以可不可以请你从我身上下来?
“咦?奇怪了,怎么感觉金笙你好像长高了?”社长依然巴在我身上,但那双玉手不停地在比量着我们俩的身高差。“还记得大一你刚加入社团时明明还没有我高,什么时候你居然长得比我还高了?”
“有吗?”好像去年回去时太后也说过我长高了,可是我都没有特别感觉啊。
“绝对有!”社长很坚定地拉着我去医务室量身高。
……165cm……
我张大嘴……
天呐——
对着停格后的“165cm”这个最终数字我目瞪口呆。
想当年初中+高中6年我使尽了各种方法也只让我的身高挺拔到159。5cm。
159。5cm
这身高……也太寒碜了吧。
如今才知道,原来登山才是长高的最佳途径呀。
张岚对着这个数字羡慕不已,“呀~我才162呢。”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我冲着张岚笑出一口白牙,“我满足了,无憾了,瞑目了。”
程咬金知道了我要去普陀山,他二话不说也决定立马加入。
那夜之后我瞅着他老觉得他十分可疑,但看他平时似有情又似无情的样子,我又委实揣摩不出他到底……咳,到底是不是对咱有非分之想?
纠结呀。
唯今之计也只好努力跟他保持健康纯洁可持续发展的友谊关系。
周围人如今看到我跟他都露出一副好事将近的贼笑。
我无奈,难道男女间就一定只存在爱情而没有友情?
罗莉很郑重的补充,“NO!应该说,一个优秀的单身美男和另一个优秀的单身美女之间一定有一方会存在爱情,或者是正在发展成爱情。”
我怀疑,“有这么绝对吗?”
“我这也是为了画面的美感啊。”罗莉感叹,“就当是满足大家心中YY的幻想和欲望。”
我汗。
到了登山这天,一大早我们就在车站集合。
我定睛一看:哟~今天转西北风啦。队伍中有大半是以前的熟面孔。
我那叫交游广阔啊,一个个全招呼过去,“今天是咋了?这些人怎么都舍的出来?”
社长抽空回我,言辞中不胜唏嘘,“其实今天也算是我们的毕业旅行,这次之后,大家就真的要各奔天涯了。”
我这才猛然意识到张岚他们已经大四,很快并且必须就要各奔前程走向各自的人生。
心中不由有几丝伤感。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在不断的相遇与别离中度过,但只要在这个过程中精彩过无悔过也可以说是一种圆满吧。
在车站等了许久程咬金一直没来,眼看就要发车了,他总算打电话告诉我他临时有事,明天会赶去和大家汇合。
我叹口气招呼一起在外面等人的张岚上车,“走吧,不用等了。程咬金说他明天会顺利会师。”
张岚摇头,“没有啊,我等的不是他。”
“那是谁呀?”
张岚神秘兮兮地说,“一个经人介绍认识的登山爱好者哦……呀,他来了。”她蓦地朝我身后挥手,“陈曦,这边这边!!”
心微颤。
我蓦然回首——
那人……
却不是我灯火阑珊处的守侯。
浮生若梦(五)庄子。蝶梦?
浮生若梦(五)庄子。蝶梦
《庄子。蝶梦》: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戚戚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普陀山地势低缓,山上的树林可谓是郁郁葱葱。整个山体自西向东倾斜,而寺院就建立在西面地势最高的山顶。
这时节到山上上香的人不算多,没有了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倒也还了寺院几分清幽。
我和社长在前面带路,身上那些重量极的行李就通通由身后的男生负责。
男人是什么?是天生的苦力和劳工,怎能不好好奴役。
山路不宽,大概只能容纳4,5个人并排走。我走在内侧,隔壁是张岚,身后,则是陈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