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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叫没什么大事。”
他微笑,似有若无地看了陈曦那角落一眼,“他还是天天来吗?”
我点头,“是啊,风雨无阻。”
从我开业那天起他就每天勤快的来报到,不是没规劝过,但他坚持我也只能随他。
“那你呢?你就没给点表示,倘若后悔了你还可以回头。”
“表示什么?我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用得着表示什么,偶尔打打招呼小聊两句就好。”
“金笙,你真坦白。”他颇为愉悦。
“所以是不是该坦白地别再装鸵鸟了?你不嫌累我每次都憋笑也忒累人。”
我忍不住想溜,“求大爷您别恶心我了。大家当朋友多自在你就别折腾我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是你那杯茶。”
他眯眼笑得份外妖娆,“任金笙,还利息的时候到了。”
所谓真相(中)摊牌?
所谓真相(中)摊牌
奸商啊奸商,绝对的奸商啊!
我抱头痛悔当年怎么就一时不察误上了他这艘贼船。
直到现在我依然觉得奇怪,大一时明明我俩还是对峙得好好的到底后来大家是怎么熟溜起来的?
程咬金不愧为双面腹黑男,当他不动声色的靠近一个人并鲸吞蚕食地慢慢打入对方心防时确实令人防不胜防……若不是后来他似有若无地开始向我展现他的独占欲和暧昧意识我和他俩人有九成九的机会能成为那种可以一生相交的损友。
当年他不着痕迹地渐渐引导我走出心伤,我便下意识地每逢有什么闹心事就会找他出来喝酒聊侃听听他是怎么个看法。想不到这次最闹心的事居然是他自己一手导演,而这一次也没有第二个程咬金出来陪我喝酒聊侃……
程咬金下完通牒后就四平八稳地坐在原位继续喝他的蓝山,独留我一人浑浑噩噩地回到吧台抱着脑袋严重纠结。
凭心而论,几年下来我真的不想失去他这么个蓝颜知己,可要说到和他交往……恩……这个,实在……
“金笙,考虑好了没有?”
纠结得正销魂,只觉一只大掌轻拂过我头顶的发,我抬起头就见他神清气爽地站在我面前,低垂着眼看我。
“我还没考虑好……要不,你还是换人吧。”几年的情份摆在那,我绞着手不敢把话给说死了,“就是杀人也该给他喘口气呀。”
“怎么,有这么痛苦?”
“还好还好。”岂只是痛苦两字可言?
他绅士地向我微一欠身, “那我不逼你。一星期,一星期后希望你能给我答复。再见。”
“恩,不送。”我向他挥挥小手送走这尊大神。
不逼?
老娘都快被你逼上梁山了。
我愁眉苦脸地倒沙发上埋着,搅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让他放弃这一惊悚的念头。
孙纱纱小心地靠过来,“老板,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我有气没力的点个头。
“是因为咬金吗?”
我“恩”了声。坦若今天这人不是程咬金,那么我绝对会像过去几年那样毫不留情的直接拒绝,也就不用这么纠结烦恼了。
孙纱纱试探地问,“他做了什么让老板你这么烦恼?”
我从沙发上爬起胡乱整理几下长发,“去去去,小孩子问这么多干嘛。”
“……老板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啊。”她小声嘀咕。看到我整理完头发就直接出门,她忙问,“老板,你要去哪啊?”
我抬起右手朝身后随意挥了挥,“BYE~今天你老板我要早退,店里又要麻烦你了。”
身后传来她的喃喃抱怨,“又早退,你这个无良老板……”
走出店门,我抬头望望天。
今天云层很薄,大咧咧地推出一轮皓月和漫天繁星……很久没看到星星了,我保持着仰望的姿态良久,而后轻吁口气:
“你还要在那多久?”
他在月下看我,脸上的表情专注而认真。
我自顾自地往前走,他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这条街不算安静,但也不算喧闹。不小心低头,就看见我们俩的影子在路灯下一前一后的伸缩追逐,短暂几秒的交集但很快就归于平行……
在那瞬间我突然荒谬地想起那个初次表白的夜晚,年少的他板着正太脸跟在我身后,带着丝矜持的倔强和无措。
身后的他加快几步走到我身边和我并肩走。
我自然的偏头看他,“喂,你还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他终于有些艰涩的开口,“除了牢牢的跟着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陈曦,我老早就说了,以后我们就做我们的普通朋友当我们的高中老同学,在街上见个面我也不会横你白眼或者直接把你当路人甲,我还是会给你微个笑打个招呼,大家就这样清清爽爽舒舒服服的做朋友,好吧?”
他眼神黯淡下来,没有回我的话。
我良心建议, “别又来了。这世上没什么心有灵犀的事,就算有,可我也不是当温柔解语花的主。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解释谁会知道?”就当是造福他的真命天女吧,跟着个闷葫芦这日子实在不好过。
他抿抿薄唇,“其实……”
“停。”我直接拒绝,“我觉得命运真的很玄妙啊。”
他停下来,极东方的凤眼锁住我,带着等待判决的神情。
“当我想知道理由时你没有说。”我笑了笑率先离开,“可当你想说时,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任金笙。”
他在身后低低地叫住我,“……我爱你。”
我没有回头不再停步地继续往前走,不知道身后的他是什么表情。我淡淡疲倦地摇头,“小屁孩,我太累了……再见。”
隔天,还是下午程阿娇就直接奔赴造访我的咖啡店。
“哟,稀客呀。”难得见她这么早就过来。
程阿娇千娇百媚的进门,她直接往我对面一坐,不起来了。
我双手托腮很是天真无邪地眨巴眨巴眼睛,“出什么事啦,妖女。好端端的大白天就来我这家小庙?”
“任金笙,你别给我幸灾乐祸,我就不信昨天我哥哥来时什么都没说。”
“啧,嫩草的滋味如何?”
她食指轻点朱唇,“十分的美味呢。”
……狐狸精。
“那小弟弟都跑你家提亲去了你还敢来我这逍遥。”
“我哥哥不也给你下了最后通牒,你现在还不是照样悠哉。”
我有些烦躁地喝了口水,“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叉开话题,“对了,你对那小孩是真心的么,看那孩子似乎已经泥足深陷了。”
她也不勉强,妩媚地翘起玉腿,“算是吧。他是我第二个动心的男人。可是……太年轻了。”
“恩,这是个大问题……不过,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不妨尝试一下。”老娘当年和那小屁孩的差距可比这厉害得多。
她罕见的有一丝不安,“如果这次尝试又失败呢?”
“那时你不是很有勇气地追着陈曦到美国么。”我突然想起太后当年的话,恍然有些明白那时候太后的心情,“如果因为害怕受伤而不敢尝试,那么当你老了之后就会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有勇气去试?有时候,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任金笙……有时候看你傻傻的,可是有时候你说的话却出乎意料的老气横秋,也……出乎意料的有道理。”
我打着哈哈掩饰,“没有啦,这些话是我家太后说的,我只是照搬大意。”
掐指算算,现在我的生理年纪是24,心理年龄也已经35了。太后20岁生我,当年她开导我时应该也是我现在这岁数……
天呐!!
算完才惊觉咱竟然已经这么老了~
我的青春小鸟就这么一去不复返呀不复返!
程阿娇少见的真心开口,“任金笙,你是个好女人。”
“怎么突然说这话,我会脸红。”我白她一眼,“我们现在应该算朋友吧,是朋友就别这么肉肉麻麻的。腻味!”
她顿了下,微侧过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坦白的说,“任金笙,我不是个好女人。”
“恩?”
“陈曦……虽然在其他方面很早熟,但在感情方面他笨拙得像一个孩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坦白地接着说,“你和陈曦分手后,我发现,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番外篇 陈曦(二)只道是年少?
番外篇 陈曦(二)只道是年少
“有些人,有些事,是不可能永远在原地等你。”
从我去美国那天起,也许是时差,我渐渐开始失眠。
整夜整夜地发了疯似的想她,后来我干脆就将家里的闹钟设置为国内的放学时间,每天准点在睡觉前给她一通电话,而中午放学时的第一件事也是给她电话。
她有几次在电话那头抱怨,“小屁孩,你是不是每天都掐好时间在那边等着啊。这几天班导都有拖课,你一下课就打我电话想害死我呀。”
我闭上眼睛想象着她在电话那头一定撅着小嘴一边小小声的碎碎念,心里慢慢的温暖起来。
老妈每次看我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打电话就贼兮兮地凑过来偷听。
我冷着脸直接抬脚往房间走,耳边明显的听见大厅里老妈故意放大音量向老爸诉苦,“真是儿大不由娘呀~你看你看,媳妇还没娶进门就开始对娘摆脸色了。”
我被呛了一下,撇开脸耳根微微的发烫。
媳妇……
应该……可以吧。
……
从对她表白到现在,她从没有主动向我表示过什么。虽然每次我都霸道地硬向她索要承诺,但她总是朦胧而被动地回应着,我无法确定她的心意。
“任金笙,我想你。”
熬不过对她的思念我只能妥协。
她在电话那头只“恩”了一声,没再多说。
我只得再追问,“那……你呢?”
她犹犹豫豫地说,“恩……有一点。”
我不豫地追问,“就一点?”
她低叫,“呀呀,不说啦!我要去吃饭啦!”
啪嚓一声挂了电话。
对着手机我有些失望,拇指在通话键上来来回回抚摩几下,我还是将手机收进口袋。再打电话过去,她是否会觉得我这样令她厌烦?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又爬起身对着手机上写着任金笙这三个字的电话号码发呆。
……任金笙,我想你……
很想很想。
至夏末,她对我渐渐开始越来越敷衍也越来越心不在焉。
常常几次在电话中欲言又止,问她,她也只是随便敷衍几句就挂了电话。我的心越来越不安,回想起她曾经说过:
“有没有人说你很无趣啊?”
像她这样闹腾的人果然还是喜欢开朗点的男生吧。
我有些挫败,深深地担心在我不在国内的期间她会不会被其他人抢走……八月底,我走进老爸的书房。
“你说你想回国?”老爸从手上的文件里抬头,“才到美国半年,为什么?”
我抿着唇,没回话。
他沉吟了一阵,“不行,在国内你要凭什么生活?”
“我可以。”我静静地打断他的话。
“哦?”他颇有兴味地问道,“那你能怎么证明。”
“条件。”我微蹙了下眉,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明天后,我会停了你所有的开销。不论你用什么办法只要你能赚满这几年的学费以及生活费,什么时候赚满你就什么时候回国。”
我眉头蹙地更紧。我现在就读的是这里有名的私立学校,学费确实不菲,而国外的日常开销又很大……
“不要想转公立学校,如果你想回国就要让我看到你可以独立生活的能力,目前你的所有学费和生活费我可以当作借你,日后你也必须还清。怎么样,决定好了没有?”他双手交叉在颚下等待我的决定。
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转身,退出书房。
九月,我正式开始工作。
国外的课业很轻松,我利用闲暇时间白天在老爸公司实习晚上则到一小时车程外的酒吧兼职。
刚开始几天工作完回到家里几乎连动也不能动,但想到能提前见到她心中便不由自主的发烫……
任金笙,等我。
我一定会尽快回去。
电话无奈的减为一天一通,虽然如此,但看她也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我心中又不由地气闷。
虽然气闷却也还是割舍不下她。
九一一这天,她一大早打电话给我。
这是她半年来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所有人记住这日子是因为那场举世震惊的恐怖袭击……
……我不是。
我试图强抑喜悦但还是宣告失败,“这还是你第一次打给我,我很高兴。”
她忙愧疚地说,“对不起,我是不是太忽略你啦?”
我轻哼了哼努力掩饰愉悦的心情,“你知道就好。”……
……
那天之后,我心中一直深埋着一个疑问——
她,是否在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