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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甚至已经猜出了她来的目的。
如果他已经知道了这么多,那不管她再怎么假装,都不会再得到他的信任,既然掩饰无用,那不如直接摊牌,说不定还能找到突破口。
岳临泽仿佛没有看到陶语灼热的目光,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拨浪鼓,在她面前晃了晃,拨浪鼓立刻发出清脆的响声:“喜欢吗?你不是想要个女儿么,我便选了有花的。”
陶语看向他手里的拨浪鼓,鼓面上确实画了点点雏菊,看着格外别致。只可惜她现在无心欣赏这些东西不说,还会让她联想到自己肚子那些不知名的东西,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岳临泽看到她眼中的厌恶,捏着拨浪鼓的手指僵了一瞬,接着手一松,拨浪鼓应声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陶语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便看到岳临泽像变了个人一样,周身的气场都低了下来,眼神中还多了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虽然看不懂,但她还是本能的觉得危险。
先前要和他摊牌的时候,虽然做过了他会卸下伪装的心理准备,可真当看到这一幕时,她心里却忍不住忐忑。
岳临泽盯着地上的拨浪鼓看了片刻,勾着口罩旁边的细绳悠然道:“什么时候找到的?”
“今天。”陶语实话实说,看到他打算好好聊聊了,干脆搬了个凳子坐到他对面。
岳临泽看她一眼,勾起唇角道:“可你早在今天之前,就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是吗?”
陶语沉默不语,岳临泽有些苦恼的皱起眉头:“不应该啊,我和管家演得那么好,你是怎么发现的?”
陶语浅笑一声,半晌抚上自己微鼓的肚子:“因为它。”
岳临泽挑眉,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哦?”
陶语垂眸,掩下眼中那一抹讽刺。
想起那天晚上管家打伤岳临泽逃走一事,如果不是后面这神来一笔,她或许就要相信那场特意演给她看的戏了。
如果说先前她只是怀疑岳临泽是神秘人,那在大夫来了之后就是十分的肯定了,毕竟她比谁都清楚,自己作为一个精神体,是不可能有身孕这种东西的。而被诊出身孕和发现管家有枪这两件事同时发生,她绝不相信只是巧合而已。
当时的她还没发现这套衣服,所以只能按照常理去推断。
从他发现弹壳就开始设计骗她来看,陶语就知道,自己那晚把弹壳放在酒楼后院时,他就已经知道是她放的了,不仅知道,还很清楚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外人知道弹壳这种东西,所以后来才那么着急想要骗过她。
岳临泽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不,他如果知道她的身份,那就必然清楚自己活在精神世界里,可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会搞出怀孕这种错漏百出的计划?
她和这个世界的副人格并没有打过交道,来到这里后也处处谨言慎行,不管是成亲还是别的,都是顺着他的意思来的,为什么他会在看到弹壳之后,第一时间就开始怀疑她?
只能说,他知道她的一部分身份,却又不完全知道,所以才会犯下这种错误,那新的问题又来了,既然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暴露的身份,那副人格肯定是在之前就知道了。
他为什么知道?
陶语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些非正常死亡的副人格,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假如,假如那些副人格的死亡跟这个副人格有莫大的关系,那就可以解释得通他为什么会拥有超出时代的思维和武器了,只是他是通过什么渠道得到的,只能靠她自己接着查。
好一点的地方就是,她已经确定这个副人格,就是那个持枪杀人的神秘人,她便暂时不用担心会有人要杀副人格了,毕竟当时来看这个副人格才是最大的boss,且一点都没有要自杀的意思。
既然副人格的安全有了保证,那她便不急了,反正这也是最后一个精神世界,他想玩什么,她陪他玩就是,所以哪怕知道怀孕这件事是个圈套,她也假装相信了,一步步跟他走到今天。
只是她没想到,在她被肚子里莫名其妙的‘胎动’击溃的时候,竟然发现了暗室里的秘密,她瞬间明白副人格早就看穿了自己,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岳临泽的眼中。
“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大夫却说我有了身孕,这难道不该被怀疑吗?”陶语把精神体不会怀孕这件事换了种说法,缓缓朝岳临泽解释,她心里清楚,想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就必须先奉上自己的诚意。
岳临泽听到她不会怀孕后微怔,接着恍然:“原来是我大意了啊。”
“为什么在和管家演了一出戏后,又骗我说有了身孕?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这是陶语始终无法理解的地方,如果当时只是让管家顶包,虽然她偷听的时间点确实巧合了点,但在他精湛的演技下,恐怕她也会相信的,为什么还要多出一道?
岳临泽叹了声气,颇为遗憾道:“是我多此一举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陶语又一次追问。
岳临泽突然沉默下来,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陶语也不过多纠缠,拍了拍桌子上的一堆东西,低声道:“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能给我一个真相吗?”
“你想知道什么?”岳临泽眼中笑意不变,却没了先前的一抹天真。
但陶语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他,因此对上后也不算太慌:“你去过其他世界?”
“是的。”岳临泽坦然回答。
陶语追问:“杀过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岳临泽微微侧目,有些苦恼道:“先开始并非故意杀的。”
“怎么说?”陶语立刻问道。
岳临泽看向她,半晌叹了声气:“我去的第一个世界里,和我长得一样的那位是东厂督主,那位厂公看到我后似乎很愤怒,提了剑便要杀我,我没办法,只能和他打,若不是当时他本来就受了伤,或许死的人就是我了。”
“然后呢?”陶语皱起眉头。
岳临泽轻轻一笑:“然后我趁他之危,要了他的命,便看到周围不管是人或者风景,都破碎化作了光点,不等我反应过来,我便又回到了无还城。”
“那是你第一次跑到其他世界,”陶语这一句不是疑问,果然岳临泽在听到她的话后点了点头,她眉头挑了起来,“那时候你多大?”
“十四岁。”
“……十四岁,你就杀人了。”陶语看着他平静的双眼,只觉得遍体生寒。
督主的世界是他进入的第一个世界,也就是说在她进入双胞胎世界之前,很可能督主已经死了。因为当时只少了一个世界,对主人格的影响不大,加上他们急于再次治疗,就没有做检查,因此出现了疏漏,导致他后来大肆屠杀副人格时她都没能阻止。
至于别的时间线,陶语倒没有太纠结,毕竟每个世界之间的时间不同不说,又和现实时间区分明显,根本无从参考。
岳临泽听到她的话,有些委屈的看着她:“是他先动手的。”
陶语抿了抿唇,垂眸道:“后来呢,为什么要杀其他人?”
“本来是不打算杀的,可是我无意中闯进了另一个世界,恰巧看到了点有趣的事,所以改变了主意。”似乎回想起什么,岳临泽嘴角噙着笑。
陶语知道即便自己不问他也会说,便没有开口打断他,果然,岳临泽缓缓道:“我杀了督主之后很是恐惧,可过了段时间发现并没有什么改变,无人知道我杀了人,也无人知道我去了另一个世界,当我彻底放下心后,我又跑进了新的世界。”
他说完就看向了陶语,陶语的心沉了沉:“你看到了我是吗?”
“不仅是你,还有和我长了同一张脸的人,”岳临泽轻笑,“我看到你们坐在阁楼窗户上,下面是熊熊大火,你吻了那个男人。”
陶语惊愕的看向他,她以为他第一次见她是在双胞胎那个世界,没想到宠侍那个世界便已经见过她。
岳临泽想起当时的画面,眼中流露出一丝莫名的痴迷:“那是我第一次见你,你吻那个男人的时候,眼角掉了一滴泪,天知道我有多嫉妒那滴眼泪,我想冲上去分开你们,像杀督主一般杀了他,可是没等我动手,他就化成了碎片,接着整个世界都消失了。”
此刻的他看着有些病态,陶语心里拼命克制,这才没有流露出发自心底的恐惧。
岳临泽倒了杯水,从怀中掏出一包粉末缓缓往里面倒:“可不知为何,那一刻我心中突然有个声音告诉我,千万不能爱上你,如果爱上了你,就会像那个人一样,自己会死不说,还会让属于自己的世界化为粉末,彻底消失。”
陶语怔愣的看着他:“你知道……”
“是啊,我知道,”岳临泽轻笑一声,把杯子递到她手边,“喝了它。”
陶语看向杯中有些浑浊的水,冷静道:“你要毒死我吗?”
“毒药发作的很慢,我怎么舍得。”岳临泽失笑。
陶语沉默许久,最终还是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刚喝完便突然觉得恶心,冲出寝房昏天黑地的吐了起来,她亲眼看到吐出的污浊中有一条胖虫子,恶心的感觉愈发严重,不住的呕吐。
直到吐无可吐,她才脚软的扶着旁边的树,岳临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给她送上一杯清水,等她漱完口后把她扶起来,掏出锦帕帮她擦拭,丝毫不介意呕吐物散发的难闻气息。
不知是那杯水的效果还是吐的过猛,陶语浑身无力,最终是岳临泽将她抱回屋里放在床上。
陶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原先的鼓起已经没了,想来怀孕的假象也该消失了。
“然后呢?你见过我之后,又做了什么?”陶语问完这句话,自己都觉得佩服自己,在吐出一条活虫后,还能淡定的跟对自己下药的人说话。
岳临泽垂眸握住她的手,叹了声气道:“还能做什么,回来后便开始受相思苦呗。”
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陶语冷眼看着他,一句话都不愿说。
“真的啊,”岳临泽见她不信,有些无奈的重复一遍,随后顿了一下,才开口,“先前见到你,我以为只是偶然,便没有太过在意,后来又去了一个新的世界,突然发现那里有两个和我一样的男人,你在他们中间左右逢源,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原来你是故意的,你刻意接近他们,为的便是让他们爱上你,从而毁灭整个世界。”
面对陶语惊讶的眼神,岳临泽笑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我知道,我和那些人一样,都是可以左右世界存亡的人,只要我们死了,世界也会跟着消失是吗?而你的目的,便是如此。”
提到这件事,岳临泽眼中的笑意淡了:“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可我气的不是你要毁灭世界,而是你为了毁灭世界,可以假装爱上所有男人,哪怕他们长了同一张脸,但你心里清楚不是吗?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陶语闻言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看来他虽然知道很多事,但最关键的一件事并不知道,比如他看到的所有世界都是同一个人分裂出来的,这些世界都并非真实的。
看来他并未真正觉醒,只要他没有觉醒,就不会去跟主人格抢身体。还好还好,一切就还有得救。
岳临泽说完,看到陶语脸上无波无澜,忍不住捏住她的下颌道:“我从那一刻便知道,你早晚都会来我的世界找到我,杀了我,可我并不介意,我介意的是你会用同样的方式去找其他人,像我们现在一样做尽男女之间的亲密事。”
“所以你杀了他们?”陶语定定的看着他。
岳临泽吻了吻她的唇,直起身笑道:“佛祖既然给了我能穿梭时空的本事,我为什么还要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其他人卿卿我我呢?”
“佛祖?“陶语挑眉。
岳临泽恍然:“啊,我没有告诉你,我是在寺庙读经时得到的力量,当时我因为坚持要出家,和众人生了矛盾,才跑去寺庙躲着,本想赌气剃度,却不成想突然穿越,从那之后,我便有了可以去其他世界的能力。”
“哦……”之前做的调查中,这个世界的副人格似乎因为没能出家产生的戾气,如今又在寺庙觉醒小半,也算是起承转出家了,就是不知道他的戾气来源变了没有。
陶语静静的看向他:“那你如今还想出家吗?”
面对她的问题,岳临泽难得轻松的笑了出来,抚摸着她的脸温柔道:“傻子,从见到你开始,我便没有想过出家了,你当那些女人一直没能入城主府的门,真是因为我什么孤寡之命啊?”
陶语一愣,倒是没想过他早就开始为娶她做铺垫了,心里一时复杂到了极点。所以现在他心里的戾气……
“起初我也不懂为何要给我这种力量,后来见过你之后我才明白,佛祖是在提醒我,不要对你动心,不要因为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