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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饿。”念念委屈的看着她。
陶语摸摸身上的装备还在,便松了口气,耐心和她说话:“那你哭了之后,还饿吗?”
“还饿。”念念道。
陶语挑眉:“这不就得了,哭会让你越来越饿,下次想做什么; 就直接说; 别动不动就哭,你爹不是说了么; 哭解决不了任何事的。”
念念迷茫的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瘪嘴道:“饿饿。”
“行; 等我收拾一下,我带你去用膳。”陶语说着下床往铜镜前走去,看到里面的自己脸上的东西基本没了,赶紧又补充,“你先等我一下; 我很快就回来,在床上别动,我待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
陶语说完就急匆匆跑回下人房,给自己眼角补了点东西后才回来,回来后看到念念正撅着屁股想下床,可惜因为腿太短,挂在床沿上便动不了了,此刻正急得要哭。
陶语看着觉得可乐,跑过去问:“你干嘛呢?”
“娘娘……”念念求救一般叫,眼角的泪要落不落,却迟迟没哭出声来。
陶语将她抱了起来,看着她圆润的小脸,没忍住在上面亲了一下,高兴道:“不错不错,说不哭就不哭了,念念果然是个好孩子。”
念念听到夸她,嘿嘿乐了一下。陶语一边逗她,一边将衣裳给她穿好,牵着她的手往外头去了,把小东西喂饱之后,陶语问:“咱们下面该做什么?”
念念眨了眨眼睛,似乎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倒是旁边的管家,忍不住开口道:“小姐如今还没启蒙,正是轻松的时候,你带她随意做些什么打发时间便可,只是切莫做危险的事。”
“是,管家。”陶语应了一声。
管家犹豫一下,淡淡道:“小姐离不了你,日后家里无人时再用膳,不必顾及主仆关系,喂完小姐在这桌上吃些就好,免得耽误带小姐。”
“……是。”这桌子菜可就念念一个人吃,管家现在这么说,等同于允许她以后和念念同桌吃饭了——
总算不用饥一顿饱一顿了!
管家嘱咐完,便去忙别的事了,陶语长长的呼了口气,坐下开始用膳,念念有些好奇的看着她:“好吃吗?”
“好吃呀,你要再吃些吗?”陶语温柔的看向她。
念念高兴了:“好。”
小孩子心理敏感,但又不会说,只觉得陶语在用同龄人的方式给她尊重,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样过多在意她的身份,所以每次听到陶语和她说话,她就说不出的喜欢,最明显的表达便是顺从。
陶语见她如此乖巧,便笑着给她往碗里夹了些吃食,怕她吃太多积食,就只放了点好克化的,教着她自己拿着勺子吃。
念念很喜欢自己动手做事,尤其是吃得满身都是陶语也不说她时,她便更加开心,吃得也专注了些。两个人并排坐着吃东西,很快将桌子上的饭菜解决个差不多了,各自扶着肚子坐在那里沉默。
缓了许久,陶语默默问:“你要玩还是要睡觉觉?”
“……睡觉觉。”念念想出去玩,但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陶语笑笑,抱着她回了房间,关上门一睡就是一个多时辰,醒来后便带着在庭院中玩,小孩子醒了之后活力很大,咯咯的笑声能传出很远。
管家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眼睛泛酸,城主不在时,他很少看到小姐有这么开心的时候,没想到新招的乳娘倒是轻易做到了。
当日晚上,一封信件便从城主府去了寺庙,岳临泽刚下晚课,看了信的内容后沉默许久,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将信在灯烛上烧了个干净。
日子便这样过了下去,岳临泽比起往日开始还算频繁的回家,但也只是小半月回一次,陶语做了两个多月的乳娘,见他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一开始她还因找不到出气的办法心急,后来渐渐就佛系了。
天越来越冷,下了一场又一场的雪,将整个无还城都覆盖住了。城里渐渐开始蔓延一种会传染的风寒,药铺和医馆的生意逐渐火爆。
陶语知道流行感冒是种很受罪的东西,便刻意减少了让念念出门的次数,想等这阵子病过去后再领她出去玩。然而她们不出去,城主府的人却是要进进出出的,很快就把病带了进来,这下不仅是念念中招,连她也跟着中招了。
一连两天都头晕眼花流鼻涕,整个人都蔫了起来,还要按时给念念喂药,陶语简直苦不堪言。
管家将她的辛苦看在眼里,本想着让另一个乳娘来照顾念念,让她去休息两日,结果生了病的念念更加黏人,死活不肯让陶语离开,他也只得作罢。
一大一小一连病了五六日都不见好,管家怀疑是两个人待在一起的缘故,但又不能把她们分开,无奈之下只好给城主去了封信,想让他回来陪小姐两日,也好让乳娘去休息。
岳临泽收到信后当日便回来了,一进念念的房门便闻到浓郁的药味,他眉头当即皱了起来,刚走到拐角处,便看到陶语和念念两个人各自苦着脸端着药碗,喝一口吃一口蜜饯,碗里的药还剩许多时,蜜饯已经只剩下两个了。
“这样吧,咱们一口气把药喝了,然后蜜饯一人一个怎么样?”陶语看了盘子一眼后,认真的和念念协商。
念念这些日子早就将她当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闻言立刻点了点头,然后岳临泽就看到她们同时深吸一口气,抱着碗一口喝了下去,然后抽着气把蜜饯放进嘴里。
岳临泽安静的等了片刻,才抬脚走了进去,陶语一看到他立刻站了起来,微微福身道:“城主大人。”
“爹爹!”念念哑着嗓子,也不耽误她兴奋的冲过去。
岳临泽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摸了一下额头觉得不烧后和她商议:“这阵子的风寒实在厉害,我带你去寺里住几日如何?”
听到去和爹爹住几天,念念先是高兴,接着为难的看向陶语,陶语立刻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定,希望这父女俩不要看到她。她这几天昏昏沉沉的一直在强撑,现在很需要多休息,念念能离开几天最好不过。
“乳娘也去。”岳临泽淡淡道。
念念欢呼一声,从岳临泽身上挣脱下来,小肉脚吧嗒吧嗒跑到陶语面前伸手要抱,陶语身上没有力气,但见状也只好去抱,只是刚弯下腰,岳临泽便将念念捞走了,头也不回道:“收拾一下,随我去山上。”
陶语盯着他的背影定定的看了许久,最终浅浅的叹了声气,认命般去收拾了。
等她背着包袱从屋里出来时,念念和岳临泽已经到马车上坐下,她站在外头犹豫一瞬,最后和车夫坐在了一起。她刚坐下,岳临泽便从马车内出来了,扫了她一眼道:“念念找你。”
“……哦。”陶语点了点头,抿唇进了马车。当她以为岳临泽要进来时,马车已经动了,她皱了皱眉,忍不住挑开前头的车帘,想看看岳临泽去哪了。
刚掀开一个角,岳临泽的声音传了出来:“关上,有风。”
陶语赶紧把帘子放下,坐在马车里抱着念念,许久都没说话。马车走得快,风声听起来更大,饶是马车里点了火炉,也得披个毯子保暖,坐在外头可想有多冷。
然而陶语并没有开口叫岳临泽进来。
天黑路滑,从城主府到寺庙用了比先前多一倍的时间,念念早已经睡着,陶语抱着她艰难的下了马车,没等反应过来,岳临泽便已经把念念抱进了怀里。
陶语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以为他是要抱自己,下意识往后躲了躲,结果腰撞在了车辕上,痛得她差点叫出来。
岳临泽指尖一颤,冷淡的抱着念念转身离开了:“后院有厢房,自己去找。”
“是。”陶语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便跟着车夫去了。
一路沉默的走到厢房,一进门便感觉到温暖,她走到床边,摸到床上热腾腾的,才发现原来在下面烧了柴火。
陶语坐在床上,看着屋里的景象,虽然一切看起来很简陋,但她需要的生活用品都有,和她先前溜进来藏身的时候完全不同。她坐在床上安静许久后,最后叹了声气,什么也不想的躺下睡了。
睡到半夜,她拧着眉头踢开了被子,在床上翻滚着扯开了厚厚的衣服,却仍然觉得燥热,她努力想醒来,却连眼睛都睁不开,干脆就不动了。
或许是心静自然凉,她反而觉得舒服不少,迷迷糊糊的又要睡去,却听到门口发出吱呀一声,接着一个身影来到了自己床边,停留许久后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她的脑门,陶语舒服得哼唧一声。
这只手很快便离开了,陶语不满的翻了个身,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又折了回来,扶她起来灌了些药,这才离开。
陶语后半段的时候已经隐隐醒了,但她却不想睁眼,任那人给自己喂药后重新躺下睡觉。失去意识的一瞬间,她想到的是真好,不怕他太在意,就怕他真的不在意了。
一觉到天亮,醒来便罕见的觉得身心俱爽,陶语伸了伸懒腰,想到昨晚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人,刚刚还不错的心情立刻变差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如果再不知道岳临泽已经发现她是谁,那就真的是蠢了。不过即便知道了,也是够蠢的,毕竟以那人的聪明程度,恐怕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已经发现了吧。
也只有她,还在为自己成功瞒住副人格沾沾自喜,还想着挑个好时机狠狠报复一下,出一出自己被一枪爆头的气,却没想到自己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
陶语越想越气,坐在床上憋闷的抱着被子,目光突然扫到地上一点干涸的药渍,她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一直到中午时分,陶语都没从屋里出来。
念念叫了几声爹爹,对面坐着的男人都没有理她,她瘪着嘴跑过去拉他的衣服,等他看向自己后才可怜兮兮道:“爹爹饿。”
岳临泽睫毛动了动:“饿了吗?”
“嗯!”念念立刻用力点头。
岳临泽轻笑一声:“去叫你的乳娘,我们吃饭。”
“好!”念念笑着答应了,转身就朝门外跑去。
陶语正坐在屋里思考对策时,小东西就穿得厚厚的跑了进来:“娘娘!吃饭饭!”
陶语看到小豆丁的精神好了许久,笑道:“你今天还头疼吗?”
“不疼了。”念念乖巧回答。
陶语摸了摸她,心里松了口气。不是这寺庙灵气有多重,而是她们两个的感冒本来就到了快要结束的时候,今天开始好转,也只是碰巧了而已。陶语收敛心神:“你来找我做什么?”
“爹爹说,吃饭饭。”念念正趴在椅子上抠上面的小洞,听到陶语的问话才想起来,忙伸手去抓她。
陶语笑笑牵着她的手往外走,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笨是真笨,否则怎么会想不到,生性冷漠无情的副人格从一开始就善待一个普通乳娘,本来就是件古怪的事。
念念直接领她去了岳临泽的住处,陶语到时,桌上已经摆了餐食,寺庙里的东西清汤寡水的,一看就没有多少食欲。
不过她们现在不舒服,吃点这样的也好消化,陶语便将念念抱上桌,开始给她夹菜,念念的眼睛在桌上扫了一圈后,不高兴道:“要吃肉肉。”
“寺里不能吃肉,等回去再吃。”陶语小声哄道。
念念看她一眼,兴致缺缺的拿起筷子扒拉米饭,用全身表示自己不喜欢吃青菜。陶语无奈,但也只能耐心哄着,岳临泽看了她们片刻,缓缓道:“乖乖吃饭,今晚带你们下山去吃肉肉。”
陶语指尖顿了一下,勉强朝他笑笑,自打明白他已经看穿她的马甲后,再听他说话总有一种故意的感觉。念念总算高兴起来,配合的开始用膳,一顿饭三个人吃得很安静,等结束后,念念看到门外有小和尚过来,便吵着跟人家出去玩。
岳临泽答应了,她便迈着小碎步朝外头跑去,陶语这次没有跟过去,而是依然站在岳临泽面前。
岳临泽顿了一下:“有事?”
“无事的,奴婢告退。”陶语垂眸说完便退了出去,走出好远才抬起头,冷着脸离开了。
念念跟着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小和尚去玩了,陶语找了一圈没找到,也没心情去问别人,便漫无目的的去寻,结果越走越偏,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跑去后山了。
先是在岳临泽面前掉马,又莫名跑到野地里来,陶语越想越气,板着脸坐到小路边的石头上,气哼哼的跟自己生闷气。
岳临泽认出她这件事,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就是,至于说先前吃的那颗枪子,她更是没觉得有多气。之所以现在觉得生气,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掉马后有些不知道下面该怎么演,是直接撕开马甲还是继续装下去。
脑子里纷纷乱的冒出一堆,陶语总算理出些头绪了,隐隐知道自己在回来之后,为什么没有像之前那般从容。大概是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多了,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