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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皓轩的工作场所位于大厦的最高层,电梯上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噹的一声,门开了,沈念曦走出去,缓步走到那间熟悉的办公室门口。
她举起拳头,酝酿了一下情绪,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她熟悉而动听的声音:“进来。”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蓝皓轩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清润的眸中光彩乍现,然后又迅速暗下去。
“皓轩,我想——”,沈念曦斟酌着用词,考虑怎样开口才能让两人心平气和的商量这件事。,
“末曦,你来了?正好,我也想去找你,这周五晚上八点将举行我和云梦的订婚仪式,地点蓝氏集团的宴会厅,欢迎你参加。”蓝皓轩的眸仅仅抬起几秒钟,又若无其事的垂了下去,继续和那堆文件作斗争。
沈念曦的心却在等待中一寸寸凉下去,耳畔回荡着订婚仪式,欢迎参加,眼前是他平静淡漠的侧脸,四周一片静谧。
原本心存的一点希冀被一盆冰水彻底浇灭,眼前面色沉静的男人早已做了决定,即便她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她想好了很多理由,却没有一个能用得上,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淡漠最可怕,她从未想到,他居然可以这样淡漠的对她,是因为云梦吗?
“末曦?听到了吗?不要迟到。”蓝皓轩不放心的又叮嘱一遍,仍旧没有抬头。
“听到了。”沈念曦用力的吸了口气,心脏处隐隐有些疼,这个从她重生就一直给予她无私帮助的男人,此时突然以这样冷漠的方式淡出她的生活,实在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她天真的以为,凭着他们那一点点的交情,他会考虑她的意见,取消和云梦的订婚,然后找一个可以给他幸福的女人,原来,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妄想罢了。她不过是他生命中一个匆匆的过客一样,或许与他收养的那些猫猫狗狗没什么两样。
她站在门外,长长叹了一口气,回想起初见蓝皓轩时,他清雅如玉的面孔上绽放的那一抹善意的微笑,如今,那微笑已经离她远去了吧?这个时候,说不难受是骗人的,毕竟,他曾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无私的给过她温暖,而那温暖是她重生后最值的怀念的东西。
总裁室的门砰然关上的那一瞬,蓝皓轩猛的抬起头,两颗大大的泪珠滚落到桌面上,一份摆在桌面上的文件封皮上像展开了两朵梅花,苍白的有些凄凉,就如他此时的脸,惨无人色。他大口的喘着粗气,拉开抽屉,用颤抖的手指捏着几颗药粒送入口中……
末曦,你要做的事情,我已经猜到了几分,如果我不能成为那个一生给你呵护给你爱的那个人,就请容许我用这样短暂的一生帮你做点事吧。
末曦,你可知道,从第一眼看到你,我的心就彻底沦陷了,你是我生命中最炫目的色彩,最闪亮的星辰,为了你,做什么我也甘愿。
末曦,原谅我以这样冷漠的方式结束你对我的希望,我不能让你靠我太近,靠的太近我会情不自禁想要更多,而那些,对我来说永远是一种奢望。
……
沈念曦是个不会被乱七八糟的事情打扰心神的人,既然蓝皓轩坚持要订婚,她也没必要在蓝家继续住下去了,前世的仇她是一定会报的,不会因为蓝皓轩而手软,所以,尽早撇清关系比较好。
沈念曦拎着一个特大号的提箱站在路边,一脸茫然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一下子要离开,还真有些无所适从。
一辆崭新的悍马稳稳的停在她面前,墨色的玻璃要下来,岑旭尧那张美得炫目的脸探了出来,“末曦,我们又见面了,你这是干什么去?逃荒?”
第029章 难解的岑旭尧
沈念曦白了他一眼,接着往路上张望,希望能拦住一辆过往的出租车,可惜,这时间段的出租车比熊猫还要稀少,等了许久也没能如愿搭上一辆。
“喂,犯不着不理我吧?你要打车?不如我送你过去?”岑旭尧笑眯眯的看着她,没有因为她的不理睬而生气。
“好啊,请把我送到花园南路,谢谢。”沈念曦心想,与其这个时候傻傻的站在这里,还不如搭他的免费车呢,她才不会委屈自己。
“好,末曦小姐请上车。”岑旭尧殷勤的跳下车,把她手中的提箱拎到车后面,塞进后备箱,沈念曦怡然自得的上了车,扣了安全带,像在自己家似的的换了一首曲子,汽车宽敞的空间里缓缓流淌着一首柔婉动听的钢琴曲,她却从来没有听过。
这个时候,岑旭尧也上了车,听到熟悉的音乐声,微微一怔,偏头看她的神情,沈念曦早已恢复了平静,虽然这首曲子很好听,很能打动她的心扉,她也绝不会让情绪外露,让她窥探到自己的心思。
沈念曦缓缓的靠在椅背上,今天去找蓝皓轩,说不失望那是假的,那样一个绝世独立的男人,居然会和云梦那个粗俗的女人订婚,真是,太——,她认真搜索着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发现没有任何一个词可以准确形容她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一块华美的衣裙上被老鼠咬了数个显眼的洞,看着就难受。
钢琴曲依旧在空气中缓缓流淌着,不知不觉的,沈念曦的思绪跳跃到和离殇相识之初,那个男人,就像丛林中凶猛的野兽,纵然伤痕累累,犀利的眸中依旧不掩起绝世锋芒。
不知现在他怎么样了?脸上的伤应该好了吧?他长着那样完美的五官,如果没有了脸颊上的伤痕,会是怎样一副绝色的摸样?不会比蓝皓轩差多少吧?
想着想着,她忽然想到了岑旭尧,身边这个男人平时虽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可偶然的一个眼神都那么让人惊心动魄,他是岑家人,不知和离殇什么关系?或者,是兄弟?
岑旭尧一边开着车,一边偷眼瞄她假寐的样子,她真的好美,卷翘浓密的睫毛像羽扇一样覆在眼底,挺翘可爱的鼻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刮一刮,嫣红诱人的唇饱满而富有光泽,简直引人犯罪,还有那白皙细长的玉颈,精致完美的锁骨,胸前若隐若现的曲线……
他用力甩了甩头,努力甩到脑中不该有的思想,把注意力转移到前方,这个天生的尤物,惹人犯罪的妖精,他真是中了毒了。
车子“吱——”的一声急刹车,沈念曦没有像预料中那样向前撞去,岑旭尧及时的伸出长臂揽住了她的身体。
“怎么了?”沈念曦惊讶的往外瞧了瞧,是岑家那个讨厌的小公子。
“大哥?”岑小公子敲了敲玻璃窗,惊讶的看到了副驾驶上的沈念曦,忽然气怒交加,挥拳拼命的砸着玻璃:“你怎么能这样?她是我看中的女人,你非要跟我抢吗?”
岑旭尧脸色平静,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切,摇下玻璃,冷冷的看着岑小公子,“岑旭朝,你今年十七了,不是七岁,请你在发飙前有些理性,关于这件事情,你知道我的脾气,一向不喜欢解释,随便你怎么认为。”
说完,玻璃刷的摇上去,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沈念曦回头看了一眼,岑旭朝真像个小女人一样气的跳脚,不由得乐了。
“喂,你对你弟弟也太无情了点。”沈念曦调侃道。
“怎么?你希望我把你推下车,送到他的怀抱?”岑旭尧挑挑眉,戏谑的问。
“其实,我觉得你弟弟不去唱旦角可惜了,瞧他那优雅的身段,纤细的杨柳腰,还有柔美的兰花指,啧啧,太绝了,我敢说,梅兰芳若是在世,定然能相中他做弟子。”沈念曦岔开话题。
“嗯,下次我劝劝他,免得他整天无所事事,学人家泡妞撒娇耍赖,洋相出尽。”岑旭尧一本正经的说道。
“喂,依我看,他不是你亲弟弟,小三生的吧?”沈念曦侧脸看着他的表情。
“没错,同父异母,可惜,我才是私生子。”岑旭尧说这些的时候,面不改色,像是不在说自己一样。
沈念曦想起听说过的一个传说,岑家选继承人,同样不论嫡庶,只论战斗力,据说,每一代岑家家主都是这一代人中变态级的战斗狂人。只是不知道他们下一代的继承人会是谁?刚才那位杨柳腰,大抵没戏了吧?
“到了。”岑旭尧刹了车,在工厂门口停下来,她的宿舍亮着灯,估计陈妍在里面。她解开安全带,淡淡的说道:“素昧平生,却麻烦了你一路,很过意不去。”她特别加重了素昧平生四个字,岑旭尧眯着眼,眼神似刀,划过她淡漠到冰冷的脸颊,恨不得咬她几口。
“怎么,利用完了,想和我划清界限?”岑旭尧冷哼,优雅的打开车窗,掏出打火机和香烟,一下一下打着火花,却没有点烟。
沈念曦挑眉,唇角勾出讥讽的弧度,她素来知道,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听说岑家的男人都是工作狂,很少有闲工夫做一些耽误时间的事情,岑旭尧肯这样用心的对她,一定不寻常。
“谢谢,可以了吧?”沈念曦推开车门就要下去,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
“一句谢谢就算了?这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岑旭尧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香烟,碾碎,烟沫飞扬在空气中。
第030章 计谋
他的手漫不经心的做着这个动作,眼睛却没闲着,瞥着后视镜中她微微惊讶的俏脸,心中怅然,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她自己的身份,被她这样冷漠的对待,真的很不舒服。
沈念曦冷笑,她是重活过一回的人了,这一世,没有什么能威慑得了她。她讨厌这个人笃定的样子,一刻也不想呆在车上。
“放手。”沈念曦用力挣扎。
由于怒火,岑旭尧的手握得沈念曦极紧,女人的力道本来就无法和男人想比,他的霸道激发了沈念曦的斗志,她张开十指,一阵乱抓,银质纽扣从他黑色的衬衣上颗颗崩落,露出他右边健硕的肩膀。
他的肌肤成健康的小麦色,肌肉股股紧绷,性感而诱惑。
此时,她的身体靠的他极近,她的发丝拂过他光裸的肌肤,柔中带着些柔韧,痒痒的,就如他此时对她的感觉。
人们都说,头发硬的人比较倔强,她就是这样的,发丝垂顺,根根利落,飞扬时,如同她的个性,野性难训,可是,他就喜欢她这种野性天然味道。
岑旭尧盯着她嫣红诱人的唇发呆,她一个剧烈挣扎,让他的头不受控制的俯下,薄唇擦着她白皙的脸颊而过,彻底惹怒了她。
“流氓。”她眼中喷着火,琉璃一样漂亮的眸中满是控诉,张开小嘴,毫不犹豫的咬在他的右肩上,洁白的贝齿插入肌肤时,一阵刺痛。
岑旭尧吃痛的皱了皱眉,唇角却向上弯起,心里暗叹,大约他是个受虐狂,被这小东西咬得这样深,竟然心中充满了喜悦。
沈念曦用尽全部力气咬下去,咸涩的味道充斥在唇齿间,一晚上的愤懑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她贝齿收紧,发着狠的用力,不知咬了多久,这才松开了嘴,那块肉狰狞的向外翻出,这男人却一声不吭,那样的坚强,让她想起了离殇,她抬起头,疑惑的瞥了眼他的脸。
离殇毁容的脸伤势极重,实在想象不出他伤好后的样子,眼前的岑旭尧也只是相似而已,如果是离殇,他会和她相认的吧?况且,他许了三年的约定,现在才刚刚几个月而已。
她抹了把唇边的血渍,白皙的脸蛋被鲜红的血迹一衬,愈发红的红,白的白,格外醒目。她挑衅似的看着他的眸,却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愤怒和狂躁,那双漂亮的星眸中闪烁着奇妙的光泽,仔细看去,似乎在笑。
神经病,沈念曦心中一凉,原来,这人还是个神经病,间歇式神经比彻底的神经病更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作。
“忘了告诉你,我有间歇性神经病,不知什么时候发作,发作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倘若有外界刺激时,比如像现在,就很有可能发作,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软温香玉在怀,难保不做些什么?”
像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他给出了那个她最不想要的答案。岑旭尧眯着眼,流里流气的靠近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诱人的脸颊上,气氛十分暧昧。
沈念曦僵直了身体,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护腕上的银针捏在手中,警惕的问:“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送你回家啊,既然你不欢迎我进去坐坐,那就在此分道扬镳吧?”岑旭尧爽朗大笑,沈念曦憋红了脸,这家伙,在耍她。
“噗——”一声极轻微的银针入肉的声音,岑旭尧止了笑声,惊讶的看着射入胯间的那根细小的东西。
“你干什么?”他问,却一点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