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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是陈硕,见白言蹊敲门,立马将白言蹊迎了进去,开始嘘寒问暖模式。
“姑娘,昨晚上可吃好了?睡得如何?今日我们就要继续赶路了,你身子骨可还爽利?”
“我听说女儿家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需要用生姜红糖水来养着,我特意找驿站的店家给你找了一些生姜红糖,路上带着应急,你看可还熨帖?”
白言蹊没有想到,经过一晚上的休养之后,陈硕搭错筋、抽错风的毛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
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陈硕的嘘寒问暖,白言蹊根本没有办法回怼,只能一脸尬笑着转移话题,“一切都好,劳烦陈兄费心了。方才我听到你们屋子里有争辩声,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言,陈硕身后的宋清、王肖立马将身子侧开,让被他们二人挡在身后的沈思之露了个面。
前几日在县城中见沈思之的时候,沈思之还是一个神采奕奕的胖子,如今折腾了几日,居然变成了一个憔悴的胖子,天见犹怜。
看着沈思之那委屈巴巴的神色,白言蹊心中猜到了个大概,正准备硬着头皮关怀一下沈思之,宋清突然开口。
“我听家里的下人说姑娘的算学极好,能否请姑娘帮我们几个算一道题?我们三人商量了半个时辰都没有解出结果来,若是姑娘会的话,还望姑娘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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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白言蹊解‘翠花染布题’!
白言蹊挑了挑眉,心中有些惊讶。
虽说她穿越来的这个时代数学水平不怎么样,但像宋清这样肯在数学上下工夫的人,数学水平还是不错的,从夏蝉给她看的那几本书中就可以看出来。
说句大实话,白言蹊对于宋清这样的人还是有点小佩服的,毕竟这个时代的数学学科大环境不够发达,宋清等人没有经受过系统的教育,能够做到那一步已经实属不易。
将心比心,若是她没有在穿越前受过系统的数学教育,她可能都解不出那些复杂的题目来。
但是,那又怎样?
她就是开了外挂,让宋清来咬她呀!
白言蹊端着手走进了屋子,从宋清手中接过题目来。
“染坊为工人根据染制布匹的成功率结算工钱,若染制成功一匹布,工人可得四文钱,若染制失败一匹布,工人不仅不挣钱,还需要赔给染坊十五文钱。女工翠花共染一千匹布,从染坊结算工钱三两银子余五百二十五文。问:翠花一共染制失败多少匹布?”
白言蹊闭上眼睛,嘴唇微动,看得宋清等人皆是屏住呼吸,生怕打扰到白言蹊。
三五息的时间刚过,白言蹊突然睁开眼睛,缓缓摇头,唉声叹息。
宋清、陈硕等人见状,不由得有些遗憾。
这卷算科书籍是王肖带来的,据传是王肖之母王刘氏托人从国子监内部买出来的习题,都是国子监那些算科博士命的题。
王肖在驿站中将这些题目拿出来分享,本意是给大家壮壮胆,打打气,提升一下自信心。谁知这些个破题一拿出来,直接将宋清等人弄懵了,除去一脸悲恸的沈思之外,其他三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算了好久都没有算出这道题的答案,这让众人更加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和算科博士的差距。
宋清吸了一下鼻子,摇头感慨道:“算科博士果然学问高深,如今这一道题便将你我打回原型。看来此次考核多半只是陪跑了。”
陈硕和王肖心中皆是十分凝重。
宋清,陈硕以及王肖这三人不知,国子监的算科博士水平也没有那么高,王肖之母得到的这道题正是算科博士在国子监中放出来的‘悬赏题’。
只要有国子监的监生能够算出正确结果,便可以免除一年的束脩,就连笔墨纸砚都可以由国子监免费提供,品质皆为上好。
换句话说,这到‘女工染布’的题还属于这个时代的未解难题,难倒了一大片国子监的算科博士和监生,虽然答案已经做出来了,但那却是经过庞大的合作计算之后,根据‘累举法’一个一个推出来的答案,尚无简单方法可解此题。
宋清等人不会知道,他们手中拿着的这些题目已经被算科博士定为‘监生能够做出来就算我输,难不哭监生算我输’的题目,他们这些人在算科考核前做这些题目,纯粹就是自己找虐。
白言蹊看着面前的三人,个个都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颓丧,嘀咕道:“这题目很难吗?这女工染坏了二十五匹布,一点都不难。”
王肖震惊。
陈硕惊恐。
宋清目瞪口呆。
还是宋清反应最快,转身从王肖的书箱子里拿出那卷写满参考答案的书来,翻开一看,两行泪直接落下,握着‘参考答案’的手有些抖。
“真是二十五匹布!真是二十五匹布!”
王肖与陈硕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颤着心肝儿跑过去看了一眼,格外地激动。
已经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宋清终于收起心中那点儿对白言蹊的不屑,将‘参考答案’塞到王肖手中,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弯腰对白言蹊施了一礼,诚挚道:“姑娘大才,宋清之前多有得罪,望姑娘海涵。”
白言蹊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无妨无妨,你祖母为人宽厚,我不会和你计较。”
王肖掏了掏耳朵,只觉得白言蹊这番话似乎话里有话,陡然间就想到她亲娘给他找了一个小姨的事情,如今再看宋清,他的脸色变得格外有趣起来。
“宋兄,我母亲让我喊这位姑娘小姨,已经让我矮了一个辈分,没想到你的祖母对你更是狠心,直接给你找了一个小奶奶,这样想来,我母亲对我已经是格外的宽厚了。噗哈哈哈……”
王肖见死党入的坑比他还深,一个没有憋住就笑出了声。
宋清幽怨地冲王肖翻了一个白眼,一想到‘小奶奶’这个称呼就嘴角直抽抽,索性不同王肖这个幸灾乐祸的损友多争辩,直接将人给忽略了过去。
“相识也有数日,宋某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姑娘,望姑娘恕罪。”宋清看向白言蹊的目光中带着丝丝渴求,不过此种渴求并非那种男女渴求,而是单纯的、纯粹的,对于‘达者’的渴求。
在宋清的心里,白言蹊已经从一个水平和他差不多的‘算学爱好者’变成了‘通达算学的达者’。
差点将他们三个人难哭的题目放在白言蹊手中,只是闭着眼睛稍微沉思片刻就得出了答案,这样的水平怕是已经能够追上国子监的算学监生了吧!
白言蹊见宋清露出这样的眼神,顿时就头大了,像宋清这样已经年近二十的人突然露出这种纯洁的小眼神,实在是让她无法拒绝。
此刻的宋清,完全就是一个放大版的白清源啊!
让白言蹊心惊的是,宋清和白清源的名字里都带着一个‘清’字,该不会名字带‘清’的人都比较傻白甜吧!
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想法一瞬间就占据了白言蹊的大脑,吓得她连连摇头。
堪堪将那些有的没的想法都抛在脑后,白言蹊答道:“白言蹊,青天白日的白,桃李不言的言,下自成蹊的蹊。”
陈硕闻言,眼睛‘唰’一下就亮了,猛地一拍大腿,惊喜道:“王肖他小姨,你这名字起得真好!”
躺雷的王肖无话可说,看向陈硕的眼神格外复杂。
宋清亦无话可说,甚至他还突然有点庆幸,幸亏陈硕此刻还稍微有些理智,没有喊成‘宋清他小奶奶’,不然他就真要跪了。
白言蹊微微一笑,“家里人起的名字,只是图个吉利罢了。”
见白言蹊这般淡然,宋清发现他自己越发看不清楚白言蹊的底细了,明明在饭桌上看着是一个俗人,如今再看,却又像是一个游戏人间的高人。
“我看白姑娘算这道题的时候颇为轻松容易,可是之前见过这道题?还是算过同类型的题目?”宋清问。
白言蹊摇头,言简意赅,“无。”
宋清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的震惊更甚,双眸死死盯住白言蹊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又问,“那姑娘可能同我们说一说,这题目究竟应当如何破?如何解?”
“有何不可?”
白言蹊耸肩,条理清晰的解释侃侃而来。
“染坊的女工染布一千,获得工钱三千五百二十五文,这是已知条件。此处的三千五百二十五文并非是纯粹染布成功后所得的工钱,而是在减去染布失败之后赔给染坊的十五文之后所得。能够想明白这一点,这道题目就已经成功破了,余下的解法没有任何难度。”
王肖挠头。
陈硕抓耳。
宋清掰着手指头皱眉苦思。
三人皆是差点就要想破脑袋,可还是想不通这道题还如何解。白言蹊说的东西不难,他们也都能想到,可只是想到这一点题目就能破了?
既然这题目已经破了,为何他们还没有看到任何解题的眉目?
白言蹊看着宋清、王肖、陈硕那三个人单纯中略带迷茫的眼神,无奈地摊手道:“看你们那单纯的眼神,我便知晓你们还未想明白。罢了,我还是给你们讲的通透一些罢!”
宋清等人很受伤,他们从白言蹊轻描淡写的语气中感受到了自己与白言蹊的差距,这何止是一条鸿沟啊……若是想要赶上白言蹊的水平,怕是比奔月还难。
宋清微微向前倾着身子施礼,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道:“还望白姑娘明示。”
白言蹊索性将解法都讲了出来。
“其实想要解开这种题目一点都不难,单是我现在能够想到的就有两种方法。”
宋清等人听着‘不难’二字,心头再度中箭,内心血流成河。
“第一种方法,可以假设女工一千匹布全都染制成功,那女工应得的工钱为四千文,与现在所得的三千五百二十五文整整差了四百七十五文。而这四百七十五文就是染坏布匹之后赔偿的钱。每染坏一匹布,女工不仅白干一场,无法得到应得的四文工钱,还得倒赔染坊十五文,女工实际损失为十九文钱。用四百七十五除上个十九,可不就是二十五吗?”
白言蹊说的简单,可这一串又一串的数字落在宋清等人耳中,已经将这三个原本信心满满的算科苗子绕晕乎了。
陈硕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小算盘来,噼里啪啦一通敲打,总算循着白言蹊所说的方法得出了正确结果,那脸上的表情,比出门捡到一千两银子都要高兴。
宋清见友人这般表现,便知道白言蹊所说的没错,向前微倾的身子又低了几分。
“白姑娘在极短的时间内,不用借助算盘就能将如此庞大的计算量算出结果,算学水平远超宋某,宋某拜服。只是不知白姑娘口中的另外一种解法是何等意思?姑娘能否明示?”
“有何不可!”
白言蹊还未说出的那第二种方法才是她最喜欢用,也是最常用,最实用的方法啊!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答应小可爱今日加更,最晚七点,第二更奉上!
感谢‘就是喜欢你’小天使的抓虫,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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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虚实结合解题法!
白言蹊还未说出口的方法,正是后世将一众逻辑废从数学应用题中解放出来的方法。
解方程!
普通问题一元一次方程,稍微难的问题二元一次方程,再难的还有一元二次方程,积分方程,微分方程,甚至还有参数方程!
‘方程’一道,那绝对当之无愧地占据了数学领域的半壁江山,只要能和数学计算挂上钩的,几乎都有‘方程’的身影。
这个朝代还没有诞生‘解方程’这种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算学方法,实在是一众算学爱好者的遗憾之处。
白言蹊感觉自己似乎在做一件改变历史的大事!
说不定能够被载入史册!
“呵呵……”
一想到后世那些学生被算学题目为难哭的样子,白言蹊的心情当下就变得格外复杂。
对于算学爱好者来说,她的出现就等于是掉入清水中的一滴墨水,注定要将这个风平浪静的算学界搞得乌漆嘛黑,但对于算学的推动那绝对是前无古人的,能否后无来者白言蹊也说不准,万一来一个比她更厉害的穿越者呢?
但是一想到前世学生对于欧几里得、牛顿、傅里叶等人的憎恨,白言蹊就有点慌,她这摆明了是要和学子们过不去啊!怕是以后就算她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嗝屁了,也会被人扎小人吧!
这妥妥就是一个遗臭万年的机会!
白言蹊尬笑着看向宋清,她仿佛已经能够看到宋清沉迷算学不能自拔,而后发际线渐渐后移,由正常变成高耸再变成地中海的样子了。
那样子,那造型……想想就觉得丑萌丑萌的!
宋清见白言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