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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吧,科举考生-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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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桂花横了白言蹊一眼,“置办什么行头?我看这衣服好好地,穿着就是了。”
  白言蹊指着苗桂花穿着的厚棉袄,问,“娘,你说这话良心不痛吗?你瞅瞅你穿的这个袄子上面有多少个补丁?赶紧去买几件成衣换了,成衣坊里的衣服又暖和又厚实,全家都买上几套,平时换洗的时候也能穿。现在不差钱了,用不着抠着省着。”
  苗桂花身上的那个厚棉袄穿了至少也有五六年,洗的已经发了白,里面的棉絮更是这里一块哪里一块,根本不保暖,听白言蹊语气坚定,她也动了换件新衣服的念头,不过她还是觉得成衣坊里的衣服太贵,道:“还是去买点儿棉花、扯几匹布,我和你嫂子自己做吧,咱自家就能做得来,何必花钱去请别人做呢!”
  白言蹊:“……”
  无比心塞的白言蹊已经放弃劝苗桂花了,她坚信事实胜于雄辩,双手叉在略微收了一点腰的腰间,在地上美美地转了一圈,问苗桂花,“娘,你看我穿着这衣服怎么样?好看不好看?”
  苗桂花没懂白言蹊的意思,讷讷地回答,“好看啊!”
  白言蹊从苗桂花怀中接过白清源来,同苗桂花道:“你也来对着镜子转一圈,看一下你就知道成衣坊的衣服好在哪里了。”
  苗桂花不信邪地对着铜镜转了一圈,然后立马就意识到了白言蹊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脸色有些尴尬,慢吞吞地说道:“咱这个不是省钱么……不过言蹊你说的对,若是不看你的衣服,娘觉得自己手工做的衣服也不错,可是对比一下之后,娘做的这衣服简直就是麻布袋子。”
  “嗯,娘你说的很对。”白言蹊笑而不语,再度给了苗桂花一个当头暴击。
  白正气和白争光是个细致的人,在秋菊苑里里外外收拾了一圈,若非白言蹊拦着,估计白正气和白争光父子俩能够把院子里那些已经凋谢的秋菊给拔光。
  若是秋菊苑里的秋菊都被拔光,怕是萧逸之能来和白言蹊打上两百架。
  白言蹊从梳妆台里拿了兑来的饭票,将苗桂花等人领到饭堂,荤素搭配,好好地吃了一顿,全家人都在油水的滋润下再度焕发了生机与活力。
  白正气等人连那菜汤里的油水都没有浪费,盛米的盘子更是吃得干干净净,连一粒米都没有剩下。
  就在白言蹊苦于不知该带着白家人去哪个市买东西的时候,王肖闯入了白言蹊的视野。
  王肖!
  白言蹊眼睛一亮,仿佛在苦海中飘零已久的船工突然看到了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把拽住王肖,因为过度激动而喊人的声音有些抖,“王肖!”
  王肖被半路杀出来的白言蹊下了一跳,差点将手里端着的菜盘子打翻,心有余悸地问白言蹊,“什么事?”
  以王肖对白言蹊的了解,像白言蹊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若非有事找他帮忙,绝对不会这般热切地看着他。
  白言蹊嘿嘿一笑,“咱们商量个事,你下午带着我家里的人去附近的大市上买点东西,怎么样?我下午还需要和宋清琢磨国子监对于新任师长教学考核一事,你帮我这个忙,我把编写出来新式算学集册免费送你一本,如何?”
  王肖心中狂喜,可是却没有将这份狂喜表现在脸上,‘口非心是’地摇头,“恐怕不行,我下午还需要去准备破题,眼看着题板马上就要送到了,我心里有些没底,还是省下时间认真复习罢!”
  白言蹊许以王肖难挡的诱惑,“……干外甥,你帮我这个忙,等你破题的时候,可找我来助你。”因为实在不待见逛街,白言蹊不得不做出了原则上的让步。
  身为一个算科博士兼准算学教书先生,她居然伙同还未考中的学子作弊通过,想想就觉得内疚羞耻。
  不过相比于出去逛街,白言蹊觉得她的那点儿少得可怜的职业操守可以忽略不计。
  ……
  打发王肖替她顶了这个雷,白言蹊十分放松地去找宋清谈论徽州书院的那一系列事情去了。
  彼时的宋清已经打好草稿,不过他的那些草稿都是这些年来自己在算学一道上悟出的心得体会,之前还觉得这些心得体会很有价值,可是自从见识到白言蹊的新式算学之后,他便默默将自己打好的草稿收了起来,付之一炬有点舍不得,但是拿出去还真有点上不了台面,只能要么束之高阁,要么埋入箱底。
  避开老白家一群人的白言蹊在路上舒缓了一下心情,溜溜达达来到宋清的夏莲苑,看到了翻箱倒柜的宋清。
  “宋清,你这是弄什么?”白言蹊疑惑问。
  宋清刚将手里的东西塞入柜子里,还未来得及将柜子盖上,突然听到了白言蹊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抬手就将柜子扣上,发出‘嘭’的一声,惊得正在隔壁屋研磨的陈硕差点将砚台拍在脸上。
  白言蹊搬了一个凳子坐下,开始同宋清商量关于新式算学的问题,说是商量,其实就是她在说,宋清在听,当宋清听到有不明白的地方时,她再给稍微阐述解释一下,二人相谈甚欢,很快就将之前发生的那点事情抛在脑后。
  陈硕听着动静跟了过来,不知不觉就听得痴了,支着耳朵听白言蹊讲一会儿,然后再看几眼自己手中拿着的习题册子,突然间福至心灵,凑到了白言蹊面前问白,“白姑娘,你看我手中拿着的这道题,是不是用你刚刚讲到的二元一次方程组会很简单解开?”
  白言蹊低头看了一眼题目,点头,“没错,若是用常规算法解题,这样的题目会比较困难。但若是用之前提到的一元一次方程式也会很难,可若是用二元一次方程组解题,这道题不过刚刚入门罢了。”
  宋清在听白言蹊讲二元一次方程组的时候,心中便想到了他在参加算科考核时遇到的那道分值四分的应用题,虽然没有立即动笔算,但是稍微一印证便分出了方法的优劣与高低。
  如果利用这样的算法解题,宋清有信心,他再解那道四分题的时候,至少能够节约一半的时间。
  “白姑娘,你真的想好了?确定要将这些法子全都贡献出来?若是你将这些法子留着,可能很多年内都不会有人超过你,若是你将这种法子提出来之后,怕是你在算学一道的先驱地位会不保啊……”
  宋清说出了他的担忧。
  白言蹊轻笑,“这点儿方程的问题算什么先驱?不过是入门罢了。在我看来,真正的算学远比这些题目困难得多,我们目前提到的只是二元一次方程组,后面还有三元一次,四元一次等等难以计数的题目等着去挖掘,这还仅仅是一次方程,还有一元二次方程,一元三次方程,二元二次方程,配方法,借数法,微积分……算学一道无穷无尽,我怎会敝帚自珍?”
  宋清肃然起敬,起身对白言蹊施了一个恭恭敬敬的弟子礼。
  “宋清受教了。”
  白言蹊摆手,“无妨,如今算学式微,可是生活中哪里能够离得开算学,是造桥修路不需要还是商人算账不需要?生活中处处都有算学,在我看来,每个人都应该懂一些算学才好。”
  白言蹊手指向屋子的西北角,道:“出了徽州书院去那西市和北市,哪个做生意的摊贩不需要懂一点算学?哪个买东西的人不需要懂一点算学?相比于其他分科,渗透入方方面面的算学才是最应该大力发展的分科,算学对朝廷、对百姓的影响太大了。”
  宋清默默记下白言蹊随口胡诌出来的那句‘生活中处处都有算学’之后,突然起身,将摆在桌子上的一沓空白纸收起来,把毛笔重新挂在了笔架上,同白言蹊道:“我方才听白姑娘讲新式算学时十分有条理,想必白姑娘已经将新式算学琢磨透了。既然如此,那你我何不直接去找书院院长取来刻板,直接将东西刻在题板上,之后印刷的时候岂不是会很方便?”
  白言蹊一脸震惊,“宋清,你难道不知道刻板上的字都是反着来的吗?若是按照我们写字的方法将字用刻刀刻在刻板上,到时候拓印出来的字全都是倒着的,根本没办法看。”
  宋清挠头,嘿嘿傻笑,“我还真不知道。”
  白言蹊,卒,享年十七岁零三个月。
  “行吧,去找萧院长拿刻板,顺便熟悉一下地方,我现在对徽州书院的格局认识仅局限于文庙,红梅苑,秋菊苑,夏莲苑和饭堂,认认路也是极好的。”
  宋清与白言蹊撂下陈硕,结伴往文庙所在的方向走去。
  文庙背后有一排二层的小楼,那就是徽州书院所有师长们休息与办公的地方,按照不同分科分开,就拿算学为例,算学的寻常教书先生都挤在一个大屋子内办公,而算学博士则是在单独开辟出的小房间内办公,同书院院长萧逸之的待遇相同,不过书院院长因为杂事较多,所以萧逸之的屋子要稍微大上一点点。
  白言蹊与宋清来到萧逸之办公的地方,见萧逸之正趴在书案上打盹,宋清轻轻敲响了门。
  屋内没有任何动静,仍能听到萧逸之那轻轻的喊声。
  宋清再度敲响了门,不过这次他用的力气稍微大了一点。
  屋内还是没有动静,萧逸之的鼾声仍在,甚至还多了几声梦呓般的咕哝。
  “我来。”
  白言蹊给宋清递了一个眼神过去,站在门外扯着嗓子道:“朱老,您来了!”
  睡梦中的萧逸之似是条件反射般从书案上弹起,一脸懵逼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白言蹊和宋清,揉了揉睡僵的脖子,眯着眼问白言蹊和宋清,“朱老在哪儿?”
  宋清如实回答,“朱老此刻大概在红梅苑中歇着呢。”
  白言蹊:“……”
  有个随手就拆她台的猪队友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萧逸之听说朱冼没有来,当下就松了半口气,慢悠悠地伸展懒腰,打了一个哈欠之后,问白言蹊和宋清,“你们二人不好好准备新式算学的东西,来我这里做什么?”
  “领刻板,就是拓印书用的那种,先给我来个两百块。”
  萧逸之以为自己还没有睡醒,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两百块?领那么多刻板你是要吃吗?”
  白言蹊的白眼都快翻到刘海里面了,无语道:“既然要从头开始捋新式算学的东西,自然要一步到位,将那新式算学的东西全都用刻板记下来,日后若是用得着的时候直接拓印就好了,难不成日后有人想看的时候还抄来看?多费力,还不容易保存。”
  萧逸之瞪眼,“可是你知道如何雕刻板吗?在刻板上雕东西与写字是不一样的,它需要反着来。我建议你还是写在纸上好,到时候将你写好的东西交给外面的书铺,请他们雕出一套刻板来。虽然会多花一点钱,但是这样最方便省事。”
  白言蹊眨眨眼,问萧逸之,“院长你看过之前答得第五道题吗?就是五分的那道。若是你看过我的雕工,定然不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呢。我既然找你来领刻板,自然是自己会雕刻的,你将刻板发给我就好了。”
  愚蠢……萧逸之想要一棒槌敲死白言蹊。
  “你这么能耐,你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
  萧逸之自然是不敢同白言蹊明说这番话的,他知道雕出一套印书的刻板有多么难,但是见白言蹊这般信心满满,尾巴都快翘到天上,有心让白言蹊栽个跟头明白一下自己的深浅,便没有再加阻拦,领着白言蹊和宋清走到一楼尽头的那间小屋,打开落了很多灰的门。
  将锁门的钥匙丢给白言蹊,萧逸之连门都没有进,站在门外同白言蹊和宋清道:“你们要的刻板都在里面,刻刀也有,莫说是两百块刻板,就是两千块都有,自己用多少拿多少。朝廷每年都会给书院发下刻板和刻刀来,原意是要求每个吃朝廷俸禄的教书先生都得自己刻印好书籍,上缴到国子监,可是哪有人愿意花那个功夫去亲自雕刻?”
  “大多数人都宁可自己先在纸上撰写好,然后花点钱交给书院里的墨染斋去雕刻板印书,也不愿意自己雕刻版,原本这些刻板都会送到墨染斋的,可后来墨染斋的傅老摔断了手,勉强拿得起刻刀来,但是刻出来的雕版却没有之前漂亮了,只能根据刻板做一些拓印书的工作。教书先生们只能将印书的生意都交给外面的书铺做,宁可自己多花点钱也不愿意费那个工夫。”
  白言蹊问,“那这些刻板都是朝廷发下来的?一直没人用就留在这里?”
  萧逸之点头,“这些刻板都是用上好的木材制出来的,质地坚硬,品相极好,是正儿八经的官家货,可比书铺中用的那些刻板好多了。若是能卖掉定然会挣一大笔钱,只是朝廷发下来的东西哪有人敢卖?又有谁敢私下买?只能一年一年攒着,你先用这个屋子里的,若是用完还不够的话就同我说,文庙后面的库房里更多,只要你不嫌累,这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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