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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老小的项上人头,嘁,那还是算了。
皇后的位置于她而言固然诱惑力十足,但是没命享那就有些糟糕了,她的小命儿珍贵得很,可是不能叫它有丝毫闪失的。
没有十足的把握,她绝不会让自己悬在刀刃上。
楼扇笑眯着眼,这位江侧妃在府里不受宠,但江家是太子的下臣,她这个江家出来的女儿到底属在哪头,王府上下也心知肚明。
“我这个人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风险太大的,自然是不行的。”
江玉菱闻言也是一笑,“您和王爷青梅竹马,这性子倒是截然不同的。”
楼扇笑而不语。
………………
梓县虽在京都地界,但过去也约莫用了大半天,待马车在庄子门口停下青丹才唤醒了仍睡着的宁茴,“少夫人?少夫人?”
“到了?”宁茴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坐起身来,好半晌才缓过来,和青丹青苗一起下了马车。
庄子里早就打点好了,一应日常需用得着的也都备着,宁茴实在是困得很,到了屋里便又倒床上睡了。
她这一觉睡得也长,竟是从午后睡到了太阳落山,在青青草原恨铁不成钢的数落声中总算是爬起来了。
熊猫气呼呼道:“天天都在睡,天天都在睡,你是猪崽子吗?!”它都不好意思出去说这是它的崽。
宁茴很是不舍地抱着暖乎乎的被子蹭了蹭,幽幽叹了口气,“我要是只猪就好了。”啥都不用干,吃着等死就完事儿了。
要是只被养着当宠物不会被拉去宰了的猪,那就更好了,简直要幸福死的呀。
熊猫:“……”你还羡慕起猪来了?
醒醒!我的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再羡慕猪; 自己也不是个猪,在熊猫的督促注视下宁茴总算摸摸索索地下了床。
不在府里也不须得那么讲究,总过在庄子里也见不着什么外人; 青丹给她绾了个轻巧简便的女儿家发髻,又配了她最喜欢的绒绢花; 见她精神不佳,轻扶着肩头; 笑问道:“少夫人快往镜子瞧瞧,哎呀,这是谁家来的漂亮姑娘?”
青丹惯喜欢这样哄她,宁茴捂着自己的脸; 有些小得意; “是宁茴呀。”
青丹扑哧一声笑出来; 直乐得收不住。
外头还未完全暗沉下来,天际落日余晖也尚未收敛干净,现在到后面的山头上去等会儿下来怕是得摸黑,宁茴便听了青丹的话在庄子转转。
庄子里也种了桃树,落花蘸水; 飘飘悠悠; 坐在湖边的小亭子里瞧着挪不开眼。
她撑着头,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看着看着又有些迷糊了,干脆站起身来走了两圈,支开青丹青苗; 一个人在府里乱窜刨了些以前没见过的花花草草这才真正精神了起来。
听着空间里绿化值一点一点往上加,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少夫人,你可叫奴婢好找。”青苗从拐角处转过来,手里已经提了灯笼,晕黄的一团光,不算明亮,但照路也绰绰有余,“厨房备好饭菜已经送到院子里了,再不回又该拿回去再热一道了。”
说着又抬手拍了拍她身上沾的泥屑,嗔怪道:“就说呢,原是将咱们支走了,又一个人捣鼓那些花儿啊草儿啊泥啊什么的去了。”
宁茴有点心虚,左看右看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跟着她回了院子。
主人家第一次过来,厨房里的人今日是下足了力,小圆桌上摆了满满的菜。
宁茴一手捧着碗,一手捏着筷子,犹犹豫豫半天都没落下去。
拧了拧眉,屏着气,最后还是夹了一粒香油膳糊肉丁,盯着瞅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放进嘴里,嚼了没两下,从心头到喉咙口就一阵腻闷,她紧抿着唇憋了又憋,最后还是憋不住跑到外头吐了。
青丹青苗被她吓了一跳,跟着跑出去,一边慌忙叫人拿水,一边掏帕子问道:“少夫人,怎么了?怎么了?!”
宁茴接过帕子捂住嘴,摇摇头,瓮声道:“没事。”
青丹青苗将信将疑,给她递水漱口,又回了桌子上。
宁茴看着桌上的菜兴致缺缺,吃了几筷子青菜,扒了几口饭就搁下了。
旁边青丹细看了看,“少夫人,你……不吃了?”今天这、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宁茴耷拉着头,“不吃了,我要洗洗睡了,好累啊。”
明明没干个啥,怎么那么难受呢。
青丹青苗俩面面相觑,应下叫人将饭菜撤了,又等了两刻钟才叫备水。
青青草原趴在水池边,两只黑色的小耳朵来来回回乱蹦跶了几下,它疑惑地盯着外头,抠了半天脑壳才慢吞吞地在那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里翻来翻去。
熊猫把找到的书掏出来,唰唰翻了几页,熊猫眼越看越亮,激动的爪子一抖,书就成了两半。
宁茴沐浴出来,坐了会儿又回床上去了,青丹青苗在床边守着,小声细语。
青苗:“我看少夫人好像不大舒服,别是路上吹风受了寒?”
青丹往床上瞧了两眼,与她附耳说了两句。
青苗愣着,“啊?你说真的?”
青丹点点头,红着脸低声又道:“这个月癸水到现在都没来……”
听她这样说青丹又惊啊了一声,旋即喜道:“那,我现在叫管事请大夫来瞧瞧?是或不是咱们猜的不算,大夫说的才是正理儿。”
青丹自然不会拦她,是也好不是也罢,身体不舒服总得叫大夫看看的。
青苗出去一趟很快又回来了,“管事说现下晚了,城里的大夫不出诊,得明儿一早去。”
青丹皱了皱眉,正要开口,隐约听见她们说大夫什么的宁茴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道:“请大夫做什么?”
青苗忙上前去,低声道:“自是给少夫人瞧瞧,这么睡着可不是个事儿。”
宁茴扣着被子道:“不用,我真没事儿。”她就是想睡一会儿而已。
青苗拗不过,退至一边,但心底还是想着明日叫个大夫过来看看。
…………
皇庄与梓县其实相隔差不多两个时辰的路程,裴郅坐在屋顶上喝了两口热酒,看着半隐在云层的月亮,想着要不要骑马过去,抱着他夫人睡一会儿待早些再骑马赶回来。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这般着实有些不大现实。
太子在庄子里找了一圈儿才寻到人,也拎了壶酒跃上屋顶,同他并排坐着,温和笑道:“怎么?你这是望月思人呢?看不来啊,挺有情趣。”
裴郅勾着酒壶上的系绳,并不回他口中的揶揄,撩开袍子长腿收了收给太子让了点儿位置,随口问道:“殿下怎么又空过来寻我?”
太子眯眯眼,很是悠闲地揭开酒壶盖子,“这不是事情办妥了,闲得无聊就过来找你说说话打发时间呗。”
“如此看来殿下是成竹在胸了。”裴郅勾了勾唇,淡声道。
太子晃着壶中酒,笑道:“保准儿叫我那三弟哭着回去。”
都到现在这个地步还歇不下心思妄想重获圣心,真要叫他得逞了,他也不用在这个太子的位置上坐着了。
裴郅看着暗夜下好似弥漫着诡谲黑雾的皇庄,轻笑一声,“这话听起来可真是叫人高兴。”
太子歪着酒壶与他手里的碰了碰,两人对月饮酒,再说起定王倒也畅快。
…………
第二日仍是大好晴天,湛蓝的色儿一望无际。
宁茴早上起来在青丹青苗的注视下吃了清粥配酸萝卜小菜,她放下碗,疑惑地看着她们俩,“你们这么盯着我干什么呀?”
这眼神好、好吓人呐……
青丹青苗干笑着摇了摇头,问道:“少夫人,咱们今日是在屋里待着,还是去后山转转?”
宁茴可牢记着自己到这儿来的任务,晃了晃手指头,笑眯眯道:“你们在屋里待着,我去后山转转。”
青丹当然不答应,这后山她们都是头一次来,谁知道哪儿哪儿是路,万一磕着碰着还找不到人该如何是好。
宁茴想了想,还是带着她们俩一起去了,中途时候寻了机会不着痕迹地支开她们。
这山上的植物种类极多,又正是春日,生机勃勃很是动人。
大的挖不来她就尽盯着小的,因为担心青丹青苗她们很快回来,她动作难免快了些,看着她跑过来跑过去,熊猫在里头急得抠头,“你慢点儿,你慢点儿,栽地上了怎么办……”
它外孙子外孙女儿经不起折腾的!
宁茴又放了一株绿化值五百的花儿进去,奇怪道:“青青草原,你和平时特别的不一样。”
青青草原抱着脑壳,“哪里不一样了?”
宁茴瘪了瘪嘴,丢开系统空间的小镰刀,直接上手扒了扒土,轻哼道:“你平常恨不得我生出四条腿儿一分钟蹿一里地挖花挖草的。”
熊猫撅了撅自己的屁股,大肥脸上露出笑,装傻道:“有吗?有吗?”
宁茴瞪了瞪它,轻哼一声没再说什么,专心致志一心挖草。
等到青丹青苗找过来,空间里的绿化值已经升高了两万多,系统显示852234。
宁茴高兴得很,走路时候整个人都轻盈不少,青丹说她又乱跑,她便笑呵呵地由着她说,青丹哭笑不得,同她理了理乱糟糟的长发,又在山上转悠了一会儿,临近午时才回了庄子。
宁茴刚洗完手在榻上坐下,青苗便带了个女大夫走进来。
她是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的,但大夫来都来了,她便也听话地探出了手。
女大夫搭手把脉,拧眉半晌,终是眉眼舒展,笑道:“月份尚浅,脉象不大明显,但夫人确有了身孕无疑,恭喜夫人了。”
言罢又冲着青苗道:“姑娘路上与我说的都是正常现象,没什么要紧的。”
青丹青苗喜形于色,一人拉了大夫去细说平日须得注意的事宜,一人看着木楞楞的宁茴直笑唤道:“少夫人?少夫人?”
宁茴这才从那大夫的话里猛然回过神,双手轻轻放在小腹上,歪着头飞快地眨着眼睛,她反射性地就要找裴郅,话到嘴边才想起他不在这儿,微张了张嘴,旋即轻含着唇抿了笑。
青丹这边笑着说什么她也没大听清,空间里青青草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它粉红色的蝴蝶结带上了,屁股墩儿坐在泥地里,爪子捧着土一扬,“撒花!撒花!恭喜我的崽当妈妈咯。”
结局前篇
青丹青苗吃过午饭后就开始收拾昨天刚刚放置好的行李,在外自然没得在府里仔细; 这下可不能随便由着她瞎折腾; 她们俩也还是姑娘家; 有些事上难免会有疏忽; 还是回府去妥当些。
宁茴其实还想去后山上转转; 以期多挖点儿什么,可听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叫她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最后也还是应了。
绿化值已经八十五万多; 再加上南江那边的; 一百万妥妥的
到时候裴郅要跟她一起去南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宁茴躺在床上; 侧身的时候都小心翼翼; 熟睡间不自觉轻捂着小腹; 眉梢眼角都带了些笑。
夜幕上挂着残月疏星,窗前落下一地光影,轻阖着的双唇微动了动; 梦中唤了声裴郅。
来了庄子不过一天又打道回府,回程路上青丹生怕颠簸出什么事儿来; 特意吩咐车夫走得慢些。
宁茴路上大半都是睡过去的; 走到哪儿跟哪儿她也不晓得; 总归下午能回到府里去就是了。
这一路行的官道,又是京都地界,理应顺顺当当的; 少有人敢胆大包天地在这些地方犯事,然而今儿个偏偏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好巧不巧正叫宁茴他们一行人撞上。
楚笏最近往江都出任务去了,裴郅另叫了个手下跟在宁茴身边,名唤云六。
前方丛林雀鸟惊飞,刀剑交加并着惨叫声不绝于耳,骑马的云六猛地拽住缰绳,抬手示意后头的马车侍卫停下。
宁茴正醒着,也听到了声音,她掀开车帘子问道:“前头出事儿了?”
云六转着马近了些,拱了拱手回道:“少夫人,前方动静不小,为着安全起见,还是先往回走的好。”
敢在这条道上拔刀抽剑,料想不是一般人,再者隔了这么远都能知晓动静,来的人怕也是不少,就在原地待着其实也可以,但怕就怕等会儿有人跑有人追过来徒增麻烦,往回走一段稳妥些。
这是自然是听云六的,然而车队刚刚掉头,视线尽头的路口上便车驾马匹疾驰而来。
黑衣刺客与蓝衣侍卫你来我往,鲜血淋淋漓漓洒了一地,云六看着迎面的人马,心头一个咯噔,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想到啥就是啥,这运气也太背了!
这跑也跑不及了,云六拔出长剑驾马立在旁边,剑鞘哐当掉在地上也没有理会。
只希望这些家伙讲点儿道义,别牵连到他们路人身上才好。
突然的状况叫青丹青苗也惊慌起来,宁茴安慰了两句,转头就偷偷从袖子里顺出了自己的太阳能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