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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茴一向喜欢往他身上赖,他一收腿上来就钻进了他怀里。
晚上睡觉时候也总往他身边靠; 裴郅总觉得跟揣了个暖炉子似的,隐约觉得身上寒症都好了不少。
裴郅往上拉了被子; 又将她搂近了些,亲了亲额角,“不是困了?睡。”
青丹将床幔放下; 重新点了盏桌灯,这才退到了外间小榻。
屋内没了旁人,宁茴伸着头便去亲他; 双唇轻轻软软的,一下一下地从脸上落到唇角,最后落在他微凉的唇上。
这些日子她倒是学了不少,虽然主动时候还是稍稍有些羞赧,动作温吞了些,但那磨人的程度却是丁点儿未减。
裴郅半抱着她,别开脸,食指抵在她双唇上,心中长叹,这可真是要命。
宁茴飞快地眨了眨眼睛,长睫蹀躞,投落下密密的青影,她凑到他耳边声音弱弱地问道:“不、不可以吗?”
裴郅同她顺了顺有些毛躁的长发,指尖发梢滑落,手落回了被子里,掌心轻放在她腹间,柔声道:“不可以,会伤到他的。”
他蹭贴着她的脸,缓了会儿,慢慢地舒出一口气,“睡。”
宁茴恍然,听他这样说再不敢乱动了,躺在他臂弯里,僵着身子半天,直到睡意袭来才松缓下来。
…………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青丹青苗并着裴老夫人不知道从哪儿拎过来的两个老嬷嬷,一天十二个时辰地盯着她,连锄头都不给她碰了,宁茴每日只能在院子花园里瞎溜达,刨根儿草提提精神都不行。
无聊得身上都快长蘑菇的宁茴坐在院子墙角的小凳儿上,耷拉着脑袋,看起来丧得不行。
青青草原在空间里看得很是心疼,伸了伸自己的两只爪,“崽啊,爸爸抱,来,开心一点啰……”
宁茴:“……抱不到。”
青青草原直抠脑壳,大脑袋瓜子灵机一动,“要不这样,我出来陪你好不好?”
它越想越觉得可行,虽然空间里很舒服,吃喝不愁,它当只快乐的熊猫的就好了,但它家崽现在是关键时期,它还是可以出去陪陪她的。
宁茴闻言睁大了眼,“你……你还可以出来??!”
熊猫捧着自己的大肥脸,“当然啊。从往空间塞花的那个通道一溜就出去了嘛,不过……”
宁茴瞬间来了兴致,“不过什么?”
熊猫忸怩地撅了撅自己的熊屁股,小耳朵下垂了垂,两只爪戳过来戳过去,“我好像有点儿胖了,挤出去挤回来可能会有点儿困难。”
宁茴往水池边那一坨瞅了瞅,她是个老实人,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你不是有点儿胖,你是很胖……”
都快胖成球了!
青青草原:“……”气成一坨!
熊猫很生气,但再生气又怎么样,自家的崽,当然是原谅她啊。
在宁茴好奇的注视下熊猫跳进了里外连接的通道,挤得脸都快变形了。
挤到一半,宁茴突然想起什么一巴掌拍自己脑门儿上,急急道:“青青草原,别动,你先在里头卡住!”
熊猫:“哈??”你说的还是人话吗?敢情儿卡在里头的不是你是。
宁茴撑着墙站起身来,“我得先去给你找个安全的落地点。”要在这儿突然窜出来……他们大概得一起完。
她忙叫青丹青苗准备马车,说是想去城郊种着梅花的那个院子转了转,青丹也知道她每日闷得慌,也不劝什么,转身便吩咐人去了。
宁茴边上马车边与青青草原嘱咐道:“青青草原,你可得卡住了!”
熊猫:“……你这个不孝女!”
青青草原最后还是没卡住,它又慢吞吞往回挤,回到了系统空间里喘气儿。
难得看到熊猫这样,宁茴捂着嘴直乐,要不是顾及身边有人,都能乐得打滚儿了。
马车走得慢,等到了城郊院子已经是未时末了。
宁茴自个儿去了院子里的房间坐着,也不叫青丹青苗进来,一个人坐在小榻上,小声道:“青青草原,快快快,快出来了。”
青青草原迈着小粗腿儿又蹬进了通道里,左挤一下,右挤一下,宁茴在外头捏着手给它打气,手心儿都冒了汗,“青青草原加油!用力!加油啊,使劲儿啊!”
青青草原用力地蹬了蹬两条腿儿,“……快闭上你的小嘴巴!”听着她的话它总觉得自己正在下崽子啊混蛋??ヽ(#‘Д)
宁茴捂住自己的嘴,青青草原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从里面滚了出来。
熊猫体重有点儿大,咚的一声震响,吓得外头守着的青丹青苗差点冲了进来。
宁茴看着在榻上滚了一圈儿,趴在锦被上甩了甩晕乎乎脑袋的熊猫,惊奇地哇了一声,“青青草原,你还好吗?”
青青草原乐颠颠地爬起来,屁股墩儿正坐在软枕上,它冲宁茴伸了伸两只爪,“崽,爸爸抱!”
宁茴碰了碰它的爪,扑过去报了个满怀,熊猫身上毛绒绒的,像个胖乎乎的大毛球,本来肉肉就多,抱起来舒服得不像话。
宁茴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隔一会儿又摸一下它的两只小耳朵。
裴郅接到宁茴递来的信儿,离了官署直接就到了这边院子来,青丹青苗忙上前行礼,他颔首示意两人退下后才敲了敲房门。
很快就有人来拉开门闩打开房门,宁茴牵着人进来又关上了门,一脸高深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裴郅有些好笑,却都依着她,随她一同入了里去。
“好了。”
裴郅慢慢睁开眼,本以为眼前该是他软乎乎暖甜甜的夫人,没想到居然是……
一头快胖成球的食铁兽……
这食铁兽慢悠悠地从椅子上蹦了下来,颠儿着一身小肥肉走到他面前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宁茴拉了拉裴郅的手,介绍道:“这是青青草原,”
裴郅:“嗯?”
宁茴笑眯眯道:“我可以带它回家吗?它很乖的。”
裴郅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半抱着她猛退了好几步,警惕地看着不明所以的青青草原,“不行,太危险了。”
宁茴在他怀里蹭了蹭,“不会不会,青青草原可乖了。”
裴郅眉头未松,问道:“你先回答我这食铁兽是从哪儿来的?”
宁茴偷偷看了青青草原一眼才小声回道:“就是、就是从放放花花草草的那里面出来的。”末了又强调道:“它真的很乖的。”
裴郅默然半晌,却还是不大放心。
不过好在青青草原是卖萌小能手,它也不是一般的熊猫,又有宁茴一而再再而三地保证,裴郅几经试探后也就松了口。
回去时候,青青草原跟在这两口子身后,昂首挺胸地回了国公府。
从今天开始,它,青青草原,要和它的崽,还有它崽的崽,一起生活了。
日常篇·陶陶
国公府多了一头食铁兽,府中人人自危; 就怕这家伙突然窜过来把自个儿当竹子啃了。
青青草原很不满意这些人的目光; 它这么可爱; 他们那是什么眼神?
回西锦院儿的路上熊猫不开心地摇到宁茴身边; 伸着爪子扯了扯她的裙子,在外头它也不敢说话,只能瞪眼睛,“崽; 你看他们!”
宁茴顿了顿,拍了拍它的熊猫头以示安慰。
熊猫还是觉得不开心,又摇到裴郅身边扯了扯他外头的袍子,耳朵一耷拉,眼珠子左转转右转转。
裴郅拧着眉问宁茴道:“它这是干什么?”
宁茴:“它觉得自己很可爱; 不应该承受它这种类型不该承受的目光。”
裴郅:“……”
到底是自家夫人养的; 裴郅虽然觉得有些一言难尽还是警告性在下人们身上扫过一眼。
边儿的丫鬟小厮立马垂头低目; 视线余光都不敢再往熊猫身上去。
青青草原赞赏地伸着爪子在裴郅手上拍了两下,很好,丈人它没白疼这个女婿。
回到院子,宁茴就兴致勃勃地叫人给青青草原收拾住的地方,熊猫在空间草原里喜欢往坑里睡,但现在出来; 在女婿家里那不能给自家崽丢人的,熊猫头一点,选了个漂亮的房间。
青青草原最喜欢粉色; 青丹青苗俩发着抖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才掀了两床粉色被子出来给它垫了窝。
至此,熊猫正式在西锦院住下。
宁茴一会儿抓抓它的毛毛,一会儿戳戳它的耳朵,根本舍不得撒手,青青草原也由着她,乐呵呵的在床上打了滚儿,床架子都摆了好几下。
宁茴:“青青草原,你真的好胖啊……悠着点儿。”床塌了怎么办??
青青草原:“……”气成球!
青丹青苗还是有些怕,声音都在发抖,“少、少夫人……该、该歇息了。”
宁茴不舍地抱了抱它的头,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裴郅坐在床上,看到她散着头发进来,抬手招了招,待人近了前,拉着她坐下半圈着人,将她身前的长发轻捋到了背后,“三催四请才肯回房间来,估摸着,这是把我都给忘了。”
宁茴亲了亲他,反驳道:“哪有呢,你这是污蔑,我时时刻刻都有记着想你的。”
裴郅面不改色,捧着她的脸揉了揉,“方才可是又偷吃了糖?”他在唇上轻啄了一口,声音低沉,“甜得慌。”
最近她特喜欢吃甜食,青丹怕她不知节制,每日根本不肯给她多吃,宁茴忙摇头,“没有没有。”
裴郅闻言眼带审视,曲着手指轻弹了弹她额头,“看来是真吃了的。”
宁茴心虚地垂下眼埋进他怀里,比了比手指头,“就吃了一块儿蜜糖。”
裴郅挑眉,“嗯?一块儿?”
宁茴轻咬着下唇,眯眯眼笑,又比了一根手指头,“两块儿。”
裴郅哑然失笑,又凑过去亲了亲她,“难怪这么甜呢。”
“好了,快去漱口,时候不早了。”
宁茴乖乖点头,跟着青丹青苗又重新收拾了一通才上床睡觉。
…………
有了青青草原每日陪着,宁茴顿时多了很多乐趣,比如给熊猫扎蝴蝶结,帮熊猫梳毛,看熊猫到处蹦瞎卖萌。
总之青青草原是个活宝,熊猫往那儿一坐就跟喜剧片差不多。
尤其是后头月份大了,行动不便,宁茴每天最高兴的事情就是看青青草原在院子里不重样地瞎蹦跶。
国公府有一头食铁兽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昭元帝听说了,也想着瞧瞧。
熊猫听说要跟女婿去见皇帝,当下叫自家崽帮它好好收拾了一通。
这日雪停了,天清气朗,万里无云,昭元帝在皇后那儿说会儿话就跟太子一起回了紫宸殿。
两人方坐了会儿,就有人进来禀报说人到了。
昭元帝叫人进来,在御案后头往前探了探身子。
到底是去见皇帝,尽管青青草原大半年了从未上国人,安全问题却也还是要考虑的,禁卫军穿着盔甲将昭元帝和太子围了起来,手里举着剑,精神紧绷。
青青草原跟在裴郅后头,四个爪子撑地,一身毛梳得锃光锃亮,耳朵上的两个粉色蝴蝶结上还绑了小铃铛,走两步就叮铃铃地响。
裴郅在一边请安问好,熊猫就找个地儿坐着,冲着昭元帝露出了它的大肥脸。
昭元帝:“……”这是食铁兽?果然,还是朕的见识少了是吗?
太子也不像他老爹一样端着威严,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与裴郅乐道:“你们家果然和别家不一样,这养出来的食铁兽都大不相同。”
青青草原就当这太子是夸它了,乐呵呵地叫了两声,熊猫不能跟别人说话,人家听不懂熊猫语,它啊啊啊半天也就停了。
裴郅:“……”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裴郅对青青草原也算是很了解了,他别过脸,真不愧是他夫人养的,脑子都是一样的。
昭元帝也不是头一次见到食铁兽,但这样的食铁兽倒是第一次见,他和裴郅闲话,时不时往熊猫身上瞅两眼,也是好笑。
临走时候,他还叫裴郅有空再带它进宫来。
这“翁婿”俩慢吞吞在雪地里慢行,青青草原得意地摆了摆身上的肉肉,哎呀,熊猫它真是人见人爱。
一人一熊刚到回到府,还未走到院子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痛叫声。
裴郅猛地一顿,推开院门冲了进去,院子里忙成一团,侍女们进进出出,裴老夫人就拄着拐杖站在石阶下头。
他进了院子,那声音更是明显了些,带着哭腔一声高过一声,叫他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站那儿干什么呢,还不快让让,挡着路了!”
裴老夫人一声吼倒是让裴郅缓过神来了,“祖母?”
裴老夫人淡定地点点头,又扭过去瞅着房门。
裴郅心头越是焦躁,面上就愈是冷沉,尤其是听到里头一边哭着一边喊着他,脸都快僵成冰了。
他在那儿杵着吓人得很,裴老夫人不着痕迹往边儿挪了挪。
这个时代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