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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问:“没看到婶子吗?”
未未摇摇头。
陆昭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视片刻,然后看向陆宁,他一直没说话,眉头皱着,像是没在听她们说话。
陆昭直觉是出了什么事。
“那你们看见什么了?”她问。
陆宁啊了一声,看向未未,未未也转头看了他一眼。
两人面面相覤,都不知道该不该把他们看到的事情看出来。
陆昭看出两人的犹豫,说道:“还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的吗?”
“我们……”未未纠结着说与不说,然后她对上陆昭冷静的眼睛,把牙一咬,“我们看见一个男的从杨家楼上的房里跑出来,他……他衣服很乱,像是匆忙套上去的,他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翻墙跑了。”
陆昭挑眉,“你们认得他吗?”
这个人陆宁是认识的,“是杨勤法。”
“杨勤法?”陆昭重复道,“杨叔的弟弟?”
“嗯。”
陆昭不知怎么笑了起来,“小叔子跟嫂子?这倒是稀罕,但也不稀罕。”
陆宁和未未听见她的话,都不由一怔,“不可能吧?”
“这世上的事哪有绝对的。”陆昭说,“上回我见过一个男人从杨家里出来,没想到是他,今天杨叔不在,杨世安初九就回了省城,相当于现在家里只有林凤裕一个人,他又衣衫不整的从二楼的房里出来,除了这个可能我还真想不出他在那里做什么。”
陆宁小心翼翼的问:“那杨叔知道吗?”
“哼,你以为如果杨叔知道这事,还会跟杨勤法兄友弟恭?”
自古兄弟阋墙无非是争权夺利,还有女人。
但这女人是哥哥的,弟弟不问自取就是偷。
偷人,偷情。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所以杨勤习肯定是不知道的。
说起这杨勤法,陆昭只在杨勤习的五十大寿那天见过他,穿得倒是人模狗样,跟林凤裕倒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那我们怎么办?”未未问。
陆昭想了想,“今天这事虽然是你们亲眼看到的,但是捉贼要拿脏,并没有人真的看到他跟林凤裕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把今天的事忘了,就当作没发生过的好。还有,你们说杨勤法看到你们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有没有看到我们。”
“敌不动我不动。”陆昭想着想着又笑了,“我猜他也不敢自己跳出来说在杨叔家看到你们了。”
“我们不把这事告诉杨叔吗?”陆宁说,“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老婆很好,弟弟也很好,却不知道他们背着他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也太可怜了。”
陆昭把手伸到火炉上方,借助火的热意让双手尽快的温暖起来,“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夜路走多了自然会碰到鬼的。只是这个鬼别人做不得,需要杨叔自己发现才好。好了,不说这事了,咱们吃饺子吧,我有些饿了。”
吃完了热腾腾的饺子,陆宁和未未洗碗,陆昭仍坐在火炉旁边,想着林凤裕这个事儿。
像林凤裕那样的女人,在向西村实在是个异数。
别家的女人哪个不是粗布麻衣,脸晒得比土还黑,只有她悠闲自在的像个名门出身的大家闺秀,杨勤习也实在是宠她,不舍得她受半分委屈。
但这份宠总要有相同的回应才算值得。
偏偏林凤裕不识好歹。
老实人总是最受伤的那一个。
这件事过去了好几个月,陆昭都快忘了。
有天杨勤习突然来找她,说年中的时候村里分猪肉,问她要不要。
去年也分过一回的,当时陆昭想着他们家爸妈都不在,也没为村上出过什么力,所以没好意思要。现在杨勤习又来问她,陆昭还是说不要。
杨勤习说:“我知道你爸妈不在,你肯定不好意思要,但是这回叔给你作主,分你们五十斤,总比去买强吧。”
对于他的盛情陆昭自然不好拒绝,便答应下来。
本来这村里分的猪肉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陆昭都不在意的。
但是村里却突然传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流言。
刚开始是说陆忠被谢荣芳杀了,这个虽然被刻意隐瞒了,但是时间一久总会有人知道的,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这事后来的走向。
陆宁和未未听到过好几次,说姐姐是杨家的童养媳,只等高中一毕业就要嫁给杨世安,还说是陆昭死皮赖脸求杨世安娶她的,不然以她的出身哪里配得起杨世安。
还有说这回分猪肉,就是因为这层关系,所以才分了五十斤给陆昭家。
这种事情哪里忍得。
当晚陆宁和未未就把他们听到的话跟陆昭说了。
陆昭回想了一下最近几个月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让人又闲得蛋疼来整她了。
然后她就想到了杨勤法跟林凤裕那件事儿。
陆昭让陆宁和未未就当作没听过这回事,两人自然不依,陆昭说:“听我的,我有办法。”
两人表面上答应了,却背着陆昭商量着怎么去把造谣的人揪出来。
陆昭的办法就是不理那些谣言。
想起自己曾经好几次被诬蔑,她次次都想找出幕后黑手,惩治对方一顿。
但是后来才发现,人身上长的嘴,大多数人用它来说是非,你怎么管得住?
即使是这样放任不管的姿态,却并不代表陆昭不会反击。
她只是不想再去制止流言。
那些人高兴就任他们说吧,总有他们哭的时候!
李大娘也听说了那些关于陆昭的流言。
这情景这么熟悉,简直就是他们当初的翻版啊。
想到那些事,李大娘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
最开始是吴悦挑起的事端,没想到没害着陆昭反而把自己给害了。吴志刚跟赵娟因此离了婚,吴悦现在也不见了,她前两天还见吴志刚,说吴悦还没找着。
自己作的孽又能怪谁呢。
只是陆昭,平白无故的被泼了一身脏水,虽说后来都澄清了,但是人家到底是个小姑娘,还好心好意的来给自己治腿病,可恨自己当时猪油蒙了心冤枉了她。
唉。
晚上王大锤回来,跟李大娘一起吃饭。
王大锤他爸王承运在外面做活也回来了,还有王大锤那经常带着孩子回娘家的媳妇儿,一家人难得齐整的吃了顿饭。
饭间李大娘说起最近村子里说的那些事情。
王承运支着筷子,喝了口小酒,“这陆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命数,三天两头被人泼脏水,可怜了,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李大娘想起之前她跟王大锤背地里没少说陆昭坏话,脸上一红,“可不是,只是不知道她这是得罪了什么人?”
“村里人虽不多,但好歹也有几百口,哪能知道是谁说的呀?”
王大锤接过他的话往下说:“可不是,才走了个吴悦,现在又不知道是谁在背地里捣鬼。”
王大锤媳妇儿在给娃喂饭,听了这话也插了句言,“前两天我见陆昭跟陆宁和那个叫未未的女孩子一起放学回来,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像是没听到这流言一样。”
“听到又怎么样?”王承运把酒杯放下,王大锤忙又给他爸倒上,“她是个女孩子,爸妈又不在,还不得任着人欺负,要我说,这欺负她的人真是王八蛋,人家小姑娘到底怎么得罪他了?他要这么诋毁人的名誉!”
李大娘跟儿子之前做的那些事,王承运是不知道的,这时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两人对视一眼,李大娘忙道:“你怕是酒喝多了,什么欺负不欺负的,横竖跟咱们也没啥关系。”
王承运瞪她一眼,“那陆华好歹是咱们看着长大的,现在他女儿被人欺负了,还不容许我说两句话?”
“那你要跟谁去说嘛?”
“找杨勤习去!”王承运说着站起来,“他是村长,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李大娘忙拉住他,“这大晚上的你去找杨勤习干什么,说不定人家都睡了!”
“哪里睡了!我刚回来还见他家的灯亮着呢。”
王大锤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杨勤习这两天去县里学习去了呀,我今天早上碰到他,他正要去坐车呢。”
王承运突然坐下了,“我刚才路过的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啊,难道是世安回来了?”
“今天又不是周末,杨世安在读书呢。”
“那……”
屋子里一下安静了。
李大娘脸上一赦,“说不定是家里来人了呢,再说了,你从门口过就那么巧听到有男人的声音?”
“那可不。”王承运打包票,“我耳朵尖得很呢,屋里有说有笑的,我还当杨勤习跟他媳妇儿调情呢。”
王大锤见他媳妇儿红了脸,忙道:“爸,当着孩子的面你说什么呢?”
王承运看他一眼,继续喝自己的酒。
王家的这一段对话在晚饭后就结束了。
谁都没有往外说,一来是这事儿没有实锤,二来也是想给杨勤习留些颜面。
毕竟这种事,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呢。
晚上睡觉的时候,王承运突然问李大娘,“你这腿好些没有?”
李大娘摇摇头,“一刮风下雨还是痛得睡不着。”
“你之前不是叫陆昭给你治过吗?现在怎么不找她了?”
李大娘哪好意思说自己把陆昭给得罪了,“人姑娘要上学呢,哪有那个时间哟。”
王承运把这事儿默默地记下了,有天去下地的时候碰见陆昭,便把这事儿说了。
陆昭不知道王承运知不知道之前李大娘做的那些事,但也没有刻意摆脸色,只说自己现在学业重,抽不出时间。
王承运不疑有他,只当她是真的学习重才抽不出身来。
杨勤习这次去党校学习,一去就是七天。
本来他是想每天回来的,但是从县城到村子来回要花六七个小时,一天来去可得把人累死,所以只能带齐衣物住在党校安排的宿舍里。
林凤裕平时被杨勤习惯得厨房都很少下,一时间有些无法适应。
好在杨勤法最近跑得勤,经常过来给她做饭熬药,还陪她说话。
跟哥哥比起来,杨勤法显然更会哄女人开心,整天的让林凤裕笑得合不拢嘴,两人关着院门,在屋里打情骂俏,都快忘了自己现在做的这些事于杨勤习来说有多残忍多卑劣。
“上回你确定被陆家那小子和那个新来的女孩儿看到了?”林凤裕说起这个,心里难免有些担忧,那两个孩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毕竟都到了懂事的年纪了,如果出去乱说可怎么好。
杨勤法不甚在意的说:“你放心,我会让他们在村子里呆不下去,乖乖的走人的。”
林凤裕微蹷着眉,“你干了什么?”
杨勤法笑道:“没干什么,我总不能让他们坏了你的名誉对吧。”他说着,把手盖在林凤裕的手背上。
她常年没有劳作过,一双手白白嫩嫩,摸起来别提有多舒服了。
杨勤法裤裆里那根东西又不安分起来,一脸坏笑的看着林凤裕。
林凤裕也注意到了他身体的变化,羞红了脸,“明明早上才……”话没说完,便被杨勤法打横抱起进了卧室,在那张她与杨勤习睡了多年的床上滚了起来。
事毕。
两人均是大汗淋漓。
林凤裕裹着薄毯,坐在床上,头发胡乱的披散着,更添美感。
杨勤法捉着她的脚,放在手里轻柔的揉搓,“刚刚有没有弄痛你?”
林凤裕顺势想踢他,但脚在他手里哪里使得上劲儿,“刚才的事还没说完,陆宁毕竟还是孩子,你可千万别对他做什么事,否则我这良心难安。”
“知道。”杨勤法手上动作没停,笑道:“你就是心软。”
林凤裕叹了口气,“如果这事让勤习知道,我们……”
杨勤法不以为然的说:“如果大哥真知道了,那我就带着你走,去一个别人都不认识咱们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我舍不得世安。”
杨勤法见她低下头,愁容难展,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如果他愿意跟我们走,就带他一起走,我会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的。”
林凤裕摇摇头,“世安不跟我走的,如果他知道了,只会恨我。”
“不管怎么样,我是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嗯。”
过了几天,杨勤习从党校回来了。
给林凤裕新买了两身衣服,还给杨勤法带了条烟。
杨勤法来他家拿的时候,趁着杨勤习不注意跟林凤裕眉来眼去,好不放肆。
偏偏林凤裕就喜欢他身上那股子不羁,像诗书里走出来的浪荡公子,比起杨勤习的循规蹈矩,林凤裕当然更喜欢时常带给她惊喜和浪漫的杨勤法。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是错的。
但是她无法停止。
所以她已经做好随时跟杨勤习坦白一切的准备了,可杨勤法说要再等等,等他最近做的那个项目结束,把钱结了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