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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风似的拉着他们走了。
上了山,开到李家的铁门前,摩托车司机说:“这是不是你们要找的李家?”
未未说是,把车钱给了,道了谢,这才拉着陆宁往门口走。
司机停在原地没动,想看看这两个小娃娃能不能进去,他时常在汽车站附近拉客,也拉过不少来李家的,但是每一次能成功进去。
人家那铁门是有人控制的,人在里面按了开关,门才得开。
司机见他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过多久,铁门居然开了。
一个中年男人还亲自出来接他们。
直到铁门重新关上,摩托车司机才如梦初醒,调头走了。
“未未,宁宁,就你们两个人来吗?”王叔把人迎进去,招呼吴婶端茶点出来,“你们姐姐呢?”
两人被王叔迎到沙发上坐下,未未定了定神,开口道:“姐姐今天有事没来,王叔,我们是来找朝阳哥哥的,他在家里吗?”
“孙少爷马上就要考试了,没在家里住,在学校呢。”王叔为难的说,“不知道你们找孙少爷有什么事啊?要不等他回来,我转告给他。”
未未摇摇头,“朝阳哥哥今天不会回来是吗?”
“孙少爷估计还要个把星期才会回家。”
听了这话,陆宁说:“既然朝阳哥哥不在,那我们得走了。”
王叔忙把人留住,“你们是从向西村儿来的吗?”见两人点头,王叔心里有些诧异,前阵子陆小姐走了,现在这两个小家伙却来了,难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回去天都黑完了,要不在这儿歇一晚,明天我派车送你们回去,好不好?”
两人面面相覤。
都没料到李朝阳不在家里。
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真是为难。
恰好吴婶端着点心和饮料出来了,见了两人,想起陆昭来,心里就有些不好受,“未未,宁宁,你们这一路来累坏了吧?快喝点儿果汁,是刚榨出来的。”
两人接过杯子,也是渴坏了,一口下去就喝了大半杯。
吴婶在一边说:“慢点儿,别呛着了。”
“晚上留下吃饭啊,吴婶做好吃的给你们吃。”吴婶看着两个孩子把果汁喝完了,笑着说,“晚上老爷也会回来吃饭,你们好些日子没来了,他还念叨着你们呢。”
陆宁听说李光顺要回来,更觉得不应该留在这里。
姐姐说她以后不会再去李家了,但他和未未却瞒着她跑了来,只怪他一时冲动,不该听了未未的话,如果姐姐知道了,一定生他们的气。
陆宁站起来,“谢谢吴婶,但我们真要回去了,姐姐回家看不到我们会担心。”
未未也跟着起身,“对呀,本来我们是来找朝阳哥哥问些话的,他现在不在,那我们改天再来也是一样。”
王叔见他们态度坚持,只得说:“行,那我派个车送你们回去。”
两人当然拒绝。
王叔虎着脸吓唬他们,“这都快四点了,就算省城有车,县里也没车让你们回去了,听话,不麻烦的。”
王叔说得对。
他们确实是怕麻烦他。
李家并不欠他们的,如果不是看在姐姐的面儿上,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愿意搭理他们。
见王叔是真的有点儿生气了,陆宁和未未才终于答应下来,纷纷道了谢。
王叔在心里叹了口气,出去安排车子。
临上车的时候,吴婶突然追出来,把一个食盒子塞到陆宁怀里,“这是我做的桂花糕,你拿回去让姐姐尝尝,跟她说,吴婶想她了。”
未未鼻子一酸,回头问管家,“姐姐说她以后都不来这儿了,到底是为什么呀?”
王叔叹口气,“是我们家孙少爷伤了陆小姐的心。”
陆宁看着管家,怀里还抱着那个食盒,“朝阳哥哥不是喜欢我姐姐吗?他怎么会伤她的心呢?”
这个问题王叔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
最后他说:“这些事说起来有些复杂,等以后你们再长大些就明白了,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
车子从李家的铁门里开出去了。
迎着冬日傍晚的风,枯枝在车窗上映下一道道苍劲的身影。
一路上陆宁抱着那个食盒,跟未未彼此都不说话。
他们在想各自的心事。
外面的天越来越暗,直至全黑。
汽车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这里不像城市有灯光,只有天上的月在沟渠中落下几道不甚明亮的碎影。
“以后我不喜欢朝阳哥哥了。”未未突然说。
陆昭转头看向她,听见她继续说:“他伤了姐姐的心。”
“未未。”陆宁往她那边凑近一点,“你别哭了。”
未未抹了一把脸,“我没哭!”
陆宁低下头看着那个食盒,“李家的人都挺好的,对姐姐好,对我们也好;但是朝阳哥哥为什么会伤姐姐的心呢?”
一个人的心那么小那么暖,如果被伤了,是不是就像有人拿刀捅了它,会滋滋的往外冒血?
会痛吗?
会痛吧。
他们平时不小心割破了手指都会疼很久,更何况是与十指相连的心呢。
陆宁垂下眼皮,轻声道:“未未,你别哭了,我也想哭。”
未未睁着一双红红的眼睛,推了他一下,“你是男人,别哭。”
“嗯。”
chapter213竹篮打水
陆昭早上出的门,完全不知道自己前脚刚走,陆宁和未未也跟着出了门。
她先去了陈境家。
陈境出来给她开门,见门外的陆昭冻得脸都红了,忙把人拉进屋,“我以为你要晚点来呢,吃早饭没有?”
陆昭说吃了,边跟着陈境往里走。
陈境的爸妈一早就出去了。
两人进去的时候,陆昭见陈飞正在弄早饭,却不见王芝然的身影。
陈境冲陆昭抱怨道:“大小姐还在洗脸刷牙,我想上厕所好久了,她还不出来!”
陆昭说:“等下我们怎么去?”
“有趟车会从我们门前过,等下吃了早饭,我们直接坐车去县城就是了。”
“好。”
陈境见她情绪不高,轻声道:“现在这事儿还没有定论呢,我觉得你不用这么悲观,万一不是呢?”
陆昭摇摇头,“我不是悲观,我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想求证一下。”
“求证之后呢?”
陆昭在椅子上坐下,轻吁一口气,“不知道。”
如果在迪厅接客的真的是陆凤,她要怎么做?
陆昭曾经不待见陆凤,甚至不喜欢她,这一切都基于他们是两个平等的个体,但是陆凤现在却沦落到了这个地步,或许这其中还有她的作用。
陆昭感到有些内疚。
陈境拍拍她的肩膀,起身去厨房给陆昭倒水喝。
她哥正在煎蛋,陈境说陆昭来了。
陈飞啊了一声,“你快问问她吃早饭了没有?我多做点。”
“她说吃了,但我想肯定是没吃,你多做点儿吧。”陈境洗了个杯子,提起热水壶想往里倒水,看见灶台边有杯热好的牛奶,二话不说就端走了。
陈飞眼睁睁看着她把王芝然的热牛奶拿走,也不敢说话。
两个都是姑奶奶,他谁都不敢得罪。
陈境把杯子塞到陆昭手里,“你快暖暖,你这手跟个冰块似的。”
陆昭接过,道了谢。
“你喝一下,看看这牛奶好不好喝。”
陆昭看了一眼,突然说:“这是王芝然的吧?等下她该要生气了。”
陈境哼了一声,“你喝吧,她不敢跟你生气。”
陆昭微微笑道,“大小姐难道怕我?不能吧?”
“她听说了高玲的事,哪里还敢找你麻烦啊,除非她也想像高玲那么惨。”
陆昭把牛奶放下,认真的说:“那这牛奶我更不能喝了。”
“这是为什么呀?”
“不能让她觉得我欺负她呀。”
陈境噗哧一声笑出来,“有道理。”过了一会儿她又把牛奶放到陆昭手里,“你还是喝吧,不喝也抱着暖暖手,家里又不是没有牛奶给她喝。”
陆昭依言把杯子捧在手里,“她这么住着,传出去名声总不太好,她家里人也愿意吗?”
“她爸现在自己的事情还管不过来呢,哪里还管得着她。”说起这个,陈境语气好了些,“不过她来的时候自己带了生活费,要给我爸妈,但爸妈没收。”
陆昭促狭一笑,“这是养未来的儿媳妇,当然不用收钱。”
陈境说:“谁知道呢,我爸妈就是心软,看她可怜,家里又出了事,反正我们家条件虽然不算顶好,多个人还是没有太大关系的,加上她又是我哥的女朋友,也不好把人赶出去。”
陆昭点点头,喝了口牛奶。
两人正说着话,王芝然从楼上下来了。
她已经换上外出的衣服,头发扎成一束马尾,精神看起来却不太好,大概是晚上没有睡好的关系。
“陆昭,你来了。”
王芝然主动打起了招呼。
陆昭嗯了一声,“早。”
王芝然跟她们也没什么共同话题,便进厨房看陈飞早饭做得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儿,王芝然端着几个盘子出来摆在桌上,对于牛奶失踪一事像是没有反应似的,“陆昭,境境,吃饭了。”
今天的王芝然真是撞了邪了。
陈境心想。
她居然叫自己境境。
陈境不敢置信的看了陆昭一眼,仿佛在跟她说,这一切有多不可思议。
陆昭悄悄拉了拉她的手,然后对王芝然说:“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这时候陈飞出来了,手里端着个大海碗,正冒着热气,“你走了这么远的路,早上吃的那点儿也消化得差不多了,快来,多少吃一些,这可是我亲手做的。”
陈境把陆昭拉起来,“就是嘛,难道你来我家一趟,总要吃点东西。”
盛情难却。
陆昭被陈境拉到桌边坐下,陈境坐在她身边,陈飞和王芝然坐在桌子对面。
王芝然的精神着实不好,一顿早饭下来起码走了两三回神。
陆昭料想是跟她爸爸有关,但这些事自己一个外人,实在不好说什么。
早饭吃完后,几个人把碗盘收拾了,陈飞上楼换了衣服下来,“我跟你们一起。”
陆昭说:“你有事就去办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不是大事呢。”陈飞笑着说,“你别怕麻烦我,你是境境的朋友,就是我的妹妹,更何况咱们今天是去见芝然的爸爸,我怎么着也得跟着一起去呀。”
前两天陆昭确定了那几个女生的名字后,便想去县城看看。
她心想王芝然可能不会答应带她去见自己的父亲,所以当时没有提出来。
陈境得知这事之后,去找她哥,让陈飞帮忙跟王芝然说这个事,没想到王芝然很爽快就答应了。
这也出乎了陆昭的意料。
但她心里对王芝然很是感激。
几个人私底下商量了一个时间,于是就有了今天这次碰面。
到了县城后,他们直奔王芝然爸爸在县城的租房去。
王芝然跟陈飞他们是同一个村的,前两年她爸做生意赚了些小钱,便跟朋友合伙在城里开了个迪厅,生意还挺不错的,也因此赚了不少,今年正打算拿钱在县城买个房子,哪里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不光被公安找去谈话,现在迪厅也被查封,连门都开不了。
王芝然来之前没跟她爸说,到了租房,敲门半天都没人应。
“你爸是不是出去了?”陈飞忍不住问。
王芝然抿着唇,用力的拍打门板,那门却始终没人来开。
还是隔壁的邻居听不下去了,出来说:“你们别敲了,对面的人早就不住这儿了。”
王芝然瞪大了眼睛,“什么?”
“前阵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急匆匆就走了,还欠房东房租也没交,你们是他亲戚吗?正好,把房租交了吧。”
陈飞忙说:“不是,我们才想起走错地方了,不好意思啊。”说完拖着王芝然下楼。
到了楼下,王芝然还像是没回过神来一样,“我爸怎么可能不住这儿了呢?我上个月还来过这里找他呢,他去哪里了?”
她一副快要急哭的样子,陈飞忙安慰她,“别想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你爸爸,你妈妈知道他去哪里了不?”
王芝然摇摇头,“我爸有什么事从来都不跟我妈说的,再说了,我妈在省城打工,肯定什么也不知道。”
陆昭说:“我们去迪厅看看,说不定你爸在那儿。”
他们到了迪厅,王芝然看着正门上贴着的封条,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陈飞忙搂住她的肩膀,“不哭了,不哭了啊,没事的,你爸肯定能找到的。”
陈境见王芝然哭得这么伤心,也没拆台,对陆昭说:“现在怎么办?”
陆昭在门前枯站了一会儿,突然说:“王芝然爸爸这条线断了,现在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