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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勤习也是为难,如果是别人还好办,批评几句,再思想教育也就是了。
但这个做错事的人是自己的弟弟,如果罚的轻了,只怕别人会说他徇私。
“越是这种情况,杨叔越要拿出村长的威严,给所有人做个表率,你的亲弟弟不但不支持你的工作,反而背地里使坏,你若不严惩,不光不能服众,也起不了震慑作用。”
杨勤习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
陆昭看出他的犹豫,也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该说的话她也说了,要怎么做就看杨勤习自己了。
过了几天,杨勤习开了全村大会,把他们当初种植草药的目的说了,又把使坏的杨勤法当众批评了一通,并且取消他年底分猪肉的资格。
这个处罚不见得有多重,但是光当众批评,就已经够丢脸了。
那些心里还在打小算盘的人经了这么一遭,也不敢再造次了。
这事儿便算平息了。
村民们得知种草药可以让自己发家致富,那些之前不答应的人现在看着地里的草药苗子越想越好,都有些心痒痒。
好在村长承诺他们,等第二批草药开始种植,一定有他们的份儿。
杨勤习找到陆昭,说想请上此那两个帮他们看土地的同学再来看看,村里一定给报酬。
陆昭把唐庆的联系方式给了他,高考近在眼前,她不能再分心了。
杨勤习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拿了电话号码,自己去联系唐庆了。
一年一度的高考开始了。
这是整个陆家的大事。
陆宁和未未早几天前就把陆昭去考试时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好了。
陆凤还没有期末考试,请了假回来。
陆昭被他们这如临大敌的模样逗笑了,“你们不用紧张,只是个考试而已。”
陆凤说:“对,就是要有这种心态,别紧张,跟平时一样就行了。”
陆宁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这关系这姐姐的未来,但是为了不让姐姐有太多负担,他也没说什么。
未未笑着说:“我相信姐姐一定能考好的。”
陆昭出发去考试的那天早上,李朝阳把车开到了村口。
他们昨晚才通过电话,他没说要来,所以陆昭有些意外。
李朝阳说:“今年还是在一中考试,正好那里我熟,把你送过去。”
“这不成,大家都是统一坐车去的,我不能好特殊,老师也不会同意。”
李朝阳把手机给她,“打电话跟老师说一下就好了。”
陆昭不接,“你把我送到学校。我跟班里的人一起去。”
李朝阳见她不合作,笑道:“你不打我打。”
陆昭看着他飞快的输入了一串数字,不由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们班主任的电话?”
李朝阳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陆昭轻哼一声,表示不服。
李朝阳瞄了她一眼,“王老师,你好,我是陆昭的哥哥,昨晚我们正好在县城没回去,今天我直接把她送到一中门口,到时候在那里跟你们会合,可以吗?”
人家能说不可以吗?
陆昭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
“好的,谢谢你,王老师。”
李朝阳挂了电话,朝陆昭一笑:“很简单。”
陆昭把头别到一边,小声嘀咕:“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李朝阳笑了笑,“谢谢夸奖。”
“东西都带齐了吗?”路上,李朝阳问。
陆昭说带齐了,他又说:“我在学校等你。”
陆昭说:“我可没说要进你们学校。”
“不管,反正我等你。”
陆昭:“……”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李朝阳越来越不正经,这种不正经又仅限于在她面前。
在别人眼里,他仍是那个清冷的李朝阳,永远的言简意赅,有时候甚至显得有些无情。
陆昭不知道这样算好还是不好,但是她希望他们都能在彼此身边找到一个最佳的相处方式,这样很好。
他们出发的比学校统一坐车的时间要早,所以路上李朝阳开得很慢,边跟陆昭说起近况。
陆昭问老爷子身体怎么样,她已经有半个月没去李家了。
“还好,家庭医生在家里住着,杨叔也很尽心,有什么事他会及时通知我。”
陆昭说:“那边呢?”
“上次的事情公安部门虽然成立了调查组,也传唤他去问了话,但是最终也没有定罪,他现在虽然落到了这个地步,但手上钱还是有的,上下打点一下也能出来的,加上还有一个莫家。”
“莫心愿可能请家里帮了忙。”
“对,她爸爸从政,在官场上还是很有分量的,大哥又是商业巨头,莫家人出手,对我们很不利。”
陆昭微微一笑:“你小叔当初娶她,怕就是为了今天吧。”
“自然有利益关系,只是莫心愿也愿意嫁给他。”
陆昭笑起来:“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们把李仲城逼到这个份上,对陆昭而言依然不够,陆华赔了生命,凶手怎么可以活在这个世界上?
狡兔三窟,难保李仲城不会反扑,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陆昭心里有这样的顾虑,李朝阳也有,他说:“等你考完试,就来家里住,我也放心些。”
陆昭答应了。
到了一中,学校的车已经来了,学生们陆续下车,在校门口集合。
“就在这里放我下。”陆昭拍拍李朝阳。
“不要。”
陆昭:“……”
最后李朝阳当然是把车开到了一中大门口,好在他这车看起来不值钱,没吸引多少人的注意。
陆昭下了车,看着李朝阳把车开走,这才去找自己班上的人。
杨雪平老远就看到她了,等她走近才悄咩咩的问:“你未婚夫?”
“嗯。”
杨雪平一脸八卦:“你怎么也不让他下车来让我看看啊,现在学校的人对你那个未婚夫可是好奇的不得了。”
陆昭说:“他长得丑,还是别看了。”
杨雪平才不信呢。
正好班主任叫集合了,才止住了这个话题。
高考结束那天,李朝阳开车来接陆昭。
在一中门口正好遇到陆昭班上的同学,一行人正走出来,杨雪平眼尖,看到了李朝阳的车,她推了推陆昭,轻声说:“你未婚夫。”
陆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李朝阳的车。
同行的几个人也看到了,有人起哄想看看李朝阳。
陆昭自然不想让他们看,结果那边李朝阳径直下了车,朝他们走过来了。
几年前陆昭初次见他,他就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了,现在漂亮的男孩子长成了男人,身上的魅力更是让人难以抵挡。
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展露的气势,足以让在场的所有男生自惭形秽。
所有人都看着他。
他却直直的走向陆昭,温声道:“东西拿齐了吗?”
“嗯。”
“我们走吧。”
陆昭拉了拉他,不太情愿的说:“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同学。”
陆昭心里清楚,这人之所以下车,就是为了在她那些同学面前露露脸,不为别的,他们在一起那么久,这关系似乎还没有昭告天下,所以李同学心里不高兴了,千方百计的要刷存在感。
今天她就遂了他的意吧。
李朝阳表现的特别矜持高冷,让她的同学,尤其是女同学们恨不得把眼睛长在他身上。
心里都纷纷羡慕起陆昭来。
眼看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李朝阳忙带着陆昭走了。
看着那车开远了。
几个女孩子七嘴八舌说开了。
“陆昭命真好。”
“是啊,上哪里找的这么帅的男朋友啊,看他的穿着,家里一定也很有钱吧。”
“哎,我就没这么好的命。”“还是多读点书吧,自己出息不靠人。”
杨雪平实在听不下去这酸溜溜的话了,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陆昭这么好,我说是她男朋友高攀了才对。”
在杨雪平心里,陆昭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子,不但有想法,还有胆识,更有爱心,所以她觉得,无论多优秀的男孩子,陆昭都是配得上的。
……
高考结束后,陆昭简单收拾了一下衣服,就去未婚夫家住了。
还顺便把家里的姐姐弟弟妹妹们都带去了。
临走时陆昭不放心爷爷,想叫他一起去,陆国富说什么也不去,说要在家里自在。
陆昭也没有勉强,留了钱给他,又特意交代了照顾他的大娘,有时候让杨勤习及时通知她。
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娘照顾的也颇为用心,直叫陆昭放心。
陆昭还是放心不下,又去找了杨勤习,杨勤习笑道:“没事儿,我有空会多去看陆老的,你放心去你男朋友家玩啊。”
“麻烦杨叔了。”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地里的草药成熟了,你还得回来呢。”
“我只去一个月,那时候草药应该也差不多了。”
这次陆昭拖家带口的去李家,依旧是李朝阳来接。
李家为了迎接未来的孙少奶奶,特意把宅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陆昭就这样住下了。
最高兴的当然是李光顺了,陆家的几个小朋友来了,似乎给这个家也注入了新的活力。
宅子里每天都充满了欢声笑语,陆昭把前面有块空地整理出来,种了好些艾草,这种东西虽然不值钱,但却是居家必备的。
将绿油油的艾草跟打碎了的鸡蛋炒,可以调理妇科问题。
艾草晒干了跟水一起煮开,三碗水熬成一碗喝,可以养胃。
胎像不稳的妇人,在屋里熏艾,可以镇气凝神,对胎儿有极大的好处。
所以这小小的一颗艾草用处多多。
陆宁和陆凤在重新翻过的地里卷袖子款裤腿的,陆宁说:“姐,这地能种艾草吗?”
“能。”
陆凤看了一圈,问道:“未未呢?”
“对呀,未未去哪里了?从下午好像就没看到她了。”
陆昭听罢,对两人说:“你们把种子洒下去,我进去端点水出来喝。”
陆昭进了屋,先去看了李光顺,他喝了药,现在还睡着。
吴婶在厨房准备晚饭,未未在给她打下手,见陆昭进来,吴婶忙道:“是不是渴了?糖水这会儿该冰镇好了,我去拿出来。”
陆昭应了一声,看见未未在摘菜,“未未,不出去看看我们翻的地吗?”
未未回头,冲她一笑,“我把这点菜摘完就出去过。”
陆昭没再说什么,恰好吴婶把冰好的糖水从冰箱里拿出来,陆昭把小碗准备好,一起拿出去。
快出厨房时,她回头,见未未从开头到现在,只看过她一眼。
陆昭垂下眼皮,出去了。
晚饭后,李朝阳陪李光顺下棋,为了照顾李光顺的眼睛,所以陆昭把书房里的灯调得稍微亮些,爷孙俩便坐在敞亮的光下聚精会神的下棋。
李朝阳不在的白天,都是陆昭陪李光顺下,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接自己的班,陆昭基本都是不往上凑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书。
“哎呀,输了。”
李光顺叹息一声,把剩下的棋子儿放回棋盅里。
李朝阳笑着说:“爷爷承让了。”
李光顺无可奈何的一笑,“你小子……”后面的话却是不知道怎么说了,转头就给陆昭告状,“昭昭啊,你看看阿七,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了,居然欺负我!”
陆昭正看得起劲呢,听见老爷子的话,不客气的道:“愿赌服输,爷爷,你还是快把东西交出来吧。”
“好哇,合着你们两个早就盘算好了!”李光顺哈哈笑了两声,“想我英名一世,居然也会着了你们的道。”
“爷爷这话就言重了。”陆昭放下书,“刚才不是您自己说,没点儿彩头没意思吗?”
“这……”
自己确确实实说过这话,但是这两个小家伙怎么就当真了呢。
陆昭见他犹豫,故意对李朝阳说:“算了吧,爷爷毕竟年纪大了,记不清楚事情也很正常,大不了下次先立个字据为证。”
这话惹得李光顺又笑了起来,“昭昭啊,你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陆昭甜甜一笑,“爷爷耍赖,我可看不得李朝阳被欺负。”
李光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又看向一旁跟着笑的李朝阳,心里面只觉得满足,他这一辈子临到老了,还能看到孙媳妇儿,就算闭眼也是值得的。
“好,那副画儿就给昭昭吧。”
李朝阳去把画拿出来,陆昭接过,慢慢把画卷展开。
是一副春江狩猎图。
犹如困兽的羚羊前足微曲,眼神里流露着恐惧之色,四周的战马将它围作一团,战马上坐着的人个个身披铠甲,像是浴血归来的勇士。
远山罩雪,近景如画。
这一副肃厉杀意便在这天与地之间舒展开来。
“百战沙场碎铁衣,
城南已合数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