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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杨勤习觉得赵娟跟吴志刚离婚是离对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吴悦去了哪里,陆昭一点都不关心,但她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吴悦会不会去找她妈了?”
杨勤习一皱眉,“赵娟不是咱们附近的人,娘家远着呢,吴悦要真去找她妈,也不知道能不能找着。对了,吴悦跟凤凤不是玩得好吗?去问问凤凤说不定她知道吴悦去哪里了。”
杨勤习不知道陆凤做的那些事,只觉得她跟吴悦一样,都是可怜的娃。
陆昭也没说什么,只道:“今天时间不早了,杨叔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去问问再回你话。”
眼看着天快黑了,杨勤习把锄头重新扛回肩上,“行,我得回去给你婶子做饭了。”
陆昭笑着应下,等杨勤习走远了,这才回身把院门关上。
第二天,陆昭吃了早饭,往陆凤家去。
她既然要答应了杨勤习,就算心里再不情愿,也得去一趟陆凤家。
说来也怪,谢荣芳从娘家回来了那么久,陆昭居然一次都没见过陆凤。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陆凤故意躲着她。
走过那条横亘在两家中间的长田梗,已经能看到陆凤家的院子了,还没走近,就听见院子里的吵闹声。
陆昭脚步一顿,因为她听到了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
分明是陌生的,却又觉得耳熟。
陆昭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豁开了一道口子的院门往里看。
院子里站着几个男人,谢荣芳披头散发的跪坐在地上,用着她惯用的伎俩,又哭又叫,“陆忠你个天杀的!你快出来呀!要债的来了陆忠!”
她反反复复就这么几句话,听得身边那几个男人都烦了。
其中一个道:“陆忠到底在哪儿?”
谢荣芳也不知哭了多久,眼睛肿得都看不见缝了,“陆忠你听到没有!你快出来!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呀,会遇见你这么个王八蛋!陆忠啊你快出来呀!”
“别给老子来这一套!你是陆昭的老婆,你会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你赶紧让他滚出来!不然老子把你卖到发廊去做鸡!”李世海恨不得在这女人身上多踹几脚。
话没问几句就开始哭,哭得惊天动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她怎么了呢。
好在院门关着,否则他今天没找着陆忠,倒先把村子里的人给引来了。
这村子他来踩过几次盘子,虽然穷是穷了点,但也不知道村子里人处得好不好,若是村里人团结,只怕他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李世海也不想节外生枝。
其实陆忠欠的数目对李世海来说倒也不多,但他费了这么多功夫,连一个子儿都没收回去,想想实在是憋屈,更觉得自己丢了程哥的脸。
催不到债始终没脸回去。
他现在算是跟陆忠磕上了。
李世海越想越气,抬腿就是一脚踹在谢荣芳的心口上,谢荣芳正在哭天抢地,遭这一脚踢得瞬间说不出话来,只觉一口气卡在喉咙管儿里,差点就出不来了。
李世海揪着她的头发,声音发了狠:“我警告你,让陆忠赶紧滚出来!否则你今天可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谢荣芳好容易把气吐了出来,颤颤巍巍地说:“陆忠到底欠了你们多少钱?”
李世海笑了笑,“不多,也就三、四万吧,算上这个月的利息,只怕有个五万了。”
“你们怎么不去抢!”谢荣芳朝他身上吐了口口水,吼道:“这么多钱都是陆忠欠下的,你们找他去呀,找我这个妇道人家干什么?又不是我找你们借的!”
“呦嗬,跟你那女儿一个样。”李世海放开她的头发,谢荣芳被推搡到地上,“不亏是母女俩啊,你们恨不得让陆忠去死吧?”
谢荣芳盯着他,两只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要是陆忠死了你们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李世海嘿了一声,新奇地看着地上的谢荣芳,“俗话说得好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们这夫妻做得倒也别致。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这几个月一直追着陆忠不放,就是因为他让我丢了面子,要是他死了,我也能回去交差了。”
“钱不收了?”
李世海轻蔑一笑,“这些小钱我还没看在眼里,只是陆忠这么个怂货三番两次从我手里跑了,老子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非逮着他不可!”
谢荣芳定定地望着他,突然笑了,“我知道陆忠在哪儿,你们明天来,我把人交给你。”
李世海看她半晌,决定信她一回,“你最好别耍花样!”
“我哪里敢。”
“行,那我就信你一回。”
李世海放下话,带着手下走了。
陆昭等人走得看不见了,才从院角那边走出来,她走到院门边,本想看看谢荣芳怎么样了,却见陆凤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正把她妈从地上扶起来。
陆昭以为陆凤不在家,否则刚才怎么就谢荣芳一个人。
“妈,我们怎么办?”陆凤语带哭腔,想来也是被吓坏了。
谢荣芳说了一句什么陆昭没有听清,眼见谢荣芳跟陆凤母女相扶着进了屋,陆昭想今天也不是说事的好时机,便转头回去了。
陆昭对今天在陆凤家看到的事只字未提,陆宁也不知道她出门是去的陆凤家。
两姐弟在空间里各做各的事。
陆宁照顾滚滚,陆昭照顾她的草药们。
一个月下来,草药长了不少,陆昭推算了一下日子,再过不久应该就成熟了。
陆昭为此兴奋不已,连陆宁也感染了她的这种兴奋,这两天常常问她等草药成熟了怎么办。
陆昭其实还没想好要怎么办。
这几颗种子是白得的,她最开始只是想试试能不能种活。
陆昭说:“不急,让我好好想想。”
陆宁对姐姐的信任早已深入骨子里,既然她这么说了,那他等着就是,反正姐姐一定会有办法的。
晚上吃了晚饭,陆昭进空间看了一回。
小猫窝在滚滚的毛发下睡得正香,陆昭坐在小窝边上,拉了拉滚滚脸上的长胡须,“滚滚,你实话跟我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滚滚贼溜溜的眼睛在她身上打转,喵了一声算作回答。
陆昭稍稍使劲儿,拉得胖狸猫疼,“你不说我就把你这须给拔下来。”
“喵”狸猫装可怜。
“少装可怜,我可不吃这一套,快说!”
“喵”
最后当然是没问出个所以然来,陆昭只好放弃。
chapter174情理之中的死亡
她是真的好奇小宝的父亲,难道对方也是一只狸猫?但是这空间里并没有另一只猫存在过的痕迹,那小宝是什么时候有的?
陆昭思前想后也没有想到什么可疑的地方,晚上睡觉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这件事。
她决定找个时间好好的盘问盘问那只胖狸猫。
随随便便就下了崽,好歹是个黄花大闺女呀,真是不像话!
陆昭想了一回,又想起白天陆凤家的事。
她决定明天再去看看。
不知为什么,她对白天谢荣芳说到陆忠死的那个眼神格外在意。
人心难测,人性更是难测。
若一个人真的被逼到了极限,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像陆凤家这样的境况,谢荣芳这样的心性,就算是杀了陆忠也在情理之中。
陆昭没忘陆忠从前对原主做的那些事,就算说他是害死原主的罪魁祸首都不为过,这事儿陆昭其实大可不理,但陆华终究没她心硬,若是得知陆忠出事,心里恐怕会不好受。
如今陆华不在,她得去瞧瞧。
可不能让陆忠死在村子里。
第二天早上,陆昭吃了早饭,让陆宁在家里看家,自己径直往陆凤家去了。
陆凤家的院门紧闭着,陆昭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便绕到侧边,借着一棵矮柿子树站上去往里看。
院子里不见人,堂屋的门也关着,屋里像是没有活物一样。
陆昭顿时警铃大作,脚上一蹬,爬到了墙上。
陆凤家的院墙不高,但陆昭跳下去的时候还是不小心崴了一下脚,她忍着痛走到堂屋半开的窗边往里看,屋里黑黝黝的,只有几缕天光从她身后照进去,却也只照亮了一方地板,其他什么也瞧不见。
陆昭没有作声,顺手操起手边的一根晾衣杆推了推堂屋的门。
那门一推就开了,“吱呀”一声过后又是沉默的寂静。
陆昭丢了晾衣杆,一瘸一拐地走进屋去。
屋里没有人。
她感觉不到有人存在的气息。
陆昭先去了陆凤的房间,跟之前一样,陆凤的书包不见了,靠墙装衣服的箱子开着,里头的衣服被翻得乱七八糟,想来陆凤走的时候应该很匆忙。
陆昭刹时像是明白了什么。
她忙从陆凤屋里退出来,径直推开了谢荣芳与陆忠的卧房。
卧房很整齐,与陆凤的房间相比,整齐得有些不寻常。
陆昭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那人用被子蒙着头,像是睡熟了,有人进来也毫无察觉。
陆昭走到床边,伸手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果真是陆忠。
已经死去多时的陆忠。
也许是她心里早有这样的预知,所以此刻陆昭心中毫无波澜,只是轻轻的吁了口气。
谢荣芳和陆凤联手杀了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爸爸。
这两个女人……
陆昭不知如何评价,只是想,今天若换了是她,会怎么做?
当然没有答案。
因为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她也不会让自己走到这一步。
陆昭把被子放下,让它重新把陆忠青灰的脸完全遮掩住,然后她慢慢退出了房间。
“老大,家里好像没人。”
有人在屋外说话。
陆昭脚步一顿,料想应该是李世海来了。
此时出去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陆昭没有犹豫,直接进了陆凤的房间,一矮身躲到了陆凤床下。
“妈了个巴子!我就知道那女人不可靠!”李世海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堂屋里传进来,“老子就不该一时心软相信她!”
“老大!”一个手下凄厉地叫了声。
想来是发现了陆忠的尸体。
接着又是李世海的声音,“妈的!这女人也忒狠了吧!连自己老公都下得去手!”
“老大,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撤!”
“那陆忠欠的钱呢?”
李世海不知踹了谁一脚,骂道:“现在出了人命,不走还等着人来抓呀?咱们虽然不是啥良民,但也绝不背锅!这女人太狠了!陆忠娶了她也真是倒了血霉!”
李世海等人的声音渐渐远得听不见了。
陆昭从床底下爬出来,李世海等人离去后,这个屋子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陆昭在门口看了眼床上那个隆起,然后从后门走了。
再过不久,就会有人发现陆忠死在了家里,而她要是被人看见从这个家里走出去,那可真是百口莫辨。
陆宁见她这么快回来了,不由问道:“姐,你不是说去后山看看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陆昭对陆忠死了的事只字不提,只说自己还有别的事就先回来了。
陆宁料不到她在骗他,哦了一声继续去忙自己的了。
现在小宝已经满月了,两姐弟再不用像从前那样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空间里,陆宁便把门前的那一小块空地翻了一下,种些花花草草。
跟陆昭种的纯草药不同,他种的全都是花。
不管是田梗上的野花,还是要洒种子才会生长的,他一律照单全收。
按陆宁的话说,这里地方虽然小,但是等到百花齐放的时候,一定会特别漂亮。
陆昭喜欢他的乐观,也想维护他的天真。
但有时候天真是个顶奢侈的东西。
而她的能力有限。
陆昭看着陆宁的背影半晌,终于什么也没说。
她把上次送杨勤习的药汁又磨了些,用小瓶子装了往杨家去。
杨勤习正好在家,陆昭把药汁给他,顺便说了昨天她答应帮他去问陆凤吴悦的事,杨勤习忙问结果。
陆昭为难道:“我一大早就去了,但是大伯家一直没人开门,我就又回来了。”
“不应该呀,”杨勤习说,“我昨天还见你大伯母在坡上割草说要喂猪呢。”
陆昭也想不明白,“对呀,前两天她还来过我家,这几天我却是没见过她。”
“你先回去,我等下再去瞧瞧。”
陆昭说:“杨叔现在有空吗?不如我们现在去吧,如果大伯母在家里,也正好问问我堂姐,吴悦的下落。”
杨勤习这会儿正好没事,心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便让陆昭等他一会儿,他进屋把装药汁的瓶子放好。
出来时见陆昭站在门边,瘦瘦小小的姑娘家,脸上浮着一抹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深沉,杨勤习心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