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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浓放下茶盏一顿,侧头问道:“问过缘由吗?”
如圭摇摇头道:“那些侍卫只是守在宫门口,无论问什么都不答话。”
阿浓的手指轻轻的叩在桌面,沉吟了会儿,她让如圭将小寻抱来。看儿子一如既往的在睡觉后,阿浓便抱着孩子往宫门口走去,刚出门口,一个劲装侍卫便拦了过来,离阿浓只有一步之遥。
“请娘娘回宫!”
侍卫的态度很是恭敬,阿浓也笑盈盈道:“本宫只是想抱小皇子出去转一转,你为何要拦着本宫?”
侍卫道:“请娘娘恕罪,微臣只是奉命行事,皇上有旨,命微臣今日把守承乾宫,任何人不准进出,望娘娘见谅。”
阿浓‘哈’声一笑道:“本宫犯了什么错,皇上要将本宫禁足!”
“皇上有吩咐,请娘娘耐性等待,稍后皇上会来亲自见娘娘,给娘娘一个解释。”
知道侍卫只是奉命行事,而且态度良好,阿浓本来也没怎么想出承乾宫,出来只是借口,只不过还是没探到为什么承乾宫会被包围。
回宫后,将小寻置放在床上,待走开了后,南乔才迫不及待的问道:“娘娘,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好端端的不让人进出。”
阿浓垂下眼眸,心里也没底,她猜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宫里唯一有能力对她造成威胁,而她又不放心的只有良妃,可听贤妃说的那些事情,她现在应该会自顾不暇才对啊。
进宫来,她确实做过一些陷害人的事情,但她有把握不会被人查出来。而且就算是查出来了,也不应该是禁足,而是提审。
阿浓想了许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顾到:“放宽心,既然只是不准咱们出去,咱们就不出去了,等晚些时候皇上过来,自然什么事情都明了了。”
“可是娘娘,奴婢担心。”
“担心也没用,现在出不去,只能等。平日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若是真出事,怎么躲都躲不掉。好了,你们看好小皇子。”
没由来的,阿浓觉得一阵烦躁,顾起身去了书房,她现在要心静。她要静心思考,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她该怎么去面对,怎么去化解……
阿浓临摹了一幅字帖后,心还真的静下来了,随之她继续临摹。
承乾宫里,除了阿浓不担心外,还有个不操心的人——小寻。就连一向稳重的如圭都有几分担忧,皇上调来的侍卫并不是平常看到的那些,就凭借这一点,如圭已经预料到发生了大事,只不过她和阿浓一样,想不出发生了什么。
阿浓这一天除了早上的烦躁之外,后来大半天都过得十分平静,和平常无异。晚饭前,小寻行了,阿浓放下手边的一切开始逗弄儿子。虽然每次都只有阿浓在唱独角戏,但阿浓依旧是不亦乐乎。
小寻双眼黑亮似葡萄,睫毛卷翘,当他每次十分懵懂无辜的看着阿浓时,阿浓的心瞬间被萌化了。不得不说,就凭这小相貌,多闷都能萌死人,难怪四皇子喜欢。
看着儿子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眸子里一片水雾,阿浓便抱着他在屋里来回走动,好让他快速安睡。
正当阿浓在哄孩子的时候,皇上来了,阿浓抱着孩子准备行礼,却被皇上一把拉住:“小寻今天乖吗?可有哭闹?”
阿浓笑了笑,低头看着眼皮一闭一闭的儿子,道:“小寻每天都很乖,刚才玩了会儿,现在真哄他睡觉呢。”
朱正闻言结果小寻,小寻大概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噌了噌包裹着他的小被子,闭上眼睡过去了。听着那颇有节奏的呼吸声,朱正轻慢的将小寻放在床上。
来到侧殿后,阿浓便没有说话,她等着皇上的解释。
摒退左右,朱正搂着阿浓,下巴顶在她的肩头:“良妃被打入冷宫,沈太傅被卸去官职了。”
简短的一句陈述,令阿浓怔了怔,心中大吃一惊,本想从他怀中退出,奈尔他拥得太紧,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问道:“出了什么事?”
只是短短的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难道贤妃说的那个撕破脸是起因?不肯能啊,良妃和沈太傅又岂会那么傻。
皇上淡淡的叙述了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沈太傅竟举报阿浓根本不是秋伯庸的庶女,而是敌国将领的女儿,有根有据。秋伯庸本是读书人,他看阿浓长大,即便不是亲生的,但也不容别人如此污蔑,可即便是他反驳,沈太傅却拿出了十足十的证据。
不仅仅是敌国将领的女儿,细作的帽子也随之扣下,因为沈太傅准备充分,所以许多大臣都信了,并且联名要求皇上处置了阿浓,切不可放一条毒蛇在枕边。
阿浓听到这里,心咯噔一下,她不是秋伯庸的女儿,这点她和皇上早就知道,可真实的身份,却是他们都不知的。且不论沈太傅所出示的证据是否为污蔑,就凭这个猜疑,她也难道惩罚。
不过,既然皇上能站在她面前这么平静的跟她讲述这一切,而且沈太傅也没了官职,那说明她的嫌疑解除了,可皇上是怎么扭转局面的?不会是一怒冲冠为红颜,用身份的威压妥妥的将人给拿下了吧。
事实证明,阿浓实在是想多了,皇上轻轻推开阿浓,摊开手掌,上面放着一枚精致的小钥匙。
起初,阿浓见到这枚小钥匙有些眼熟,仔细一看上面的云纹,立即想到她脚上的那个小铃铛,猛然一惊,她瞪大了眼看向皇上:“皇……皇上……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
“你哥哥给我的。”末了,朱正深深的凝视着阿浓,加了一句:“亲哥哥。”
此时,阿浓已经无法言语,脑子一片混乱,亲哥哥,亲哥哥……这三个字在脑海里不断盘旋,不敢往下想。
再次抱着阿浓,朱正附在她耳边慢慢道:“你母亲当年生下你之后重病,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便让你的乳母带着信物找到了秋伯庸,你的哥哥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母亲临终前有交代,让他务必照顾好你。”
他并没有将事情的所有道出,阿浓现在很快乐,他不想因为这一件陈年旧事惹得她不快,所以身世上,他只是捡了些不重要的事情来说。
一股热气伴随着低沉的嗓音冲进阿浓耳中,她不由得身子一颤:“这,都是哥哥告诉你的?”
“恩。”
“什么时候?”
“调查淑妃的事情之后,我知道是他救了你。”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阿浓发觉,她的声音在颤抖,身子也不住的在颤抖。是啊,她当时怎么那么放心清言,那几具尸体上的伤,行家一看就能看出了,而她却忽视了这点!
朱正越发的抱紧了阿浓,低低道:“别乱想,你哥哥现在很好,他告诉我这一切只是为了让我好好照顾你,而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这件事说来简单,可掺杂了我们的身份后,却变得复杂。关于你的身世,已经过去,朕已经宣告过,你只是平民的女儿,被秋伯庸收养,以后你也不要再想这件事了。”
良久,阿浓点点头,心中却还是有悸动。
皇上既然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想为她开脱也很简单,所以沈太傅倒霉也是自然的,至于良妃,阿浓也不想去问了,反正已经去了冷宫,碍不着她什么事儿了。
其实也不难猜,良妃曾经是皇后的人,跟了皇后那么久,可以说是皇后十分信任的人,皇后倒台后,她自然不会放过皇后精心挑选的钉子。
只是她的身份,她总觉得皇上还有所隐瞒,没有说全,算了了,来日方长。她总能想办法打听到的!她现在很乱,林渊是亲哥哥,亲哥哥!
第088章 乳母之死
知道林渊是自己的亲哥哥,阿浓无疑是非常开心的,虽然他们的感情早已与亲兄妹没什么分别,可当知道他与自己有血缘关系,那种感觉却是不同的。
既然是亲哥哥,有什么理由不与她相认呢?他肯定知道自己在秋府的状况,有片瓦屋遮顶,有食果腹,他没有想过带她走吗?
阿浓转而一想,林渊那时不时会出现在身上的伤痕,以及第一次见面时他重伤的场景,她也瞬间了然了。
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呢!她在秋府,至少有安稳的生活,不用担惊受怕,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
如果她想详细的了解身世,只有找到林渊,皇上既然有所隐瞒,询问之下也不会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是林渊的行踪总是飘忽不定,现下他将那钥匙交给了皇上,这不就代表他认可了皇上?!
那把钥匙的含义,她一直记得,林渊将她托付给了皇上,即便是不在宫中,她也不能像以前那么看到他了吗?林渊不是一个能快速信任别人的人,她大胆猜测,像林渊这种刀口上舔生活的人,对人有的只有防备之心。
她只是怀个孕,生孩子,皇上和林渊就交心了!他们到底干了什么?或者是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她倒是不担心自己会被设计,首先她除了小寻,没什么好让别人觊觎的,本身的这张皮相,如果林渊真有心,也不会让她行宫来了。
其次,如果林渊真是她亲哥哥,根据从小到大他对自己的宠爱,面对皇上时,他一定会竭尽全力的为自己争取好处,不然以那刚烈性子,绝对不会轻易的交出那把及笄时带上的脚链钥匙,含义又是那么的特别。
想了许久,阿浓始终都想不通,唯一的知情人她没办法找到,所以谜团也只能是谜团,无法解开。难道真是要她忘记这一切,然后好好的带孩子,看着孩子长大,然后含饴弄孙吗?
其实安静的生活何尝不是她所追求的呢,一直以来,她都希望自己能好好的活下去。在秋府的忍耐,进宫后的藏拙直至算计,一切的一切不就是想要现在的这种生活吗?
身份一直是她压在心底的一个疑问,现在这个虽然没有完全解除,却不会再威胁到她的生命,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去纠结呢?
知道苦思也无果后,阿浓便不再去想这件事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二皇子的婚期即将到,身为母妃,她理应是要出面做些生命的,好在身旁有如圭帮忙,她只是看着点,做做决策,从私库里拿点东西出来,并不需要多做什么。
进宫后,她得到的赏赐不好,对宫里的宫人,她向来慷慨,只不过这只是小头,花费不了什么,而她又没有别的花销,所以私库里的东西还是很诱人的。
之前早有大公主出嫁,大皇子成婚,阿浓对这古代皇室婚礼的过程也有了解,总归起来一个词——无聊繁复。
因为二皇子还没到外出建府的年纪,所以成婚后还是住在宫里,完结了二皇子的婚事,阿浓的总算是了解了一桩心事。想到自己十七岁就当了婆婆,她当真觉得好笑,不过想想皇上的年纪,她也有些释然了,三十出头便当了公爹,在现代也不是没有的。
中午,阿浓让南乔守门,抱着小寻进了空间,自从小寻出生后,阿浓便逮着机会就抱着小寻进空间洗澡,一方面是强健身体,一方面是怕有人不轨,好在,阿浓一直也没发现小寻的身体出现异状。
小寻对温泉也很是喜欢,平常安静的他每次下了水之后便会随阿浓嬉闹,咯咯的笑着。小孩子怕都是喜欢玩水的吧,能难得看到小寻小孩而且欢笑的一面,阿浓来空间泡温泉的机会就更加勤奋了。
虽然是初春,但早晚天气的温差难免大了些,而刚出生的小孩子又脆弱,并不是天天洗澡。所以也有人发现,小寻藕节似的小身躯永远是那么干净,并且透着一股怡人的香味。
南乔知道后,只是反驳那是小皇子天生的,别人也羡慕不来。当然,阿浓也是事后南乔告诉她的,好在只是洗个澡,阿浓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这天,给小寻洗了澡后,小寻在池子里也玩了好一会儿,小孩子的精力有限,很快便睡着了。将小寻放在床上后,阿浓开始整理起空间,话说自从怀孕后,她就没收拾过空间了。
空间里不仅存放着空间出产的作物,还有以往帮海棠种植的余留药物,外加她自己从外面拿进来的一些生活必备品。一番整理后,阿浓发现了当初乳母留给她的那封遗书,想到南乔还不知道这件事,阿浓不禁有些犹豫。
虽说乳母对她要比对南乔好,若是有个选择,乳母一定会优先选择自己,但她知道,南乔和乳母的母女情谊十分深厚,那是一种无悔的信任。
试问天底下有多少孩子,看到自己的母亲对别的孩子要比自己好百倍,而不产生嫉妒的?南乔就是这样,从小到大,她从未埋怨过乳母,更加没有怨恨自己。
阿浓知道,南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