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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林媛还随手拢了拢自己的袖口,一边的林毅也十分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顺便还将脚边的一个翻倒的石凳踢了出去。
那石凳可是结结实实的石头打的,平时得有两个小厮合力才能搬得动。
可是现在林毅轻轻松松地就将它踢出去老远,顿时让几人目瞪口呆。
“好好,请跟我来,请跟我来。”
钟实吞了吞口水,逃也似的在前边带路,看方向,不像是去后院的样子。
对这个钟实,林媛是十足地鄙夷,不过更让她瞧不起的是那个钟老爷。
债主都找上门来了,这个大男人居然只是打发了管家来主事,他呢?难道躲在温柔乡里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林媛三人给吓坏了,钟实的腿脚特别快,很快就将他们带到了当家人钟老爷的院子里。
这位钟老爷名叫钟应茗,茗夫人原本姓苏,正因为丈夫的名字里有个茗字,所以苏氏对外才自称茗夫人。
连夫家的姓氏都不敢透露出去,可见茗夫人是多么为这个男人为这个家着想了。
只是可惜,这个男人却根本不将她放在心上。
几人随着钟实来到钟应茗的院子里的时候,远远地就听到了里边传来了几声女子娇嗲的笑声。
林媛心中的怒火顿时就燃了起来,怪不得这个钟应茗不出面呢,敢情是真的躲在温柔乡里啊!
钟实老脸也有些挂不住,干笑了两声,快走几步高声向屋里禀报:“老爷,来客人了。”
屋里的娇笑声停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又重新响了起来,反而声音更响亮了有些。
钟实等了半晌没见里边有回应,只好硬着头皮又喊了一遍。
这次回应他的不是女子的娇笑了,而是一个男人有气无力的斥责:“咱们钟家都什么德行了,还有客人?不就是要债的吗?去找夫人!”
钟实笑容僵了僵,喉头微微滑动,想着是不是要提醒老爷一句夫人此时身体正不适呢?
还未等他开口,屋里那个娇笑着的女子就说话了:“就是啊,府里的事不都是夫人一手管着的吗?平时来了债主也是她出面解决的呀!怎么?昨儿被老爷小小地斥责了一通,今儿就撂挑子不干了?真是一点儿当家主母的样子都没有呢!”
钟实低着头忍不住撇了撇嘴,什么叫小小地斥责了一通?那样也叫斥责吗?还小小的,有本事你自己也体验一把啊!
这边林媛也是气得不行,她本以为应付债主的事是这个管家的活儿呢,敢情不是啊,原来都是人家茗夫人出头!
“缩头乌龟!”
银杏也不忿地低声咒骂了一句,看向房间的眼神恨恨的。
此时两人终于明白林毅之前说的“钟府不怎样”是什么意思了,果然是不怎样啊,这样的门风,这样的家主,还指望能有什么好样吗?
这次不用钟实发话了,林媛当先便出声了,反正她今日前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见见茗夫人而已,先将事情弄清楚了再说,至于这些人渣,早晚能收拾得了。
“既然你家老爷正忙着,那就去见见茗夫人吧!”
钟实有些为难地看向林媛,不是他不想带她去,实在是,不方便啊!
不过,既然连老爷都不在意了,他一个做下人的能说什么呢?
“那,几位这边请。”
钟实这次带路的方向是通往后院的,林毅是个外男,按理说是不应该去住着女眷的后院的。
但是自从钟应茗不理事,家中大小事务都落到了茗夫人身上之后,这项规矩也就名存实亡了。
跟前院比起来,后院要明显干净许多,也没有那么多凌乱的石桌石凳,显然那些讨债的人还没有窜到后院来。
还未来到茗夫人的院子里,林媛几人就先遇到了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儿。
林媛听小环说过,茗夫人有个六岁的儿子,叫小飞的,因为这儿子是茗夫人成亲两年之后才有的,所以十分看重。
眼前的这个虎头虎脑十分可爱的小男孩正是茗夫人的独子钟小飞,他正由丫鬟乳母带着去母亲的院子里看望母亲。
见到林媛,小男孩十分警惕地瞪大了眼睛,咬着唇奶声奶气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是来跟我娘亲要银子的吗?我告诉你们,我娘没有银子,那些债务都是我爹欠下的,你们去找我爹要!不要来逼我娘!”
原本还打算逗逗小家伙儿的林媛,顿时愣住了,这小男孩儿跟小林霜差不多大,但是浑身散发出的却是男人该有的责任感。
钟实偷偷觑了林媛的脸色一眼,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虽然小少爷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但是也不能这样冲撞贵人啊!
万一这姑娘一不高兴跑去京兆尹府递个帖子什么的,他们钟家就真的完了。
“小少爷可不要胡说啊!”
钟实瞪了钟小飞身后的丫鬟和乳母一眼,厉声斥责道:“平日里都跟小少爷胡说些什么东西!还不赶紧将小少爷送回房去?我看你们都是皮痒了,整日里胡说八道!”
小丫鬟和乳母对望一眼,虽然口中应着,不过神情却是没有几分信服。
这些话还用她们教给小少爷吗?府中哪个人不知道?也就是在这些债主面前装装样子罢了。
将钟小飞带走之后,小丫鬟和乳母还偷偷回头瞪了来讨债的林媛一眼。
银杏有些不忿,她们是来帮茗夫人的,怎么还被瞪了呢!
林媛又是好笑又是悲哀,示意银杏稍安勿躁。
看来连下人们都在替茗夫人抱不平啊,看来茗夫人这个家当得不错。
只是当家太多困难,她也真是太可怜了。
送走了钟小飞,钟实又是冲着林媛说了各种讨好的话,听得林媛眉头直皱。
不过还好几人很快就到了茗夫人的院子里。
跟钟应茗居住的院子相比,茗夫人的院子简直可以用简陋来形容了。
院子里没有什么名贵的花草,反而整整齐齐地种着一畦一畦的蔬菜,只是现在还不是很暖和,所以菜地里的菜苗还不是很多。
堂堂一家主母居然在院子里种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乡下农村呢!
若说这院子里唯一一处不像乡下的地方,应该就是院中央那个石桌了,只是可惜,那石桌上满是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过了。
就连桌上那个同样用石头做成的鱼缸,里边也不是养着漂亮的锦鲤,反而是种着几株绿油油的大蒜。
林媛忍不住叹了口气,银杏的眼角已经开始泛起了泪光。
钟应茗在前院寻欢作乐万事不理,茗夫人却拖着病弱的身子艰难忙碌,这是个什么样的家啊!
钟实一进院子就捉了个小丫鬟询问茗夫人的身体情况。
小丫鬟对钟实有些畏惧,老老实实说道:“夫人小产过后身子一直很虚弱,今儿大夫来看过了,又开了几幅新药,刚刚小欢姐姐伺候夫人喝了药,这会儿已经在睡觉了。”
小产?
林媛一愣,被这两个字狠狠地震惊到了。
茗夫人不是生病了,而是,小产了?
不对,她什么时候有了身孕?怎么没有听她说起过?还有小环,怎么也不跟她说呢?
“茗夫人小产了?怎么回事?她现在怎么样了?小环呢,让小环出来见我!”
林媛一把将挡在身前的钟实扒拉到一边去,急匆匆地问着小丫鬟。
小丫鬟不知道林媛的身份,不过见钟管家被她推开后丝毫没有半分不快,也就猜到此人身份不一般了。
她赶紧回答道:“小环姐姐在房里照顾着夫人,这位姑娘请不要着急,我家夫人的身体就是有些虚弱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的损伤。”
女人小产可不是小事,轻的话会伤身子,重的话以后恐怕都不能再次有孕了,甚至还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
林媛可不认为这个小丫鬟真切地明白其中的利害,索性听到小环在房里,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小丫鬟冷不防这姑娘就这样不顾礼节地闯了进去,正要去拦,却被身后的钟管家给呵斥住了。
钟实的任务就是带林媛找茗夫人的,现在带到了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至于茗夫人能不能把这尊大佛给请出去,就不是他这个下人该管的了。
或许应该说,连老爷都不管,他一个外人瞎操什么心!
林媛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房间,一进门就闻到了浓浓的草药味儿和淡淡的血腥气。
草药味儿是茗夫人服的药,血腥气应该是之前小产留下的痕迹。
“谁?”
小环听到门开的声音,有些不悦地从里间走了出来,一出门就看到了林媛,顿时愣住了。
林媛焦急地走过去,轻声问道:“茗夫人她,怎么样了?”
一瞬间的愣神之后,小环立即反应过来,眼眶随即一红,带着几分哭腔说道:“夫人,夫人她被老爷打了,还,还小产了。”
林媛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茗夫人小产,是被钟应茗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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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妹子对茗夫人的评价真可谓是精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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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家两女儿,小的被拐,大的被养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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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瞧病
这个畜生!
林媛紧紧地攥起了拳头,若不是心中惦记着茗夫人的安危,只怕此时会立即冲到前院将那个寻欢作乐的混蛋给揍一顿。
稳了稳情绪,林媛看向里间,轻声问道:“还在睡吗?我能进去看看吗?”
小环连忙点头,抹了一把眼泪就赶紧引着林媛进门去了。
进到里间,屋里的药味儿和血腥气就更重了一些。
林媛顾不得那些难闻的味道,快走几步来到茗夫人床前,只见床上躺着的人儿脸色苍白,毫无半分血色,就连嘴唇都是惨白惨白的。
睡梦中的茗夫人还在微微皱着眉头,显然很是痛苦。
林媛的心忍不住揪了起来,听着茗夫人虽然平缓却十分虚弱的呼吸声,只觉得鼻子直酸。
掐了自己手心一把,林媛赶紧退了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茗夫人,怎么突然有孕了?”
林媛这话问的奇怪,主要是她自己也实在是很震惊,不是说茗夫人跟她的丈夫之间早已没什么感情了吗?怎么还又给怀孕了呢!
小环嘴巴一扁,眼泪也出来了:“这,还是过年以后的事了。有次老爷突然过来,对夫人极尽殷勤,夫人厌恶他,可是,可是老爷一直在说以前的往事,将夫人说得心动了。谁知,谁知第二天一大早,老爷居然,居然将夫人藏在暗处的首饰通通拿走了。再后来,府里就又进来了一个小妾。”
说到那个小妾,小环脸上满是愤恨:“什么小妾!呸!还不是跟那个红袖一样,也是青楼里的婊子?”
听到这里,林媛也明白了,敢情是那个钟应茗施展苦情戏博取茗夫人的信任,然后偷走了她的嫁妆去青楼赎了个女人回来啊!
这个钟应茗,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事已至此,现在再说这些也都没有什么用了,林媛除了愤怒,也就只有对茗夫人的同情和怜悯了。
“那小产,又是怎么回事?”
小环撇撇嘴,低泣道:“还不是那个红袖和绿冉?红袖仗着自己怀有身孕,来夫人跟前儿要这要那。夫人哪里有钱给她们?就连府中几个正经人家抬过来的姨娘此时也都省吃俭用地帮府里渡过难关呢!也就是这两个死贱人,仗着自己是刚进门的,不把夫人放在眼里。不就是两个青楼出来的骚货吗?有什么可得意的!”
也许是被这两个青楼女子气得实在是不行了,一说起来小环就满嘴的脏话,不把这两人骂个狗血临头决不罢休。
林媛和银杏互望一眼,都十分无奈地摇摇头。
好不容易等到小环骂够了,才终于说起了正事。
“她们在夫人这里讨不到好处,就跑去老爷面前告状,颠倒黑白搬弄是非,弄得老爷以为夫人是有银子却故意不给他们用。后来,老爷上门来说理,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地,两人就吵了起来。”
当时实在是太过凶险了,小环已经记不清楚当日的具体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