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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而墨千君嫡女的身份以及墨长歌对她的宠爱也轮不到她来做妾,所以,他便允了西琳,说是要等墨千君过门之后,再另择吉日为西琳赐婚,册封西琳为姬韶渊的平妻,与墨千君不分大小皆享正妃的待遇。
西琳在入宫后便一直住在幽兰宫中,贤妃当她是姬韶渊的救命恩人,念在她当年照顾过姬韶渊的情分上将她当做亲近的小辈来疼爱。姬韶渊与西琳并无接触,虽然从暗卫口中听说了西琳的一言一行,却也并未对此多做解释。所以,当宣德帝告诉贤妃要将西琳也许给姬韶渊后,贤妃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也碍着西琳和姬韶渊的过往而无奈的答应。
西琳不敢与墨千君正面相抗,于是便打定了主意要先放低身份,让姬韶渊看看自己的贤良淑德,也让墨千君挑不出她的半点错处,如此她就不信将军府和程怀卿还敢对自己暗下毒手。
她可是西域王室最受宠爱的公主,若是在庆国出了什么意外,父王一定会追究到底,到时候,哪怕是庆国国力再盛也得为此而头疼。
她相信,程怀卿和将军府不至于看不清楚形式,会为了这样一个丑八怪刻意跟自己过不去,在自己没有招惹墨千君的前提下刻意为难自己瓯。
就墨千君这个草包丑女,等她顺利嫁入长澜宫以后,还怕找不到机会来清算她们之间的旧账么。
于是,西琳今日便也巴巴的来到了长澜宫,陪着贤妃一道等着墨千君到来,还有意无意的对墨千君示威,透露了自己也要嫁入长澜宫的消息。
她堂堂一个公主对墨千君伏低做小,墨千君还敢当众撕了自己的脸面不成?若是她忍不住在姬韶渊面前撒泼,她就不信温柔优雅的六殿下还会喜欢这个一无是处的丑女人。
听到墨千君的询问,西琳甜甜的一笑,抬头看着墨千君道:“姐姐说笑了。难道姐姐没有听说,皇上已经言明要把西琳也嫁给殿下做皇妃么?只不过,虽说皇上许了西琳给殿下做平妻,与姐姐不分大小同为正妃,只不过姐姐毕竟比妹妹先一步入门,日后也要同妹妹一起服侍殿下,妹妹此时迎姐姐前来向姐姐行礼自是应该的。”
“不分大小同为正妃?”墨千君轻轻一笑,侧头看着姬韶渊道:“殿下可曾听闻此事?”
敢说听过,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阴测测的杀气自墨千君的周身散开,姬韶渊莞尔一笑,抬手顺了顺墨千君的发丝回答:“不曾。”
西琳脸上的笑容一僵,“殿下……”
“咣——”的一声,墨千君直接起身照面前的桌子上狠狠踹了一脚。突如其来的巨响下了聂同和桂朝卿一跳,也吓得西琳脸色一白,震惊的瞪着瞬间变脸撒泼的墨千君,却见墨千君优雅的抚平了裙摆,立在被她踹翻的桌子前淡然唤道:“桂公公。”
“奴才在!”桂朝卿小脸惨白,下意识的就滚了进来,颤颤巍巍的看着墨千君道:“大大……大小姐……”
殿下喂……您确定要娶这么一个母夜叉回来么!
真真是吓死宝宝了。
墨千君瞥了桂朝卿一眼说:“好大的一只苍蝇在殿下的寝宫里嗡嗡,你这长澜宫总管是如何当的,吵到了殿下静养你想献出几个脑袋?”
“奴才知罪……”
“聂大夫。”墨千君的目光又落在了看戏的聂同身上,“可有驱蚊虫的灵药?”
聂同默默的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瓷瓶,然后上前递到了墨千君的手中。墨千君直接将瓶塞扯下一扔,拎起瓶子就朝西琳的身侧砸去。
白白的药粉随着瓷瓶的炸裂撒了西琳一头一脸,西琳脸色一沉惊愕的瞪着墨千君道:“你——”
“抱歉,手滑了。”墨千君柔柔的一笑,望着聂同叹了口气,“聂大夫,我还未拿稳你怎么就撒手了呢。如今冲撞了西琳公主,还不快去向公主道歉?”
丫的,让你们天天窝在这里看戏,都当她墨千君是好性子的泥人不是?
既然想看,今日就让这群不嫌事儿大的看个够。
聂同无语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轻叹口气走到西琳的面前说:“草民多有冒犯,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难怪卿儿今日不来长澜宫凑热闹,她是掐准了君丫头今日会炸毛,所以便聪明的避开了风头么。
听到聂同的请罪,西琳的脸色瞬间便由青白变成了猪肝色,瞪着墨千君险些上不来气,她小嘴一扁委屈的看着姬韶渊道:“殿下……”
“咳咳咳咳咳咳……噗……”姬韶渊顿时爆出了一串剧烈的咳嗽,然后张口便喷出一口鲜血,在场众人同时一愣,桂朝卿哀嚎一声便扑了过去,却好死不死的撞到了西琳,撞得她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一脸震惊的瞪着姬韶渊白衣上的血渍。
一道黑影出现在了西琳的面前,龙十二面无表情的对西琳道:“殿下旧伤复发,闲杂人等不得在此叨扰,得罪了,公主殿下。”
话音一落,便直接拽着西琳将她拖出了宫殿。
片刻之后,大殿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然后便是西琳幽怨的哽咽声和西域侍女的惊呼声,再来便是龙骑卫拔刀出鞘的呵斥声。一阵喧嚣之后,长澜宫瞬间便重归宁静,聂同脸色难看的瞪着咳嗽不止的姬韶渊以及趴在床边哀嚎不止的桂朝卿,翻了个白眼道:“人都走了就别吐了,当你自己的血多吐着不要银子么?”
墨千君起初也被姬韶渊突然吐血给吓了一跳,此时听到聂同所言,脸色一黑转身便走。姬韶渊耳朵一动迅速的伸手,将墨千君拖到了怀中凉凉的道:“君儿,本宫吐血了。”
墨千君银牙一咬,抬头瞪向了姬韶渊,姬韶渊将懒洋洋的将脑袋往墨千君肩膀上一靠,抬手伸到了聂同面前,“给本宫请脉。”
“请个屁的脉。”聂同冷笑一声直接将桂朝卿拎起,“殿下要是嫌命长了便直言,不用刻意伤了自己的肺腑吐血玩,草民医术浅薄,治不了您这种喜欢自残的病人。”
说罢,拖着桂朝卿就朝殿外走去。
咔嚓一声,墨千君脑袋里有根叫做理智的弦,在听到自残两个字后光速崩断,她一把将姬韶渊的手甩开,指着姬韶渊吼道:“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聂同脚下一抖,拖着脸色惨白的桂朝卿迅速躲到了寝宫的门后,姬韶渊面不改色的迎着盛怒的墨千君,淡然的回到,“那君儿气消了没有?”
“我消你大爷!”墨千君眼前一阵阵发黑,血液直冲头顶,而压抑在心头多日的阴暗和纠结也终于爆发了出来,化为了喷薄的岩浆对着姬韶渊轰去,“你是不是活够了想死?千军万马你不怕,伤了自己的眼睛你不在意,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女人,你动动手指便能让她滚回西域,却宁愿内伤吐血来同我胡搅蛮缠。姬韶渊,是不是我一日不为你担心你便过的不痛快,是不是我一日不因你生气你便活得不自在,是不是我一日不为你伤心你便不肯放过我?看着我为你六神无主,看着我为你寝食难安,你是不是就会觉得无比有趣!说到底,你许诺过我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你由始至终都还是把我当做一个取乐的宠物!”
☆、第一百九十九章:嫁不嫁
将心底积攒的话吼出,墨千君顿时觉得无比的畅快,几日来那散漫的阴郁全都宣泄了出来,但眼泪却也莫名的划出了眼眶。
真没出息,她才不要在姬韶渊的面前露出示弱的模样!
墨千君恨恨的一甩袖子,将眼角的泪痕擦去。
要不是她刚才已经把桌子给踹了,现在一定要直接掀桌砸他一脸纺。
他是死是活跟自己有个毛线的关系,以后要是再为这个没良心的伤心难过愧疚,她墨千君就是笨到极点的猪!
姬韶渊并非第一次见墨千君发火,却是头次发现,这小狐狸炸毛的等级是一次比一次燥烈,杀伤力也一次比一次强悍。
只不过,姬韶渊非但没有忧心,反倒是松了口气,一把将她拽回来轻笑,“憋了几天的怒火不难受么?方才把脚踹痛了没有。”
总算是逼她将郁结的心火给发泄出来了,他可容忍不了这丫头再继续跟自己怄气,刻意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疏远同他的距离瓯。
还是此时的小狐狸鲜活又可爱,即便是耍耍性子发发脾气,最起码能显露出她的真性情出来,而不是让他拎不清也闹不明的猜测她的真意,还因为她反常的态度担心她会不会伤了身体。
看着姬韶渊一成不变的清雅温柔的浅笑,墨千君喉咙里一哽,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瞪着姬韶渊沉默了片刻,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挫败的将脑袋埋进了他的怀中。
碰上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东西,她就是发再大的火也起不到什么效果,倒是每次都衬得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一般。
“君儿。”姬韶渊将墨千君的下巴勾起,墨千君瞥开脸赌气道:“不想同你说话。”
姬韶渊墨眉一扬,莞尔笑道:“七日之后大婚……”
“不嫁!”墨千君悻悻的哼道:“我要抗旨,你让皇上砍了我的脑袋吧。”
姬韶渊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唔。”姬韶渊直接低头将她的拒绝封住,狠狠的蹂躏她的红唇,然后惩罚的在她的下唇轻轻一咬。
墨千君一声痛呼,姬韶渊放开她问道:“嫁不嫁。”
“我不……嗷你个登徒子要干嘛!”身体在瞬间被姬韶渊按压在了床榻上,姬韶渊禁锢住她的双手,然后便摸向了她的襟口,墨千君瞳孔一缩险些被吓傻,声音发颤的问道,姬韶渊淡然的勾起嘴角,“圣旨已下,你已经是本宫的皇妃。离大婚只剩下了七日,本宫突然觉得,就当大礼已成,你日后便宿在长澜宫中如何?”
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墨千君的耳边,带来了一丝酥麻的战栗,姬韶渊一字一句道:“君儿,要了你的人,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说着,微凉的薄唇移至她的锁骨,轻咬住她细嫩的肌肤在上面烙下了一朵粉嫩的印花。
“姬韶渊你——唔……”抗议声再次被封住,此刻的姬韶渊哪里能看出半点虚弱咳嗽吐血或者重伤的模样。
如同入宫的路上在那软榻中一般,他不容抗拒的将墨千君覆在身下,强硬的将她禁锢锁缚,不允她那张樱花般的小嘴中吐出半点反抗自己的话语来。
‘叩叩叩——’
眼看着寝殿内的温度越来越高,且隐隐有擦枪走火之势,门口突然传来三声简洁的敲门声。
携着桂朝卿在外面听了半天壁角的聂同黑着脸伸出个脑袋,眯着眼睛对姬韶渊提醒:“殿下你旧伤未愈,要节……”
“滚。”姬韶渊右手一挥,浩瀚的掌风夹带了一股森冷的杀气直冲聂同甩去,聂同眼睛一瞠,拖着桂朝卿火速后退,就听寝宫之外传来了一声轰然巨响,而后那殿门便应声碎成了粉尘。
“再敢靠近本宫的寝殿半步,本宫就直接拧掉你的脑袋。”
纱帐翻飞,床榻两边的流苏帐子轻飘飘的垂下,遮住了内里旖旎的风景,原本守在大殿四周的龙骑卫和暗卫火速撤退,退至了长澜宫正殿的外围,且背对着正殿大气都不敢喘,而桂朝卿则欲哭无泪的瞪着聂同道:“你害死本公公了。”
坏了殿下的好事,殿下一定会迁怒他讨厌他的!
聂同伸手摸了摸脖子,将被姬韶渊掌风刮断的碎发抖到了地上,不满的哼道:“有了皇妃就泯灭了人性,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他还是离开这里,去追他的小卿儿去吧。
寝殿之中,因为姬韶渊那寒凛的一掌,使得他身上那淡雅温和的气息瞬间消散,如修罗附体般变成了肃杀的凉意。然而在他扇飞了聂同候再转回头看向墨千君时,又瞬间如春风化雨暖阳破冰,完美的薄唇弯出温润的浅笑,执着的问道,“本宫再问你最后一次,嫁还是不嫁。”
墨千君鲜少见到姬韶渊发怒变脸的模样,哪怕是之前同他冷战,他也不过是收敛了微笑变得清傲又疏远。
像方才那样怒形于色,甚至是杀气肆意令人胆寒的模样,也只有在城北被姬韶风等人围攻时,她
才见过一次而已。
她早就知道,姬韶渊虽外表柔和,但骨子中却藏着最尖锐的利爪。他的柔和只因为他对眼前的一切毫不在意,一旦有人触及了他的逆鳞,他便会化身修罗露出本性,冷然的将触怒了他的东西毁灭殆尽。
可恰恰是这样一个男子,即便是对她戏耍算计也盗走了她的真心。虽然他起初总是对她摆出皇子的架子,但也每次都将她的抗议记到了心底。
他容忍了她所有的无礼无视了她所有的暴躁,将所有的温柔和宠纵都留给了自己。身为宣德帝最宠爱的儿子,甚至是握着整个锦绣大陆命脉的暗帝,面对她的怒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