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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秦筝写信无非是为了显摆,当然,少不了嘲笑秦筝嫁了个永不能回朝的男人,顺带感叹一些命运。
云战快速的扫了一遍,随后大手一抓,整张信纸就被捏紧了手掌中,待得他再次松开手,那张纸就成了碎屑,散落一地。
秦筝只顾着挣扎,根本没瞧见信纸上的内容,是谁写的她也不知道。待得再瞧云战的手,看到的就是飘然而下的碎屑。
“我还没看呢,你怎么给毁了?谁写来的?还有,你那手挺厉害,一张纸成碎末了。”不挣扎了,任他手臂箍着自己,秦筝栗色的眸子叽里咕噜转,在云战的手和地面的碎屑之间游移。
云战慢慢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儿,眸子幽深漆黑,“从陵墓里出来这短短的时间内,你都结识了哪个俊俏公子了?”
秦筝愣了愣,他这话什么意思?那信还真是哪个男人写来的?
“我没过多注意别人,但保不齐有人注意我了呗。我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美貌不是?说,谁写来的?”男人?她还真不认识外人,但凡认识的,都是云战的兵。刚刚那亲兵说信是皇城送来的,那皇城也只可能是秦家。
“自我感觉还真良好。”似有些忍俊不禁,云战抬眼不看她,然后直接拖着她朝自己房间走。
秦筝被他箍着,不得不跟着走,脚步踉跄一边喊叫,“有话好说,你放开我。云战,你欺人太甚,快放了我。”
云战恍若未闻,直接拖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秦筝的喊叫消失于关闭的房门内,这走廊彻底清净了。
隔壁,秦筝卧室的门悄悄打开,小桂小心翼翼的走出来。刚刚这门没关严,外面的声音她都听见了。心下暗暗赞叹,那俩人有点苗头,也怪不得小姐敢勇于挑战王爷,看起来王爷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若是这样,小桂绝对是乐于见到,同时又不禁摇头,原来王爷喜欢小姐那样的。她一度猜测,像王爷那么冷漠的人,应当会喜欢温柔如水的。但现在瞧瞧,冷淡的王爷身边配上聒噪的小姐,其实还挺配的。
被云战拖进他房间,秦筝开始还紧张了一阵,以为这厮意图不轨。
但将她拖进去之后,他便松开了她不再理会,兀自的坐到书案后埋首忙活自己的事,就好像这房间里没有秦筝这个人一样。
她站在那儿傻了一会儿,然后也沉默了下来。
最后,她找到了事情做,就是研究地毯上那一摊白油布。
昨天她因为这个丢了大脸,她都不愿回想了。现在瞧瞧,其实也挺好奇的,好奇这其中门道。
走至昨儿云战拉扯细线的墙边,仰头顺着那细线看过去,是贴着房顶走线的,一直横穿过整个房顶,然后顺着那侧墙壁下去,沿着地面与那摊油布结合在一起。
不过细线进入油布下后就看不到了,里面具体门道她还是不清楚。
扫了云战一眼,他根本就没瞧这边,于是她伸手拽了一下那细线,地上的油布砰的鼓胀起来。
走过去转圈研究,最后又钻了进去。她自己许是没感觉,但真的是吃亏不长记性,昨儿云战还说她是笨鳖,今儿又自己钻进去了。
不过今儿云战可没逗弄她,甚至连看她一眼也没看。
兀自在里面研究,摸索着所有细线的走向,慢慢的,她好似明白了一点。
细线由上至下有讲究的穿过两层油布的中间,又经过紧密缝合,工序很是复杂。这种东西在野外,只要将线头挂在树上拉扯,这帐篷就成了,比大营里的那种军帐要好用方便的多。
一屁股坐下,秦筝的视线于各个走线的缝隙中游移,认真的连眼睛也没眨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敲门声,轻叩,有规律。
“进来。”云战的声音,低沉好听,男人味十足。
接下来门被打开,有人走进来。
“王爷,东齐镇国将军上官铎派来使者,要求面见王爷,有大事与您协商。”这是天阳关守将李毅的声音,爽朗中带着一股天地不惧的男儿气息。
“上官铎?他还有这等兴致。告诉他的使者,本王对他的大事不感兴趣。”云战声线淡漠,很无情。
“王爷,这事儿有蹊跷。那使者与属下客套,时不时的话题就转到王妃身上,东张西望,明显有目的。”李毅绕过膨胀开的白油布,与云战低声说着。
“对我的女人感兴趣?他们又得到了什么风声?”第一感觉,就是他们知道了秦筝那特殊的技能。
简易帐篷里,秦筝听着他们说话,在听到云战那句‘我的女人’时,她不由得撇嘴,谁是他的女人?白日做梦。
☆、047、逗弄
“这很不寻常,便是东狼知道王爷您娶了王妃,也不会对此多有兴趣,因为他们肯定第一时间会听说王妃是个残疾人,无足轻重。”李毅分析,这其中肯定大有门道。
云战面无表情,深邃的眸子恍若深潭,看一眼,就会被那无尽深渊一样的眼眸吸进去。
外面一时没了声音,秦筝动了动,随后从简易帐篷里爬了出来。
帐篷里有了动静时,李毅就看过去了。待得瞧着秦筝从那里面钻出来,他暗叹自己怎的这么漫不经心,那里面藏了一个人都没发现。
“他们为什么对我感兴趣?莫不是什么声东击西?”爬出来,秦筝站起身,拍拍手,便是娇小也很有气势。
“王妃。”李毅拱手,不禁扫了一眼云战,看起来这夫妻俩相处的不错。
“嗯。”点点头,秦筝走到书案的另一侧,与李毅面对面。看着他吧,她就不由自主的开始进入虚幻状态,眸子空洞,一时间她好像整个人被抽空了似的。
秦筝突然这样,李毅吓了一跳,赶紧看向云战。
云战扫了一眼秦筝,而后开口道:“安排一下吧,我倒是想看看他们玩的什么把戏。”有秦筝在,他或许就可以知道东齐的目的了。
“是。”云战无动于衷,李毅也不敢多问,拱拱手离开,走时不忘看一眼秦筝,她居然还在用那种眼神看着他,看的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行了,他都走了,别看了。”李毅走了,云战看着她低声道。
回神,秦筝晃晃头,“没什么看头,这人一点也不好玩儿。”
眸色深沉,云战看了她几秒,随后悠悠道:“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你好玩儿。”
“你什么意思?我又不是玩具?少废话,他刚刚说那个东齐来的使者对我感兴趣,你打算怎么办?让我见见他?”她就能瞧瞧他到底想干什么了。
“自然可以,不过,你要坐轮椅。”云战也同意,但他不同意秦筝就这么出现,还是要伪装一下。
“成啊,这轮椅好久没坐了,适当的时候我也可以浑身抽搐吓吓他们。”双臂环胸,说起这抽搐表演,她十分喜欢。
云战的眸子里略有笑意,“适当的演一下就成,可别上瘾。”
秦筝一笑,俯身以手肘撑着桌子直盯盯的瞅着云战,栗色的眸子睁的大,衬着那张白嫩的小脸更是毫无瑕疵。
“我还真有点上瘾,可惜你不喜欢看,你要是喜欢,我天天演给你看。”也免得他总欺负她,只要他一欺负她,她就浑身抽搐口眼歪斜,吓死他。
距离拉近,云战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脸,她说话时的气息扑到脸上,暖暖的,使得他不禁的眯起了眼睛。
“丑的很,我不想看。”微微摇头,纤薄的唇角有些微上扬。
撅嘴哼了哼,秦筝不屑,“就是丑的才好玩儿,要是漂亮的,那叫勾引人。”什么都不懂,傻!
“你这丑样子也很勾引人。”视线不由自主的挪到她的唇上,那诱惑性十足的形状,红艳的颜色,让人不禁遐想连篇。
盯着他眼睛,秦筝后颈的汗毛刷的竖起来,慢慢的撑起身子,咬唇,她觉得她的嘴唇很危险。
“那个、、、、回见。”略囧的举举手,秦筝转身一溜烟离开。
逃回自己房间,秦筝才感觉好点,摸了摸自己的嘴,她暗暗摇头,云战这厮可能有点那个虫上脑,男性荷尔蒙分泌太多,所以很可能有时行为会失控,她得防着点,以后要少跟他单独相处。
不过想起他那眼神儿,她就不禁一个激灵,这厮的眼睛太有杀伤力,他要是将眼睛里的情绪再浓重些,估摸着她就腿软了。
“没出息!”骂自己,秦筝冷叱连连,下回他再那样看她,她也要还回去才行,否则太吃亏。
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练眼神儿,挤眉弄眼,但和云战那可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云战要见东齐来的使者,秦筝也会适时的出现,她出现时需要坐上轮椅,住在二道石环楼的曹纲负责这项‘大任’,因为他最精通推轮椅。
云战会客在一道石环楼,那里有专门会客的地方,墙壁地面都是黑色的,给人以压力。
坐上轮椅,秦筝轻而易举的进入演戏状态,头微微歪着,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曹纲推着轮椅,轮椅与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但凡路过的兵士,无不小心的偷瞧一眼,王妃明明是正常人,这会儿怎么回事儿?
没人回答他们,曹纲兀自的推着轮椅朝着会客的大厅门口走去,门柱泛着冷色,这建筑给人的感觉就不寻常,来到这里无法放松。
轮椅终于出现在门口,秦筝也一眼就瞧见了那个东齐的使者,是个中年男人,皮肤松弛眼角下坠,那眼睛已经成了三角眼。
瞬间进入状态,秦筝的双眸变得空洞,她这个模样,任何人见了都会觉得她脑袋有问题。
坐于首座上的云战走下来,步伐很大,自带气势,几乎只是几步,就走到了门口。
在秦筝一侧蹲下,看着她,他自是知道她在看什么,抬手,一个不知何处来的丝绢在他手里。拿着那丝绢,云战像模像样的给秦筝擦了擦嘴角,以远处来看,就是云战在给秦筝擦口水。
东齐那使者和他身后的人都不眨眼的瞧着门口,似乎也有些疑惑,互相对视几眼,不明其意。
头晃了晃,秦筝回神,一眼就瞧见了云战那还拿着丝绢在她嘴前的手,她不禁想骂脏话,她才没留口水呢。
似乎懂了她的眼神儿,云战又给她擦了擦,“回去睡觉吧,否则晚上又该尿床了。”
咬紧牙根,秦筝很想踹死他,他才尿床呢!
云战的眼里掠过一丝笑意,看她只生气不能还嘴,隐隐的,那笑意中还有点得意。
秦筝不看他,扫了一眼那还在看自己的东齐使者,她蓦地头一歪,四肢抽搐起来。
☆、048、充斥的诡异
秦筝突然抽搐起来,整个会客大堂都闹腾了起来。东齐的那几个人都站了起来,不眨眼的瞧着这边,没成想云战的这个王妃还有这种病症。
秦筝抽搐的很敬业,轮椅都因着她晃动起来。曹纲无语,只能按着轮椅不动。
云战虽是知道她必定会表演,但没想到她会抽搐的这么厉害,眼看就要口吐白沫了。
当机立断,在她打算喷口水之前俯身一把捞起她,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被云战抱着,秦筝的眼睛睁开一条缝,一眼瞧见的就是云战刚硬的下颌,她四肢抖动的更厉害了。若不是云战抱的紧,她肯定就掉下去了。
走出去很远,会客大厅也看不见的时候,云战慢慢停下了脚步,“别抽了,他们看不见了。说说,你都看见了什么。”许是因为云战抱着秦筝,所以来往的兵将在看见他们的时候都拐弯绕开,不过一刹他们四周就清净了,偌大的楼层里仅有他们两个人了。
“我还没尽兴呢,你干嘛把我抱走?”抖动的四肢戛然安静,秦筝睁大了眼睛瞅着这抱着她的人。想起他刚刚那得意戏耍自己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的满肚子火儿。
“怕你喷口水。”手臂一松,秦筝的腿儿就滑了下去。稳稳落地,云战置在她背后的手臂也松开了,秦筝站在了地上,与他面对面。
“就该喷你一脸,你干嘛说我尿床?说的好像你看见了一样。”眼睛睁大,她那恨不得跳脚要咬人的样子很可爱。
垂眸看着她,云战慢慢的将双手负后,深邃的眼眸似有笑意,“他们对你感兴趣,你表现的越差劲对你来说越安全。”
眨眨眼,秦筝觉得他说的对,“那也不能说我尿床啊,我抽搐不就行了。”尿床?切!
“总之对你好,心里感谢我就成了。说说,你都看到什么了?”将秦筝的不满视为她的感谢,他相当自然。
秦筝无语凝噎,瞪了他一眼将那口气咽到肚子里去,“我只看到他们在黑夜中赶路,狂奔的样子,很着急。”因为是黑夜,浓黑的没有一丝光亮,她便是在虚幻中看的也不清楚。
云战渐渐正色,秦筝不眨眼的盯着他,而后问道:“怎么?有不妥么?”
“不知。不过来者不善,上官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