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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盖着的毯子上时,晓晓却意识到夏涵昨夜回来过。她光着脚奔到夏涵卧室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夏涵不在。
晓晓攀在门边,喃喃道:“已经两天没怎么见到你了!”
晓晓在公司一整天都有些不在状态,魏明丽破天荒的叫她去休息休息。晓晓蔫蔫儿的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手指无聊的划着鼠标。无意间逛到娱乐八卦,却被一张照片吸引了目光。
手指有些颤抖的打开娱乐消息,晓晓甚至连内容都没心思去看,只目光呆滞的盯着那张照片半天也缓不过来神。照片里的夏涵一身西装革履,臂弯里挽着的却是程暮,程暮一身大红的套裙,脸上妆容精致,很抢眼。
“乐秘书,乐秘书?你还好么?”魏明丽手里拿着一沓文件,询问出声。
晓晓蓦然一惊,才回神,抬头看向魏明丽,语调有些颤抖的说:“魏姐,怎么了?”
“你脸色不好,有事?”
“没……没事!可能是昨天着凉了,有些感冒,有点头疼。”
“哦,要是没事,你就把这沓资料印一下。”魏明丽说完便把资料放在了晓晓的桌子上,转身就离开了。
晓晓呆呆的坐在那儿盯着这叠资料半晌,才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去复印资料了。她承认,她胆子小,她不敢看那条娱乐内容。因为她知道,只要夏涵不想,程暮是不可能挽着他的手的。
晚上回到家,夏涵照例不在,晓晓木然的坐在沙发上等他。直到深夜,夏涵才回来。
晓晓看着他脚步歪斜的进房间,赶忙起身就去扶他,却被夏涵挥开了。
晓晓踉跄着退后了两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末了颤巍巍的说:“夏涵,你喝多了?”
夏涵看也不看晓晓,扯着自己的领带就朝卧室走。晓晓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有些担忧。
直到夏涵仰躺在了大床上,晓晓转身去洗了条毛巾打算帮他擦擦脸。晓晓刚刚爬上床,却被夏涵直接扑到。一阵天旋地转,晓晓已经被夏涵压在了身下。夏涵鼻息很烫,有浓浓的酒味儿,眼神也不甚清明。
晓晓一只手被夏涵压着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握着毛巾被压在身侧。看着这样的夏涵,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恰此时,夏涵的声音却悠悠的响起来:“乐晓晓,你就没有什么好跟我解释的么?”夏涵的语气微冷,晓晓一头雾水。
半晌,晓晓都不曾回话,夏涵却轻笑一声,鄙夷道:“你就这么爱钱,夏建国给你你就拿是么?”
晓晓心下微微一颤,前几天她忘记这回事,这几天又没怎么见到夏涵,她就忘记解释了,可是夏涵却是这样想她的?晓晓有些委屈的回:“夏涵,你今天怎么了?”
夏涵答非所问,语气凉凉的带着鄙夷道:“怎么,拿了那么大一笔钱却还是不愿理离开我,是不是发现要是和我在一起会有更多的钱?”
晓晓听着夏涵冷冷的语气和鄙夷,想到几天前她对苏岑说的话,彼时她是怎么说的?‘夏涵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夸我聪明!’如今看来,自己还真是讽刺。晓晓突然失去了解释的力气,夏涵这样想她,她都懒得辩解。
“怎么?不说话?我说的哪句话不是事实?”夏涵握着晓晓的手腕,力气不小。
晓晓挣了挣,没挣开夏涵的钳制。闭上眼睛,两行清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无声的没入发丝里。
夏涵的身体微僵,却并未撒手。
晓晓语气轻缓却疲惫的说:“夏涵,那你有没有什么需要跟我解释的?”
夏涵看着身下紧紧闭着眼睛的晓晓,心痛的厉害,却依旧冷硬道:“哼,现在是在说你的事,你不要扯到我身上来转移话题。”
晓晓倏然睁眼,看着夏涵紧绷的下颌突然笑出了声。半晌才道:“夏涵,你说你会处理好你和程暮的关系,可现在呢?”
夏涵微怔,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恍然道:“你都看到了?”
“呵~我要是没有看到,你是不是就打算不告诉我了!夏涵,头版头条呢!你们俩还真上相!”晓晓嘲讽的开口,语气很不友善。
夏涵半晌没有说话,晓晓侧着头根本不愿意看夏涵一眼。夏涵猛地闭了闭眼睛,艰难的开口:“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瞒着你,程暮是我的未婚妻,程氏……”
“别说了!”晓晓依旧侧着头,眼泪却不停地流。
晓晓深吸一口气,语气艰涩的说:“夏涵,你是让我识相点离开是吗?!不用你说,我自己会走!”
晓晓说完,只微微动了动胳膊就把手从夏涵手里抽了出来。夏涵倒也没拦着她,还很配合的翻身躺在了床里侧。
晓晓起身背对着夏涵,吸了吸鼻涕,问道:“夏涵,你突然这样,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你是不是怕他伤害我?”
好半晌晓晓都没有听到夏涵的回话,她自嘲一笑:“夏涵,不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也许是我高看了自己,但这次是你亲口撵我走的,既然这样,你以后就算求我,我也不会在回头了!”
晓晓把毛经放在床头柜上,起身走到门边,终究还是哭着问夏涵:“夏涵,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想让我离开,是真心的么?”
夏涵整个人陷在黑暗里,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艰难道:“是!”
晓晓听到了答案,不论是不是自己希望的那个,她都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摔门的声音震得夏涵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却毫不在意。
抬手摸出手机,拨通了沈漠的电话。
“她刚离开,这几天你亲自保护在她身边,知道么!”夏涵盯着天花板,眼神已经恢复清明,只是语气疲惫至极,却依旧悠悠的吩咐沈漠。
沈漠在电话里叹了一声:“我说涵,你这又是何苦!你明明可以保护的了她,干嘛一定要把她气走。”
“沈漠,要不是我的疏忽,晓晓会失踪一天么?夏建国能让她失踪一天,就有可能让她失踪一辈子,我赌不起!”最后几个字,夏涵说的艰难又脆弱,声音都有些轻颤。
“好吧,我就在你家楼下,我会亲自帮你看着她,你不要担心,等你正式接手了鼎昇,再把她找回来就好。”沈漠也不怎么会安慰人,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夏涵独自躺在自己空当的大床上,只觉得自己的心也一寸寸冷了下去。晓晓走的决绝,有句话却一直在他耳边挥之不去‘夏涵,不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也许是我高看了自己,但这次是你亲口撵我走的,既然这样,你以后就算求我,我也不会在回头了!’
72。疗伤
晓晓一步一步的走出夏涵家的高级小区,站在门口,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强忍住的泪水终于决堤,晓晓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肩轻轻的啜泣,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
沈漠的车停在马路对面,他坐在车里半阖着眼帘打量着晓晓,随时把她的状态讲给不肯挂电话的某个人。听着夏涵在电话那头压抑的呼吸声,沈漠觉得这两人真是折腾。
桃园市的第一场冬雪来的有些早,晓晓感受到自头发上融化的雪花,顺着自己的发丝没入头发里,终是站起了身。脚有些麻,脸上也是冰凉一片,抬头四顾,似乎自己没有去的地方。从没想过自己会这般落魄,晓晓突然有些自嘲的笑了一声。
本就是一片高级住宅区,平时很少有出租车经过,又是这么晚的时间,晓晓沿着熟悉的路,朝公交站走去。沈漠一路慢慢开着车跟在晓晓身后,却并未帮她丝毫。
呆呆的站在站台上,任雪花落了满肩,晓晓却浑然不觉。
看着仿若失了魂儿的晓晓,沈漠自语出声:“这么晚了,怕是连公交车也没了吧!”
晓晓冻得浑身僵硬,一个喷嚏打出,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回头望了一眼,并没有人跟来。晓晓勾着唇角笑的讽刺:“乐晓晓,你还在期待什么呢!”
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孟小茹的住处,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晓晓吸着鼻涕,搓着手臂,有些迟疑的按了门铃。
孟小茹穿着冬款的睡衣,捧着杯热牛奶开了门。看到门外红肿着双眼,衣服上也满是湿意的晓晓不经愣了一下。孟小茹抬手摸了摸晓晓的头发,才惊呼道:“晓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都湿了?快点进来。”说完便扯着晓晓进了门。
晓晓目光呆滞,进了门也不知道弯身换鞋。孟小茹看着晓晓这样,担心更甚。她弯腰帮晓晓解开鞋带,示意她穿鞋时,晓晓才有些动静。
“小茹,我……我自己来。”晓晓声音不大,听起来有气无力。
“那你倒是快点,我去给你放热水,别傻站在这儿了,呐,先把这杯热牛奶喝了。”说话间把自己手里的杯子递给了晓晓。眼看着晓晓乖乖的喝光了牛奶,孟小茹才转身去放热水了。
晓晓刚过玄关,却听到了房间里有男人的声音,愣了一下,发觉这声音很熟悉。
“小茹,我的热牛奶呢?”陶小四从属于晓晓的那间卧室出来却看到了站在客厅的正主。
“晓晓?”陶小四猛然间见到乐晓晓怔住了,脸上却不自觉有些讪讪的。
“小桃子,你怎么在这儿?你和小茹……”晓晓话还没说完就被孟小茹打断了:“好了,什么话一会再说,你先去洗澡,把湿衣服换下来。”
等到几人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晓晓开始喷嚏不断。孟小茹又去抱了个毯子专门把晓晓给包了起来,转身又去找感冒药了。
晓晓看着孟小茹忙来忙去的身影,觉得自己似乎不是这么冷了。
直到被孟小茹灌了小半碗感冒冲剂,晓晓才懒懒的靠在孟小茹的肩膀上,喃喃道:“小茹,认识你真好呢!”说完还吸了吸鼻子,却不自觉又哭了出来。
陶小四在一旁坐着,看着晓晓这样,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是个男的,晓晓现在应该更想和孟小茹呆在一起。朝孟小茹使了个眼色,陶小四就去卧室里呆着了。
孟小茹环住晓晓的肩膀,轻轻地拍,声音缓缓的说:“晓晓,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晓晓越说越委屈,哭声也渐渐大了起来。
“好了,好了,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孟小茹心疼的揽着晓晓,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一定和夏涵有关系。
“他……他不要我了,小茹,夏涵说……他不要我了。他要和程……程暮结婚。”晓晓渐渐止住哭声,流着泪抽抽噎噎的说。
“程暮?”
晓晓坐直,抽了张纸巾擦鼻涕,努力镇定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道:“对,程暮,夏涵的未婚妻。”
孟小茹皱眉,想到夏涵对晓晓的关心不像是假的,遂犹豫的开口问:“晓晓,你……我是说也许,你是不是误会夏涵了?”
晓晓有一瞬间的失神,继而轻笑了一声道:“小茹,我离开的时候问过他,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他却什么都没回答。”
“所以说啊……”
“小茹,他从来都是这样,一有事情就把我推开,他当我是什么?我不需要这样的保护,这样的时候,我更希望自己能陪在他身边。”晓晓叹口气:“所以不论他是不是真心让我离开,既然没有留下我,那我就不原谅他。我伤心的,也许不是离开,而是他的不信任或者不愿意依赖吧?”晓晓自己也拿不准。
孟小茹看着晓晓一脸的坚定模样,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晓晓很清醒,甚至知道夏涵的心思,只是这次,她好像真的被惹毛了。
晓晓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转而拉着孟小茹的手问:“不说我了,小茹,你是怎么回事?”
“我?我怎么了?”孟小茹一头雾水。
“你和小桃子是怎么回事,给我老实交代,这么晚了,你们才认识几天啊,居然让他住在这里,不要说什么朋友哦,我不信!”晓晓一句话把孟小茹堵得死死的。
孟小茹搅着手指头,咬了咬下唇,难得的害羞了。
晓晓看着孟小茹一副娇羞样子,惊得张了嘴,指着她半晌,才笑眯眯的说:“真的在一起了?”
“什么在一起了,这才认识几天啊!不过是看他是你的发小,才让他住在这里的。”孟小茹反驳。
“你们总监怎么办?你不追了?”乐晓晓不理孟小茹的叫嚣,自顾的问。
“我们总监只可远观,陶小四不一样,他……”孟小茹似乎意识到了上当了,瞪了一眼晓晓:“乐晓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刚刚说的话。”
晓晓终于露出了一整晚以来第一个笑容,她倾身上前抱住孟小茹,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