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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初晴:“……”
她这是被淘宝都嫌弃了吗?果真还是穷得厉害。
虽然马上就要有三十两银子实打实地进账,但是这金手指却不认钱,而是认什么虚无缥缈的信任值,门槛忒高了。
见沐初晴深吸一口气,脸色阴晴不定,苏格只以为是墨封疆没得救了,当下心生悲戚,长啸一声,一掌打在插入地中的长剑上,长剑竟被生生打成两截,跪地悲恸流泪道:“三爷!”
沐初晴看着抽奖页面心中一阵哀嚎,这抽奖虽然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抽中率,但是那每一个东西都太具有诱惑力了,十个格子七个格子是灰色,三个格子亮着。
一个格子上面画着一根明晃晃地针,定是与针灸有关的东西,毕竟新手礼包中刚送了一个诊病手镯,这才能凑成一套金手指。
另外一个格子上面画着一株草,不用多想,定是与药材有关的东西。
最后一个格子上的东西沐初晴就看不明白了,两头被削得尖尖的,不管是原主还是这具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都没见过这个神奇的东西。
“叮……宿主沐淘妈犹豫时间过长,自动进行抽奖!”
明黄色的指针在转盘上迅速转动了起来,每扫过一个格子,沐初晴的心脏就跟着抽搐一阵,这可是赌博啊!虽然她写时总会给女主角开一个逆天的挂,可是谁知她身上有没有这个属性!
指针旋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沐初晴眼见着指针划过了药草,又划过那个不认识的东西,晃晃悠悠地朝着空白格上听去,心中直呼不好!
谁知指针竟停在了空白格的边缘,旋转的速度几乎全都停了下来。
沐初晴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赌博真是洪水猛兽,这才碰了一下,就将身上仅存的一点信任值祸祸完了,接下来这个金手指不就报废了吗?
天无绝人之路,那指针似是突然抽了一阵风,直接蹦到了画有针的那格子的中央,沐初晴全身精神一振,双眸中满是惊喜之色!
针灸之术可是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只要有了这针灸之术,绝大多数病症都能迎刃而解!
“叮……恭喜宿主沐淘妈抽奖获得基础级刺绣术,奖励,每完成一次刺绣,将获得信任值一点。”
沐初晴这下彻底凌乱了,不是说好的针灸术吗?怎么变成了刺绣术?难道让自己在这‘三爷’的伤口上绣朵花出来?
那才是真的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墨封疆身体周围的血液越淌越多,看得沐初晴头皮发麻,再这么躺下去,根本用不到毒发身亡,这个人就死了!按现在伤口流血的速度,就是头牛也得活活耗死。
“对了,止血绷带!”
沐初晴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当时在火架上时得到的新手大礼包,诊病手镯这么好用,那止血绷带的止血效果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至于刺绣术,那是闲婆娘才能做的活计,自己膝下还有三个奶包子,哪有时间做刺绣,先在淘宝中丢着吧!
手缩回袖子中,心念一动,止血绷带立马出现在手中,握着止血绷带,沐初晴竟然没有丝毫的陌生,仿佛演练过无数遍一般,颇有“一带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沐初晴终于给墨封疆打上了绷带。摆弄一个一百三四十斤的成年男子,实在是太费力了,沐初晴累得满头大汗。
手指搭在墨封疆的手腕上,听着诊断手镯的提示,沐初晴长出了一口气,同哭丧着脸的苏格道:“你们家‘三爷’的伤势已经处理妥当,今晚不会有事了,明天最好还是去找一个好郎中,买些草药补补,流了这么多血,身子都快被掏空了。还有……”
正想告诉苏格墨封疆体内七伤毒的事情,沐初晴犹豫了,自己这番说出去,会不会有点太张扬了,仅是凭着诊脉就将毒的种类都诊了出来,实在是太玄乎了。
左思右想,深思熟虑过后,沐初晴道:“我号脉观你们家这位‘三爷’身上中了毒,还是仔细地看看好,毒这种东西,耽误不得。”
苏格震惊地看了一眼沐初晴,嘴唇微张,冷汗浸透了身上的黑衣,最终却是没有说出话来。
“逊哥儿,走,娘带你去医馆。”
抱起莫子逊,沐初晴没有再看一眼苏格与躺在地上的面具男人,大步走出草屋。
环顾四周,沐初晴被气得不轻,好不容易走进镇子中去,结果先前又被那个男人给扛了出来,天色已经全黑了,那医馆中的大夫,十有八九已经回家睡下了。
正文 第六章关公庙中人
沐初晴手指探在莫子逊的小手腕上,这孩子不过五岁不到,因着家庭的缘故,用瘦骨嶙峋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之前被吓得不轻,这时呼吸了不少外面的夜风,肚子也跟着闹腾起来,沐初晴看看周围,月光洒在大地上,不知名的虫子在草丛中叫来喊去,有些心烦。
揉揉肚子,沐初晴看向怀中的莫子逊。
这孩子紧紧地抱着自己,两只眼中满是害怕,心头蓦地一疼,柔声安慰道:“逊哥儿,你饿吗?娘去给你买点吃的。”
话刚出口,沐初晴就后悔了,现在这个时候,就算有饭摊子也早就收摊了,只是看着怀中孩子那期待的眼神,沐初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眼瞧着远处有一个破庙,沐初晴用力回想,总算在原身的记忆中找到一个与那破庙有关的信息。
那破庙中供奉着的似乎是关公,不过在战乱中早就被毁去了。
战乱年代,百姓都希望和平无战事,可这关帝庙主战事,自然会被老百姓拿来泄愤。
以前曾经在那关帝庙前匆匆走过一次,里面一片狼藉,如今看来,倒是最适合娘俩过夜的地方。
拖着灌铅的腿,沐初晴抱着莫子逊走入关帝庙中。
进门才发现,关帝庙中的一个角落竟然燃着一堆柴火,熊熊燃烧的火焰将一张刀疤累累的脸衬托的更加狰狞。
“啊……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有人,我们立马出去!”
沐初晴那张火光中的人脸被吓得不轻,抱着莫子谦连连后退,没想到脚后跟被一块碎石绊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关帝庙之前繁荣的时候,可是用青石板铺出来的路,如今破落了,那青石板经不住岁月的磨蚀,露出了不少的坑坑洼洼,实在硌得生疼。
那火堆前的男子一手执刀,撑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沐初晴走过来。
沐初晴坐在地上,不断朝后挪,可是哪能赶的上男人的步伐。
莫子逊突然从沐初晴怀中挣脱出来,小小的身躯挡在沐初晴的面前,坚定地声音中带着些许哭腔,吼道:“坏人,不许你伤害我娘亲!”
柳一刀缓缓地扭头,狭长的眸子扫过莫子逊,嘴角的笑容带着些许嘲弄,“就凭你这弱鸡一样的身板,还想护你娘?”
冷哼一声,柳一刀侧身绕过莫子逊,走到沐初晴身边,连头都没有扭,冷漠道:“带孩子进去烤烤火,这里背靠着山,晚上不太平。”说罢,男子就迈着稳健的大步离开。
沐初晴没懂柳一刀的话,直到柳一刀走远才反应过来,爬起来跪坐在莫子逊身旁,母子二人嚎啕大哭,颤抖的声音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柳一刀才走了不到百米,听着母子二人的哭腔,脚步一顿,拔刀走向远处的树林。
沐初晴靠着墙根坐下,往火堆中添了几根柴,紧紧抱住怀中的莫子逊,脸蹭蹭莫子逊的头,道:“逊哥儿,冷不冷,冷的话就跟娘说,娘没办法,现在天太黑了,我们连镇子都进不去,熬一熬,等天亮了娘就去给你买包子吃。”
听到包子,莫子逊吞几口口水,摇摇头,“娘,我现在不饿,我们买了包子回去,也给大哥还有小妹吃。”
孩子软软糯糯地声音落在沐初晴耳中,鼻尖越发酸楚,“睡吧,等天亮了娘喊你。”
……
柳一刀拎着两条鱼和一只野鸡回到关帝庙中时,母子俩正依偎在火堆旁,孩子的脸上还带着一些惊悸,那妇人更是一张脸都皱在一块儿。
看着沐初晴母子二人的睡相,柳一刀有一瞬间的失神。
若是没有那贼子的诬陷,他的孩子也应该有这么大了吧,兴许还要比这个稍微大一点。
“三年了啊……娟儿,我的儿,是我柳寻没本事,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手刃那贼子,帮你们娘俩报仇!”柳寻是柳一刀的本名,犯事之后,他就改了名字,四处躲藏。
柳一刀扭头擦去眼角的晶莹,开始处理手中的东西,明明灭灭的火光印在坚韧的脸颊上,满面沧桑。
沐初晴是闻着香味被生生饿醒的,睁开惺忪的一双睡眼,见火堆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人,地上又是一片鲜血淋漓,顿时惊得坐起身来。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关帝庙来,男子那染了血的长刀晃眼晃得厉害,还有那被推倒一般的关帝塑像,掉下来的头颅就在男子的脚边,上面放着一个剥了皮的动物,还能看到那不断抽搐的动作,应该刚死去没多久。
“大……大哥,占了您的地方,我们娘俩立马就走!您别生气,别生气!”一边说,沐初晴一边抱起莫子逊,就要往外走。
“坐下。”
男子的声音清冷,沐初晴只觉得仿佛是被人兜头浇下一盆三九天的水,从头到脚,都凉了一个透。
不敢再有丝毫的动作,生怕惹恼了双手都是血的男人,沐初晴紧紧护着怀中的莫子逊,莫子逊也已经被惊醒,趴在沐初晴怀中,大气不敢出一口。
柳一刀没有多说话,不断翻着火中的烤肉,撩人食欲的香味一阵一阵传来,沐初晴的肚子居然尴尬地叫了一声。
拽下一个鸡腿,柳一刀给沐初晴递了过来,“吃!”
只有一个字,简单得可怕。
沐初晴战战兢兢地接过来,咬了一口,虽然没有放一丁点儿的盐巴,但是对于已经很久没有粘过荤腥的她来说,这鸡腿味道并不比任何东西差。
眼泪不自觉地落下来,柳一刀看着沐初晴落泪,眼中出现片刻的动容,他媳妇也是这样的,不过已经被那贼子凌辱致死了。
那贼子,真是该杀!
正文 第七章风雨欲来
“别哭了,会吓到孩子。”
破天荒的说了一句完整的话,柳一刀又拽下另外一个鸡腿,给沐初晴递了过来。
沐初晴哪有胆子从这刀口舔血的人口中夺食,连忙摇头,“不用了,谢谢您。大哥,您是一个好人,我和孩子都会记住你的。”
柳一刀苦笑,目光游离在火光中,跳动的火焰印在瞳仁上,明灭几许,似是在自言自语,“我哪是什么好人,不过是看着你们娘俩想到我的亡妻还有家中小儿罢了。这鸡腿不是给你的,将孩子唤醒吧,吃一点身子暖和。”
沐初晴睁大了眼睛,这个男人竟然说了这么多,她知道现在不是多心的时候,连连点头道谢,从柳一刀手中接过鸡腿,手轻轻地拍在莫子逊背上,柔声道:“逊哥儿,伯伯给你一个鸡腿,来吃几口,吃几口晚上就不饿了。”
莫子逊的背起先还有一些僵直,被沐初晴拍了几下,渐渐松了下来,从沐初晴怀中探出半个头,怯怯地接过鸡腿,声音哭得有些沙哑,道:“谢谢伯伯。”
柳一刀伸手想要摸一下莫子逊的头,可将莫子逊下的不轻。
粗粝的手掌碰到莫子逊的头时,柳一刀清晰地感觉到莫子逊身上一阵颤抖,宽大的手掌缓缓抚着,渐渐将莫子逊安抚下来,“你是一个男子汉,快点长大,保护好你娘,记住了吗?”
沐初晴惊讶地抬头,口中塞得满满都是鸡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莫子逊重重地点头,嘴一扁,眼泪又流了下来,“我爹爹被征走打仗去了,里正爷爷说爹爹死在了沙场,奶奶就要将娘烧死,我和哥哥去姥姥家找大舅二舅帮忙,大舅母不让,不仅把姥姥推得坐在地上站不起来,还把二舅挠了一脸血……”
“逊哥儿!”沐初晴不知道柳一刀究竟是好是坏,听着莫子逊这么掏心掏肺地讲,连忙低声喝道。
莫子逊抽噎一下,继续道:“姥爷说了大舅妈几句,大舅妈还要挠姥爷,我和哥哥不让,大舅妈就把哥哥拎着脖子推到了一边,还将我踹到了猪圈上,我头上的伤就是磕到猪圈上蹭破的。伯伯,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听着莫子逊稚嫩的声音,沐初晴的心像是被人用刀一遍一遍的绞着,原来是她错怪了爹娘,是她没有保护好孩子,孩子才这么大,就跟着她担惊受怕。
“逊哥儿,不哭。都怪娘没有保护好你,逊哥儿放心,等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