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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是想打死老四就先打死我!”
莫老太嚎了一声,将怀中抱着的莫钱的衣服扔到炕上,‘嗷’的一声就把莫老爹推开,紧紧将莫钱护在身下,痛哭流涕道:“他爹,三郎不是你的种,老五自己从宗籍里除了名,现在你留下的就剩下老四一只独苗,你若是将老四打死了,谁给你传宗接代,你不指望老四给你养老,我还指望将来有一天我死了能有几个后人给我扫墓呢!”
莫老爹被莫老太推了一个趔趄,后脑勺磕在炕沿上,眼神浑浊了刹那,又狠了下来,抓紧鞋拔子的手高高扬起,一鞋拔子抽在了莫老太的脸上。
“无知蠢妇,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什么德行。你问问他在外面都做了什么?”莫老爹气得厉害,一把将被鞋拔子抽懵的莫老太攘到一边,打莫钱用的力气更大了。
莫钱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疼一样,只顾‘咯咯咯’的笑着,嘴中还重复着之前的那句话。
“大爷,下次来玩啊,只要钱够,想玩什么花样钱倌倌都依你!”
“大爷,下次来玩啊,只要钱够,想玩什么花样钱倌倌都依你!”
“大爷,下次来玩啊,只要钱够,想玩什么花样钱倌倌都依你!”
……
这句话如同杀人的魔咒般,萦绕在莫老太和莫老爹的耳旁,将二人可吓得不轻。
莫老太脸色惨白,嘴唇都抖得闭不上了,等莫老爹打累了,这才颤颤巍巍地走到莫钱身边,撩开莫钱的衣服,看着背上那青紫的伤痕,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这下她终于能合上嘴了。
死死地抿着唇,莫老太想要碰一下莫钱的背,却又不知道双手该怎么放,两手悬在空中落也不是,收也不是,抖个不停。
莫老爹将鞋拔子往墙上一摔,爬回炕上吭哧吭哧地喘气,眸中的光芒越来越晦暗,眼珠子都发了白,软软地靠着墙躺下了。
莫老太最终还是硬撑着将莫钱的裤子脱下来,看着那屁股上高高肿起的那硬成深紫色的一个大疙瘩,又看到前面那将莫钱的尊严锁起来的铁锁,以及那已经畸形的……莫老太颤抖着双手碰了一下,她突然懂了莫老爹为何那样生气。
莫老太想要帮莫钱将铁锁拿下来,但是弄了好几次都不成功,反倒将莫钱弄疼了好几次。
无计可施的莫老太只能含泪用麻巾蘸了热水给莫钱擦起干净身子,把干净的衣服换上,连拖带拽终于把莫钱弄上了炕,见莫老爹已经睡下了,抹去眼角的泪,拿了两床被子给莫老爹和莫钱盖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莫老爹的状态。
莫老爹脸色青紫,嘴唇淤成了紫红色,呼吸一下粗一下轻,莫老太睡在莫老爹身旁,听了一阵子,终于意识到莫老爹的不对劲。
将手指探到莫老爹鼻翼下,莫老太脸色大变,连忙用力推莫老爹,“孩子他爹,他爹,孩子他爹,你醒醒!你可不能出问题啊,你若是出了问题,可留下我和老四怎么活?孩子他爹!”
……
周围的邻里刚回去睡下,大多数人家还躺在被窝中八卦老莫家的事情呢,突然就听到莫老太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反正睡意全无,索性又全都穿上衣服跑了出来。
这老莫家一天天的真有意思,别人家都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这老莫家整天乌烟瘴气的,日子过得和打仗一样。
原以为老莫家‘白天唱一出,晚上唱一出’也就够了,谁知道晚上竟然唱了两出戏,前半夜一出,后半夜也不消停,还补了一出!
七更嘤嘤嘤嘤……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你这样的人活该断子绝孙!
莫老太见不论她怎么摇晃莫老爹,莫老爹都没有任何反应,只能干嚎着跑出去找人,一开门就看到一大群人呼啦地围了过来,差点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眼神扫过围观的人,见没有之前那些‘讨债鬼’,莫老太放下心来,眼神扫过人群,看到一个平时与莫程关系还不错的后生,就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拉着那后生的胳膊哀嚎道:“大山,你和老五关系最好,婶子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现在老五不在家,你莫大伯病倒了,我看着出气多,进气少了,你帮婶子去东营村跑一趟吧!”
王大山对莫老太的印象一点都不好,但是看在莫程的面子上,只能咬牙答应了下来,不过他可没有同莫老太打包票,毕竟莫老太这人心思与一般妇人的心思不一样,心眼早就偏到大青山那边去了。
“好,但是莫婶子,丑话我先说在前面,东营村的老村医年纪也大了,我只答应你尽力去请,能不能请来我可不敢打包票。”王大山讷讷地说道。
走投无路的莫老太根本没有办法拒绝,毕竟从现在这种情况看,除了王大山愿意帮他们一家之外,真的找不到别人帮忙了,而且王大山还是看在那个不要爹娘的白眼狼面子上才帮的。
王大山拔腿要走,王大山的媳妇顿时就不乐意了,“大山,黑灯瞎火的你干什么去?老村医都多大的年纪了,白天去找人家看病不行吗?大晚上也不让人睡觉,万一将老村医喊得急了缓了,走路上摔倒了受寒了,这事究竟是老莫家负责还是咱家负责!你做人不能这么没心眼,你看在莫老五的面子上帮助老莫家,可是你知道就是这莫老太将与你关系最好的兄弟赶出家门的吗?”
王大山愣了一愣,觉得他媳妇说的很对,有些犹豫。
莫老太急了,“大山,你就帮婶子一把,婶子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了,若是连你都不帮婶子,你莫大伯今天恐怕就要去了!你就算不待见婶子,那你也念着当年你莫大伯拿着婶子刚烧出来的烙饼给你吃的份上去喊一下老村医吧!老村医身子硬朗着呢,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就算真出了什么事情,周边邻里这么多,婶子还能赖掉不成?”
听着莫老太的话,一个早就同莫老太不对付的老太太开口了,“莫老太,那烙饼的事情你也好意思提。当时大山才豆丁大小,莫老头拿了不到巴掌大一块,就被你絮絮叨叨说了半个月,你说的不烦我们听的都烦了!还有周边邻里多了你就不赖?三郎当初给你们盖房子的时候你是怎么承诺三郎和三房媳妇的?”
那老太太骂人的气势十分足,直接将多年来与莫老太掐架练出来的战斗力都单方面发泄了出来,“当初你和莫老头承诺三郎和三房的时候我们都在旁边听着呢!说的比唱的都好听,结果呢?房子盖好之后,三房统共住了没有两个月就被你们寻个由头支出去了,你们住着人家辛辛苦苦攒钱盖得房子,让人家住着茅草屋,三郎的钱都被你们套走了,连人家过冬的衣物被褥和粮食都不放过,我说怎么那么狠心呢,原来三郎根本就不是老莫家的种!黑心肝的,你们也不怕下了地狱遭报应,出门就被雷劈死!”
莫老太根本没有时间同这个老冤家对骂扯皮,屋中的莫老爹和莫钱还没人看着呢,转身就要回屋继续照料,那老太太却以为莫老太是怕了她,骂的更有力气了,“五郎为老莫家怎么做的,四邻都看在眼里,你们又是怎么对五郎的?别以为那天我没去看就不知道,我告诉你,你这样偏心的人就活该断子绝孙!”
刚开始那老太太骂人的话都骂进了众人的心坎里,有不少人都支持那老太太接着骂,可是当老太太骂道‘断子绝孙’的时候,村里人又觉得于心不忍了。
村中人就是这样,平日里看不惯归看不惯,但是鲜少有人会真真地诅咒谁家倒霉,或者是咒骂谁家断子绝孙,那老太太骂人的话显然是触到了村里人的底线,之前给她帮腔骂莫老太的人都噤了声,不想在这张嘴上损阴德。
莫老太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大山,突然笑了,“大山,婶子做的不是人,你就看在这么多年老邻家的份上帮帮婶子和你莫大伯,不然你莫大伯真的挺不过今晚,算婶子求你了。”莫老太作势就要往地上跪。
老实巴交的王大山哪能让莫老太真的跪下啊,一把将她媳妇扯住他胳膊的手拉开,拔腿就往东营村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道:“婶子,你不用跪。你若跪了我,日后让我见面如何与莫程见面说话。”
听听人家,到最后想的还是那个不认爹娘的白眼狼。
莫老太只感觉村里人的眼刀子就仿佛一个接一个的巴掌印,冷冷地拍在了她的脸上。
莫老太的那个老冤家、老对头还在变着花样的地咒骂着,莫老太深吸几口气,感觉肺都快气炸了,抓起地上的一块半砖来,用力朝着老冤家老对头的那种喋喋不休的嘴上砸去。
“啊……”
莫老太腰上受了伤,力气根本就用不上,之前被她蓄满力扔出去的半砖没有砸到她那老对头的嘴上,而是砸到了脚背上,饶是如此,那老对头都被砸的不轻,捂着脚背,痛的嗷嗷叫。
“张婆子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在我家门口瞎叫唤,小心我找根绳子把你拴在我家门口!”莫老太缓过神来,心里有一些害怕,万一刚才那半砖砸中了,张婆子定然当场就没命了,到时候她估计也要偿命。
狠狠地吸了两口气,莫老太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庆幸,不管之前有多么凶险,反正现在张婆子又没事。
莫老太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还拎着剩下的一块半砖,面色如常,“各位老邻家都回去睡觉吧,今天老莫家的家丑让大家看了笑话,还希望大家睡一觉就都忘了,不然日后若是撕破了脸,对所有人都不好看。今天我家老头子若是能够熬过去,那明日我定然挨门挨户的上门道谢;若是老头子熬不过去了,白事宴还需要各位老邻家帮衬着。”
第八更!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胳膊肘往外拐!
众多熟知莫老太的人都被莫老太的语气惊出一身冷汗来,这莫老太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突然说话有礼貌了,听起来还怪难受的。
还是那个四处骂骂咧咧,语气暴躁的莫老太来得更真实一些。
莫老太说完这番话就直接转身回去了,留下一地面面相觑,不知道莫老太吃错什么药的围观群众。
那些人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后,大多数人见没什么热闹就也各回各家安生睡觉去了,只留下少数几个平日里和莫老太关系还算不错的人留下,看老莫家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帮助。
“莫家婶子,三郎媳妇就懂得医术,你怎么不去找他呢?而且我听村里的王家嫂子说,三郎媳妇的医术可是镇子上的医馆坐堂大夫都赞不绝口的。”说话的小妇人是与莫玉关系不错的,平日里为人处世一点都不抠,家中有什么时令菜蔬也舍得给老莫家,因此莫老太与她的关系也还算过得去。
莫老太凄惨一笑,“三房早就分了出去,再说今天沐娘子已经帮四郎保住了两条腿,还免去了我们家五十两银子的赌债,我怎么能现在再去麻烦人家。再说了,我哪里有那个脸啊……”
听莫老太这么说,其他人都不说话了,莫家老宅与三房之间的关系太复杂,外人不管说什么都是错,个中弯弯绕绕还是少去掺和的好,不论偏袒了哪一家都是得罪人的事。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莫老太坐在炕头上一直悄悄掉眼泪,看得那几名留下的妇人也跟着纠结不已。
眼瞧着莫老爹就剩下最后一口气翻不过来就要伸腿瞪眼的时候,王大山终于将睡得迷迷糊糊的老村医请来了。
老村医发须都是乱糟糟的,腰间背着一个小药箱,站到地上只是问了一句‘病人在哪’就开始准备东西。
莫老太给老村医腾开地方,抹了一把泪,看老村医皱眉给莫老爹诊脉。
这一诊脉,足足诊了半柱香的功夫。
诊完脉之后,老村医捻着胡子长叹一声,道:“哎,老莫头是头部受了重击,头骨里产生了淤血,日后可要瘫上一段时间了。你们好生照料着,再活个十年八年不是问题,若是照料的不好了,年关都恐怕过不了。”
见老村医既没有施针也没有开药方,莫老太急了,“老村医,吃药能治好吗?若是吃药能治好的话还请您开药方。只要老头子身上的病能治得好,不管多少钱的药都行。”
老村医摇头,“莫老头是淤血压住了脑部精气,就算开药也只能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石,不仅价格不菲,而且那些药石多是针对体内五脏六腑的,对于头里面的毛病,效果微乎其微。”
将打开的医药箱收拾好,老村医叮嘱道:“莫老头只是瘫在了炕上不能下地,但是心里却是明白的,没有傻掉,只是说话可能也会不利索了,尽量不要做让他生气动怒的事情,一旦血冲上了头,